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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1 章
刚入夜，别墅的灯亮了起来，一辆车驶入地下车库。
向恒停好车准备回家，突然看见一辆还没上牌的越野车停在空位上。
他不记得买过这辆车。
楼上的一个房间里面传出女孩子说说笑笑的声音。
砰砰砰。
有人敲门。
里面的声音停止了，接着传来一阵拖鞋在地上摩擦的声音。
门开了，许杰川站在门口，穿着一件宽松的T恤，刚盖住大腿。
他对向恒笑着：“下班了？”
从美国回来以后，许杰川天天在外面玩，大家都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今天才终于现身。
屋里的大床上，向晗盘腿坐着，怀里抱着一盘切得整整齐齐的水果。墙壁上的投影正在播放一部血腥的恐怖片。
“我们看电影呢。”许杰川说。
“车库里那辆烈马bronco是谁的？”向恒问。
“我的呀。”许杰川弯眼笑起来：“想让你帮我出个改装方案。”
地下车库里。
这辆车高大威猛，许杰川站在面前显得十分娇小。他在美国出去玩的时候看到有女孩子开，觉得很酷，回来以后就搞了一辆。
向恒来到车前后看了一圈，在前轮观望了一阵，然后动手把轮眉拆了下来。
“工具箱买了吗？”
“在这儿。”
向恒研究了一下，打开车门进去，把车顶给拆下来一块，他把板子放在一边，又去拆第二块。
“可以改软顶，看你需不需要……”
“我想搞一个车顶帐篷，改天去逛逛，还需要搞一套露营装备……”许杰川一边念叨一边抬腿往车上爬。
“我给你选一副踏板，这车可改的地方太多了……”向恒说。
许杰川不听他说什么，自顾自念叨着：“我们车友会有个活动，你得帮我快点弄，要不然赶不上他们的行程……”
“外观有没有什么想法？”向恒一边说着一边到处看，然后动手把门也给拆了。
像他这种理工男，就是看到一个可拆卸的大型玩具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手，非得都弄下来再给拼回去。
“都行，还可以买一个保温箱，可以冰啤酒……”许杰川在座位上扭来扭去地到处看。
向恒也跟着坐进车里，帮许杰川调整座位，一边弄一边感慨小个子女生开这么大一辆车：“你准备怎么玩？”
“越野啊！”
“去哪？”
“新疆，穿越路线。”
“你一个人？”
“不然你跟我去吗？”许杰川一双大眼睛期盼地盯着人看。
“我还真想跟你去，但是走不开。”
许杰川一听眼睛都暗了：“好吧……陪你老婆搞事业……”
向恒突然有点疑惑：“你哪来的钱买车？”
“你们给的啊。”
“我们？”
之前向恒和江柠两个人商量该给许杰川多少生活费，考虑到他还年轻，一个月给十万保证他生活得高质量，自由自在就行，其他的欲望要靠他自己来实现。
结果两个人都默认自己负责打钱，就一人给了一份。
许杰川这家伙来者不拒，照单全收。他还纳闷儿，以为他俩商量好了连这种事都要AA？啧啧，这对夫妻挺奇葩的。
“对了，你出去玩之前得先跟我去一趟医院。”向恒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干嘛？”许杰川问。
“看看脑子。”
“嘿？！你什么意思？”
“看看你们规则玩家的大脑有什么不一样。”
“哦……说清楚嘛……”
-
几天后。
一辆轿车停驶入一家医院的停车场。
三个人从车上下来，坐电梯到了研究中心。
大厅是蓝白色调，前台的工作人员看到有人过来，起身询问：“请问有预约吗？”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双手插兜正好从实验室里出来，路过大厅侧身看了一眼：“向恒！”
“这是我同学廖斌，医学博士。”
廖斌的眉骨高，眼窝深，眼里带着笑意，戴着一副黑框眼镜，中分略长的发型显得有些随性。
“嗨，好几年没见了。”廖斌说。
“是啊，当了好多年网友。”向恒笑道。
他们是中学同学，这么多年一直保持着联系，大多数时间都混在一个科技论坛上。
向恒给廖斌描述了大概的情况，请他帮忙从医学角度来分析，看看能不能找到灵魂操控的原理。
“这是江柠和许杰川。”
廖斌伸出一只手跟他俩分别握了握手，眼神在他俩之间游离，然后带着一副神秘的表情指着面前的女人说：“你是许杰川？”
许杰川睁大眼点点头。
廖斌说：“走，我们去实验室。”
宽敞的实验室里，有沙发和一张办公桌，里面有一个房间锁着门。
“你们先坐，我叫助手准备一下。”廖斌给他们每人倒了一杯水，陪着在沙发上坐下来。
他看着向恒，语气感慨：“真快啊，一眨眼我们都三十多了。”
江柠说：“你们以前都是一个学校的吗？”
廖斌说：“我和向恒是前后桌，我记得那时候许杰川天天放学在教室门口等他。”
许杰川笑着说：“这你都记得。”
廖斌说：“你太出名了，谁不知道？你是不是还混到我们班来上课过？”
许杰川说：“对对对。”
廖斌指着许杰川说：“他一来我们班女生就起哄。”
他这么一说向恒也想起来，他当时一脸懵逼，不知道她们在兴奋什么。
许杰川说：“因为我长得帅，女生都喜欢我。”
江柠说：“她们是在嗑cp吧，你俩不是总在一起吗？”
三个男的恍然大悟。
廖斌看看江柠说：“果然女生的世界我们不懂，对了，这就是你媳妇儿吗？”
向恒靠着沙发叹口气说：“靠你了，帮我把媳妇儿换回来。”
“我先看看怎么个事儿。”廖斌笑着说。
他就说最近这几个月为什么向恒频繁联系他，还问了很多关于脑科学，神经科学的问题，原来是有这层关系。
“说到这个，我在暗网上看到过，有人专门在找适合的人进行灵魂交换的交易。”廖斌说。
“这不是随机的吗？”许杰川说。
“既然有人做交易，说明可以指定，不参加匹配。”向恒说。
廖斌说：“具体我不知道，是好几年前看到的了。内容大概是说想寻找合适的身体。当时很多人都以为是个神经病，或者是什么教会的仪式。”
“看来全世界都有这个。”许杰川说。
“一个组织如果能分离记忆，并抓取意识，这说明他们的技术超出这个世界的维度。”廖斌说。
“廖老师，可以了。”助手从房间里出来。
“你们两个都进来。”廖斌带着许杰川和江柠进了实验室。
半小时后，实验室的门打开，廖斌从里面走出来，满脸兴奋地拉着向恒进去。
屋里的两个人已经从实验床上下来，盯着显示屏上的图像看。
廖斌来到电脑前，打开一张图片：“这是正常人的大脑。”
他又打开两外两张图片，放在旁边做一个对比：“这是他们两个的大脑。”
他指着一个位置说：“你看这里，多了个片状的东西，五毫米左右。”
向恒看着屏幕上的图像：“有人把芯片植入了他们的大脑？”
“是的，很像芯片。”
许杰川挠挠头说：“我们做过开颅手术吗？”
江柠摇摇头：“没有啊。”
向恒突然想到什么：“会不会是储存记忆的，他们脑子里同时存在两个人的记忆。”
廖斌看了看江柠和许杰川说：“那就不奇怪了，这东西可能起到一个储存、激活和控制的作用。”
向恒说：“如果把这个东西取出来，换进对方的脑子里……”
廖斌说：“这个手术风险太大了，除非做过实验。而且我们也不能确定他们的意识会不会在一个身体里共存，到时候两个人都变成双重人格怎么办，你娶谁？”
江柠和许杰川同时都扭头看着向恒。
向恒愣了一下，为难地左看看右看看。为什么总给他出这种世纪难题？
“要是能找到已经死亡的玩家，可以解剖出来先研究研究。”廖斌盯着屏幕上的图像说。
许杰川说：“死亡的玩家脑子里还有这个吗？”
廖斌摸着下巴说：“当然要是活的最好，但活体研究违法，我做不了。这个事情，我们的医学手段是无法达到的，用向恒他们的专业理解应该更容易。”
向恒说：“可能是一套高维程序，把人的神经活动编排成代码，抓取储存，在数据库里随机更换。”
廖斌说：“没错，其实就像游戏，先创建玩家角色，在端口去匹配。”
江柠皱着眉头听了半天，觉得很头疼：“那怎么换回去呢？”
向恒说：“得找到他们程序的bug。”
廖斌问：“规则内容能透露给我们吗？”
许杰川和江柠都摇摇头。
向恒说：“他们有触发处罚的敏感词，发信息，写下来给别人看，或亲口说出我参与了灵魂交换，这些应该都不行。”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廖斌问。
许杰川说：“他猜到了，问我问题，我可以回答是或不是，我们都试过了。”
“玩海龟汤呢这是……那可以用这个方法还原一下他们的规则啊！”廖斌对这事儿感兴趣的模样。
“问过了，保密，每人只能签一次……”向恒说着，大概就这些用处不大的信息。
“不对，肯定还有没挖出来的信息，那你们可以直接说自己是谁吗？”廖斌问。
“可以，我说过了，还可以说自己以前的事情。你跟一般人说这些，人家也不知道你怎么回事。”江柠说。
“会觉得你第二人格吧……”廖斌笑笑说。
“玩家和玩家之间就可以畅所欲言，但是我俩也聊过了，没什么用。”许杰川说。
信息就只能给到这里。
向恒和廖斌都在思考，这件事对他们来说有点难度，就算知道完整的规则，帮助也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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