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桀骜不驯

　　付敬把她抱进自己卧室，去泡醒酒药
　　司颜的某根神经微弱的跳了一下，睁开了眼，但她被酒精麻痹了脑子，看着眼前陌生的床单，椅子，天花板居然没什么反应
　　只感觉全世界都在三百六十度地扇她，晕的使不上劲
　　付敬端着杯子进来，就看见她呆呆的睁开眼，那句“醒了正好，喝药”也在她的世界里消声
　　付敬别无选择，杯子送到她嘴边喂她，看着她淡色的嘴唇卡在杯边，一口口吞着药液
　　药还剩个底，司颜那根不知名的神经撑不住了，眼皮开合几次，手一软，脑袋就要砸在枕头上
　　付敬赶紧腾出手托住她的头，缓缓放在枕头上
　　怎么醉了这么傻？
　　付敬就着冷冽的月光观摩她，她这次倒是没蜷缩着，睡颜乖巧，脸蛋像剥了壳的鸡蛋一点不像个混子女魔头，睡姿也很老实，不怎么翻身，身体随着呼吸浅浅起伏
　　这样刚烈的性情，身体却很柔软
　　付敬惊觉自己的想法，浑身燥热，轻手轻脚地去了卫生间
　　过了半个小时，他仰头微微喘息，汗浸入衬衫，他扬手脱下
　　精壮的身躯随着动作起伏着，后背有几道白色凸起的狰狞疤痕，劲瘦的腰像一把古刀，鲨鱼线清晰，靠近了能感觉到男人身上蒸腾的热气
　　……
　　司颜已经数不清第几次睁开眼遭受如此恐怖的变故了，她头痛欲裂，揪着被角，试探的赤脚下床，看着熟悉的客厅，眼前一黑，想要开门逃走
　　“喀”身后的浴室门开了，付敬擦着头发裸着上半身走出来，司颜只能转身：“我为什么在你家”
　　付敬嗤笑，朝她走过去：“什么语气”他低头“是你求我带你回来的”
　　女孩莹白的耳朵“唰”地一下红透了，她后退抬头：“胡说八道什么”
　　付敬朝她逼近，直到她后背触到桌子，避无可避，他伸出手，结实的臂膀从她身边伸过，拿起她身后桌子上的手机
　　这个距离，司颜简直要贴在他肩膀上，他强势亲昵的气息扑了她一脸
　　她整个人都红了，觉得自己被挑衅了
　　他是故意的吧？！
　　还没等她发作，付敬点开联系人：“要我问问证人们当时的场景吗？”他微微蹲下“如果不是你求我，我把喝醉的你带走，夏蓉会放过我吗”
　　司颜尽量往后倾斜，但再往后就要坐在桌子上了，她抿抿嘴，语气干巴巴：“哦，谢谢你”
　　付敬看她敛气不呼吸的样子，人性的后退两步：“怎么报答我呢？”
　　司颜从裤兜里掏出被捂热的手机：“我给你转点”
　　付敬冷笑一声，单手提起她：“我不缺钱”
　　滚烫的身躯隔着一层形同虚设的衣服，司颜挣扎起来，付敬在她身后不轻不重地盖了一巴掌
　　司颜不动了，半晌小声挤出一句：“你别打我”，他的胸膛震动着：“晚了，你早该料到了，不准哭，你自己求来的”
　　……
　　“啪”皮带落在臀肉上的声音在房间里格外响亮，司颜腿根颤抖着，身体僵了一瞬又软下：“疼”
　　最近的压抑和绝望快要将她逼疯，他轻而易举地让她哭了出来
　　司颜跪趴在床上，上衣向上卷了几道，露出光洁的大腿和屁股，付敬怕她累，在她肚子底下又垫了两个抱枕，腰窝深陷，肩胛骨像鸟翼一样支棱着
　　“啪”这种可怕的绵延不断的炸痛，使她不由自主地想逃离，她摇头：“不要…会打坏的，又要好久才会好”
　　付敬摁住她的腰，一皮带抽在两条红印的下面，三条红肿的愣子平行着，看起来很美观：“不会，那是你没上药，不然两天就好了”
　　他松开手，司颜脚趾缩起，在被子里哭
　　“司颜，你要是不服，我让你打回来”
　　女孩没说话，无力地靠着膝盖支撑着
　　“好，那就是认错，不准哭”
　　……
　　十下皮带过去，原本雪白的屁股已经布满红痕，愣子纵横交错
　　“这是不吃早饭”付敬淡淡道
　　她不能挨太重，她刚喝完酒，哭的太狠会吐，付敬把司颜按在大腿上
　　她忍着没哭，眼圈却红了，清凉的眸子泛起雾气，她嗓子又哑了：“我知道错了，不打了好不好”
　　她声带怎么这么脆，熬夜会哑，抽烟会哑，忍痛还会哑？付敬承认有点心疼，但一想到她刚刚喝酒的那股矜骄劲，就气不打一处来
　　他一连五掌又急又重，扇在饱受蹂躏的屁股上：“喝酒的时候不是挺高兴的吗？”
　　司颜痛懵了，好几秒才过去，才哭叫着出声
　　“不准哭”又是一掌斜切上臀峰，那块皮肉颜色最重，痛的她一哆嗦，带着哭腔道：“我再也不喝酒了，我真的…啊…不敢了，别打了”
　　这是真疼狠了，其实付敬打的也不重，就只是肿了一层，她为什么…哭的这么难过
　　付敬看着她靠在自己腿上无声地掉眼泪，拍拍她的背开玩笑：“真稀奇，得拿瓶子装上，这可是价值连城的珍珠”
　　拿过床头柜上的药膏，指尖抠出一块，用力搓开，司颜呼吸一滞：“我不要上药”
　　付敬要投降了：“好，马上再忍忍。”终于上完了药，付敬感觉在给他自己上药，他累出一身汗，出去倒了杯温水递过去，张开胳膊哄她：“不抱抱吗？”
　　司颜摇摇头，喝了两口水，咬着杯壁鼻音浓重：“不要”
　　付敬摸摸她毛发柔顺的头，去冲了个澡
　　出来后，看见司颜在床单上捡着什么，走上前，付敬抓起她的手腕，着急到：“哪来的血。”
　　白色床单上星星点点的血，司颜低头蹭了一下，付敬才看见，她的唇间也有血，她用手肘撑着挪到床边，吐了一口：“没事，杯子咬碎了”
　　她难得羞愧：“把你的床单弄脏了。”
　　付敬松了一口气，还知道说，托着女孩的腋下，把被子抻过来，抱到上面，拽着床单边包起来碎玻璃渣扔到一边。
　　司颜突然问：“你这几年为什么变了，变成暴力狂了？”
　　付敬过来揪她的脸，不重：“不变成暴力狂，还没人能管你了，你怎么变成女混子了？”
　　司颜眼尾吊着，笑了起来：“因为爽。”
　　付敬扫了她一眼，司颜侧卧着，用脚拨着小盆栽：“我想抽烟。”“憋着，我都没抽。”付敬没好气道
　　司颜没有真的像表现出来的那样温和懂事，她内心复杂，她不明白自己对付敬是什么感觉，小时候是仰慕，那现在呢？
　　家庭的缺失和痛苦让她在感情上像被闷进了水里，手足无措。
　　付敬，你不该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付敬不知何时坐在了床沿，司颜回过神伸出手晃晃，付敬捏住她的一根手指，看着那枚烫疤，正色道
　　“颜颜，如果你遇到了困难，我能帮你，你愿意…说给我听吗？不管是以后的还是以前的。”
　　炎城的这一群人聚在一起，嬉笑怒骂，换冷漠或随意，都不见真心，付敬跟他们不一样，这样认真的，不掺杂任何玩笑的语气，那双深邃的眸子定定的看着，让人很难不动摇
　　司颜愣住了，她的想反驳的欲望第一次这么强盛，她想喊，你根本不知道我是什么人。
　　但她脸上不变：“当然，不准叫我颜颜”
　　……
　　我还是没有勇气去直面未知的恐惧，像刽子手的刀影寸寸移动，什么时候人头落地，什么时候人头落地？我开始自欺欺人，真相却如影随形，这一点短暂的温存，让我心生贪念
　　拼命去逃，直到我再也站不起来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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