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同人]最后的对决

　　“我吗？”James意味深长地一笑，“我可是组织下一任的领导人，新的Boss啊。”
　　听到这样的回答，幸亏工藤新一和赤井秀一早猜到此人有鬼，而晓美婷子、服部平次也从工藤口中听说，才没有一个个当场懵逼，从此踏上了见到有力队友到来却马上得知此队友是反派的过山车。
　　但同时，每个人都在心里抹了把冷汗。
　　谁都知道，深深打入了敌方内部的James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刻是绝对不会暴露自己的身份的，甚至就连一点小小的证据都不会留下，更何况这样明目张胆地以组织成员的身份出现在大家面前？
　　只可惜高佐不在这边，赤井秀一为了表示自己向宫野姐妹道歉的诚心，大概也不会带枪之类的东西，那么就更不要说按照法律没有持枪资格的工藤新一、服部平次、晓美婷子和灰原哀了。更何况其中灰原哀已经处于掉线状态，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这边的变动一样，只是站在赤井秀一身后，像个犯了错误的可怜小学生，深深地低着头。
　　“Gin，”对于工藤五人，James并没有理会，相反，却是转头看向了Gin，“你知道，为什么昨天晚上你杀掉了那位先生，现在却还能放着你活在这世上吗？”
　　Gin上牙咬着唇，没有说话。
　　“如果你以为是我没有信心对付你，那可就大错特错了。只不过，就像猫捉老鼠一样，玩弄一番，看着对方进行最后的挣扎之后再死去，那才是有意思的事情。”
　　“可恶！”
　　Gin咆哮着冲上前，完全忘记了自己手上还有枪一般，一副要和James拼个你死我活的样子，可是还没等接触到对方，James一拳砸在了Gin的身上，Gin踉跄了几步，重击使得鲜血从口中流出。
　　晓美婷子一时说不出话。身为女儿身，平日里安守本分，又不像佐藤美和子或者凉风心音那样从事着天天要和死人打交道的职业的她，哪里见到过这样武打片一般的场景？虽然Gin做过很多罪大恶极的事情没有错，他手上沾染了铡成四段都不足以抵罪的血腥，但是看见这样的场面，心里还是异常的震惊。刚刚被James砸中的是Gin的胸口，处于心肺附近的胸口和处于控制器官运作的脑干附近的后颈是一个人最挨不得打的地方，James这根本就是要置人于死地的架势啊！
　　显然婷子的猜测没错，James那一拳虽然没要了Gin的命，但也造成了一定程度的内伤，再加之之前被不断地折磨已经耗费了很多体力，Gin只往前走了几步就一跤绊倒了，手上的枪滚落在地，他奋力地准备去捡起，却只觉手上被什么踩住，抬起头一看，居然是James。
　　“背叛我们的人，是不会有好下场的。”James只是邪魅地一笑，好像是对Gin说，也好像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其意在灰原哀，把枪对准了Gin的太阳穴，随着一声响动，鲜血涌出，溅在了James身上，也溅在了企图阻止却最终晚矣的工藤新一身上。
　　“你想干什么？”救人不成反而一身血的工藤新一恶狠狠地问道。Gin是干了不可饶恕的事情，可是这应该交由法院来审判，眼前这个人又哪里有决定他的生死的权利呢？
　　“工藤新一，”James看了工藤一眼，“即使我没有在这里解决掉他，把这家伙交给警察的话，法官最后也一定会判死刑的吧？他之前在组织里所犯下的事情，不论哪一样，在你们眼中都是罪该万死的。我也不过是提前帮他解脱了而已。”
　　似乎这些人对于他现在的反应并不吃惊呢？显然，正如他已经知道了工藤三人身份一样，这些人，也知道了他其实是内奸的事实。不过这样也没关系，如果他还有瞒着他们的打算，又何必干出现在的事情呢？不过是比他预料中早知道一些罢了，这对故事的结局，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影响。
　　虽然不得不承认的是，如果直到现在这群人才知道真相的话，他们惊讶的表情，也会变得很有趣。
　　接下来大概他们就会说什么那也应该走法律渠道来惩治之类的话了吧。可是，他这样是杀人，难道法官判处了死刑判决就不能叫“杀人”了吗？他说他没有决定别人生死的权利，难道法官就有吗？不论是无辜之人还是有罪在身，不论是亲自动手还是间接促成，一个生命死在自己手里这样的事情是无法改变的。况且，那些法官所杀的，也不一定都是所谓的有罪之人吧？这世间，又有多少冤案没有昭雪呢？就比如那山崎晨一案，年轻的小伙子，还不是平白无故地病死狱中？就算真的有罪，又有多少人本性善良，不过是被更大的罪恶所逼，才造成了后来的局面？难道这样的行为就不是“杀人”，不是“犯罪”了吗？
　　真是可笑。

　　“原来你还知道你们组织做的勾当是罪该万死的啊！堂堂FBI搜查官，为什么要和宫野厚司那种人狼狈为奸？”服部平次不想花时间在杀死Gin对不对这个问题上计较，在工藤新一如James所想说出那句一旦说出来James就可以用嘴炮轰炸死的话之前，气鼓鼓地问道。
　　“哦？少年，那么我先问你们一个问题吧。”
　　“快问。”服部平次不耐烦地说。
　　“请问，你们怕死吗？不知何时何刻就会来临，甚至可能没有一点预兆的死亡。”James挑挑眉，抛出了一个问题。
　　“那么我也可以郑重地告诉你，”服部平次叉着腰，盛气临人地回答，“如果我们是贪生怕死之徒，就不会站在这里了。”
　　“就算你现在这么说，当死亡真的来临的时候，也不会有这个雅兴说什么自己不怕了吧？而且就算今天你们活着离开，将来迟早有一天都会因为疾病、衰老或者其他不可抗因素永辞于人世的。难道就真的没有一点害怕的感觉吗？”
　　这话并没有导致后者的迟疑，服部平次只是撇撇嘴，不屑地白了James一眼。
　　“就算真的死到临头，我也可以郑重其事地回答我不怕。况且，正是因为出去了也早晚会死，所以我们就更不会害怕了！”
　　“那么照你的意思，如果有可以永远都不用死亡的方法在，你也会一点不去在意，也没有想尝试一下的思想吗？可别说你没有，求生欲是每个人固有的本能。”
　　这句话使得工藤三人愣了一下。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晓美婷子愈发无法理解了。
　　“这位化学家问得很好。既然是我们曾经想安排给你的实验，我就实话实说好了。组织正在做的，正是这样的事情。让人类可以获得永生的机会。”
　　“什……？”显然在场除已经知情的赤井秀一和灰原哀外的所有人都一时半会无法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事情。
　　“顾名思义，就是永生药物的研究咯。而且你们还不知道吧，在组织，已经出现了成功的实验品。只可惜，工藤新一，为了救你小子，那个家伙居然死在了Maraschino的枪下。”
　　“你是说……Vermouth……？”工藤新一难以置信地咽了一口口水。
　　那个家伙保持青春的秘密，居然是永生吗？
　　James没说话，只是点点头。
　　“所以说，组织做出的事情，也是造福于人类的。所以，如果你们愿意同意不再和我们对着干并且协助于我们的话，我也许可以考虑放你们一码。尤其是你，Muse Akemi桑，如果能得到你的协助，又让Sherry回来一起帮我们做事的话，对研究一定会有很大的进展。”永生实验，这对哪个科研人员来说不是一块诱人的肥肉呢？不然，他们组织也不会那么顺利地成立，甚至招揽到无数研究员了。他才不相信眼前这个女化学家对此会没有一丝动心的感觉。
　　只可惜，这不过是James想得太美。晓美婷子的脸上非但没有出现一点动心的感觉，反而只是指着他，声音颤抖地说道：“我不管你们的目的是不是造福人类，组织在这期间不断做出违法的事情，还害了不少人，这可不是无可非议的。比如我的爸爸妈妈，不就是被地上躺着的那位害死的吗？”
　　“这又有什么关系。”James对于这指责却是毫不在意。
　　直到这一刻工藤新一才忍不住发飙了。虽然人被及时反应过来的晓美婷子和服部平次拦住无法直接怼James，但还是怒火冲天地质问：“怎么没关系！那可是人命啊！”
　　“我也知道那是人命，但是这种研究，牺牲一些人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不是么？”
　　“就算如此，也不能草菅人命啊！”
　　“那么我问你们一个问题好了。”James似乎对于工藤的话很满意，也不知道是在他的意料之中，还是自己有足够的反驳话语，“现在，有一条分岔的铁轨，火车即将往左边的轨道行驶，那里绑着五个人，而右边的轨道上绑着一个人。眼看火车就要到达岔路口了，你没有时间救人，但是有一次机会让火车前往右边的轨道，你会这样做吗？”
　　“我……”工藤好像得了选择恐惧症一般支吾起来。
　　“撒，回答我吧，工藤新一大侦探。”工藤新一的犹豫让James更加满意，“你会不会选择为了更多的人而牺牲少数人的利益甚至是生命？”
　　“我……我……”踌躇了许久，工藤新一才攥紧了拳，用低得像蚊子嗡嗡的声音给出了一个肯定答案，“如果必须死人，只有这样做才能尽量多让一些人获得生的机会的话，大概……我会这么做的吧。”
　　“好的，这个回答很好。既然如此，我们又有什么过错呢？和我们的研究可以拯救的人比起来，那些因此丢掉了性命的人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我们所做出的，是和工藤新一你一样的选择。”
　　工藤新一想反驳什么，可是最后才发现自己无从开口。
　　其实James刚刚说的那些，不正也是自己的选择吗？为了救活更多人，他牺牲了那一个人的性命。
　　那个人，对此不会不在乎的。就像他能拯救哪怕一个人，那个被他救下的人一定会在乎一样。
　　剩下的服部平次、晓美婷子和赤井秀一也不知道如何反驳才好。
　　本来应该是没有道理的事情，为什么被James这么一说，反而变得似乎没什么不对的样子了呢？
　　“看吧，所以说我没有错，组织也没有错！”James左看看右看看，望着众人哑口无言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一开始说得很好听，最后还不是在打嘴炮这个环节就已经败下阵来了？
　　“不，你错就错在违背了客观规律，牺牲了大多数人的利益来达成只有少数几个人才能做到的事情。”却有一个声音响起。

《[名柯]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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