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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是番外,疯不疯癫不知道5
因着结界森林上空常年积攒魔气成云,天空具有有极大的压强,灵力飞行比其他地方要艰难许多,所以青灯只能和沧溟慢悠悠用脚走着。
一前一后,前者的衣袂跟着微风飘在后者的手畔,像是相伴多年的默契,步履一致的出奇,偶尔并肩,低头无话,场面似曾相识。
也不知走了多久,总算瞧见一些烟火气,然而事情却并不如青灯所想,没有什么欢迎,也没有什么仪式,甚至对沧溟这里的居民也当没有看见。
他们和人间那些战火纷飞下的老百姓几乎差不多,因为魔气的侵扰,每一个人都活在奔溃的边缘,黑气满面,头疼欲裂,甚至还有心智凌乱,发狂乱咬的。
这种情况下,青灯实在不能视若无睹,本着来就是干活的态度,她上去就是一个开大。
随后沿路走,沿路释放灵力,几近坚持不住时,一旁的沧溟扶了她一把并适时制止了她:“治标不治本,留些力气吧~”
说罢,一个跃起带她飞上云端。
好家伙,这时青灯才晓得这厮能飞啊,那还拖着她在底下累死累活慢慢走?!
不过看在他还知道提醒自己保留体力的份上,暂时先不跟他计较吧。
憋着一肚子气又匆忙散去,青灯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有些虚脱,正想着到了幽冥殿能先休息一会儿,却不想沧溟这家伙竟带着她直奔阵法台。
好一个治标不治本留些体力,敢情这家伙早就在幽冥殿附近摆了个五绝阵。
此阵可助灵气扩散至整个幽冥,彻底荡涤魔气,并在防御结界内增加除魔之灵,但凡大成,以后就不需要从天界借人了。
只是法阵大成需至少两年昼夜不断的补充灵气,既然如此,那倒是让她多保留一些体力呀!
正想开口咒骂之际,对方直接手一松,把她往法台上一丢撂下一句“开始”,便站上了监工位。
报复!这绝对是报复!!!她要告上天去,幽冥主道心不稳,严重道心不稳!!!
狠狠瞪了对方一眼,青灯撸起袖子,立刻表示:干就干,有什么了不起!
区区两年,她总有一天会干完的!
犹记得失去意识前,她刚分化出一个原身,就是为了防止自己突然脱力,延误阵法大成。
有了原身,就算以后元神想休息也不怕工作会间断了。看看这觉悟,主打一个任劳任怨。
可究竟是怎么晕的呢,已经不记得了,大概是消耗过度?
从榻上睁眼,一下就瞧见了沧溟,这厮在五绝阵里头化了个庐,地方不大,供她一个人休养生息正合适。
醒来时,对方正坐在桌前喝茶,一副悠闲淡然的模样,叫人不爽。
“幽冥主真闲啊~”
言外之意,你倒也不必十二个时辰监看着我,我是能耍赖溜走还是偷工减料咋地?
谁料对方喝着茶,眼睛都不眨:“事关整个幽冥,以仙子在本尊这儿的信誉,不派十大妖兽来看着,已是大度了。仙子说呢?”
反问?辱了人还要别人主动承认错误!这人果真记仇且满肚子坏水。
完了!还有两年,这两年自己怕是不死也要脱层皮了。
大师兄,救命啊......
似是心有灵犀,听到了她心中的呼喊,不多时就听屋外青狮子来报,说是幽冥殿中收到天虞山来信,于是特意给她送过来。
当即喜不自胜,青灯从榻上一个跃起,忙招呼人进门:“好景谙,快进来~”
收到邀请,于是小狮子立刻兴冲冲进来,当即就把信件给了青灯。
这可是传闻中的玄黎与青灯,竟也有让自己当红娘的一天,自觉办了一件助人为乐的好事,正志得意满的不行,余光突然扫见一旁主人黑如锅底的脸色,一副要将他扒皮抽筋眸光紧盯着自己,顿时敛了笑意,背脊冒出一层冷汗来。
另一方青灯拿着信,仔仔细细读着:愚兄已至天虞,山中一切安好,师妹勿挂。不知身处幽冥可还习惯否,畔回信。
习惯?吃不好,睡不好,住不好......还有个看守,总之什么都不好!
疾笔回信,多是吐槽不忿。折叠收袋,青灯目光搜寻至青狮,却见这厮正站在他主子身旁瑟瑟发抖。
突然这是怎么了?心中疑惑,偏头瞧了一眼沧溟。
哼,讨债脸,不看也罢,她才不好奇。
“景谙,麻烦你帮我送出去了。”
景谙哪里敢答话,两只眼珠子拼命望着屋顶,好似房梁上有猪在打架,看得不亦乐乎。
随即就听某人幽幽道:“我的青狮是用来镇守幽冥的,不是给仙子当信使的。”
说话间,凌厉的余光朝身旁轻轻撇了一眼,只一眼,景谙立刻心领神会:“尊上说得是,景谙还有事,先告退了。”
欸!那么突然的吗?
青灯也不是白痴,自然看出一切都是沧溟故意的,不由心中暗暗骂了一句,转头就把信纸叠成纸鹤模样,一个点灵,小家伙便自行向外飞去。
山人我有的是法子!
望着越飞越远的小纸鹤,她心中不免得意,然而高兴不多久,就见好好的纸鹤转瞬之际忽然被一道雷光击中,化作飞灰。
法阵地界,好好的天空,哪来的雷,必是有人作祟!实在是忍不了了,她再对不起他,也低声下气那么久了,做神怎么可以那么过分啊!
怒不可遏的她一个转身,猛地撞入一个怀里,陌生又熟悉的冷峻面孔顷刻映入眼帘。
下一刻唇上一软,被吻住了,随机一片空白的脑子里劈里啪啦炸开满天烟花。
在尚未意识到这厮想做什么时,她忽而再度失去了意识,和上次过渡消耗灵力体力不支不同,这次断片极为的厉害,似乎影响到了神识。
清醒时,还是榻上,浑身上下似散架一般酸疼,外衫不着,内衫半挂,衬裙早不知褪到哪里去了,双腿纠缠勾连,发丝尾部落在精壮的腰腹上,像极了故意的撩拨,她昂着脖,主动承接对方软舌的长驱直入,销魂蚀骨。
信息量过大,带来的冲击山呼海啸。女在上,男在下,这一幕仿佛人间时,那对怨侣的欢爱场面,血脉喷张,疯狂无度。
可他们并不在人间,也早已脱去凡胎,摒弃恩怨,又或者这恩怨只在一方看来被摒弃了。
无论如何,这都不是青灯能承受的,意识回归,她第一反应便是将人推开,却不想眨眼就被对方钳制。
像是上位者身份互换的游戏,自己以前造得孽,在这一刻全部反噬。
术业有专攻,幽冥主掌管天地间一切妖灵,哪怕青灯已经有了上神之力,想要逃脱控制依旧等于痴人说梦。
“沧溟你敢对我无礼,整个天虞山都不会放过你!”,一边威胁,一边牙齿都在打颤。
见她清醒,沧溟反身欺压上来,高大的身躯压得她喘不过气,沉闷的嗓音在脸颊旁响起,每蹦出一句话厚重的气息都要飘飘荡荡在光滑白皙的胸前扫上一个来回:“不愧是上神,玄冥术对你还是浅薄了些,不过想来你不会忘了自己这上神的品阶是怎么来的吧?是搅了别人姻缘池,差点废了两位神君的道心得来的,不知青灯仙子日日夜夜睡得可还安稳?”
说起这件事,她就心虚,此刻也顾不得旁的,连忙道歉只希望对方能够大人大量:.“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对方却道:“晚了,本尊这个人喜欢有仇报仇,你辱我几次,我便得双倍的欺回来方觉得不亏本。哦,对了,方才是你主动勾着本尊攀上来的,不算,剩下的次数就有劳青灯亲自还了。不急,咱们来日方长,慢慢还......”
什么次数?什么来日方长?这厮到底在胡言乱语什么!一股羞耻感涌上心头,身体上更是被动承受着一切,逃无可逃。
此刻青灯方体会了那句“风水轮流转”。
时间流逝飞速,转眼青灯被囚幽冥殿五绝阵已有三个月,自从被困,几乎日日夜夜都要同某人打上一架,而后被压,而后攒着汹涌的怒火再打,而后又被压......
“你魔气深重,需要净化!”
“你以为我驱魔三个月,可曾有变?”
“那你便是天生的不道德,强占仙女,天帝和天虞山都不会放过你的。”
“天帝和稀泥惯了,他才不会管,说不定反而会让本尊娶了你。至于天虞......之前受魔界侵扰重创,需要修身养息,如今山中山下皆靠你那个师兄一人,他能分得开身来找你?”
怎么办,说得好有道理~
求饶不成,威胁也不成,关键是五绝阵不能断,是以她根本没有全力对抗沧溟的机会。
且不说分化了一个原身出去消耗巨大,五绝阵许多结节都需要青灯亲自打通,每每打通,灵力差不多释放了个干净,而沧溟便趁这个时候投机取巧,欲予欲求。
就这样,三年将至。
最后一日时,幽冥殿的大门被凭空破开。
来人走近五绝阵周围,仙气飘飘,似已功法大成,有了上神威压,对方仗剑而来,潇洒肆意如入无人之境。
语气却是温和恭谦的:“实在叨扰了,只因幽冥主您的手下迟迟不给开门,本君为按时接回师妹,只好破门而入,出此下策,真是抱歉。”
是大师兄!
三年没有消息,他终于来了!想是他也未曾料到对方堂堂幽冥主竟会是个泼皮,将他心爱的小师妹用骗的掳去三年。
青灯不怪他,乍见,仍忍不住泪水涟涟,恨不得一头扑进对方怀里大哭一场。
似是看出她心中所想,下一刻胳膊便被沧溟死死拽住了,眼神望着远处:“不给开,便是不想让你进。”
哪知玄黎也不恼,只柔声问着青灯:“师妹,阵法如何?”
青灯老实回答:“已成。”
“那便好~”,他满意点头,转而望向沧溟:“天虞山成你三年夫妻情,助成五绝阵,如此所欠幽冥主的也算还得干干净净,幽冥主掌管偌大幽冥,身为一界之主,自然说一不二,应懂世间万物莫强求的道理。”
“我若是偏要强求呢?”,沧溟手中抓得愈发紧了些。
随即青灯便听到了自她认识大师兄以来,说得最豪迈的一句话:“天虞虽身处世外,但也并非贪生怕死,与魔界一战尚有余力,荡平你幽冥也非空口白话。”
真乃豪情万丈,狂妄至极,不过她喜欢。
只是大师兄啊,搞半天你大爷的居然真知道我在幽冥过的什么日子!这样都不来救,还是亲师兄吗?青灯心中腹诽不已。
“那你就试试!”,说话间,沧溟已幻化出了武器。
另一边,方才还豪情万丈的玄黎却面带微笑的抬了抬手:“不急~”
拜托打架呢,什么急不急的,师兄上啊,干他......站在一旁的青灯恨不得亲自上前指导。
直至玄黎目光轻轻地望着她,像草原上开满一望无际的蒲公英,问的轻柔,小心翼翼:“师妹,想跟师兄回去吗?”
仿佛千百年的感情都倾注在这样一句简单的话里,青灯不敢轻易回答。
感受到胳膊被捏得愈发紧,好似她敢离开,下一刻就要扯下整只手去。
她看了看沧溟,也看了看师兄,前者脸上有着斩立决般难看,后者轻描淡写中藏着一缕歉疚。
三个人都知道,时至今日,五绝大成,青灯没了顾忌与牵绊,只要她和玄黎联手,沧溟根本拦不住他们。
可是......
“可是师兄啊,你不觉得说这些话实在晚了点吗?”,青灯扶额哀叹:“而且你也分分场合好不好!”
看了一眼背后的高堂红绸和沧溟手中抱着的娃,四周站得满满当当前来喝喜酒的仙妖,玄黎后知后觉。
“那还真是叨扰了~”,一贯礼数周全的他此刻也免不得有些尴尬。
不过闭关一段时间,出关后就被天帝告知此事,他方一路赶过来。
不过想了想,还是坚定道:“只要你不愿。”
本喝着酒的众人一惊再惊,一个个皆不禁燃气了熊熊的八卦之魂。
他们也都好奇,明明说好替幽冥解决魔气侵扰的问题后,就是天虞山师兄妹大婚,怎么突然就变成了青灯同沧溟了?
无人敢问,但无人不好奇啊,于是纷纷竖起耳朵,等他们再多说一些惊世骇俗的话。
却见青灯仙子张了张嘴巴,最后只点了点头道:“愿意~”
若一定要给你理由的话,那便是真如那个人所说,再也未曾用过玄冥术吧。
“师兄要不要进来喝杯酒?”,她问。
释下一口气,玄黎笑答:“好~”
提着的心终于放下,沧溟脸色稍缓,低头看向身边的青灯。同时,青灯亦抬眸回望。
一番对视过后,青灯猛地昂起脑袋,狠狠翻了个白眼,鼻腔中发出单音节:“哼~”
随后便忙着招呼客人去了,后脚沧溟连忙跟上。
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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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番外内容解释:其实当年为了不负师父嘱托,二人共赴姻缘池时就作过弊,是以青灯寻上司命乃是轻车熟路,至于青灯和玄黎至始至终都是亲情了。
玄黎仙君通透豁达,表里如一,所作所想,从来都只为师妹、天虞山和天下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