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同人]最后的对决

　　“B……Bourbon？”看清了来者是安室透，James除了惊讶地念一遍名字之外，竟什么也做不出来。
　　刚刚安室透的语意分明是他错了。
　　可是，Bourbon不是组织的成员，是他的队友，是在工藤新一眼中和他朋比为奸的众人之一吗？而且，正是因为他相信他，认为在赤井秀一假死后不断地试探周围的人、寻找他真的已死的证据的Bourbon不可能反水也不可能对宫野志保放水，才信任地把接应志保的任务交给了他，他最终也不负众望地完成了任务，还额外带来了一个赤井秀一。
　　可是现在，这个队友却说他错了。
　　在那位先生、Gin和Vermouth纷纷先后死去之后，他唯一还十分信任又智商在线的队友说他错了。
　　“Bourbon，你是什么意思？”完全不知道安室透其实不是反水与否的问题而根本就是个卧底的Jasmes苦逼地问出一句。艾玛！如果连Bourbon都背叛了他的话，这可就真的没法玩了啊！
　　“James桑，不，Rum，既然你放弃了隐藏自己的真实身份，那么我也没有必要再藏下去了。”安室透却只是狡黠地一笑，拿出了像是警察手册一样的东西摊在James面前，“接下来，你可以不用再称呼我为Bourbon或者安室透，而是直接按照我的真实姓名——降谷零来称呼我好了。”
　　降谷零，是个公安警察。
　　语毕，他又扫视了一下众人，目光停在赤井秀一身上。
　　“赤井秀一，我还真的没想到你原来这么菜。当我得知那位先生去世的时候，还以为你会亲手解决你口中所谓的宿敌，没想到，最后还是要把这家伙交给他的自己人来处理啊。”
　　赤井秀一一时无话可说。
　　嘛，也罢。安室透，不，降谷零舒了口气。虽然他仍然无法原谅赤井秀一之前的所作所为，但不可置否的是，通过这个家伙，他总算知道了他一直想探求的真相——Erena老师当年为什么会抛下他离开，在他摸进了组织，又为什么会突然不明不白地死去。哪怕赤井秀一害死了自己队友的事情不会因此从“无法饶恕”降级到“无可厚非”，在这一点上，他也不得不承认他还要感谢于这个男人。
　　“原来如此。这个女化学家没有死，恐怕也是你的杰作吧。”James毕竟是自诩为大人物的人，而且又自己把新的组织头目的身份挂在了自己身上，即便连这个人都是个卧底这种事情简直太坑爹，也没有瞬间口丁乙，只是拿出枪对准了降谷零的脑门。
　　他就说秋山深月婚礼的时候Bourbon主动请缨肯定有鬼，向宫野厚司提出了监视的请求，没想到这还真的不是杞人忧天。他就说那个假的晓美婷子怎么会有机会留下真婷子的头发，现在看来，这根本就是Bourbon搞的鬼啊！一直以来都很顾忌无关人士的死活，不愿意把秋山深月留在火场，甚至接应灰原哀的时候都没有因为赤井秀一的出现直接把两个人都解决掉而是活捉，这些都是因为他是公安警察，无法放着一个人不管啊！
　　“好的，既然你说我错了，那么你来说说，我错在哪里呢？”James环抱双臂面对降谷零，直视着后者的双眼。
　　既然是连工藤新一和赤井秀一都无从反驳的话，他倒要看看波本透又有何德何能，可以反驳于他。
　　“Rum，既然你这么喜欢讲故事，不如我也给你讲一个故事如何？”降谷零对于James的眼睛毫不畏惧，哪怕还有黑洞洞的枪口对准着自己，脸上仍然保持着狡黠的笑容，语气中意味深长，“从前，在一个暴风雨刚刚结束的早晨，有一个男人在海滩边散步。他一边沿海边走着，一边注意到，在沙滩的浅水洼里，有许多被昨夜的暴风雨卷上岸来的小鱼。它们被困在浅水洼里，回不了大海了，虽然近在咫尺。被困的小鱼，也许有几百条，甚至几千条。用不了多久，浅水洼里的水就会被沙粒吸干，被太阳蒸干，这些小鱼都会干死的。
　　“男人继续朝前走着。他忽然看见前面有一个小男孩，走得很慢，而且不停地在每一个水洼旁弯下腰去——他在捡起水洼里的小鱼，并且用力把它们扔回大海。这个男人停下来，注视着这个小男孩，看他拯救着小鱼们的生命。
　　“终于，他忍不住了，走上前对那孩子说：‘孩子，这水洼里有几百几千条小鱼，你救不过来的。’可是，那个孩子却头也不回地说他知道。男人感到很奇怪，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做这样的无用功呢？于是男人忍不住问道：‘那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做呢，你做的事情，又有谁在乎？’
　　“‘这条小鱼在乎！’男孩儿一边回答，一边拾起一条鱼扔进大海，‘这条在乎，这条也在乎！还有这一条、这一条、这一条……’”

　　“切，这不过是一个很老套的小学国语阅读题而已。”James对此却是不屑一顾。
　　“但是你不觉得，我们每一个个体，都和这些小鱼一样吗？就算只是救一个人或者杀一个人，也不会不被在乎的。惭愧地告诉你，对于你所提出的火车问题，我的答案也和工藤君一样。毕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了。但是，摆在你面前的铁轨上的可不是一面是五个人另一面是一个人，而是其中一面是小山般的金钱，另一面是数百个人命。”
　　“小山般的金钱？笑话！如果组织的研究成果成功了，又何止是钱的问题？从此获得永生造福的人类，要远比死去的人多。”
　　“也许对于一部分体质特殊的人来说，确实有永生的机会，但是大部分人是无法达到这样的要求的。不然，为什么组织的实验品中那么多人悲惨地死去，却只有Vermouth一个人活了下来？就算出现了让人躯体幼童化的药物，由于人体自身的抗药性，也不可能一直通过吃药来缩小自己的年龄，而且人体也无法承受多次缩小。这是不可能的任务，那么那些牺牲者换来的，不就是只有大把的金钱吗？”
　　果然，这一次轮到了James无言以对。他咬了咬牙，索性破罐子破摔地指着降谷零开始了质问。
　　“你现在这样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会公布自己的身份，完全是因为即将领导组织，根本不可能再继续瞒下去，那么现在降谷零又为什么会冒着生命危险告诉他自己其实是个卧底呢？总不可能只是想告诉嘴炮打赢了工藤新一的他，先不要得意得太早吧？
　　“我想干什么？”降谷零抿着嘴，“既然我是公安警察安排到了组织的卧底，你觉得我现在想干什么呢？”
　　“难道说……是公安开始行动了？”晓美婷子弱弱代替James回答道。
　　如果是公安开始行动的话，现在降谷桑的行动就完全可以理解了。反正等公安一来也不可能继续装着组织成员帮忙打自己的队友，还不如提前打击一下敌方，好让这边获得胜算。
　　“没错。不过，出动的不止公安一方。就连警视厅，也一起出动了。”降谷零点点头，又随后补充。
　　“警视厅……？”工藤新一重复了一遍。难道是高木刑事和佐藤刑事？
　　听到之前的爆炸之后，他就一直在担心高木刑事和佐藤刑事的安危，生怕他们已经成为了James口中“需要为了大众利益而牺牲的少数人”之一，没想到，他们原来都还活得好好的！
　　“是的。James，大概你还不知道吧，被你设计骗进了装有炸弹的房子里的佐藤美和子警部补和高木涉巡查部长并没有死。他们在爆炸前最后一秒从窗户逃了出去，只不过是受了伤而已。而且，高木刑事早就把你们的事情通过邮件的形式告诉了自己的上司，所以，警视厅联合了公安警察，一起出动了。”
　　说起来，那个名叫佐藤美和子的警部补，还真的是一个坚强的女子呢。虽然自己也负了伤，却害怕被前来查看的狙击手发现他们还没死，拼着一口气带着昏倒的高木涉躲了起来，一直坚持到被听到爆炸声觉得事情不妙的他找到，才在说了一句“求求你，救救高木！”后昏了过去。现在，两个人已经被他送上了救护车，前往了医院。他观察过他们的伤势。佐藤美和子不过是受了些皮外伤，身体上出现不适也只是因为轻微脑震荡的缘故，休息一段时间好好养伤就可以痊愈；高木涉受的伤虽然比较重，但是也还有一口气，现在送他去医院仍然来得及抢救。
　　虽然没有和眼前这五个人一样深入组织内部，但是在成功将工藤等人送到这里，还搬来了警视厅这个援手这两点上，他们也算是立下了汗马功劳。

　　再看向James，高佐没死而且通知了警视厅的消息显然成为了压垮毛驴的最后一根稻草，James呆住了，整个人都好像变成了一尊不会动的泥菩萨。
　　“而且，”降谷零低头看表，“以现在的时间来看，他们大概要到了吧？”
　　几乎在同时，外面似乎响起了枪声……

《[名柯]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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