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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振勋却摇了摇头,也是满面担忧,“不了,我也睡不着,等等他们??”
话音未落,外面便传来一阵骚动,父女二人对视了眼,静初忙起身往外走去,陆振勋却是焦虑的往外看??
静初刚走出门外,耳边便传来‘啾啾啾’的声音,一抹娇小火红的身影停在她的肩膀上。
静初转头看去,不由得满脸欣喜,“你回来了,那慕白他们??”
话音未落,却见一身狼狈的阿黛玉一手提着任道君,一手提着??慕白,缓缓地从院子上空飘落而下?慕白被提着?
静初的心‘嗑噔’一声掉进谷底,“他……”
阿黛玉红眸清冷,“这小东西还不错,寻着你的气息就找到这儿来……”
说着,一手放开任道君,后者跌退两步,缓了缓气息,这种被提着悬空飞的感觉可真不好受,可没办法,谁叫她快呢!自己这老胳膊老腿的要追上她可真追不上。
静初脑子一片空白,愣愣地走上前,扶过昏迷的慕白,后者头靠在她肩膀上,身体的重量压得静初一个趔趄 ,手有些颤抖地抚上他苍白的脸,唇边的鲜红刺痛她的双眼,“慕白……”
阿黛玉头‘咔嚓咔嚓’地转向她,“他被火元丹灼伤了,快让那小和尚看看。”
此时,听到动静的众人纷纷走出房门,见此情形,了凡直接上前就抓起慕白的手就把起脉,“这脏腑都有衰竭之势,这……怎会?”
缓过神的任道君赶忙上前说道:“他吸取了阿黛玉火元丹之力,五脏六腑被灼伤了……”
静初深吸了口气,问着了凡道:“严重吗?”
了凡却扒开他的衣襟,看着微红的胸口,忙道:“还好心脉并无损伤,五脏六腑灼伤亦非特严重,魅鬼呢?”
阿黛玉伸掌,一玫冰菱静静地躺在她掌间,任道君:“就是魅鬼竭力护住他心脉,他自己灵力耗损严重,陷入沉睡了。”
了凡面上焦急:“这可如何是好?”
无尘在旁亦焦急地问:“要魁鬼做什么?”
静初亦急切地道:“你需要什么?我去想办法!”
了凡从腰间布袋掏了掏,掏出一个小瓷瓶,捻开盖子又嗅了嗅,才倒出一药丸喂进慕白的嘴里,才道:“要用冰寒之气震住他的伤势,要快!越多越好……”
静初愣了愣,冰?好些天都未下雪了,哪里有冰?除非……“我带他去‘都督府’,那里有冰窖。”
“不可!”秦海与刚出房门的秦若兰轻喝着,父女二人对视了眼,秦海急切道:“那里已被查封,且有重兵把守,太危险了!”
静初微弯了腰撑着慕白,眼神却坚毅道:“不行也得行,趁着夜色我带着慕白偷偷潜进去,不会惊动他们的!”
秦若兰急道:“那我陪你去!”
静初摇了摇头道:“若兰,别胡闹,此去越少人越好。‘都督府’我熟,我去最好!”
秦若兰忧心道:“可是,你撑着慕白都很吃力了,怎么潜入‘都督府’啊?”
无尘道:“贫僧陪你们一道去!”说着,就想接过慕白。
阿黛玉红眸闪了闪,单手捞过静初的腰,身影闪过,三人已经在半空,空灵的声音响起:“在哪里……?”
半空中的静初愣了愣,随既手向左一指,晃眼间,身影已然消失在众人视线里。
无尘摸了摸光头,啧啧道:“挺快的!”
秦若兰眨巴着眼睛,而秦海在听见里屋的动静后,赶忙跑了进去……
任道君抬头仰望,随后晃了晃还晕乎乎的脑袋,“太快了!”
无尘这才转头看向他,忙上前噼里啪啦的问道:“道长,那个巫师消灭了吗?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何蒙面小子会伤成这样?”
闻言,秦若兰与刚刚走出来的鬼手书生也上前紧盯着他,后者只是晃了晃手,走向里屋,“让老道我缓缓,缓缓再说!”几人簇拥着进屋……
唯有了凡嘴里碎碎念道着一些难懂的药名,独自向前院走去。
阿黛玉带着二人缓缓地落在梅院里,满院飘香,梅花依旧盛开,只是满院的落花无人洒扫,添了抹萧条之意。
静初愣了会神,心里不免甚是感伤,睑下眼?的泪光,抚了抚靠在自己肩膀上的脸庞,吃力地拖扶着他便往后院走去,阿黛玉红眸闪烁,手伸了伸又放下,顿了顿,飘浮地跟着。
静初半拖着慕白走了好一会才走到后院厨房角落处,缓缓地将慕白放下,打开了地面上的窖门,下面是一条台阶,吃力的扶起慕白拾阶而下。
身后的阿黛玉亦微弯下身躯想跟着,可弯下的身躯却咔嚓作响,红眸留露出一丝无奈,只得横着身子,横飘而下……
冰窖里放着一排排大块大块的冰块铺成一排,这是去年入冬后府里的小厮堆砌的,为的是入夏后可以用来镇暑或做一些冰镇甜点什么的。
静初将慕白放在冰面上,让他平躺于上。眼见他紧锁的眉头稍稍舒缓了些,不由得稍稍安了心,抬手抚顺了他纷乱的发丝,一时竟然不知道还需做些什么?只得失神的看着他,而阿黛玉亦静静地飘浮在他们身后。
良久,静初才开口问道:“他怎会被你的火元丹灼伤的?”
阿黛玉红眸闪闪,知她是问自己,头微微歪了歪,第一次不用腹语,轻启唇辨,声音缓慢空灵而又动听……
静初静静地听着,双眼一刻都不曾离开过那张依旧动人心魄的容颜,到最后只是轻轻喟叹了声,他果然还是他……
缓缓地起身看向身后的阿黛玉,不由得感慨一笑,何曾想自己竟然有天可以与她如此平静的共处一室的,世事果然无常的很。
阿黛玉红眸闪着不解:“你,笑什么?”
静初看着她的血眸,青紫色的容颜,似乎突然间就不再惧怕她了,不免失笑道:“我只是觉得你不再可怕了而已,似乎你身上那压迫人的气势缓和了不少……”
头‘咔嚓咔嚓’地歪了歪,“有吗?”
这声音又让静初一阵鸡皮疙瘩,又是一阵好奇:“那个,呵呵……你的头是不是真的可以摘下来?”
头再‘咔嚓咔嚓’一阵响:“你想看,我可以摘给你看!”
静初忙挥了挥手,“别,別……”试想一下那画面,心里还是发毛。
红眸闪过一丝促狭,“喔!”
冰窖里又陷入一阵沉默,静初眨了眨眼,似乎此时才注意到阿黛玉很是狼狈。
原本垂直如墨的长发此时被火燎烧了一半,余下的也是枯燥乏黄,本是颜色艳丽的异域服饰此时亦是东黑一角,西焦一块,破破烂烂的,甚至侧胸处都若隐若现的,“你的衣服都破了,都有些衣不避体了!”
阿黛玉低头瞥了一眼,不甚在意的道:“无妨……反正我也只是一具尸体而己。”
静初却轻叱了声:“胡说,就是尸体下葬也是得体体面面的,别说你还是具有意识的尸体,更是个姑娘家,怎可衣不遮体的!”
阿黛玉血眸愣了愣,似乎感受到她言语中的善意,“可我没有衣裳了?”想着岩洞内被瞬间焚尽的棺椁,衣裳怕也是没有了吧?
静初看了看已经逐渐缓和的慕白,悬着的心逐渐放下,看来这里的冰寒之气还是有效的。
随后又转身几步上前就拉起阿黛玉的手往冰窖外走去,“这里是我家,府里的东西他们查封之时,应该还来不及动,我有衣裳!”
而阿黛王自始至终都看着相牵的手,任由着她拉着往前走,这感觉从未有过,可并不坏……
来至西院,进院走过长廊,来到西厢房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一切如旧,只是添了一层薄薄的灰尘。
当真是物是人非,静初心中感伤,不自觉地放开拉着的手,抬步走了进去……
阿黛玉看了眼被放开的手,缓缓地跟着飘浮进去,红眸所过之处的桌椅与窗台下的书桌都是檀木所制,精细的雕纹显露着女儿家的温婉细腻。
精致镂空雕花门屏后,粉紫色的纱幔飘飘逸逸下是精美的床榻与华美的云罗绸被,梳妆台、衣柜……无一不张显这是间被细心布置的雅致闺房,而闺房的主人是被人用心呵护着的。
空灵的声音竟有些羡慕:“这房间布置得可真细致,你爹娘肯定很疼你吧!”
静初在衣柜里翻找着,闻言理所当然地回道:“是啊!找着了,就这套吧!”话落,静初手捧着一套粉紫色的襦裙走向她,“这套是去年做的,我还未穿过,我俩身材差不多,你应该可以穿的。”
阿黛玉红眸看向那套裙装,“我从未穿过这样的裙装。”
“我帮你穿!”静初将她拉进里间,随后见她浑身脏兮兮的,又去打了水帮她简单洗漱了下,随后才帮她穿衣又帮她梳个简单的鬓发。
一通折腾后,静初看着铜镜里的脸,虽然面色青紫僵硬,却仍掩不住那抹眉眼间的明艳亮丽,不由得感叹道:“你生前定然是非常漂亮的女孩子!”
阿黛玉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抬手抚触着那精巧的云鬓,“这是……?”
静初有些不自在地笑了笑:“这是垂挂鬓,比较简单,那个,复杂的我不会梳,以前我的头发却是紫兰帮我梳的。”
说着,话音又有些落寞了,“也不知道她们现在怎么样了?”
“不,很漂亮!我以前从未梳过发鬓,最复杂的也就是扎两根辨子,我从未如此打扮过自己,也从未有人夸我漂亮过!”阿黛玉红眸却是异常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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