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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佬
巴顿说自己已经痛定思痛,洗心革面,发誓余生不会再打赌。不知道为何,许至突然觉得有些寂寞。
事情准备地差不多了,等小伙伴们把最终成品做出来,基本就大功告成了。
等等......他好像漏了点什么......
许至回头,白马稳步跟在自己身后,由于这几日跟它出生入死,一人一马已经有了实质性的革命友谊。许至停下脚步望着它,它也停下脚步望着许至,一人一马,大眼瞪小眼,惜惜相惺,路人经过只丢下一句:神经病。
许至终于知道他漏掉些什么了。
找到亚当的时候,他正抱着一个酒瓶呼呼大睡,连睡觉都散发出一股指数爆棚的颓废气息。
我冇得救了,救唔到了~
许至一脚就把他踹翻在地,“老子奔波来奔波去,你竟然只管喝酒睡觉!”
亚当迷迷糊糊从地上爬起,晃了晃身子,见到主人,委屈道:“我孤单寂寞冷啊!唯一作伴的马儿,又被你骑去了,我除了喝酒睡觉不出去危害社会,还能干啥?”
那你还贪生怕死不敢去黑暗森林?!
许至揪着亚当去了卖马场,“你给我擦亮眼睛看看,哪一匹马骏,记住,只要白马,就像萌萌这种。”
萌萌是他给白马起的名字,取材于某部电影那句著名的:萌萌,站起来。
卖马场热闹非凡,无数的马被牵着来来去去,马蹄哒哒,马鸣声此起彼伏,熙熙攘攘。亚当看到马,整个人就来了精神,“主人,你要公的母的。”
“不要性别歧视好吗?好马是不分公母的!”
亚当笑得一脸狗.腿:“主人,你说得太对了。但,我有一个问题......”
听到这句话,许至心尖儿就颤了,又来!
他的问题是:你有钱吗?
没钱!
于是,许至只能丧尸般地回来了。他那袋小钱钱现在都是一个子儿掰成两份的来用了,哎,这年头地主家都木有余粮了,说到钱,等于要了他的命。
亚当在耳边唠叨:“没钱还去看什么马,以为看上了人家的马,马就会认主跟你回来吗?”
许至当初还真差不多是这样想的,毕竟他是有东方神秘力量护体的人,梦想着逛一圈就能讹到几匹极品马回来。果然,天还亮着,不应该做梦。
怎样才能赚到很多很多钱呢?
要不去萝莉塔那,扫点水晶石碎屑去卖?
然而亚当很快又击碎他幻想,“水晶石只有大个儿才值钱,碎屑只能算是沙子。”
至此后,灰姑娘连续两天都见到许至端着老干部作风,背手远目望天,哀叹连连,仿佛天不久之后就要塌下来似的。
连那匹她很喜欢的白马萌萌,都被影响地垂头丧气,连草儿吃得都不香了。
灰姑娘中午抽了个空,拔了胡萝卜洗干净,拿去给它改善伙食。萌萌吃得嘎嘣脆,很快就忘了要与主人同喜同悲的精神,屁颠屁颠地吃起了灰姑娘的豆腐,头往灰姑娘的怀里蹭,灰姑娘被逗得很想笑,但是怕会把继母和两位姐姐引来,只好硬忍着。
灰姑娘抚摸着萌萌的头,回头问许至:“萌萌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许至一个哀叹正叹到一半,就仿佛被什么击中,哑住了。脑海中一顿噼里啪啦,打结处一下子解开了,是啊,萌萌到底是从哪里得来的!
许至几步跑来,激动按住灰姑娘的肩膀,“灰、阿不,瑞拉,我真的太爱你了!”然后情不自禁在她洁白的额头上来了两个么么儿。
灰姑娘的呼吸都乱了。
许至骑上白马走了,傍晚的时候,他又回来了,是带着鼻青脸肿的模样回来的,连说话都大舌头了,衣服上都是灰尘,十分落魄。
灰姑娘从继母那里偷来了药给他擦,动作轻柔,生怕再次弄痛他。不过看到他丑不忍睹的模样,灰姑娘心疼之余又生气,“你怎么搞成了这样。”
“我跟别人打架去了,还打输了。”
许至说这话的时候嘴角是往上咧的,差点就要笑出声了。灰姑娘却以为他是为了不让自己担心,而故意轻松的模样,她就气不起来了,“怎么就跟别人打架去了?还疼不疼?”
这个还得从头说起。
许至从灰姑娘那里得到灵感,于是去追问亚当,萌萌到底是从哪里得来的。亚当这个穷逼,绝对是没有钱买马的,如果是从哪里捉回来驯良的,那么那个地方肯定还有很多马。
结果亚当干干地笑:“嘿嘿嘿,我就随随便便捡来的,请不要在意如何捡来的这些细节。”
“我也想随随便便捡到很多很多马,告诉我呗。”许至不依不挠。
亚当很为难:“主人,我真的是捡的。好吧,是这样的,萌萌的性子太彪悍了,无人能驯服,所以它原来的主人就只有舍弃它了,我是无意间在上坡上见到它的,我用尽了手段才捉到它,训练了七七四十九天,若不是主人你的东方神秘力量助我,我也无法驯服。反正,他原来的主人在哪里捉到他的,我也不知道。原来我还想把萌萌卖个好价钱来着。”
不知道是不是屋外的萌萌听到了要卖它,一阵不满的嘶鸣。
许至却不太相信他的话:“你确定是这样?”
“确定!”亚当的声音干巴巴。
“你确定?”许至逼近他。
“......确定。”亚当身子往后倾
“确定?”许至步步逼紧。
“......若我没有失忆,应该确定。”亚当已经老了,身子不中用了,被许至这一逼着往后弯腰非常吃不消:“主人,我腰快断了,快,快拉我起来。”
许至一把揪正他,口水乱喷:“要你何用!”然后甩袖走人。
一个希望破灭!
许至坚信他到这个世界做任务应该处处有触发提示的可能性,比如当初的巴顿!想到巴顿,他又想到了打赌,于是他又想到,既然巴顿不打赌了,为什么不自己去打个赌,还是要输了那种?说不定自己就能找到一条明路了。
于是,他站在路中央,亮出钛合金狗眼,寻找一个能让自己作死的目标。一个牛高马大的汉纸经过,他手一拦:“亲,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路过,必须留下买路财,否则......”他冷冷一笑,“信不信我一个手指头都能按死你。”
汉纸气得炸毛:“小子,信不信我一根寒毛就能戳穿你。”
许至挑衅般抬首挺胸:“谁怕谁啊,敢不敢来打个赌!谁输了,就从对方的□□跨过去!”
汉纸危险地眯了眯眼:“不,这个打赌太不爷们了。若是谁输了......”汉纸围着许至转了转,露出许至看不懂的眼神,“就要给对方做一件事。”
许至没能一根手指头按死汉纸,汉纸也没能一根寒毛戳穿他,但汉纸就真的差不多用一跟手指头就让许至杀猪般在地上滚来滚去,画面相当凶残,儿童不宜。
而吃瓜群众不怕事儿大,纷纷拍手叫好。
我擦咧,花样少男惨遭辣手摧残,你们还叫好,良心不会痛吗?
许至以鼻青脸肿面目全非为代价输了这场打赌,而汉纸连气都不带喘的,果然够man,够男人味!
不愧是我看上的男人!
许至虚心地请教汉纸输了要做什么事,汉纸半眯着眼又是围着他转了一圈。卧槽,他终于知道那叫啥眼神儿了,是猥琐!
卧槽卧槽,不会让他告别珍藏了二十多年的那处什么吧?
汉纸笑眯眯在旁边一棵树下坐下,拍拍旁边的位置,用与他体格十分不协调的温柔声音道:“亲,来嘛,来这里坐坐,让哥好好跟你说说。”
不纯洁的许至把那一句“让哥好好跟你说说”自动生成了“让哥好好疼疼你”。
吓得他坐得小鸟依人,双腿并拢,严实护住了不可描述部位,生怕他突然来一招猴子偷桃。
汉纸用一种回忆往昔满是沧桑的口气道:“我昨天爱上了一个人,他那又黑又粗又密的胸毛毛,深深地让我着迷,看到他第一眼,我就直接想扑倒......”
许至:“......”
大哥,我们直接说打赌的事好吗?儿童不宜的画面听了会损害我幼小的心灵好吗?还有......大哥你也太重口味了吧,喜欢有又黑又粗又密的胸毛的女人?什么女人画风这么炸裂?
“......我慢慢接近他,向他表达爱意,但是但是,他一口回绝了我!我问他为什么,为什么要如此残忍地拒绝我?我到底有什么不好?他竟然说我太帅了,他爱不起......”
许至:“......”
是谁的目光这么造化钟神秀?
“......我伤心欲绝,于是想狠狠报复他,让他知道我是一个残忍霸道、容不得拒绝的人!”
我穿越到霸道总裁爱上我了吗?
“......于是你做了什么?”霸王硬上弓?
“我狠狠地跪在他面前,狠狠地说,巴顿,爱上我,你怕了吗?那好,只要你一句话,我就狠狠地去毁容,只要我不那么帅了,你就跟我在一起。”
许至:“......”
What?他有没有听错?巴顿?
那家伙不打赌了,跑去玩基情了?
卧槽,两个糙男人还学什么虐恋情深?很辣眼睛好吗?而且跟打赌有一毛钱关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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