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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2 章
“求我。”海棠淡淡说道。
“……”殷泽眼中难以置信。
她真的愿意亲他，抱他。
“求人”这两个字，难以启齿。
从未求过任何人。
他的骄傲和身份不允许这样做，这是烙印在灵魂深处的本能。
“求我。”海棠再次重复。
“海棠……”殷泽低下头，避开她审视的目光，声音细弱蚊蚋：“你……能不能……换别的……”
“……”海棠的眉头蹙起。
殷泽试图安抚：“你别生气！我……我可以做别的！你打我好不好？怎么打都行！或者……或者用鞭子？只要你别生气……”
宁愿承受皮肉之苦。
无法吐出“求”字。
“求我。”海棠无视他的提议，将话题冷冷地拉回原点。
“……”
殷泽陷入沉默，嘴唇抿紧。
他做不到……
真的做不到……
海棠揪住他额前的碎发，迫使仰起头。
“听着，”
“你求我。”海棠俯视着他，一字一句，“我亲你，抱你。”
殷泽瞳孔微微收缩。
他一半思绪沉浸在“她愿意抱我亲我”冲击狂喜，另一半在为“求人”本身挣扎。
巨大的诱惑与原则激烈碰撞着。
他对亲密接触的渴望，对“被她接纳”的病态向往，冲垮了最后的防线。
“……我求你……”
“没听清。”
殷泽脸上红晕，不知是羞是恼，“……我求你。”
海棠摇了摇头：“不够。”
“那……你想怎么样？”殷泽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她满意。
“样子不够乖，不够可怜。”
海棠给出了评判标准。
殷泽努力调整着表情，眼神变得柔软，蒙上一层水汽。
他让自己温顺可怜，带着颤音的温柔：
“海棠……求求你了……抱抱我……亲亲我……好不好？”
彻底抛开所有盔甲，最柔软卑微的姿态展露面前。
海棠点了点头。
“很好。”
殷泽的心像是被抛上了云端，喜悦期待让人浑身轻颤起来。
“海棠……？”
他眼巴巴的望着，轻声唤她。
海棠从沙发上站起身。
殷泽的视线紧紧追随，痴迷而专注。
“你……你答应我的……”
他小声问了一遍，生怕她反悔。
海棠对着他，张开了双臂。
殷泽从地上弹了起来，带着风冲过去，紧紧地搂进了怀里。
他手臂箍得死死，下巴抵在她的发顶，贪婪呼吸她身上清冽的气息，感受怀中身躯的柔软。
这是第一次……
她真的抱他了！
少年激动得几乎语无伦次：“海棠……海棠……你抱我了……你真的抱我了！”
他的声音哽咽：“我好开心……真的好开心……我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我……”
“闭嘴。”海棠声音不耐。
“……嗯！”殷泽立刻噤声。
他将脸颊在她发丝上蹭了蹭，发出满足的喟叹。
海棠僵硬地被他抱着。
并非完全难以忍受。
比听他哭哭啼啼好得多。
……
过了好一会儿。
殷泽低下头，亮晶晶的眼睛望着她，语气期待，带着点羞涩，小声地问：
“那……海棠……”
“什么时候……可以亲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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