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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又分扬镳
白画斳追赶过来的时候,远远地就看着赫澜渊目不转睛的盯着别人,原本就在疼痛的心口,这下子更是想要杀人,只是当白画斳脚步上前,看清楚那被赫澜渊拉住的人是何模样时,白画斳却是瞬间被惊愣在了原地,不止是他,就连随后追赶过来的御剑斳跟赫澜倾与赫澜天都被惊讶到了。
那个人真的是……
脚步忍不住上前,赫澜倾也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
季爹爹?
“澜倾!”御剑斳脸色瞬间阴霾,一把将赫澜倾抓住:“他不是季暮云!”
听这话,赫澜倾猛然回神,垂下的眼睑似乎想起了什么,恢复清明之后,顿时拧紧了眉。
那边被赫澜渊拉住的季云发现了这三人,顿时面有狐疑:“那边的,是你朋友?”
赫澜渊一愣,扭头看去,当即面色阴寒,微微错开的步子,却是将季云护在身后。
看清楚赫澜渊的动作,赫澜倾似乎明白什么,错步上前朝他喊道:“澜渊!他不是季爹爹,你别被骗了!”
赫澜天也十分焦急:“澜渊!你看清楚他不是季爹爹!季爹爹在当年前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澜天!”赫澜倾急忙朝他呵斥。但赫澜天似乎并不懂兄长的担忧,还拉开步子朝赫澜渊跑去:“澜渊!你看看清楚!季爹爹当年就已经死了!你忘记了吗?你身后的人他根本就不是季爹爹!”
忘记……
怎么会忘记?
周身的气息骤然一沉,赫澜渊的眼眸瞬间凛冽得满是寒霜,张开的手掌似乎正在压抑着杀气:“十一年前……是赫影灵杀了我爹亲,我没有忘记,赫成义又重伤了我爹亲,我没有忘记,我想杀赫影灵可是你们却都护着他一次!两次!我也没有忘记!!!”所以现在……身后的这个人不能再出事了。
猛然打出的一掌,瞬间让众人惊愕不已,御剑斳身影一闪,及时的将赫澜天救了下来。眼看着赫澜渊似乎要再出一掌,赫澜倾与白画斳都做好防御的准备,却没有想到,站在赫澜渊身后的季云突然出手,捏住了赫澜渊的掌心:“澜渊……”一声轻唤,瞬间就使得赫澜渊浑身的杀气消弭了不少。
白画斳在一旁看着,眉宇都快拧成了一团,不止是他,赫澜倾现在的脸色也十分难看,原本他们都以为赫澜渊会为了无玉站到大周那边,却没有想到这时候居然会为了另一个人而再次提起对自己等人的杀意……
那个人他到底是谁没人知道,但可以可能的是,他绝对不是季暮云。
垂眼看着身前的人,季云脸上的神色还是那么淡淡的温柔:“既然他们都是你的朋友,那也不应该如此,去好好与他们说说吧,莫伤了感情才是”
真的……真的好像爹亲那样的温柔。
赫澜渊不语,只是盯着他看。
白画斳看着赫澜渊的反应,忍不住朝前踏去:“你到底是什么人?假扮澜渊的爹亲就为了骗他跟你一起走?”
季云转眼看他,不慌不乱地朝着白画斳作揖:“在下季云,与澜渊只是相识而已”
“只是相识会想要骗他一起走吗?”赫澜天气得抓狂,怒吼着飞身就朝季云一拳砸去。
赫澜渊面色一惊,想都不想骤然拔剑挥去,季云手腕翻转也是一掌拍在赫澜天的胸口,赫澜天的拳头才刚砸在季云的掌心里面,胸口就被赫澜渊一剑贯穿。
“澜天!!!”赫澜倾脸色一变,骤然闪身上前,在赫澜渊都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一掌震开季云,抱住赫澜天跌落的身子:“澜天!澜天!!!”
“咳……没事,死不了”赫澜天还在逞强。
御剑斳直接上前,指尖封住赫澜天伤口几处的穴道,将人拉倒一旁。
季云受了赫澜倾一掌,步子不稳地朝后退了好几步,赫澜渊一个转身忙将他扶住:“爹亲……”虽然知道不是,可是还是……
季云抬眼看他,仿佛没有听见赫澜渊对自己的称呼,只是定下身形,摇了摇头:“没事,你别担心”
看着赫澜天没什么大碍,赫澜倾心里顿时全是怒意,扭头朝赫澜渊看去的眼底全是一片寒意:“到底要怎么你才愿意相信他不是季爹爹?这个人刻意扮成季爹爹的样子来接近你,其心可见,为什么你还要护他?是不是非要我撕下的他人皮面具你才愿意相信?”
赫澜渊拧眉,扭头朝赫澜倾等人看去,没说话,季云却在这里轻叹一声,放下身上的古琴,放在膝上,指间一拨,顿时琴音倾泻而出:“看来今日,想走是不容易了”
这琴音一出,赫澜倾御剑斳等人便感觉不对劲,就连一旁的赫澜天也跟着拧紧了眉,似乎在忍耐着什么。
御剑斳错步走到赫澜倾的身边,对他低语:“你小心一些,这琴音不对劲”
赫澜倾只是点了点头,转眼看向神色有异的赫澜天,顿时眼底的杀意愈发浓烈。
由始至终,白画斳只是站在一旁拧了眉,静静的盯着赫澜渊的身影,可是赫澜渊却看都不看他一眼,整个心里眼底,如他所说的那样只有他重要的“爹亲”。
如果杀了这个人澜渊会不会清明过来?
有了这个想法,白画斳身影一闪,骤然闪身而上,却还没来得及碰到季云,就被赫澜渊横空一剑劈来险些砍掉了手臂,白画斳心里狠狠一拧,才刚闪身避开,赫澜倾跟御剑斳也错身而上,目标都是赫澜渊身后那手弹古琴的人,可是……想杀他的动作,都会被赫澜渊一一拦截下来。
三个人,都顾忌着赫澜渊。
琴声依旧还在继续,声音悦耳好听异常,可是、挑拨人的杀气……却也很重。
眼看着赫澜渊为了护这么一个居心叵测的人,而不惜与众人动手,白画斳掌心紧了一紧,微微眯起的双眼,竟是不管不顾在御剑斳与赫澜倾忌讳着闪身避开时,猛然冲上一掌直中季云的心口,可是……
噗呲……
他的后背,也受了一剑,是……赫澜渊手里的那把剑。
眼看着这幕,赫澜倾与御剑斳等人都愣了,一个个停下动作,只盯着赫澜渊看,赫澜渊自己似乎也有些微愣,只是看着季云那现了猩红的嘴角,赫澜渊当即又微微拧了眉,只垂了眼,盯着自己的手看……
拧紧了眉,白画斳扭头朝他看去,深沉的眼,如若那深渊似的一望无际,看不出他的悲喜,只见得他脸上的惊诧似乎一闪而过,快得让人无法抓住。
季云受他一掌,见他此时似乎顿住,顿时拧眉,手腕翻转也是一掌反击在白画斳的胸口,这一下,白画斳挨得结实,可是他却身影不动,只是深拧了眉宇而后内力运转一阵反慑,却是骤然将季云给震了出去,砸在地上,古琴断成两截。
几人面色一惊,白画斳却像是突然发了狠似的,拿着手里的折扇紧逼而上,合拢的玉石骨折扇此时在他的手里仿佛变成了一把致命的冰刃,硬生生被他给插进了季云的腰腹之中,几乎整个没入。
赫澜渊站在一旁,看得拧紧了眉,骤然睁大的双眼,咽喉动了动却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脑海里,只是有很多的画面在闪跃跳动。
无量山山路上,远远看着自己一脸笑意的人。
赫府后院里,他怀抱狗崽子一脸惬意,却隐带宠溺的模样。
大雨中,为了自己,他死死抓着赫成义对他怒指时的愤然。
别院中,他对着自己殷殷叮嘱时的担忧……
太多的画面,全都只是同一个人,最后似乎被定格在了十一年前的那一天……
他抱着自己,没再醒来时的样子……
爹亲……
……爹亲……
爹……
“白画斳!!!”骤然发了狠,赫澜渊双眼赤红,手腕翻转,运出浑身所有的内力一剑挥砍出去,强悍的力量,使得四周空气的密度都跟着被改变了似的,赫澜倾与御剑斳带着赫澜天急忙闪身躲开,轰隆得一声重响,剑气飞出,竟是将四周的景象全都横扫了遍,一片狼藉,可是当赫澜倾等人定眸看去时,却发现,白画斳根本就没有躲开,因为……他直接朝着赫澜渊冲了过去,不顾危险,只是一把抓住赫澜渊挥剑的手。
受此一击,白画斳的脸色已经惨白得毫无血色,双唇似乎也变成了透明的一般,颈子上的经脉绷得死紧,可是他却只是拧紧眉宇:“就为了这么一个冒牌货,你不惜一次两次的想杀我?”
赫澜渊浑身绷着,赤红的双眼浑身的杀气,非但没有因为伤了白画斳而消散,反倒变得越发浓烈。
一旁的季云倒在地上,之前的那把古琴在方才已经被白画斳所毁,此时的他也只能捂着腰腹无力的软在地上。
城门外,哒哒而来的马蹄声响,在此时这只有几人的街上显得格外刺耳,赫澜倾扭头一看,只瞧见那马背上的大胡子,在看见地上的季云时整个一震,缩下马背就朝着季云狂奔了过去:“三爷!三爷!”
季云抬头看他,低低一笑,已经没剩下多少力气的样子连话都说不出来,赫澜渊看了那边的被大胡子带来的人一眼,见得那大胡子想要把季云带走,当下竟是彻底不管眼前的白画斳,只用力挣开白画斳的手,朝着他们的方向走去。
“澜渊!!!”赫澜倾急忙开口喊他:“你真要跟他们走吗?他根本就不是季爹爹!”
没曾想,赫澜渊突然回身挥剑,霸道的剑气直在地上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迹,冷冽的凤眼只毫无感情的扫过他们几人:“不要逼着我跟你们新账老账一起算!”而后竟真是不顾众人,上前跟那大胡子一起扶住季云,随着季云的人一起绝尘而去,几乎都……毫不犹豫……
所以……就如之前他说的一样,除了无玉跟爹亲……他谁都不在乎。
可是……那个季云……他根本就不是季暮云……
为什么澜渊还……
想不到答案,只是听着那马蹄声远去,白画斳身子猛然一软,才刚骤然单膝跪地,一个没有忍住,却是一口血吐了出来。
鲜红的颜色,染红他的嘴角,点点红印浸透在他白色的衣衫之上,红颜若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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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逼脸
白画斳:(苦逼脸)我媳妇跑了怎么办?
万俟夜:(远目)我媳妇还没着落怎么办?
御剑斳:(风凉)这就是当初渣的下场。
白画斳:……
万俟夜……
正经脸
我在抽风无视吧TA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