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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遗与初潮
饭后,魏远山再度来到树下,盯着孟秋娘曾经站过的地方有了些许倦意,便直接将屋里的软塌搬来浅寐。
夜里酷热难耐,魏远山只觉得身体如火烧一般,迷迷糊糊间似乎又闻到那股清冽的花香。
“嫂嫂?”
他下意识地喊了句,又赶快闭了嘴,夜里嫂嫂怎么会来他这。
“二叔,怎么流了这么多汗,嫂嫂给你擦擦。”
细软的帕子抚过额角,那股醉人的香气更浓了,魏远山仿佛真的看到了嫂嫂,眼前有支蓝色花朵在月光下摇曳。
他抓住了她,可刚要拉近,便滑不溜丢地又没了影,逃走了,窜到花丛里。
“二叔可愿舞剑于我看啊。”
魏远山循声望去,孟秋娘正站在树下,眼睛直勾勾盯着他,眉眼带笑,红唇微微张开。
“好,你等等,我这就去拿剑。”
魏远山鬼迷心窍般跑到屋里拿剑又飞快窜回院里,生怕孟秋娘不见。
只是手中的剑不似白日那般狠厉,反而软绵绵的直往孟秋娘的身上飞。
“二叔,专心点,可不要伤着我呀。”
孟秋娘一面说着,身子却不知何时贴了过来直往他怀里钻,魏远山手中的剑顿时掉到地上,不敢动弹。
“嫂……嫂嫂,于理不合,这不应该。”
魏远山心跳如鼓,想要往后退却抵到了树上,进退两难。
“那你想要吗?嗯?”孟秋娘步步紧逼,踩住地上的佩剑,碾了碾。
魏远山脸颊瞬间通红,不敢去看,连呼吸都微弱了几分,几欲去死。
“抱我。”
孟秋娘拉过魏远山的手往自己腰间放,仰头看着他,让他放松些,“我又不会吃了你,这么僵硬做什么。”
“嫂嫂。”他不敢,他真的不敢。
但是他好难受啊,身体像是憋了一团火急着发泄。
“来,同嫂嫂来这,嫂嫂教你。”
孟秋娘附身捡起佩剑抓在自己手中,又引着魏远山去到花丛深处,拨开层层迷雾,去到人间仙境。
“二叔可喜欢这?”
孟秋娘舀起一池春水泼到魏远山的脸,见他双眼禁闭不禁嗤笑起来,“看我!”
魏远山迷蒙地睁开双眼,他的身心已至仙境,一时间没能缓过劲来,只觉孟秋娘额间的蓝色花钿美极了。
“呆子。”孟秋娘捏了捏他的鼻尖,将佩剑直直插入体内把魏远山吓了一跳。
“嫂嫂?”
“等会你就知道了,闭眼细细感受就是。”
孟秋娘伸手蒙住魏远山的眼睛,将剑搅了搅又猛地拔出,池中的春水翻涌,二人一同堕入池底,直到浊白的瀑布坠落融进春水里。
砰!
魏远山的脑中犹如有万千朵烟花同时炸开,将他炸蒙炸醒。
只是醒后只余一片空虚,什么都没有了,只有魏远山粘湿的裤子和又羞愤又失落的心。
什么孟秋娘,什么仙境,通通都消失的无影无踪,这一切都是他做的一场梦,一场春梦。
啪!
魏远山狠狠甩了自己一巴掌,他怎么能做这样的梦!那可是他的嫂嫂!他还将她想的如此放荡不堪,他究竟是怎么了。
他对不起大哥,对不起嫂嫂,日后他该怎么见她,他可真是太龌龊了,真是恶心。
魏远山脱下裤子,他要仔细洗干净,绝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此事。
而魏家府宅的另一边,魏月娥的裤子连带着床褥也湿了,只不过是红色的,小腹还有些坠坠的疼。
“嫂嫂,我是不是要死了,我的肚子好疼还流了好多血。”
魏月娥脸色苍白,冰凉的小手紧握着匆匆敢来的孟秋娘的手。
“没事,女子每个月都会有的,月娥现在是大姑娘了。”
孟秋娘擦去她额角的汗,将她扶起递上碗滚烫的红糖生姜水,“把这个喝了,会舒服些。”
魏月娥皱着眉喝下了些,实在受不了那股生姜味将碗又推回到孟秋娘的手中,“我觉得好多了,不用在喝了。”
“不喜欢生姜,那明日让人给你炖羊肉汤喝可好?还有,那些生冷的东西这些天不许再吃了。”
“好,我知道了。”魏月娥窝在被子里,蔫蔫的,腰酸疼的很。
“琼樱,你多注意她些,我这几日便不用你伺候了。”
“那怎么行,嫂嫂我没事的,说不定明天一早醒来就没事了,没那么娇贵。”
魏月娥连忙出声拒绝,嫂嫂这几日本就忙的很,她怎么还能再占有嫂嫂的得力助手呢,这些琐事她让其他侍从做就是了。
“先让琼樱在你这待一晚,她心细,我放心。”
孟秋娘将魏月娥的手塞回到被子里,掖好被角后才独自离开回到自己房中休息。
魏月娥望着孟秋娘离去的背影心里暖洋洋的,“嫂嫂真的是个很好的人。”
翌日清晨,魏远山正踟蹰于等会要怎么面对妹妹,就收到消息她身体不适过几日会再来,心底顿时松了口气。
昨晚的梦让他愧疚,他一时间真的很害怕见到妹妹,他怕她看出自己心底那点龌龊的小心思,戏谑地调侃他,责难他。
“你同我二哥说清楚了吗?他什么反应?”
真是太不巧了,偏偏就在她跟二哥约定的当晚,他不会以为她是在找借口偷懒不想学了吧。
“二郎君瞧着精神不太好,眼底乌青,脸也有些红肿,神情恍惚的。”
奴仆细细描述了番魏远山清醒后的模样,魏月娥听了心底不禁泛起嘀咕,“哎,可惜我现在一动不动的,要不然我非得亲眼瞧瞧他这是怎么了。”
孟秋娘也得知了此事,怕魏远山是身体哪不舒服,着人去请了大夫来给他瞧瞧。
魏远山哪敢让大夫给自己看病,只推说是因为大哥的离世伤感,一晚上没睡好觉而已。
最后大夫给他开了几贴安神汤药,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只是之后的一段时间里,魏远山再不敢靠近孟秋娘的院子。
甚至是在魏轻舟的葬礼上他都尽量避开嫂嫂,惹得孟秋娘以为他还在怨她,觉得她克夫避着她。
“大娘子,夫人请你过去一趟。”
“好,我这就来。”孟秋娘合上账本,同陈嬷嬷去到陈风遥的院里。
“秋娘,账本送到你手中也有段时间了,我想着你应该了解的差不多了,今日便同我去各商铺看看如何?”
“好,都听家姑的。”
“陈嬷嬷,去把我那柄缂丝牡丹团扇拿来。”
大团红艳艳的牡丹花,扇动间似随风摇曳,花瓣边缘的丝线里嵌了金线,更显华贵。
“这扇子你拿着,不能失了我们魏家的脸面,打扮的庄重些。”
随后陈嬷嬷又将孟秋娘引到了屏风后,为她换了身更为隆重的衣裙。
上着松柏绿轻罗衫,下配石榴红齐胸间色破裙,肩上搭着金色软纱披帛,颈间是由金丝串起的珍珠璎珞,高耸的发髻上插了只金镶玉步摇。
孟秋娘看着镜中过于耀眼的自己一时间有些不习惯,她一个刚丧夫的寡妇,这么穿红着绿的是不是不太合适啊。
陈风遥见孟秋娘面露难色,走到她身边说道:“斯人已逝,活着的人当好好过好后面的每一日,你也不想他死后还要担心我们的对吧。”
“家姑,你说的对,我现在这副打扮可会失了魏家的脸面?”
孟秋娘转过身,手中的团扇捏紧,刚刚那点怯懦不安一扫而空,微微下压的眉眼让人不敢直视。
陈风遥为孟秋娘理了理衣袖,对她十分满意地点头道:“这才是我魏家的好儿媳,不要畏惧外面那些流言蜚语,想要做大事就得腰板够硬撑得住。”
“儿媳受教。”孟秋娘手持团扇,弯腰行礼,二人的距离拉近了几分。
车轮滚滚,陈风遥掀起帘子往外看,她已有段时日未出宅院,行人的衣着打扮比起之前似乎大胆许多,妆容也愈发夸张耀眼。
驾!
一女子骑马飞奔而过,陈风遥见她衣着清凉,头上也并未带幂篱遮掩,疑惑地问道:“这女子如此放浪竟无人指责?”
“听说是从京城那边传来的风尚,宫中贵人均是如此打扮,民间自会纷纷效仿。”
“可这也未免太……”陈风遥有些不适地放下帘子,再看到孟秋娘的打扮顿时觉得顺眼多了。
“夫人,大娘子,魏家布行到了。”
马车停步,孟秋娘在琼樱的搀扶下来到商铺门前,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正在招待客人的掌柜的见陈风遥二人,忙上前迎候,“夫人同大娘子何必亲自来,有什么喜欢的只需说一声便会送到府上去的。”
“无碍,不过是想出门走走,正巧路过便来看看,无需管我们,去招待客人吧。”
陈风遥拉着孟秋娘走进魏家布行,只一眼便认出正同人攀谈的魏净之。
“你怎么在这!”
“嫂嫂,你不在家照顾大哥来这做什么,这是魏家布行,我在这合情合理啊。”
魏净之嬉皮笑脸的,他这几日可是把这魏家布行通通摸了个遍,生意好的让他也顾不得之前的事了,实在眼红的很。
“你!你是不是又欠钱了。”
“嫂嫂,什么欠不欠的,那么点也就魏家布行一月的盈利,实在不值一提。”
“果然,当初你大哥为了帮你还债害的我小产,现在你又想缠上来,没门!快给我将他打出去,以后不准他踏入魏家布行一步!”
“你们敢!这是魏家布行,我哥病重理应由我这个弟弟来帮着打理这份家业,你居然想着交给这么个年轻寡妇,她会做生意嘛。“
魏净之呵退那群围上来的奴仆,十分不屑地将孟秋娘上下打量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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