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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合理接近
皇宫晨间的空气清冽，阳光透过金属雕花的窗格洒入长廊，投出斑驳光影。
奈卿柳换上常服，站在演算室中央，浮空终端的光芒映在她眼底。她手指灵巧地滑动着操作界面，一组又一组复杂的变量飞速跳跃。
“卿柳。”
是燧的声音。
他走进演算室，手中捧着最新的实验文献，步伐不急不缓。阳光洒在他银白的头发上，像是一层不真实的光辉。
“你该休息一下了。”
奈卿柳没抬头：“我在验证昨天的参数。”
“你整晚没睡。”燧站在她身后，语气带着一点点责备，又带着不加掩饰的关心，“再这样，你的大脑皮层负荷会影响判断力。”
“我皮层可比你抗压。”她嘴角弯了一下，但语气温柔下来，“坐那边，别挡光。”
燧顺从地坐下，眼神没有从她身上移开。
他低声唤了一句：“卿柳。”
她这才顿了顿，终于回头看他一眼。
“你今天怎么这么叫我？”
“我一直这样叫你，只是你之前没听进去。”
奈卿柳轻轻一哼，不置可否。她将记录笔放下，走过去坐到他对面，托着下巴：“你看得懂这些文献？”
“我能帮你预演算法。”燧淡淡道，“也能帮你写调试脚本。”
“那我是不是该亲你一下以示奖励？”
燧愣了一下，不确定她是在说笑还是认真的。
奈卿柳自己倒是先笑出来，像只成功恶作剧的小狐狸：“骗你的。”
燧看着她笑的样子，眼里泛起不太明显的光，“你笑起来的时候，不像别人说的那么冷。”
“他们不懂我。”
“我会试着懂你。”
空气一时有些安静。
就在这时，演算室门再次被推开。
“打扰了。”
斯卡拉姆齐走了进来，手里拎着早餐盒，眼神在两人之间扫过，一瞬间如刀锋。
“你们俩气氛真好。”他说，语气不咸不淡，“我是不是来早了？”
奈卿柳懒得搭理：“你什么时候不早。”
“我今天可是诚意十足，专门为你带了无糖豆乳。”他走到她身边，将盒子放下，“别说我不懂照顾体质特殊的长生花。”
燧忽然开口：“她已经吃过了。”
“你又不是她胃。”斯卡拉姆齐挑眉。
“但我可以比你更了解她。”
气氛骤冷。
奈卿柳没看两人，只轻描淡写说：“你们要吵架能不能排个号？我实验室里不接受即兴演出。”
斯卡拉姆齐嘴角带笑，声音却极冷：“他不是演出，他是程序，按设定回应你每一句话。”
燧坐直身子，目光坚定：“我不是程序。我关心卿柳，是我自己的意志。”
斯卡拉姆齐冷笑：“那你就证明给我看，不是把感情写死在代码里。”
奈卿柳“啪”地一下合上终端，打断两人：“我去休息，你们要打架请出宫，别打碎我的设备。”
她站起身，路过斯卡拉姆齐身边时小声说：“你太敏感了。”
又路过燧身边，拍拍他的肩：“你太不藏了。”
两人都一愣。
“你们可以都喜欢我。”她耸耸肩，“但别在我面前像两个陷入算法冲突的垃圾程序。”
说罢，她转身离开，步伐懒洋洋，像刚从一场决斗中抽身而退的贵族女将。
剩下两人沉默地对峙。
空气安静得几乎能听见光线流动的声音。
“你永远不会懂她。”斯卡拉姆齐说。
“我只需要陪着她。”燧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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