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如果团扇家有了三少

　　“供你研究，是什么意思？”才藏低沉着语调，将佐助从脑内风暴拉了回来。

　　被催眠的兜如实将他所知道的道出：“不光是血继病，宇智波鼬的身体发生了异变。白绝未能将其的遗体吞噬，而据仪器显示他的身体机能在逐步恢复。”

　　“这是怎么回事？鼬他还活着？怎么会有这么荒唐的事？”兜这话一出，佐助立时坐不住了。他推开才藏，一把拎起兜，大力摇晃着他，连声质问。这不可能，鼬可是、鼬可是被自己杀死的！怎么可能……还活着？

　　而与佐助惊惶失态的表现相比，被推之一旁的才藏显得冷静许多。他的拳头紧了又松，连续做了好几个深呼吸，这才将情绪平复下来。悄然给蛞蝓释放了一个幻术后，他抓住佐助的手，让其松开无知无觉的兜，“你先冷静点，他说要研究就说明他自己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佐助一把甩开才藏的手，一腔情绪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冲着才藏而去，“冷静？你叫我冷静？你凭什么叫我冷静？！凭你不知所踪了三年后还乐不思蜀地去维护那该死的木叶吗？你又知道什么？！鼬他可是被我亲手杀死的！他不可能还活着，就算天地异变也不可能！”

　　望着双眼不自觉由黝黑转变为鲜红欲滴的佐助，才藏无言以对，他确实……是最没资格让他保持冷静的人。他微垂着脑袋，让额前刘海充当屏障，遮掩住眼中快要溢出来的愧疚。

　　面对似曾相识的无声忍让，佐助更是火冒三丈，为什么不回嘴？一反常态必然是心中有鬼！他拽起才藏的衣领将其粗暴地拉过，抵到身边的钟乳石上，出口愈加口不择言起来，“叫我冷静？哼，是想说明你又注意到了什么吗？那又怎么样？已经太晚了！太晚了！你浪费了整整三年，这你明白吗？宇智波才藏，你为什么要回来？躲在谁也找不到的角落乖乖过完这一生不好吗？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就是个会妨碍我的累赘！”

　　怒火倾泻而下，却得不到丝毫回应，整个洞窟内只剩下佐助粗重的喘息声。

　　水珠滴落到佐助的手上，几乎是条件反射的，他身子一僵。半晌被情绪左右的大脑才告诉他手背的冰凉并不是泪水，而是洞内滴落的水珠。发白又发僵的手指一根根舒展开来，被释放的人依旧倚在棱角分明的钟乳石石柱上，似乎是只有这样才能稳住身形不倒下去。

　　佐助退开几步，看着面前仰起头又用手背挡着眼睛的才藏，一时有几分捉襟，“抱歉，才藏，你别……”又住了嘴，话已出口，如何反悔？

　　缓了半刻，才藏眨了眨干涩发酸的眼，他不确定自己的眼睛有没有恢复原状，垂下手，就着硌得慌的钟乳石，望向佐助，面上还端着云淡风轻的架子，如同方才佐助对他的发泄都不存在般，“你打算怎么做？”

　　“什么怎么做？”佐助死咬着之前的问题不放，“那不重要。”见才藏讶异地瞧了他一眼，他继续将话题拖回原来的沟壑上，“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没向我交代？”

　　“那也不重要。”才藏以同样的理由回绝了佐助，“重要的是你打算怎么做。”

　　佐助立时发出一声冷哼，“哦？不重要？”他几乎要被他的好弟弟气笑，“如果我说……我说这对我来说很重要，你会如何？”险些又让话题给跑偏了，真是个好弟弟啊。

　　“……就结果而言，兜说的不错，真的没什么可说的。”才藏敛下眼，他一点也不觉得那些值得说给他哥哥。

　　“你不和木叶撕破脸皮，是为了我？”佐助很轻易地从兜之前的言行中推测出这条结论，当即干脆地掷下四个字，“多此一举。”

　　才藏努力地调动着脸颊下的肌肉，想扯出一个笑容，却只咧开一个半哭半笑的弧度，“我知道。”他一直都知道，佐助在重蹈鼬的覆辙，所以他才能在之前拦下佐助上战场。他与佐助是如假包换的亲兄弟，这一点任谁也无法改变，血缘的纽带无论做什么都不会被斩断，所以佐助从来没有对他说过与他撇清关系的话。

　　盯着才藏半晌，佐助咽下心中多余的话，直切正题，“……我是说，你为什么想瞒我，这才是多此一举。”瞅见才藏表情出现一瞬空白，他脱口而出，“如果不是兜，你想瞒我一辈子？”

　　“佐助你没必要知道那些。”

　　谁料自家弟弟梗着脖子理直气壮地喝了一句，佐助一愣，怒极反笑，“我没必要知道？我看你是脑子昏头了，你当我是谁？”他重新逼近才藏，将其死死按在钟乳石上，一字一顿道，“我是你的双胞胎哥哥，你的兄长，宇智波才藏，你清楚吗？”

　　“所谓的兄长，理应为弟弟分忧解难，你却将我推之一旁？”这话说完佐助自己都一愣，他不清楚语气中莫名的惶恐是为什么。但面对八年来头次忤逆自己的弟弟，他心中没来由地生出不可控之感。

　　“哈？要这么说的话，一开始把我推出去的不是你吗？”才藏拽过佐助的衣领将其反制在石柱上，“就是直到现在，你不都认为复仇是你自己一人的事吗？！我从来没有说过我不会向木叶复仇，是你自己擅自认为我不会复仇，将我从这件事中摘出去的！”

　　被嶙峋石柱硌得难受，佐助抬手就是一拳砸向才藏，“是，你是没说过，你什么都不会说，以为我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吗？你不说出来我怎么懂？！”

　　被拳的冲劲逼得倒退两步，才藏吐出口血沫，反手就是一指，将佐助的脸皮戳破，“我说出来有用吗？你自己口口声声说复仇是你的事，轮不到我操心。我倒是想问问你，你把我这个弟弟当作什么了？”

　　“那你的意思是要把你也拖进那个无底洞里去吗？”

　　“那也好过你现在一人踽踽独行！弄得像和全世界敌对一样，装惨装给谁看啊？”

　　“我装惨？对，就是装给你看的！怎么，心疼了？要抛下相亲相爱的木叶同伴来施舍我一把了？这马后炮倒是打得漂亮啊！”

　　“打马后炮又如何？不比某人心快刀快来的好？”

　　“就你聪明，就你仔细，那你倒是把真相摆到鼬面前让他难堪啊？！你永远只会耍耍嘴皮子罢了！”
　　……

　　两人如山村野夫般肉搏起来，全然忘记烙印在脑海内的战斗技巧，拳脚相加，只为泄愤。瞪着两双红眼睛，边扭打边争执，句句字字都直戳对方心窝，将自己和对方心中早已溃烂的伤口再一次揭了出来，鲜血淋漓了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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