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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章
【诶,哪有你这么损兄弟的?!
在你们俩这段相恨相杀的感情里,我也付出了很多好吗?!做人要懂得感恩。】
【你付出什么了?】
傅忻州听着陈若生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嗤笑了声。
【我吃瓜啊,你俩好时我嗑糖,你俩相恨相杀了,我感同身受,我心痛。
比追剧有意思多了。】
【我看你是闲得蛋疼。】
傅忻州端起高脚杯,摇晃了下里面的红酒,抿了口。
陈若生也不反驳他,低头点了根烟,烟雾弥散在空中,淡声道,
【都说女人不讲道理,我看你也差不多。
他惹你,你到我这来撒火,把我骂得狗血淋头,硬是说我穿红袜子,红内裤出门克了你,把你克得感情坎坷。
你非让我把袜子和内裤脱掉。
大厅广众之下,你让我脱鞋就算了。
□□,你怎么想的?】
【行了,你少说点废话,那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还拿出来说。】
傅忻州唇边的笑僵了下,又迅速恢复成自然的状态。
他忽地起身,
【我先走了,你慢慢玩吧。】
【切,我看你是心虚了吧。】
傅忻州走之前顿了下,条件反射般,无意识的把话说了出来,
【让人打包一个柚子,今天的柚子挺甜。】
【你们不是分手了吗,还给他打包呢?】
傅忻州愣了下。
傅忻州一双凌厉的丹凤眼,掩在额间散落的碎发下,看不出神色。
他面无表情的把话说完,就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一时还没适应过来。过段时间就好了。】
背后传来陈若生贱兮兮的笑声,
【我跟你们说啊,傅总啊,其实就是心里还想着人家,但又要故意装出一副断情绝爱的清高模样,也不知道是想给谁看。】
傅忻州攥紧拳头,深吸了口气,加快了离开的脚步。
傅忻州脸色长得帅,身材又好,这么一会的功夫,就吸引了一群人的目光。
尖叫,拍照的人一堆。
面对闪光灯,他全当没看见。
他习惯了,优越外形带来的轰动,丰富的资源带来的便利。
没有人不会臣服于他,除了邢云这块难啃的硬骨头。
傅忻州坐上车,猛踩油门扬长而去。
有时他会想,某天,他会不会突然就记起了那段让他难以接受的六年过往。
如果单单是这样,他不会害怕。
他真正害怕的是,记忆一旦恢复,他会再一次无可救药的爱上他。
然后变成了朋友口中那个,为爱疯魔,又为爱放弃尊严,低下高贵的头颅,卑微到尘埃的陌生人。
想到这,某个未知角落似乎有所松动,有什么东西悄悄跑了出来。
傅忻州的头先是隐隐作痛,后面痛得他受不了了。
好在,车已经开到别墅的地下车库里了。
脑海中 ,有很多画面迅速的略过。
他什么都抓不住。
他只看到了,邢云看向他时怀有滔天恨意的眼神。
他的心脏,猛地一缩,甚至忘记了呼吸。
森然的凉意,带着密密麻麻的酸胀感在背脊加剧,然后炸开。
这是一种陌生且诡异的感觉。
傅忻州握着心脏,在车上坐了好一会才缓过来。
他洗了个热水澡,躺在床上。
想睡,睡不着。
那双盛满厌恶与憎恨的眼神,在眼前挥之不去。
傅忻州突然想起,那天收回来的一堆破烂。
来了兴趣,大半夜的到杂物间去翻。
翻出两个大包裹,打开一看,全是一些大牌的衣物。
傅忻州也懒得收拾,转头上了楼。
他有点好奇。
那六年,他们是怎么过的。
但,面对这个疑问,没有人能告诉他。
能解答他疑问的人,只想弄死他。
傅忻州后半夜才睡。
又做了那个暧昧缠绵的梦。
醒来时,内裤穿不了。
他都无语了。
春梦对象是谁不好。
非得是那块又臭又硬的粪坑石头。
中午二十点,傅忻州在公司吃的午饭,他基本没什么胃口。
从他跟邢云分手的那天起,他食欲就挺差的,挑挑拣拣,对什么菜都兴致缺缺。
陈若生说他就是矫情。
六年的时间,被邢云把嘴和胃养刁了,但凡是,凡间的饭菜都不适合他。
关于这点,傅忻州倒是没反驳。
虽然没什么印象,但味蕾隐隐约约的记得那些饭菜的美妙滋味。
馋归馋,他总不能因为一口吃的,就回头吧。
他恐同。
刚吃完饭,陈若生抱着着一箱茅台走过来,“嘭”的一声放在他的办公桌上。
傅忻州眼神晦暗不明,冷淡道,
【好端端的,给我送什么酒?
你别指望我再给你背黑锅,你自己惹事就去你家老爷子那认错去。】
【嘿嘿嘿,你怎么把人想得这么坏呢?
我一片好心,你还误会我?!】
陈若生到傅忻州的办公室,就像在自家那般放松自然,先是打开冰箱,拿了瓶可乐,往嘴里一倒,发出畅快的喟叹。
傅忻州一直盯着他,等他说完下面的话。
【你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行不。】
【那你说说,你好好端端的,献什么殷勤。】
【不是给你喝的,你今晚不是和那个姓邢的有酒局吗?兄弟这是祝你一臂之力。
茅台,不会喝酒的人,一瓶下去,能给他灌得摸不着东西南北。
到时候,还不是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傅忻州见他满脸的暧昧,越说越离谱,越说越猥琐,不耐烦的打断他,
【行吧,酒我收下了,你可以走了。】
他是去找事的。
不是去占一个大男人便宜的。
听着都恶心。
【哦对了,我还有件事想问下你。】
陈若生话到嘴边停了下。
他观察着傅忻州的脸色,见他神色如常,松了口气,
【那个姓邢的,你要是不想玩了,能给兄弟耍耍不?】
【反正你都不想要了。】
【你不是喜欢女人吗,怎么最近转性了?
不仅喜欢男的,还喜欢他那样的。】
【他那样的硬骨头有什么好的,你告诉我。我去让他改。】
傅忻州面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唇边的笑却越发的冷。
【哎,玩腻了呗,那群人给点钱就乖乖躺下了,没意思,就想换个口味....】
陈若生敏锐的察觉到了,傅忻州细微的表情变化,立刻收住了话尾。
【我走了,下次找你玩。】
他话音刚落就溜了。
一边往外走,一边嘀嘀咕咕的骂,
【还说要报复人家呢,结果衣服是新的,特意剪了头发,还抹了发蜡。
这副样子别说是去见仇人了,去结婚还差不多。】
傅忻州走过去,把门关上,坐到办公桌前忙碌。
陈若生的话却一直在脑海中盘旋,搅得他心绪不宁。
是男人卑劣的占有欲在作祟吗?
即使不爱了,分开了。
也希望能一直霸占着对方的身体与感情。
傅忻州别无他法,他只能这么理解。
承认性格的自私卑劣,总比承认某些不宜见天日的东西存在的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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