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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五章试炼之液
“然后你就散布谣言说伊斯利其实和里加鲁特才是一对？”坐在旅店餐厅的一角，泰莱莎确认了这一点之后，诡异的沉默。认识了雅罗尔这么久，虽然知道她和一般的战士不同，但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居然是这么的“不同寻常”。
多么离谱、“天才”的反击方法……
“他们确实经常在一起的嘛！”旁边的史德恩为自己的“妈妈”申辩着。这让雅罗尔都有些无语。北方的那三个人基本上都是分开来到他们的家中拜访的。凑在一起来的时候少之又少……何况，那段时间里加鲁特还总往南方跑。
而史德恩说完这句话以后也立刻发现了其中的漏洞，连忙补救，“雅罗尔，其实我觉得，比起伊斯利，里加鲁特比较好啊！”毕竟，里加鲁特还在他小的时候照顾过他。伊斯利可从来没有这么干过！
雅罗尔继续处于失语状态。
什么叫三人成虎，古人的智慧她总算是领教了。居然连不过和她分开了几个月的史德恩，都认为她和某个人有关系了……
“雅罗尔。”就在这时，坐在另一角的伊斯利又发出了呼唤声，顿时让雅罗尔没好气的瞪了过去。罪魁祸首啊！！伊斯利却仿佛毫无所觉，“雅罗尔，是试炼之液的事情。”
雅罗尔和泰莱莎史德恩坐在一角，伊斯利则带着从遗迹带回的两个古人和他的两个直属部下坐在一块儿。其他的人，都散开各干各事去了。毕竟，就他们比较需要讨论一下分开以后的事宜不是？
听到伊斯利这么说，雅罗尔顿时放下了不满。试炼之液——这个东西产生的最直接的后果，便是让她在快速产生完全顺服的妖力，让她真正的迈入了深渊的行列。但是，有没有什么后遗症，对于莫名其妙做了实验者的她和伊斯利来说，都是很关心的问题。难道说，迦那多反而知道？
不可思议啊……
“据说，迦那多的祖先，和麦克斯是同事啊……”伊斯利说道。对于自己原本居然不知道这一点，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不满的情绪。“也就是说，从刚开始，他就认出小火是噬晶兽了……”而他居然一点都没有表现出来。
“确切的说，艾莫格的家族，就是当初一直保有噬晶兽，作为噬晶兽主人的家族啊。”麦克斯在一边补充。
哦？雅罗尔惊讶的看着迦那多。这个人，掩藏的功夫比他的上司还要好啊！她居然完全没有看出来！那么伊斯利呢？他知不知道这些事情？
“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迦那多笑着，神色同样如常，“事实上，我看到小火的时候，并不敢肯定这就是噬晶兽呢。而这个也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果然在遗迹里碰见了试炼之液？”
“如果那个东西确实是试炼之液的话。”雅罗尔看了看伊斯利——他如果事先知道也就罢了，如果不知道，现在只怕是郁闷的很吧！属下明明知道得那么清楚，却都没有告诉他。“然后呢，连麦克斯也说不清楚那有什么作用，结果你却知道？”
“雅罗尔知不知道，我在战士时代的称号叫作什么？”迦那多却问了一个风牛马不相及的问题。
“……春水。”作为男性战士时代的No.5，雅罗尔自然是知道他的资料的。春水之迦那多……
“迦那多的这个称号，指的不只是他的性格——尽管他确实是我们那一届有实力的人当中脾气最好的一个——而是指他的能力。”伊斯利插口。
“是啊，伊斯利在那个时候是我们当中公认最冷漠的一个。”迦那多一幅“人生无常”的表情。不过，现在的伊斯利如果不看他战斗时的样子，确实无法想像这一点就是，“而我的能力，却在妖魔的血肉融合之后消失了。”
“消失？”雅罗尔呆了呆，“什么能力？”
“把钢铁类的金属物品化作流质的能力。”伊斯利继续说明到，“因为这个迦那多不小心暴露出来的能力，组织的长老们可是很看好他的。谁知道，妖魔血肉融合后，这种能力就消失了。”
所以叫做春水？很强的能力啊……
“不是异能吗？”雅罗尔惊异不已，难道说异能会因为妖魔的血肉融合而消失吗？
“并非是异能。”迦那多说出了让雅罗尔讶异不已的解释，“而是，古代炼金术的能量。似乎是因为噬晶兽的缘故产生了变异，尽管不能再使用原本那些炼金术的技巧，但是这份能量却保留了下来。而炼金术的能量，和妖力相冲突，这一点，应该你也知道了才对。”
“其实，根据法师们的推论，不如这样说——根据噬晶兽制造出来血狐，还有噬晶兽产生的血茧，蕴含的都是最纯粹的能量。而这些能量，并不应该和炼金术、法术的力量完全冲突的。只是这些能量，我们没有办法应用而已。可是，把这些能量引导出来，制造了妖魔之类的生物之后，这些体现在妖魔身上的能量，却又已经变异了。变异得，和那些能量完全冲突……为此，他们才制造出了试炼之液。”
“简单的说，就是所谓的试炼之液，是用来把妖力还原成那种最纯粹的能量的东西。”伊斯利的一句话，说出了核心，“也就是说，对于迦那多来说，他有可能因此得回自己失去的力量。而对于我们来说，看看我们两个目前的状况，应该也是很有用处的。”
“妖力同调，你是这一任的眼？”低沉的声音从野兽般的口中吐出，现在的这个觉醒者已经完全不像是人类了。这种完全无人形的状况，在觉醒者当中也是不多见的。
有点像是蜥蜴的巨大头部，身体像是巨大的爬行动物——嘉拉蒂亚觉得有点像是小时候看的画册上的龙，但是它的前肢明显不像龙那样短小，而是巨大而锐利的。而且，整个身体，也不过是五六米长，和传说中的龙有所区别。
它的武器，则主要是前肢，背上生出来的六只骨刺和身后长长的骨质的尾巴。甚至身上的鳞甲，看起来也是骨质的。而本来，他好像也就是打算用变化的手、尾巴和背后的骨刺来战斗的……
“不错，但是你的妖力控制得够好，看起来我的这招没有用处呢。”嘉拉蒂亚的眼睛变成了金色，脸庞也有所变形。妖力同调，只要对方的控制力够强，精神够坚定、够集中，就算是妖力量胜过对方，也并不见得能够把妖力同调的……
而在他们的身上，都已经添了几道伤痕。以防御型的体质和觉醒者的治愈力也没能完全愈合的伤痕，只能说他们受的伤都不轻。
“那么你还要打下去吗？你应该很清楚，你打不过我的。”觉醒者有些无奈的说道。他并不是很喜欢和大剑战斗的人啊！
嘉拉蒂亚的回答很明显，她进一步的解放了妖力，脸上显现出了妖魔的特征。
——那种气势，看起来就像要觉醒了一般。
“虽然这和我的审美观不符，但是，看起来也没办法了呢。”
“就是雅罗尔你说的差点害你们死掉的那个试炼之液？”泰莱莎也插口进来，“说起来，你给我的那个什么精灵之泪，除了变形之外我也没有找到什么其他的用途呢。这个试炼之液，很有用么？”
“最开始的、最纯粹能量。”迦那多说着让一干强者也动心不已的话，“和这种能量背离最远的是现在的那些妖魔。半妖们，或者说大剑们要好一些。觉醒者又要好一些。但是根据摆脱妖魔本能程度的不同，之间的差距也很大。这之间的区别，大概就是我所说过的从普通半妖到完美体妖力控制上的区别吧。可是，就算是完美体半妖控制的妖力，离那种纯粹的能量，也还是有一段距离的……”
——直接的说，就是能够让人变得更强就是了，试炼之液。
“所以，即使是泰莱莎小姐，也并不能感受到，小火身上的能量吧？”
小火身上的能量？？
除了几个知情者，剩下的几个人都不免面面相觑。小火身上，有什么能量么？对于自己的宠物，自己貌似却是知道的最少的。雅罗尔再次郁闷的偏头看着自己的宠物。只可惜，小火仍然一副无辜的样子，对于这么多人的注视，第一反应，就是从雅罗尔的肩膀上，跳到了雅罗尔的怀里……
“这么说来，难道说人人都能够成为完美体？或者说，成为深渊？”雅罗尔问出了一个极其尖锐的问题。这样的话，可就真的是天下大乱了啊！不需要什么阴谋诡计了，纠集一帮深渊，直接打上门就好了……
“这是不可能的。”这次是麦克斯回答的了。“我也大概明白了你们说的深渊的意思，所以可以很肯定的说，这是不可能的。居然能有现在这么多的深渊，已经让人很惊讶了。”这还是在雅罗尔认识他以后，他第一次用这么严肃的口吻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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