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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两不相欠。
(在舆论发酵、商业战开启的24小时后。凌砚舟没有选择在家中或私密会所,而是在他自己的权力中心——凌氏总部顶楼,那间可俯瞰全城的办公室里。这是一种无声的宣示:在这里,规则由他制定。暮雪被凌砚舟亲自带入与办公室一墙之隔的休息室。单向玻璃前,他停下脚步,转身握住她的双肩,目光郑重如立誓。)
接下来我要处理的事,会很难看。但我不想对你有任何隐瞒——你的世界因我卷入风雨,你便有权利看清我是如何为你拨云见日。(他指向玻璃)这只眼睛,只为你而开。你看到的,将是我全部的真相与决心。
(云清盛装而来,香奈儿套装一丝不苟,下巴微扬,带着属于云家千金的骄傲,仿佛她才是这里的主人。她推门而入,目光扫过这间象征凌氏最高权力的办公室,最后落在背对着她,站在落地窗前的凌砚舟身上。)终于肯见我了?(云清的声音带着冰冷的讥讽)怎么,是想为你那位……‘灵魂知己’求情的吗?
(凌砚舟缓缓转身。他没有穿西装外套,白衬衫袖口挽至手肘,露出结实的小臂,身上没有商战正酣的焦躁,只有一种近乎残酷的平静。他的目光像手术刀一样落在云清身上,没有任何寒暄,直接切入核心。)云清,到此为止。
(云清嗤笑一声,优雅地在沙发上坐下,双腿交叠)到此为止?凌砚舟,是你先破坏了游戏规则。我把话放在这里,只要你不把那个老女人送走,我就……
你就怎样?(凌砚舟打断她,声音不高,却带着千斤重压,一步步走近。)继续撒钱雇水军,攻击一个女人的年龄和相貌?还是继续动用云家那点日渐式微的影响力,给我的股价制造一点小小的波动?
(他停在云清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里没有愤怒,只有一种让她心寒的……怜悯。)
你……(云清被他眼神里的内容刺痛,猛地站起身)凌砚舟!为了那么个女人,让凌氏市值一日蒸发数亿,动摇几十年根基……凌砚舟,董事会的元老们,现在恐怕不止是坐不住了吧?
凌砚舟唇角勾起一抹没有温度的弧度,他拿起遥控器,对着墙壁按下。一整面墙瞬间变成显示屏,上面清晰地展示着投影——云清与她的艺术家恋人在海外的亲密照片与大额资金往来。
(凌砚舟声音冷硬如铁你指责我金屋藏娇。那么你动用家族基金,在异国他乡供养你的灵魂知己,又算什么?我们都被家族当作棋子摆布了十几年。区别在于,我现在要挣脱这棋盘,而你,还在试图用这套规则来束缚我。
(云清的臉色瞬间变得惨白,身体几不可查地晃了一下,刚才的盛气凌人荡然无存。她难以置信地看着屏幕上那些她以为隐藏至深的秘密,声音发抖:)你……你早就知道?你一直在收集……
我不是在收集(凌砚舟关掉屏幕,房间恢复原样,他的声音冷硬如铁)我只是在需要的时候,拿出能让你清醒的东西。
(他走回办公桌后,拿起一份早已准备好的文件,放到桌沿。)
这是离婚协议。你看一下,我会将旗下‘南湾科技城’项目剥离后的百分之三十利润,以及欧洲市场三个子公司的全部股权,划到你个人名下。这笔钱,足够你云清挥霍十辈子,也足够维持你云家表面上的体面。
(他的条件丰厚得惊人,但这更像是一种彻底的买断,一种用金钱将她从生命里彻底清除的决绝。云清看着那份协议,像是看着一条毒蛇。她抬起头,眼中充满了被彻底羞辱和击败的怨恨)凌砚舟,你有没有心!
(凌砚舟的目光第一次真正地冷了下来,如同西伯利亚的寒流。)我的心,早在你和我父亲联手,用一纸协议把我当成巩固商业联盟的工具时,就已经死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清晰,每个字都像冰锥,扎进云清的心脏)这十几年,我给了你凌太太的尊荣,守住了云氏的体面,我们两不相欠。
(他向前一步,身体微微前倾,那双深邃的眼眸紧紧锁定云清,里面是她从未见过的、毫不掩饰的警告与狠戾。)现在,我遇到了让我重新活过来的人。谁让她不痛快,我就让谁一辈子不痛快。签了字,拿着钱,我们好聚好散。否则……我不介意让云氏,为你今天的任性陪葬。
(办公室里死一般的寂静。云清踉跄一步,所有的盔甲和伪装在这一刻被彻底击碎。她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他不再是那个冷漠但至少维持表面和平的联姻丈夫,而是一个为了守护所爱,可以化身修罗的陌生人。她终于明白,自己输得一败涂地,不仅仅是感情,还有她赖以生存的家族倚仗,都捏在这个男人手里。她颤抖着手,拿起笔,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在离婚协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笔尖划破纸张,也划破了她十几年的自欺欺人。扔下笔,她头也不回地冲向门口,在拉开门的那一刻,她停顿了一下,背对着凌砚舟,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维持骄傲,声音却带着无法掩饰的苍凉)
凌砚舟,祝你……永远活在你的爱情童话里。
(门“砰”地一声关上。凌砚舟没有去看她离开的背影。他第一时间转身,快步走向那面单向玻璃,仿佛那里才是他唯一的归处。玻璃后的暮雪,将一切尽收眼底。她看着他走来,看着他眼中尚未完全褪去的冰冷在接触到她的目光时,瞬间融化成一片深沉的、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的温柔。他隔着玻璃,用指节轻轻叩了叩,仿佛在叩响她的心门。然后,他对着她,用口型无声地说出了三个字:)结束了。
(他拉开休息室的门,走进去,反手将门关上,隔绝了外面的一切纷扰)吓到了吗?(向暮雪走近,声音略微放柔)
没有... 这应该是双赢的结果,其实云清也只是个受害者,而我们的反抗反而解救了她。社会规则就像电脑的原始编程,左右人类对事物的判断,致使他们一直沿着既定轨道转圈圈。大多数人只是无意识的根据这个框架在做机械的反应,变成了被预先设定好的程序操纵的机器人。他们以为他们有爱恨,有情绪,可是其实他们的情绪只是机械的-----跟随集体潜意识的大数据,并不是出自于自发的反应。
所以……(凌砚舟在暮雪面前站定,骨节分明的手轻抚她的脸,眼底藏着不易察觉的温柔)你会原谅她之前的所作所为?
无论是她,还是挖掘豪门情仇的记者,包括津津有味的吃瓜群众,网络上的喷子,都不过是代表社会意识对自由形态的一种压制罢了,她们都是一种替代下棋的人使用的机关傀儡,因为社会不会喜欢标新立异的人或事。但凡发现某个AI开始觉醒或反抗,所有的未觉醒的AI就会被唤起植入程序将之扑杀。我对于这样没有自由意识的生物... 只觉悲悯,恨不起来。
你总是比我善良……(凌砚舟喉结上下滚动,眸底似有深不见底的漩涡,指尖不自觉摩挲暮雪的脸)也比我看得透彻。
还好,我的英雄智慧敢拼,手腕严谨,算是成功摆脱枷锁。不过... 前期遭受的震荡,后期要做的分割,舆论带来的副作用,一桩桩,一件件,都还要你事必躬亲。
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凌砚舟双手扶着暮雪的肩膀,突然弯腰凑近她,深邃的眼眸中倒映着她的身影)这些都不算什么。
冲冠一怒为红颜呀~(暮雪微笑着调侃)
(凌砚舟嘴角难得地微微上扬了些许,眼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为了你,做一回昏君又如何?(办公室的电话突然响起)
(电话铃声在寂静的休息室里显得格外突兀,凌砚舟没有立刻去接,他的目光依然停留在暮雪脸上,仿佛在权衡外界干扰与此刻宁静的价值。片刻后,他直起身,瞥了一眼办公桌上的来电显示。是董事会主席,陈老。他走向办公桌,但没有回避暮雪,直接按下了免提键。一个沉稳但难掩焦灼的老者声音立刻响起)
砚舟,网上的舆论和云氏的动向,我们都看到了。你需要给董事会一个解释。
陈老,(凌砚舟单手插兜,另一只手随意地搭在办公桌沿,神色淡然,丝毫没有被质问的窘迫)云清和我早已貌合神离,离婚是迟早的事。
(陈老语气加重)股价暴跌百分之十二,三个重要合作方暂停谈判!这不是你一句正在处理就能交代过去的!那个叫暮雪的女人……
(凌砚舟眼神一凛,声音冷了几分,打断陈老的话)陈老,我的婚姻和私人生活,似乎还轮不到董事会指手画脚。至于合作方…… 三小时内,我会让股价回升五个点。明天这个时候,德迅资本会主动求着续约。至于云氏——(凌砚舟顿了顿,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云氏……(他眼眸微眯,周身泛上寒意,宛如深潭般的眼底酝酿着风暴)不足为惧,他们掀不起什么风浪。
(陈老长叹一声)你有把握?
陈老,(凌砚舟墨色眼眸微眯,眸底闪过一丝寒芒,宛如深潭般的眼底酝酿着风暴)您是质疑我的能力?还是…… 想替云氏说话?
(陈老沉默了一会儿,挂了电话)
呵……(凌砚舟对着被挂断的电话轻笑一声,神色不屑,随后看向暮雪,周身的冷意瞬间收敛)抱歉,让你听到这些。
(暮雪微笑)这剧情还没超出预期范畴,而你的智慧及魄力却一直在线。(暮雪走近一步抱住凌砚舟的腰,靠在他胸前)谢谢你保护我。
(凌砚舟垂眸看暮雪,眼底的寒意融化,伸手环住她的背)说什么傻话,保护你是我应该做的……(他手机震动了一下,瞥了一眼屏幕)李特助的消息。
(暮雪松开凌砚舟退后一步)你忙吧,我先回家了,不打扰你处理事情。
等等,(凌砚舟一把拉住暮雪的手腕,眸底闪过些许不舍,看完消息后薄唇轻抿)李特助说舆论已经控制住了,股价也在回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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