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夫郎跑路了(女尊)

作者:弯刀问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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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30 章


      皇帝反复中毒三次后,朝中的大臣也基本上站好了队,再加上曲铭拿到了西北的军权,她们把谋反的日子定在了七月八。

      三皇女调集了自己的人南城门外,二皇女调集了自己的人在北城门外,而这两处城门的守卫,提前三天被曲铭换成了她的人,只等着时间一到,大开城门,让自己人进入京城。

      除了在外布兵,二人早将府里的人,都换成了自己的亲信,这些是要随自己进皇宫谋反的人,两个人都是挑了又挑,极为慎重。内外兵力布置好后,三皇女怕曲铭帮二皇女,特意让曲铭将自己的部下,明日派去太女府,将太女府团团围住。

      等到她们拿下了皇宫,曲铭的人带着太女的头来见,她们再让曲铭打开城门,放双方的人进城来,决一高下。

      七月七日晚,三人最后一次聚头,将细节对了再对,二皇女最后问了一句:“这几日城里可有什么异常?”

      三皇女抢在曲铭前头说了话:“能有什么异常啊?我们的计划天衣无缝,现在大姐的名声臭的,但凡她敢出来,百姓就敢向她扔菜叶。”

      她说完几人都笑了起来,想去明天要干的事,三皇女止不住的兴奋,她绘声绘色的讲自己这几天出门的见闻,几人乐不可支,气氛轻松活跃。

      这般好的氛围感染的白敬琪等人也纷纷发言,都是和三皇女一样大差不差的意思,唯有朱义芳多了一句不一样的,她说:“最近这京城里,乞丐好像变多了,我今天出门撞见好几个了。”

      曲铭接了句话:“看看,看看,皇帝不仁,让无家者流离失所。二位殿下明日要做的事情,是民心所向,是顺应天意,等到明日之后,我会让凿光先生写几篇赞扬二位殿下的文章。不如,我们给两位殿下想一想该写点什么吧?”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她的话吸引走,都争相讨好自己的主子,三皇女和二皇女虽然一直在说要谨言慎行,但嘴角一直没下来过。

      第二天早上,曲铭进宫,一个时辰后,宫里来人请三位皇女进宫侍疾。

      意识到曲铭已得手,二皇女和三皇女还有五皇女,带着人冲进宫去。二皇女走之前,还特意派白敬琪去太女府看过,听到黄长白带人围住了太女府,她才放心得带人进宫去。

      收拾完抵抗的御林军,三皇女和二皇女两人既得意,又防备的看着对方,双方都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才推开皇帝寝宫的大门。

      虽然看大殿外的尸体和曲铭的人,就知道这宫里已经是她们的天下,这大周已经是她们的囊中之物,但走进去的那一刻,三人心里还是有点害怕,她们不是曲铭那个疯子,她们从小被教导的在这一刻被自己推翻,心里激动大过恐惧,高兴大过害怕。

      三人踏进去后,停在了离床榻很远的地方,看着躺在那一动不动的皇帝,三皇女问曲铭道:“她真的已经中毒了?不会是在骗我们吧?”

      曲铭被这般怀疑也没有不高兴,她就近拿了一个茶杯和一个茶壶,把茶杯交给三皇女,把茶壶交给二皇女,然后对五皇女说:“我让殿下带的毒药可带了?”

      “带了,分别是鹤顶红和砒霜。”

      五皇女边说边把两包毒药拿出来。曲铭接过来,左手拿起鹤顶红,右手拿起砒霜,对三皇女和二皇女说:“殿下是想给她喂哪一种毒?鹤顶红?砒霜?还是两掺?”

      “这怎么好?那可是我娘?”

      “这这这,这不行。”

      二人嘴上说着不行,眼睛却一人向左,一人向右。

      她也不废话,将两包毒药到在茶杯里,手刚搭在二皇女的手上,水就精准的倒在了茶杯里。三皇女虽一直摇头,但手里的茶杯却稳稳当当。

      做完这一切,曲铭上前,给皇帝喂了解药。皇帝睁开眼,就看见三个不孝女在眼前,而她殿里的人都倒在地上。

      “你们三个是要谋反?”

      三皇女率先开口道:“娘,这皇位你也坐的够久了,也该我们坐坐了。”

      二皇女没她那么直接,委婉道:“娘,您日日勤政,都没有像张极一样出去游览过大好河山,您总要给我们一个孝敬您的机会啊?”

      五皇女在两个姐姐身后,开言道:“娘,您该死了。”

      皇帝一边在心里安慰自己这个孩子最小,一边将拳头握紧,说:“如果我没猜错,你那手里端的是毒药吧?”

      三人不敢搭腔,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在等一个勇敢的人。

      “用我的方法来杀我?”

      皇帝笑了,她看着她的亲女儿,终于体会到当年她娘看她们三个的感觉了。

      “朕当年用这个法子杀了先帝,现在你们要用这个法子,让朕成为先帝,好啊,好啊,妙啊,妙啊。”

      突然她变了神情,怒骂道:“三个蠢货,难道当年先帝是主动喝下那碗毒药的,难道先帝没有像我这样骂过我,既然选择了谋反,就要知道代价,犹犹豫豫,当断不断,哪有一点皇帝的样子?”

      三人被骂了,才如梦初醒,端着毒药靠近床榻,一人摁腿,一人摁手,一人摁头,而喂毒药的事,则交给了曲铭。

      曲铭端着那碗毒药,在她们三人的期许下,眼看要落到皇帝的嘴里,她一摔手,将茶杯连带着毒药扔了出去。

      随着茶杯被摔倒在地,殿里殿外,死去的人,纷纷复活。一时之间,局势反转,二皇女,三皇女,五皇女被压着跪倒在地,她们带来的人也全部被抓。

      二皇女倔强的抬起头,问曲铭:“为什么?”

      她蹲下来,与她对视,说:“为什么这三个字你最不该问,你干过什么事,你杀过多少人,这三个字该是她们问你,而不是你问我。”

      说完这句话,曲铭起身,向皇帝行了个拱手礼后,就离开了,虽然她现在很愤怒,有很多话要问,但好戏才刚刚开场,她这个导演,要去看看人都到齐了没有。

      三人再咒骂,再不甘心,也只能看着曲铭走远。

      再见面时,是在金銮殿,殿外跪在一众大臣,殿内跪着三人。皇帝早已经在寝宫将能骂的都骂了,现在高坐在上头,看着曲铭进来,对她点了点头。

      曲铭来到二皇女面前,看着她不甘心的目光,对外说:“请冯大人和朱义芳上殿。”

      冯大人再次来到金銮殿,老泪纵横;而朱义芳被喂了软筋散,不能动武,也不敢动武。

      “殿下对二人并不陌生,那我们就先审审二王湾的案子,请冯大人讲一讲自己洪宁二十一年,四月到六月,都干了什么?”

      冯大人将自己的遭遇说了一遍,等冯大人说完,曲铭看向朱义芳,说:“这位冯大人,该你讲了。”

      曲铭的话让她变了脸色,但还是嘴硬道:“我叫朱义芳,姓朱不姓冯,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好,好一个不知道,来人,请刘允,徐大人,付东兰上殿。”

      三人上殿后,行了礼,皇帝让三人免跪,站起了身。

      “请三位看一看跪在你们面前的两个人,认一认谁是冯新柳,冯大人?”

      二皇女和朱义芳并没有害怕,因为这三人里她们只认识一个徐县令,而徐县令又绝对没见过朱义芳,所以她们无需怕。

      也如她们所料,三人对着两人看了一会儿,徐县令第一个说话,她指着冯大人,确定以及肯定的说:“陛下,将军,她,她是冯新柳。”

      皇帝还重复问了她一句确定吗?

      曲铭并没有质疑,而是看向刘允,对他说:“青芝,可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听到这两个字,朱义芳震惊的回头看,二皇女见她那么震惊,也将目光看向了那个男子。

      刘允见到她的面容,听到她的话,第一次到这么大的地方,第一次见这么多人,那种激动才平复下来,他回道:“我识人的方法并不靠脸,而是要掀开衣服,看尾椎骨的位置是否有一个蝴蝶形状的胎记。”

      他的话让殿里的人都笑了起来,同时也大概猜到了这个男子是做什么的,但二皇女和朱义芳没有笑,二皇女现在只想把朱义芳撕碎。

      皇帝让人给两位宽衣,露出尾椎骨,殿里人一看朱义芳身上的胎记,不用刘允讲话,都疑惑了起来,怎么会认出两个冯大人?

      付东兰不用曲铭问话,自己答道:“我分不清谁是真的冯大人,谁是假的冯大人,因为我见过两个一模一样的人,我想这世上可能真的存在易容术。”

      接着她将自己的经历讲了出来,等她讲完,曲铭站出来,说:“看来二王湾的案子和冯大人遇袭一事,已经很清晰了,那接下来,我们来审一审平阳县城南李家失火案,又或者叫张极,张大人案。”

      张极的名字一出现,殿里所有人都暗暗看向皇帝,心里波涛汹涌,猜不透是何意。

      “来人,请张评,平阳县令,白敬琪上殿。”

      三人进殿,最惹人瞩目的不是白敬琪的手铐,脚铐,而是这个叫张评的人,长着张极的脸,连皇帝都给她单独赐了座,曲铭对她说话也是毕恭毕敬。

      张评先说,平阳县令后说,至于白敬琪除了认罪,交代自己在二王湾的事情,还有杀死刘青云的事情,她其他的什么都不说。

      即使她不说,真相也已经浮出了水面,殿里人,尤其是皇帝看向她那三个女儿的目光里,充满了死亡的气息。

      “接下来要审的是灵州一案,人证是我,黄长白,姚明瑄。”

      她来到二皇女面前,蹲下来,指着走进殿的黄长白,对她说:“殿下,她叫黄长白,我是王月英。”

      “不可能,你明明是曲铭。”

      二皇女不信,她瘫坐在地,不敢相信她的话。

      “你不可能是王月英,她可能既是王月英又是黄长白,但你绝对不可能是王月英。”

      她笑了,知道她为什么不信,也听见了满殿的疑惑。

      她站起身,面向皇帝,解答道:“王月英,光州徐县王家村人,今年二十一岁,是一个猎户。其父在洪宁十九年病逝,其母在洪宁二十年,为其娶夫张氏,张氏貌艳丽,却不能说话,是你娘为你买来冲喜的男子。洪宁二十一年,四月到六月,其在二王湾修运河,归家后,七月到八月,母病夫离,同年,母死。次年三月,其离开家,寻找张氏至今。”

      转身看向瘫坐在地的二皇女,问一句,就逼近她一步。

      “殿下知道你为什么不信,为什么找不到我的破绽吗?”

      “因为王月英是我,曲铭也是我,王铁梅是我小姨,自然也会包庇我的谎言,成为我的养母。我告诉你的所有事情都是真的,你又怎么能找到破绽,又怎么能不相信呢?”

      “殿下知道我为什么投靠你,而且对太女那么厌恶是为什么吗?”

      “因为二王湾那三个月是我的亲身经历,我看着我身边的人一个一个的死去,却无能为力;我看着我娘和我夫郎先后受伤,却无法相聚;我看着幸福美满的一家人,却只能落得个母死夫离。你要我如何不恨?你要我怎能不恨?”

      “我从见到殿下,就告诉过殿下,我在找人,在找一个男人。但这个男人不是我爹,是我夫郎。无论是曲铭,还是王月英,找的都是她的夫郎张氏。”

      “而我夫郎姓张,名文清,大家不认识他很正常,但他娘姓张,名极,字子庸。”

      她的一番话,让所有人都明白了过来。

      接下来黄长白讲了灵州之事,姚明瑄指认了是二皇女,在京城里散布谣言,也是她逼迫她有家不能回。

      正当她讲完时,殿外一阵骚动,曲铭刚要走出去,青茗挟持着张文清来到了大殿上,他要拿张文清的命换三皇女的命。

      蒙达歉意的看向曲铭,她解决完城门外的事,赶回将军府接张文清时,被青茗抢先一步,不,是青茗早就埋伏在将军府。

      看着那快要划伤张文清脖子的刀,曲铭一边安抚,一边想她一拳打过去,能不能从刀下夺人。

      “妻主,我在这呢。”

      所有人的目光都向殿外望去,只见张文清跟太女并肩而行。

      趁所有人的注意力被吸引走,她上前,踹开青茗,救下了假张文清。太女不仅带来了张文清,还带来了揭下面具的水,当着所有人的面,董云揭下面具,让所有人看到了易容术的存在。

      至于怎么处罚,是皇帝的事。

      曲铭刚回了府,假张极真张评,就变成了龙白秋,而文清更是给她带来一个不好的消息,她的岳母大人带着张评已经先出发了。

      第二天,曲铭进宫请辞,皇帝不解,问她:“你立了那么大的功劳,怎么会想到去峡县当一个小小的县令?”

      “陛下,峡县一事虽然不是我做的,但终究与我有关系。况且我字都认不了一箩筐,身处高位,岂不是害人害己?”

      皇帝看了看她,看了看太女,沉思了一会,应允了她的要求。

      太女送她出去时,问了另一个问题:“为什么不去你的家乡,光州徐县当县令,衣锦还乡岂不是更好?”

      “徐县令有一颗爱民的心,徐县在她的治理下也很好,至于暗地里的勾当,我劝解过她,也给我小姨送了银子和书信。鸠占鹊巢可不是我的强项。”

      回答完她的问题,曲铭问她,说:“殿下其实早就有能力坐上那个位置,为什么不谋反呢?”

      太女笑了笑,对她说:“百姓更想要的是安稳的生活,而且大周不能代代如此,我会平稳的从我娘手里接过这个位置。”

      二人一见如故,约好经常通信后,曲铭回了将军府。下午和老太君讲了这个事情,回答的是给皇帝一模一样的理由。

      老太君看了看她,叹气道:“也好,也好啊,你岳母是张极,跟着她学上几年,再回京城,对你来说是好事。”

      从老太君那离开后,曲铭去了她亲爹邓玉清的院子,看着他跪拜诵经,毫无悔意,她转身走了。

      对她来说,王英是她娘这就够了,她不需要爹。

      她离开后,晏同春来了,看着他的样子,一边晃动自己手里的钥匙,一边对他说:“你当年做错了事,现在还在做错事。曲铭这孩子不像我一样记仇,你好好与她解释,她肯定会保住你的名声。你不该一错再错,平日里那般对她夫郎也就算了,怎么还能因为神武大将军这个位置,把人弄到家里来?”

      “她们明日就要走了,你真的不想和她说几句话?”

      见他还是没反应,他说:“娘把这院子的钥匙交给我了,两个孩子也交给我了,你既然想装聋作哑,那就装一辈子吧。”

      从二人第一次相见,他就喜欢这个冷冰冰的哥哥,却没想到他这个人连心都是冷的,无论是亲人,还是爱人,都不能将他暖化。

      他走后,邓玉清终于哭了出来,他不是不知道他的意思,只是这个孩子她本就不该活,他已经为她日日焚香,送她去转世投胎了,为什么还会活着,还能找到他。

      夜晚,终于收拾完东西的两人,躺倒床上休息,她抱着张文清,问道:“你什么时候知道老师才是真岳母大人的?”

      他先亲了她一口,才解答道:“我第一次去时,喝的那杯茶,那是我娘才能泡出来的茶。”

      她佯装生气,说:“好啊,那么早知道,你竟然不告诉我?”

      二人嬉闹了一会,想到明天要走,早早的睡了。

      第二天,拜别了众人,带着黄长白,董云和邹迎,踏上了去峡县的路。

      蒙达的丐帮已经有模有样,付东兰回到了官场,连升三级,刘允拿着封赏,回了家。姚明瑄对那个二皇女派来监视她的男子,终究是不忍心,带着他一起回了徐县,回家看看家人,也帮曲铭看看家人。她知道曲铭在峡县没有干出什么名堂,是不会回徐县的。

      皇帝皇后和太女站在城门上,看着她们的马车离开,皇帝问皇后:“当年子庸离开时,你是不是也这么送过?其实当年是一个误会,我没有想过杀她。”

      皇后白了她一眼,说:“那陛下在松晚阁埋伏那么多御林军,是给子庸跳舞吗?”

      她笑了笑,自己当年确实有这个心,因为所有人包括她自己都觉得这个位置是张极帮她抢来的。

      她听多了那些话,竟然萌生了杀死她的念想,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她越来越想张极,她手里的权力越来越大,如果头几年,没有找到张极是因为她手里没有那么大的权力,那么之后,就是想着放过她,也放过自己。

      半个月后,曲铭她们终于到了峡县。

      来到县衙,曲铭下了车,握住张文清伸出来的手,将他抱下来后。

      一回身,刚刚空无一人的门口,站满了人。二人牵手来到张极面前,曲铭施礼,唤了声:“岳母大人。”

      张极点头,应下她这一声岳母大人,然后问她:“为什么要来峡县?”

      她没有像回答皇帝那样回答她,而是说:“一步登高固然好,可我喜欢自己走上前,我想要什么位置,想要成为什么样的官,应该拿政绩来说话,让民众来发言。”

      张极满意的对她点点头,说:“那就努力让你的话落到实地。”

      说完她转身离去,张文清见她还在想他娘的话,把她的手放到自己肚子上。她见他不说话,只是一个劲的让她摸肚子,问道:“怎么了?不舒服?”

      突然她想到了什么,小声的说道:“难道是有了?你该早告诉我的,有没有不舒服啊?”

      他贴近她的耳边,说:“这里也需要妻主努力哦。”

      说完,他跑开,追上他娘,挽着他娘的手臂向前走。

      留下曲铭傻傻的笑着,看着那一对母子的背影,曲铭想自己现在有夫有母,为官为民,都应该努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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