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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会认为她们是情侣关系?
大概是她们的距离边界不明显,哪怕她们身体没有一点触碰。舒临的手臂搭在女伴身后,形成半包围姿势,再是松弛也占有欲十足,像极了一只领地意识极其强烈,又因实力自信而坚信无人敢挑衅的年轻虎王。
攻击性和漫不经心在她身上融合得很好。
她们工作交谈很快结束,其他人离开后只剩下5人,舒临起身上前与老师拥抱,“让您久等了。”
“哪有,下次谈工作让我们在外面等就好,这些可算得上机密了。”老师拍了拍舒临后背,分开。
舒临:“老师可不是外人。”
“来,给你介绍介绍。”老师将程见微拉过来,“这位是我看上的好苗子,今天她刚好考上了我们学校,到时候读研可是你直系师妹。”
程见微再次对上舒临的眼眸。强壮镇定地问好:“您好,我叫程见微。”
舒临轻轻点头微笑回应,,转头就带着她们拉开房间的窗帘, “走吧,我带你们参观参观我的花园。”
窗帘后面是一道玻璃滑动门,阳光瞬间洒满房间,程见微站的位置正好看到舒临漆黑的瞳色染上神性琥珀色的全过程,让她呼吸一滞。
滑动门被拉开,她还站在原地,突然一只手拍在她的肩头,“看什么呢?这么入迷。”
霎那间回神,程见微手忙脚乱关掉网页,眼神飘忽,“没……没看什么……”
“安妮姐你找我什么事?”
安妮把文件放在桌上,说:“这份是森奥服饰去年和今年上半年的财报,舒总让你看看。”
“好的好的。”程见微立刻注入兴奋剂,神采飞扬。
看来刚才是她多虑了,今天的穿搭舒总应该还不错,不过看她当时的情况怕是没有特别满意,她得再精进一点。
舒临到底喜欢什么类型?
程见微想起亲眼看到过的她那位女朋友,大概是听话、乖顺,穿着没有攻击性。
“不是才买了衣服,咋又买?”
郑雨竹跟着走进一家淑女风服装店,“喔,你这次是买日常衣服呀,不过这样的裙子会不会太素了?没见过你穿这种风格。”
程见微心虚眨动眼皮,如果不是行业和工作需要,她的衣柜里将全是休闲服和运动装,“我在公司都穿正装,你没见过很正常。”
说着,程见微拿起一条纯白长裙在身上比划,“你看我穿这个好看吗?”
“嗯……”郑雨竹摩挲着下巴,仔细打量程见微,白皙的皮肤,眼睛偏圆,鼻子却拔地而起,脸型轮廓流畅,下巴偏尖,下颌却有明显的骨骼支撑,并不是单纯无公害的长相。
“其实你长得也是清纯的,白白净净加上还没有褪去学生气,是能穿这种小白裙的,可是……
纠结片刻,郑雨竹还是摇摇头,“太一般了,太素,一点不能给你加分,我还是觉得你适合穿正装,或者比较浓郁的优雅千金风。”
“太素了呀。”程见微把裙子挂回去,虽然要走小白花风格,但是也不能太素。要是舒临觉得太寡淡没意思岂不是更没工作了?说不定直接给她开除了,而且小白裙上班也不太合适,她和舒临接触最多的的就是在公司。
郑雨竹看着程见微手依旧压在那条裙子衣架上,不说话,有些失落,安慰道:“我没有说不好看,见微你这条件穿什么都不会差的,穿衣服主要还是要自己喜欢,开心最重要,喜欢咱就买!”
程见微根本听不到郑雨竹的话。
不投其所好,还是会没有工作怎么办?
最后,她买了几件没有那么素的温柔系衣服,提着两袋衣服回家,程见微看了眼手机余额,含泪吸了口泡面,刚才郑雨竹晚餐邀约她都以有事拒绝 ,感恩舒氏提供午餐和无限畅吃的零食,不然她真的不用活了。
就在她吃完一包泡面,纠结要不要再煮一包时,一个电话打了进来,“喂,请问是程见微女士吗?”
程见微:“有什么事吗?”
“我们是街道派出所的,之前有辆汽车违规行驶,差点撞到你,车主已经找到了,他表示愿意对你进行精神补偿,你看你现在有时间来我们派出所一趟吗?”
从派出所出来,程见微依旧是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她这个月好像又有饭吃了。
新衣服是在汇报财务分析报表那天穿上的,她故意披下头发,让自己更加无害,连口红都从红调变成了裸粉色。
对着镜子将翘起来的浮毛按下去,程见微才起身敲响舒临办公室。
“进。”
“舒总,森奥的财务报告分析我弄好了,其中……”
“电子版发我邮箱了吗?”
“已经发到您邮箱了。”
有了上次经验,程见微打算直接汇报:“针对这份财务报表分析……”
“你给我的分析报告里没写完整吗?需要口头补充?”舒临终于抬起头,第一次对程见微露出指责意味的眼神。
那抹指责像砖头一板砸在程见微头上,心头一颤,“舒总”的称呼骤然变亮放大,倾轧过一切非工作思绪,直挺挺向她强化某种身份——舒氏集团副总裁,是她顶头上司。
她又一次分不清主次,失礼了。
“都写了的,舒总。”舒临一瞬间手脚都不知道哪里,但是她必须回答自己的工作没有遗漏。
“嗯。”舒临重新看向文件,“森奥那边应该快签约了,你全程跟一下。”
程见微双手交叉放在小腹,15度鞠躬,“好的舒总。”
识趣地退出去,就在程见微手即将按下门把时,身后再次传来声音:“这里不是学校,工作也不是比赛,不是每一份工作都要汇报,保持效率,做好该做的就行。”
在没有被要求时,不需要画蛇添足,尤其是助理的岗位,做好排忧解难本职工作就好,切记浪费上司时间、添麻烦。
程见微握紧门把手的手松开,再次转身鞠躬,15度里全是感激,“谢舒总提点 ,我会注意的。”
为什么舒临会说出这样的话?
在公司接触了解下来,舒临是一个极其不爱多说的人,遇到员工有问题,光是一个眼神过去就足够了。
程见微给森奥B组负责人发去对接消息,不由失神。
有金主会对觊觎对象如此锋芒地公事公办吗?
可舒临这样的上司会对不懂事的下属好言引导吗?
副总办公室的门关上,郑雨竹垂头丧气出来,对着程见微瘪嘴,毫无疑问被挑剔了。
舒临绝对没有对郑雨竹多说工作以外的一个字,程见微脑子里莫名冒出这个认知。
她感同身受郑雨竹的难受挫败,隔空做出安慰动作,她们是助理区两只依偎取暖的小小实习生。
也许舒临是把工作和生活情感分得很开的人,如果公私不分明,怎么可能会有现在的成就。
短暂的脱离要快速回归,程见微拿到了云淇代言的合同,仔细翻看。
金融学和会计学的专业课里有法律课程,看懂合同绰绰有余,不过合同遣词造句的陷阱就得找更专业的律师。
程见微把合同发给法律部,已经是下班时间,她正要下班,安妮款款而来,“见微,明天你跟我去一趟工地,等会儿我把地址发给你,你手上应该没有其他工作吧。”
“刚舒总让我对接森奥代言人。”程见微实话实说。
安妮点点头,“那明天不用跟我去了。”
“不是的。”程见微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回答有些歧义,会让人误会她在推诿工作,“我有时间去工地,这个工作我可以胜任。”
如果说程见微前20年里最重要的是读书,那么现在人生阶段的主旋律是工作,甚至之前的20年都是为了工作而做准备,她喜欢在工作里挑战自己,这会让让她感到充实和成就感。
听见程见微的解释,安妮露出少有的轻松笑容,“我知道。”
“舒总给的活好好干。”
又一次露出那抹意味深长的神情。
在公司待了快一个月了,程见微依旧读不透,好像出现了未知无法掌控的东西,心脏坠坠的,让她不安。
安妮姐上次笑了之后是是人事部作妖使绊子,那这一次舒总主动安排工作,会发生什么呢?
下意识望向玻璃墙,崔秘书摊开文件夹站着给舒临汇报。
肯定是汇报行程。程见微想。
收回目光,她讨厌去猜她猜不到的答案,仿佛她是个傻子,仿佛她被隔绝在公司以外。
舒临到底在想什么?
舒临回答不了这个问题,因为她也不知道自己那番话是带着什么样的心思说出口的。
是喜欢?还是培养?
“今天晚上时间空出来,再订一个清时的包厢。”舒临靠在椅背上,揉着太阳穴,眉间紧锁,胸口一团郁气怎么也吐不出去,玻璃墙外面的椅子早空了。
如果是一个普通员工敢在她面前说些不中听的话,早被开除了,从小到大,没一个人敢这样和她说话。
“晚上出来喝酒。”舒临一手转着手里的车钥匙,一手举着手机。
“哟,现在不当工作狂了?我约你几次都不出来,你一约我,我就出来,我岂不是很掉价。”敢调侃舒临的人只有林诗婉。
舒临坐进车里,“你那个项目还差点资金对吧。”
“舒总的邀约可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我何其荣幸。”对面态度180度大转变,甚至传来关门声,“10分钟到,合同和笔我都准备好了,今天我绝对让舒总宾至而归。”
清时包厢内。
“舒临这家伙居然让我等了半小时,等她来了,我但凡给她一丝好脸色,我就不姓林。”林诗婉掐了一把旁边人的脸,放开时留下一道红痕,那人一声不吭,反倒捻起葡萄贴上去好声好气哄着。
“把合同给我签。”舒临拉门而入。
“好嘞,小的给您倒酒。”林诗婉甩开旁边的人,笑着递过去合同和笔,给舒临把酒满上,全然忘了上一秒自己说了什么,不过用她常挂在嘴边的话回复就是——“姓林是件好事吗?”
舒临翻到最后一页,签字,同样再签第二份,签完后扔下笔,端起酒一口闷。
林诗婉哪还管其他人,抢似的拿过合同,对着“舒临”两个字摸来摸去,等到摸够了,舒临第二杯酒已经下肚。
“我之前哭着求你都不答应,什么事值两千万?”林诗婉小心翼翼收好合同,靠进沙发里,翘起二郎腿,狗腿子模样烟消云散。
舒临扫了一眼包厢多余的人,给自己倒上第三杯酒,林诗婉对点的男人使了个眼色,包厢只剩下她们两人。
林诗婉:“说吧,什么事?”
某人依旧喝着闷酒,一个字不吐。
林诗婉挑眉闭眼,随后意味深长睁眼,打开一瓶新酒,猛地砸在舒临面前,“醒着不说,我就陪你喝,醉了就说了。”
舒临二话不说就拿过酒瓶灌了一口。
林诗婉觉得真是没眼看,“什么时候舒总落了个不开心喝闷酒的地步,这不得叫十分八个漂亮妹妹陪着?”
说着,起身要往外走。
“别闹。”闷葫芦终于出声了。
林诗婉没停下脚步,挥了挥手,“我出去拿外卖,你就自己憋着吧你。”
包厢门一开一关,5分钟后林诗婉回来,手里端了碗麻辣烫,嗦了口土豆粉,黏黏糊糊地说:“不愧是我好姐妹推荐的,真好吃,你来点?”
嘴上说着分享,手里是端着不放的。
“哦,对了,我方才好像见你那小师妹被一个男人半抱着。”
“Duang!”酒瓶重重落在桌上,舒临看向林诗婉,眉头下压,一团黑色风暴快速成型,“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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