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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卷·一百三十二
头发变得花白,紧致的皮肤变得松松垮垮,因为年纪变得越来越大,再加上积威多年,没有人敢在她的威慑之下去和她亲近,连她的孙子孙女们也都不敢,现在已经没有人知道她的本名叫什么了。
银白的头发一丝不乱,整齐的梳成了发髻,用一根没有任何装饰的银簪子扎住,深色的和服穿在身上,也没有过多的装饰,只有在阳光下才能看出条理分明的暗纹。
此时这个威严的老人,却含着泪水看着云间。
而云间也忍不住叹了口气
“雪莉,这些年你过得还好吗?”
“老师……我过得很好,真的很好,”那个名叫雪莉的小姑娘现在已经变成一个老太太,经过岁月的打磨变成了这个样子,云间不觉得她过得很好,但既然她都那么说了,他也没必要去否定了。
因为否定也没有什么意义。
时间是最残酷无情的,因为时光不能逆转,它能让稚嫩的少女变为一个历经沧桑的老妇人,再也回不去从前。
雪莉自己和云间聊了很多她的事情∶长大以后,她嫁给了小竹,成为了玉英楼高层之一,其实原本她也是玉英楼高层,不过嫁给了首领,地位总比以前高了一点。
后来她生下了三个孩子,最小的孩子还在肚子里的时候,小竹死在了一场反抗玉英楼的暴乱之中。
无论在哪个地方,总有人会不满自己的地位。
她带着肚子里的孩子,以铁血手段暴力镇压,为首的一批暴民死的堪称血腥,他们的血液浸透了玉英楼周围的土地。
人们都说,她是藤萝姬的转世。
藤萝姬是梅姬的老师,梅姬的凶狠很大部分是因为她的教导。
因为玉英楼的梅姬也是这样对待那些暴民的,手段比藤萝姬更甚,斩首,凌迟,各种各样的血腥手段层出不穷,而在梅姬还活着的时候,很少有人敢造反。
因为他们实在不敢想象自己失败后的死法。
玉之国传说,梅姬的眼睛之所以是血红色的,是因为她上辈子死的太过悲惨,血液染红了她的双眼,让她这辈子来报复。
不然这世界上哪会有这么狠的女人。
而在梅姬之后,没人敢去冠上这个充满血腥味的称号。
而梅姬失踪,玉英楼默认梅姬死后,那些暴民过了八九年才敢再次反抗,可没想到的是,梅姬之后,还有雪姬。
“在您死后,我们所有人都保留了梅姬的称号,因为在我们看来,没人能像您那样,可以担得起这个名号。”
竹是首领,兰与菊掌管玉英的大小一切事务,而梅,就是玉英的一把刀。
这把刀关键时刻必须能狠的下心,因为到时候反叛的可能不光有暴民,还可能有玉英楼的人;也要能放得下身段,因为在这楼里,谁也不比谁高贵。
而云间不仅担起了这个名号,还让这个名号变得血气十足,更让五大国知晓了他“美人蛇”的称号。
“不多说了,越说越伤心,”云间不着痕迹的擦擦泪,说起了一点比较轻松的话题,“漩涡一族和宇智波一族在这儿怎么样,有没有闹出什么乱子?”
“漩涡一族还好,倒是宇智波一族……”老人叹了口气,“真是太难明白他们脑子里到底想什么了。”
“不过还好,倒是还有几个可以理解的,这几年也掰回来不少人,他们日子都过得还不错。”
现在雪莉的孙子成了玉英的楼主,当年止水带着族人找到了这里,看在自己的身上也有宇智波的血脉,再加上宇智波的武力值和忍者身份,现任玉英楼楼主很自然的就收留了他们。
忍者嘛,玉英原本也是要雇的,某种意义上来说宇智波现在成了玉之国的人,不如就近雇佣他们。
也挺方便的不是吗?
又过了几年,云间写信希望富岳能帮他给漩涡一族的族人找聚居地,因为是云间的请求,富岳答应了。
从此漩涡一族与宇智波一族成了玉之国的忍者。
云间又和她聊了很多自己的事,直到橘红色的夕阳即将从天际线落下。
“今天天色很晚了,老师您就在这里休息吧,”雪莉终于露出一个笑容,看起来很慈祥,“这里每天都会打扫的,所以很干净,等会儿我会让人把一些用品给您送上来的。”
云间低头想了一下,“把下面那个孩子叫上来吧,让他在我房间里睡。”
“那个……雪莉,”他终于问出了自己最疑惑的问题,“你是怎么知道我还活着的?”
“……因为我每年都会拜祭您,直到有一天,我的孙女发现您的坟墓被人破坏,尸体不翼而飞,同年木叶出现了一个与您长的一模一样的人,”雪莉拄着一根拐杖,慢慢往前走,“我偷偷的去看过您,您的确还活着。”
白发的少年从身边擦肩而过,两个侍女低头乖巧的应答,等会儿她们会去给上面的人送东西,下达完命令的老太太拄着拐杖蹒跚的回到了卧室。
另两个侍女小心翼翼的服侍她,最后她躺在床上,回想起她的过去。
十几岁之前的记忆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没有父母,没有过去,没有任何亲人,有人说她的哥哥是宇智波斑,她不信,尽管宇智波斑是她哥哥这类的话,都是之前的她传出去的。
是她求了云间,云间把她带到了玉英楼,一开始很不好过,她要学着怎么搜集情报,怎样做一个舞姬,学着讨好人,几乎什么都要学,很累。
光是搜集情报这一点就让她足够伤脑筋,好在有写轮眼作弊,这一关也就过去了。
最重要的一点是,云间要她杀人。
“这个年代,不杀死敌人,敌人就会杀死你,”泛黄的记忆中,云间穿着艳丽的花魁衣,一头绾好的青丝上流苏摇曳,那张艳若桃李的脸上,那双血红色的凤眼凝结着化不开的悲哀,他把手里的利刃交给她,“你不能在需要的时候拿不起武器。”
【“……我想要力量,为此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即使是死亡?”
“是!”
“……你,不后悔就好……”】
她没有后悔,因此有了现在的她,
这足以抹消她那不堪的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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