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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王村寻凡心
头痛。
千乐歌普一醒来,头便痛的十分骇人,昏昏沉沉,仿佛整个脑仁都碎了在里面晃荡。
她花了些力气才抬起手,捂住了头,睁开了眼。
蓝白色床帏随着微风轻摇,这是在月阁,自己屋里。
她方锤了锤额角,一双手便扶住了她:“小歌?感觉怎样?”
千乐歌放下手,见着这方熟悉的面容,记忆回笼,她揉着太阳穴,喃喃道:“师兄?”
声音出口又沙又哑,好似很久没说过话了,又像是嗓子过度使用后的结果。
净白将她扶着坐了起来,她在屋里一望,司马青也站在一侧,表情有些沉重的在看她。
千乐歌脑海里回想了下上一刻的记忆,揉着昏沉的头:“我这是怎么了?我不是去那清风寨历情劫了吗?我在路上被人暗算了?”
净白坐在床边,也不是一贯闲适温润的表情,略皱着眉道:“已历完情劫了,不知道你在清风寨发生了何事,灵力暴走,差点给自己心挖出来了,还是古宸及时赶到,封了你那段记忆,这才让你平静下去。”
千乐歌愣了愣:“挖心?”
她低头拿手抚了抚心口,一贯平整,也没什么不适。
净白道:“过去小半年了,早已好全了。”
千乐歌抬头看向屋外,院中微风拂过,空气湿凉,不知是什么时节了。
她道:“是什么原因,知道吗?”
净白定定看着她:古宸只说,你或许,不能动情。这番症状,大抵是你在清风寨爱上了人。”他垂下眸,“你迟迟不醒,他便回灵台山了,一会儿传千机鸟上山,他会来向你解释。”
不能动情?
千乐歌一愣,这念头一起,牧云歪头挑眉,妍丽明朗的笑容便浮上脑海。
下一刻,尖锐的痛便瞬间袭来,让她止不住捂住了心口,身子蜷了一下。
霎时,之前种种都浮了出来,轮回图中,莫名的心悸,百花楼里,以为中毒的气闷,都有了解释。
不是什么怪症,中毒,只是她,对牧云,有了不该有的心思。
只是,那样早就有了吗。
见着她这模样,净白忙扶住了她,语气有了忧心:“怎么了?又痛了?”
司马青也走了过来,面色凝重的翻了她手腕,二指一搭,凝眉查了片刻,道:“一样的脉象。”
他抬头看她,有些五味杂陈:“封了记忆还有这症状,你——”
你什么他没说,但大家都知道了。
千乐歌弓着身子深吸了几口气,缓了片刻,才面色不佳的放下了捂着心口的手。
司马青收回手,表情有些奇怪:“是,牧云吗?”
千乐歌神色淡淡,没说话。
片刻后,千乐歌坐在议事大堂,看着屋外侍女在侍弄花草,是初秋了。
古宸便甩着拂尘从门外进来了,倒不是他一贯泰然自若,仙风道骨的模样,连道袍袖子都捞上去了,像是才干完什么活儿回来。
千乐歌看着他入了门,自顾自在一侧倒了茶喝,奇怪道:“灵台山现在,连掌门也这么忙了?”
古宸将拂尘放在一侧,喝了口茶:“倒不是灵台山的事,眼下仙门百家都是一地烂摊子,到处都差人帮忙,我是才从剑魂宗那边回来。”
千乐歌疑惑:“烂摊子?他们怎么了?”
古宸咕咚咕咚灌了水,才抚着银白的胡辫,坐在了一侧,沉着一张脸,似在思忖要不要说。
千乐歌看着他这模样,也没催他,自顾自侧过头去看屋外的枫树了。
初秋,枫叶却已染上褐色的红,微风一吹,簌簌的飘。
良久,他道:“半年前,沧源冥府倾巢而出,在剑魂宗对上了仙门百家。”
千乐歌闻言一愣,转过头看他。
古宸静静看着她:“万象棍对上了赤霄剑,死伤无数,泽州现下乌烟瘴气,一片狼藉。后还是剑仙风雪剑圣安杰离染也城来了一趟,才止住他这腥风血雨的屠杀。”
他眉眼沉沉,透着凝重:“冥沧沐此人,要除。”
千乐歌面色白了些,手指蜷缩在膝上,淡声:“平白无故,冥府又并非无敌,为何攻万宗仙门?”
古宸看了她一会儿,移开了目光,道:“冥府做事,一贯没有理由。想攻就攻,想杀就杀了。”
他慢慢从袖里摸出了卷成一卷的书册,声音正经了些:“小歌,你莫不是还对他留有一丝仁慈?”
千乐歌看着他将那书册推到了自己眼前,这书册书页泛黄,已被虫啃的坑坑洼洼,有些年头了,道:“只是觉得如此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行为,难以理解。”
她拿起了那书册:“这是什么?”
古宸捻着胡须:“是你母亲的手记,当时让你带回来你也不带,我便给你送来了。”
千乐歌随意翻开看看,却不是她现如今认识的文字,古朴森意,一连翻了两页,才看见三个眼熟的现在的文字:龙王村。
这本子的主人在这三个字上划了很重的标记,十分显眼,想必是很重要的。
千乐歌道:“拿这个给我干什么?看不懂。”
古宸沉默了片刻,道:“你不能动情的事,我也只是猜测。你这身体的怪异之处,也许有源头。”
千乐歌抬眼看他。
古宸道:“人之三魂七魄,‘雀阴魄’主情欲,而你这一魄残缺不全,这雀阴魄没跟着你,情欲之气自然无法正常运转,你一动念,便会逆冲心脉,造成穿心的剧痛。”
古宸拿了一侧的茶,喝了口:“当下,要么,你自己斩断情念做个无情无欲的人,要么,找到你这雀阴魄,拿回凡心,让其回了本体,方可解你这痛苦。”
千乐歌面色不佳,将书册放回了桌上:“怎么找这颗凡心?”
古宸沉默了会儿:“为何不斩断情念?冥沧沐如此这般行径,你还要爱他?”
千乐歌坐的端正,目不斜视:“我只是选了胜算比较大的一方。”
顿了顿,她继续道:“情之一字,我无法控制。再则,难道杀了他就可以斩断情念了?”
若如此,那闭关的九年,也不会过得心浮气躁了。
她又有些奇怪的看向古宸:“你怎知是他?”
古宸拿着杯子,半晌没说话。
须臾,他站了起来,背对着她在看堂外的枫树,苍老的声音有了一丝坚定:“不管你选哪条路,冥沧沐这人,都必须死。”
千乐歌表情淡了些。
古宸声音透着股凝重的压抑:“他若活在这世上,这九州,都将生灵涂炭,不复存在。”
千乐歌心闷了一下,自顾自给自己倒了杯茶,面色淡漠:“九州不复存在?你说的也太严重了些,就算万象棍在手,他又不是不会受伤死亡,这天下,能制住他的人虽不多,但也有。”
古宸声音仍然凝重:“你不知道,他有多强,多疯癫。”
千乐歌看着他那背影,他倒是真的在担心,担心到焦虑了,莫名了会儿,又忆起那能召亡灵军的传闻,便一时也没说话了。
须臾,古宸转过了头,神色已如寻常了:“说回到找你凡心这事。你这胸膛里缺一块,三魂七魄非血脉之人不能引,自然只能是你母亲给取走了,我给你这册子,是想让你查查,你母亲生前都做了些什么,能不能找到你缺的这一角凡心。”
千乐歌将那书册又翻开了,道:“看不懂。”
她目光顿在龙王村三字上:“只认识这三个字。”
古宸紧皱着眉,半晌才道:“那便去这里查一查,也许能摸出你母亲的踪迹,来推一推。”
千乐歌淡淡道:“这九州,有何其多的龙王村,怎么找?”
古宸摸了摸胡子:“我起一卦,查查方位。”
千乐歌郁闷:“你既有这本事,就不能起一卦,找找我那凡心?”
古宸屈起手指,嘣的敲在了她头上:“魂魄之灵,焉能用金木之物去寻?”
他恨铁不成钢道:“还不是你,我不就少醒那么两年,你就动了凡心,破了心境!”
他忿忿道:“你知道这要多费多少周章,才能回到正轨吗!”
千乐歌被他那指节打的脑袋生疼,长这么大头一次被人这样敲,揉了揉额头心头不耐:“什么正轨?!我现在也没走歪!还有,谁准你打我头的!”
古宸负手,无可救药摇了摇头,往外去了:“你这身子这副一动念就痛的拿不住剑,自保都成问题,还能叫正轨?!”
千乐歌烦闷的揉着额角,看着他风风火火的出去了,也站了起来:“不是起卦吗!你又去哪儿!?”
人已走的没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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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给我更到这儿了!后面接的是最开始卷一龙王村事后了,龙王村的故事我修了修,改了几句对话,后面还会重新修一下,写的不咋让我满意,但每次想改又无从下手,但大致故事走向不会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