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同人]最后的对决

　　正如降谷零所说，警视厅和公安同时开始行动。那位先生是宫野厚司，而且还在昨夜被Gin干掉这样的事情无异于一个重磅炸弹，令所有人方寸大乱。在这个节骨眼上，警视厅和公安居然携手一起进攻，甚至亲自杀到了他们的老巢，对于所有大人物该死的已经死得差不多，活着的也是卧底的众多下层组织成员来说，这无疑如同1945年4月30日柏林的国会大厦被攻陷对于德军一样，是雪上加霜的重大打击。
　　只不过这一次袭击他们的不是苏军和美军，而是警视厅和公安。
　　因此，一群人也瞬间如一群无头苍蝇，对着前来的众多警察发起了毫无意义的反攻。可是这当然是螳臂当车的事情，一群乱打一通的乌合之众，又怎么可以敌得过有备而来的警察们呢？只是不一会功夫，大多数人逃的逃，被警方擒获的被擒获，比较忠心耿耿，愿意为了组织去死的也选择了自裁，整个组织元气大伤。悲惨的状况，在随后被冒死赶来的组织成员告诉了他们新的准领导人——James。
　　也就是在那一刻，James手上的枪，险些随着手部的松动掉落在地。
　　就好像当年诺曼底登陆欧洲第二战场开辟以来，同盟国阵营不断大军压境，只是短短的一段时间，轴心国所占领的土地先后被收复，武装起义也不断爆发，一些处于发展中的小国相继解放，所有的野心，终究在那最后的一刻毁于一旦。

　　“你应该知道的，不论是警视厅还是公安都不会莽撞地贸然行动。除了两位刑警之外，那位先生的死也是个契机。就算你想带领整个组织继续前进，也很难很快地重新恢复。所以，在现在发起攻击，对于我们来说莫过于一个最好的时机。”看着一脸心灰意冷的James，降谷零的嘴角划过一个弧度，开始劝说起来。
　　“James，一切已经全完了。如果你现在老实投降，接受法院的审判的话，也许还能考虑从轻发落。”
　　尽管他虽不是法律系出身，但还是知道James的行为依照法律必死无疑。不但日本不能接受他，就连自己的祖国——美国也容不得他了。
　　“投降？”James冷哼了一声，从鼻子里喷出一口气，“你以为我会是那么容易投降的人吗？”
　　降谷零和周围的其他人都紧张地咬紧了牙关。
　　“如果你以为对于我这就算是穷途末路的话，那可就太掉以轻心了。”James继续步步逼近地冷笑，“只要先解决掉你这个公安警察，再把工藤新一他们作为人质，我倒不信外面那些条子还敢轻举妄动。”
　　或者说，这也是他见到工藤等人的时候没有直接动手而是先和他们废话一通的原因。他早就在担心那两个小警察会不会孤注一掷喊来增援，到了那个时候，如果工藤五人还留着活口，他可就等于有了限制条子们的行动的良好人质。特别工藤新一和服部平次还并未成年，宫野志保现在看起来又是七岁的小女孩的样子，晓美婷子虽然已经长大成人，但毕竟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如果那些警察放着三个孩子和一名年轻女性的性命不管，一意孤行地出动，那么他自然意料得到别人会怎么想。
　　即使现在早就脱离了封建统治，虽然还有天皇但也不过是权利的象征，是统而不治的虚君，“水可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也不会因此而变得毫无意义。
　　几乎是在话音落下的同时，手已经扣动了扳机，子弹随着一声巨响从枪膛冲飞出，向着降谷零的方向而去。

　　本来降谷零并非没有躲得开子弹的信心，或者即使没有躲开，他的身上也穿着防弹服，对他会有很大程度的保护，可是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工藤新一猛地扑了上去企图推开他，子弹击中了工藤的肩膀。鲜血溢出，工藤和降谷二人双双摔倒在地。虽然没有受伤的降谷零很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爬了起来，但是工藤新一却吃痛地捂着受伤的肩膀，浑身都在颤抖。
　　“工藤！”服部平次后怕地叫出了工藤的名字。
　　还好工藤中了枪的只是肩膀，如果脑部、胸口这些要害之处被伤着了的话，那可就是不堪设想的事情了。这个家伙，怎么还是这么冲动啊！
　　而此时的赤井秀一抓紧时机一个反手扣住James的手臂，把他手中的枪抢到了自己手上，直指着James的额头。
　　“算了吧James……”工藤的额头上已经沁满了汗水，痛得每说几个字都要抽凉气，“已经……无力回天了……就算你真的杀掉了安室桑，把我们当成人质……也不可能成功地再次重振组织的……”
　　“够了，请你放弃吧！你这样坚持，又有什么用处呢？让所有人永生，本来就是违背常理，不可能完成的事情！”晓美婷子心有余悸地捂着胸口，近乎恳求地说道。
　　这短短的几个小时，她已经见到了太多人的死伤。从高木刑事和佐藤刑事再到Gin，现在就连工藤桑都为安室桑挡下一枪中弹了，她真的已经受够了！James这样又哪里叫为了人类而考虑呢？只是从用“九牛一毛”来形容那些被组织害死的人就可以看得出来，在他眼中，早就不把人命当一回事了啊！
　　“大概是这样吧……”看了看似乎只要他有非分之举就可以毫不犹豫地开枪的赤井秀一和站在秀一身后满脸怨恨的晓美婷子以及仍然低头不语的灰原哀，再看了看扶着工藤新一起来关心地查看他的伤口的降谷零和服部平次，James并没有反抗，只是苦笑了一下。
　　现在，整个组织已经一片狼藉，他身上的唯一武器又被赤井秀一抢走了，他还有什么办法呢？虽然他身体还是硬朗，但是并不敢保证自己打得过年轻气盛的赤井秀一和降谷零，或者即便肉搏是他们的对手，那又能如何呢？要知道赤井秀一手上可是有枪的！恐怕他也跑不远吧？
　　想到这里，James苦笑了一声，却快跑几步，在有人站出来阻止之前一头撞在了墙上，随后便瘫软地倒在地。

　　既然已到了这般田地，与其被Bourbon押送到警视厅的条子那里让法官判处了死刑判决，最后每日担忧地等待自己被处刑的日子到来，倒还不如先自己了结了这一切。如今，他算是知道了为什么项羽要自刎于乌江之上，也知道了希特勒为什么要在地下室饮弹自尽。既然已经是必死无疑，与其把自己的生死交由别人来决定，倒还不如自行了断啊！
　　显然众人并没有想到James会自尽，纷纷惊住了。最先走上前查看他的状况的自然是离James最近的赤井秀一，但他也只是摇摇头。伤成这个样子，恐怕再高明的医术也毫无妙手回春之力了。现在还留有一口气，恐怕也只是因为经历了组织长久的训练培养出了良好的体质和坚强的意志力。
　　“赤井秀一……”虽然是卧底，但是曾经同事了那么久，James对眼前的这位表面上的同僚又怎么会完全没有感情呢？在这弥留之际，他也就不再去在乎立场这个问题，只是用小得只像是耳语的声音说道：“看在我们以前也一起工作过的份上，我最后告诉你一件事吧……Chianti和Korn被我……派去执行最后的任务了。”
　　“执行最后的任务？什么意思？”赤井秀一皱着眉问。
　　“就是……那个叫Jodie的小姑娘……大概你们早就已经安排Kir离开了组织吧……那么我想她今天一定会去机场的……所以……我派了Chianti和Korn领着几个组织成员在机场附近守着……只要看见她……马上解决掉……”越说到后面，声音却愈发轻了起来，到了最后的“马上解决掉”几乎已经听不见了。
　　“你说什么？他们在哪里？”听到Jodie的名字，赤井秀一一愣，倒是降谷零不满地先他一步提出了这个问题。
　　James双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些什么，可是人却在这之前不省人事了，不论赤井秀一怎么喊他的名字都不再管用。秀一把手放在James的胸口处，没多久就摇了摇头。
　　James已经停止了心跳。
　　“如果是飞往美国的飞机的话，大概是羽田机场吧？”扶着负伤的工藤新一站在最后方的服部平次想了一想，猜测着说。
　　降谷零一听，倒也觉得这话不无道理，是飞往美国的飞机，Jodie搜查官的确去了羽田机场的可能性很大，于是点点头。“好的！我这就联系公安，派人去羽田机……”
　　可是还没等他说完，赤井秀一却站在他面前摇了摇头。
　　“不需要麻烦警视厅和公安。营救Jodie的事情，交给我就好了。”
　　因为他的耳边，再次响起了佐藤美和子曾经说过的那句话。
　　“其实在我看来，和已经失去的比起来，现在还在手上的才是更应该去珍惜的东西。既然赤井桑你和明美桑不可能……不我的意思是既然明美桑已经死了，人死不可复生，只要让她作为一个重要的人活在赤井桑你的记忆里就可以了。Jodie老师才是真正重要、是你现在应该去珍惜和把握的，不可以在过去中沉沦。”
　　“交给你？”降谷零不信任地撇撇嘴，这个家伙没搞错吧。
　　“是的。”秀一却是坚定地说道，“只有这一次，请你相信我！”

《[名柯]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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