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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有奸情
赵未央得知赵春楹被马吓晕了,立马就跟着秦月明去寻谢灵羡。
她步履沉重,语气上也没那么轻快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赵春楹,怎么会被吓晕呢?”她也不记得剧情里面还有这么一出,不应该是桃花树下懵懂初见,怎么差点出人命,还让太子救了赵春楹呢?
那么好的氛围全没了。
她该不会让他们的感情偏轨了吧?赵未央心越来越慌,手心上一直在流汗。
秦月明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看着人家的姐姐更加心虚,都不敢与她的视线对视。
“是我的错,那匹马还没被驯服,对不住,五小姐,如果不是灵羡及时出手的话,我真的会酿成大祸。等六小姐醒来以后,我会好好向她赔罪的。”
他诚心诚意地道歉,赵未央看着他脸上紧张的表情,叹了一口气。
“算了算了,也不能怪你,只要赵春楹没受伤就好。”赵未央拍了拍他结实的胸膛,语气没那么沉重了。
赵未央更多的把心思放在了救命之情这件事上,按理说经典桥段,救了人就应该以身相许,说不定事情还没有那么糟呢。
秦月明一直处于焦躁不安中,被她这么一说好多了,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他的脚步更轻快了,想着赶紧过去那姑娘估计也醒了,他再道个歉,心里才安心一点。
“不过,马奴老兄,虽然我也不想夺人所爱,但赵春楹说,你教她学骑马不错,正好我这边有所需,你考不考虑以后专门教她,我绝对给你一笔丰厚的报酬,什么样?心动了吗。”赵未央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
“马奴?”
“对呀,怎么?你难道不打算承认!别不承认,我都知道了,你一看就是打过仗,你看你这结实的胸膛,哎呀,害得我都想摸一摸。”赵未央色眯眯的又搓了搓。
秦月明一脸疑惑,瞧着她信誓旦旦的样子,都要怀疑自己了,他何时和赵六小姐有过接触?
又看着跟前的女娘摸来摸去,动手动脚,赶紧往后一退,“别动手动脚,你这是什么大家闺秀!”
他一个古人,哪里受得了这么热情的举动?赵未央看着这副纯情的模样,忍不住一笑。
“我哪里不是大家闺秀啊,我可是赵家小姐呢!摸你一下怎么啦!干嘛这么小气呢。”赵未央心不虚,打着人家的名号,到处张扬。
“你你你你!”
秦月明突然想到了谢灵羡和那女子的亲密举动,他会心一笑。
看来他们误会了……赵未央误会了他和谢灵羡的身份。
他本就是一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既然误会了那就不挑明了,这事让谢灵羡自己看着办。秦月明嘴角微微勾起,他坦然地答应。“行,我本小爷答应你,你别再乱摸了,你真的是安分一点。”
他们俩一路闲聊到了谢灵羡的暖室。越聊秦月明越对赵未央好奇,对方产生了一点点的好感,可是想起那一纸婚约,又扫了兴。
赵未央心想,这个时代的男人也不是全都是很迂腐的,这个粗大汉,很多方面都能跟她聊得上来,就是他跟她说他在外面打仗,从一个白人变成了黑人。
若是再白一点就好了。
赵未央收了收心,她最重要的目的可不是来谈情说爱的。
秦月明忽然感觉到对方对他有些冷淡,又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于是开口欲言。
赵未央好奇地打量,她直接堵住了他要说的话,“我还是头一次进太子殿下的暖室呢,没想到名如其实,这儿比外面的温度是高了些,不知道用了什么科学原理。”
“赵未央,你在说啥啊?”秦月明迷茫地眨了眨眼,没听懂她最后一个词语。
赵未央抿了抿唇,她一时口快,又说多了。
在她的记忆里,这是只有皇家子弟才能拥有的独立阁楼,除非太子殿下邀请,别的人是冲不破暗卫进来的。
“没有,我只是说这儿设计的很好,像我这种人就不会体验到了。”
秦月明弯了弯嘴角,“那你可要谢谢你妹妹,你不知道当时他救她的时候,神情非常紧张,我算看出来了,他们俩一定有奸情!”
“我也觉得!他们很是相配。”赵未央总算遇到一个和她同道之人,脸上的兴奋止不住,还想多聊几句。
秦月明笑着不语,正推开门。他们两个表情看到了里面的情形后,彻底僵住了。
谢灵羡坐在软榻上,怀里抱着的人还在昏睡中,他的手停留在赵春楹的脸颊上,骨节分明的手指挨着她的脸摩挲,眼神温柔又惬意,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占有欲。
朦朦胧胧的烟雾将他们勾勒,好似一幅美人如画。
秦月明眼睛都瞪了出来。
他不敢看,这居然是冷面无情的太子殿下,他居然趁人家晕倒占人家便宜。
他平日里对着别的人拒人千里,秦月明差点以为他是和他爹一样的断袖。
原来,只是没有遇到心悦的人而已。
谢灵羡眼神冷冷地瞥了一眼。
赵未央下意识地将门关了。她的心一直在怦怦地跳,那份目光留在了她的脑海里,一份很深刻的印象,她的心中升起了一份怀疑。
秦月明被门砰地一声,吓得眨了眨眼,“赵未央,你干嘛啊?!”
“我……”赵未央不知从何说起,更不知道怎么去解释她的心慌。
“他占你妹便宜,你不应该冲进去吗?你怎么还把门关上了,你脑子糊涂了呀。”秦月明对着她说道。
赵未央尴尬地笑了笑,说道:“我也不知道,我干嘛要把门带上。”她捶了捶她的脑袋,也觉得她糊涂了。
其实是,她刚刚是被他那一眼吓住了,明明应该她是不害怕的,不应该是她压制他们吗!她可是写下这个故事的执笔人,怎么还怕一个纸片人呢。
但她莫名地觉得,那道眼神有些不善,他并不欢迎他们的来临。
而且他那眼神就像是看透她一样的,他该不会知道她的身份了吧?
秦月明扶着额心累,语气虚脱地说道:“咱进去吧,我们又没做亏心事。你不还要带你妹走吗?”
赵未央点了点头,“你说得对。”她又没有做亏心事,她还得去将人领走呢。
她一把把门推开,但里面的景象已经不是他们所看到的,仿佛刚刚他们所看到的是一场幻象。
谢灵羡将人放下平躺在床上,而他坐在旁边,依旧盯着赵春楹,那眼神依旧让人忌惮。
“太子殿下,我要带着我妹妹离开。”赵未央语气有些虚。
她一边观察他,一边与脑内的系统沟通,她那股危险的预警越来越重,甚至觉得眼前的这个太子绝对没那么简单。
“谢灵羡,你还不快把人家妹妹还回来。”秦月明瞧出了氛围有些古怪,站在一旁打趣道。
谢灵羡不急不慢地站起来,他的脸上的表情依旧像冰山一样的冷酷,面对面前的赵未央气压更低了。
赵未央都有些受不住了,她就一个普通人,而他身居高位,一身的气量是不能与常人所比的。好在,秦月明一下就挡在了她的面前,让他遮掩住了那一部分的目光。
赵未央心中生出了几分感动,同时也得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答案。她后怕的往后一退,脸色苍白,他果然不是同一个人了,是一个人,但多了一份变量。
总归是不同的,和她如今的情况相似,但又不同。
赵未央将目光投向了床榻上的熟睡的女孩,她的心中慢慢升起了一个想法,那她知道吗?他们已经早就接触过了吧……
秦月明依旧在打圆场,“哎呀,灵羡你们怎么都僵着呀,别僵着嘛,以后都认识认识。”
“秦月明,将我的马车赐给她们,多派一些人手,保护她们安全回到赵府。”谢灵羡一点也不想搭理他这些废话,更不可能认同他的话,他可不想跟以前这个人认识认识。
“行,您那又使唤我是吧。”秦月明无奈一笑。
他跟他从小一起长大,也知道他这人遇到他不喜欢的人,就是这副态度,但是他们认识吗?干嘛第一眼就对人家这么恶意?
秦月明觉得他从去年开始就变得怪怪的,如今更奇怪了,可是他还想保持着他们之间的情谊,就一直没有挑明。
赵未央一听到这个名字,眼睛都亮了,她的脑海里瞬间就抽出来这个人的设定,语气都变得有些欢快,“你怎么没告诉我,你是秦月明。”
秦月明扭头看向赵未央,亮出了洁白的牙齿。
“你也没问呀。”
“……”
赵未央无语地翻了个白眼,这性格她喜欢又不喜欢。
“怎么,赵小姐认识我?我也才回到京城,有几个像你这样的千金小姐认识我呢?哦不对,你们倒是有可能听闻我断袖之癖。”秦月明不急不缓地说道。
赵未央当然听说过啊,这可是她写下来的。
“赵五小姐,你相信吗?”
赵未央没有回答他,就算她不信有什么用?在这里没人会信他。
“秦月明,你说够了吗?说够了就帮我一起叫人搬出去。”赵未央扭头看向那边,又发现那两人腻歪起来。
谢灵羡已经将人背了起来,就在他们俩在谈话的时候。
谢灵羡抬起头说道:“我背她就行了。”
赵未央气得牙痒痒,她已经不像之前那样想要撮合他们,她发现这个根本就不是一开始的谢灵羡,这个状态的他,系统帮她分析过百分百失败,这实在是太危险了,她不想让他们在一起。
她的态度变化太快了,连秦月明都注意到了,他很好奇,便跟上去问:“你怎么突然之间像是讨厌上他了,谢灵羡人挺好的,你可别因为外界的事情误会了。”
“我可从来没有误会。我不会让他得逞的,想也别想!”赵未央冷冷地说道。
秦月明无奈的摆摆手,也不明白她怎么突然就打鸡血一样。
她们被太子赐的马车送回赵府,半路上,赵春楹被晃荡的动静摇醒了。醒来,她就看到赵未央将脸凑到她面前,一脸严肃又好奇地看着她。
“阿姐,你干嘛!”
赵春楹拍着胸膛,扶着脑袋坐起来。
“赵春楹,你到底怎样和太子殿下接触到的,我怎么不知道你们的感情,居然这么深了……”赵未央语气中是满满的挫败感,原本想用来撮合的,现在好了,成是成功了,但含一点杂分。
“啊?”
赵春楹满脸疑惑。
她说太子殿下?她没有见过呀。
可等她再要去问的时候,赵未央却不吱声了,她周身一股低气压,脸色更是糟的像煤炭。
赵春楹不想自讨没趣,又看出来她的情绪不是很好,安静地坐在位置上看着马车外的景色。
夜色中,云与雾交织,明亮的月,悬挂于澄蓝色的天幕。而赵府灯火通明。
刚一进府,赵春楹就被主母身边的老嬷嬷拦住。
她那张满是皱纹的脸上透着严肃,“小姐,等等。”
仅是一个冰冷的眼神,就令人害怕。
“月嬷嬷,何事?”
赵未央皱着眉头,她素来不喜他人阻拦。
更何况,月嬷嬷的眼神明显不善,是冲着赵春楹来的。
赵未央默默地挪了挪脚,挡在了赵春楹面前。
赵春楹面前突然多了一片阴影,那刺眼的目光也随之消失,她会心一笑。
“夫人有请六小姐,商议议亲之事。”嬷嬷见赵未央脸色沉闷,语气稍缓,透露了一些事情的原委。
“谁的亲事?六小姐。月嬷嬷,你确定你没有说错。”赵未央诧异地说道。
赵未央脸上的表情开始变化,但并不像月嬷嬷设想般的反应,而是眉头紧紧地皱起。
“是六小姐的事。夫人现在就要见她。”
赵未央刚想替她回绝,而眼前的月嬷嬷却说道:“老奴劝你一句,夫人的脾性你应该知晓吧?你如今做的那些事,夫人暂且不计较,但此事你最好不要阻拦。”
月嬷嬷的语气中隐含威胁。
赵春楹望着那张冰硬的脸,脸上没有一丝笑容浮现。
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她心一沉。
赵未央拉住了她的手,温热的触感从手臂传来,她俯身在赵春楹耳边轻声说道:“别慌,我还在呢。我不会让你刚出狼窝又入虎爪。”
赵春楹忍住了扶额的冲动,有赵未央在才会更加完蛋。
“你何必为了她,与夫人生分?”月嬷嬷看着她的举动非常的不赞同,严厉地说道。
“月嬷嬷,这你就说错了,我从来不是为了谁,我只为了我自己……她是我的妹妹,我自然护着她,而我的母亲也同样是的。”赵未央诚恳地说道。
她真的是为了她自己,如果不帮助赵春楹,那她也不能完成任务回家。可不是为了自己嘛。
月嬷嬷脸色变了变。她虽然没有听懂她的话,但看这意思就是非要护着她了。
“阿姐……”赵春楹声音虚弱地开口。
她不想要,她承受不起。
赵未央给予的一切,她害怕有一天会像他当初落水一样,性情大变,这一切的好,都会被她重新收回,就如当初。
曾经赋予真心,因为赵未央救了她一命,哪怕只是阴差阳错,那时还天真以为赵未央是喜欢她这个妹妹,不然总会闹着要来见她。
直到,偶然一次听到墙角,赵春楹才知道她表面的呵护,只不过是来逗她的,背地里纵容那些孩子欺负她,再跑出来为她解围,像逗一条狗一样,将她玩弄。
这般情况下,谁还敢付出真心?
她不敢了,她怕了。
“走吧,该来的事情还是得面对,不要怕。我说了,我一直会在你身边。”赵未央眉眼弯弯,朝她温柔一笑。
赵春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没有因为她的安慰而心软下来,反而更加的焦躁不安,眼神忧愁地跟在她们身后。
一路经过朱楼翠阁,桃蹊柳曲。她的心随着天色越变越暗,一起沉了下去,她如行尸走肉一般,身体僵硬,后背发凉。
厅堂。
主母穿着一袭素白的衣,坐在了厅堂上的主位,她闭着双眼,手里拿着佛珠喃喃念叨。旁边还坐着个让她感到眼熟又陌生的中年男人。
男人生得一张好脸,皮肤细腻,像是纤细柔弱的读书人,哪怕到了这个年纪还是身姿挺拔,肤白貌美,就是眼中露出了几分的阴冷,眼睛下还挂着淡淡的淤青,像是欲求不饱,看起来久经人事。而他身上也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香气,像是在青楼女子中滚来滚去留下的痕迹。
赵春楹嗅到了这个熟悉的味道,眨了眨眼,她不敢相信地捏了一把大腿。
痛——!
她龇牙咧嘴,这议婚还有这么大的能力……那混蛋老爹居然还舍得回来?!他估计都怕不记得还有两个女儿了。
赵未央则是一脸疑惑,扯了扯赵春楹的衣角。
赵春楹摇了摇头,回了一个无奈的眼神。
如今被盯着,她也不好说多少。
“秦雨绯,你能不能不要在我耳边的时候念叨佛经,真心烦。你叫我来,究竟有什么大事,还要把她们两个一起叫过来?”
秦雨绯,也就是主母。她坐在檀木座椅上,眼皮都没有抬一下,手里拿着瓷杯,轻轻地捣动着茶,雾气将她那清高的脸模糊。
“难道,我没事就不能叫你吗?”秦雨绯语气夹枪带棒,愤怒地说道。
“你想和我和离直说,别搞这来一套虚的。”
男人的声音带着一丝不耐烦,脸上的表情更是浓浓的厌恶,说出来的话可是不负责任的猜测。
“呵。”
她轻笑一声,直白地说道:“若是真能和你和离便好了。我巴不得赶紧和你离开,我更不愿和你同棺合葬,那可真是晦气。”
赵靖珂语气不满地说道:“难道我就不想吗?”
“你最好别入我家的祖坟,我可不想死后还和你的名字黏在一起。”
“赵靖珂,那你就休了我呀!”
“难道我不想吗!”
女人叹了一口气,她已经太累太累。她的脸因为愤怒肿胀,像是漂浮在水上的浮尸。
“我今天叫你来不是吵架的。你自己女儿的婚事,难道你不想管了吗?”秦雨绯冷笑一声,眼里带着淡淡的讽刺。
她将手中的茶杯,重重地砸在了桌案上。
如果她不是理智尚存,这杯子就是砸向赵靖珂的脸蛋,她恨不得将他的脸刮花,让他再也勾引不了别人……
就是这张脸,让她看中了他而也毁掉了她。
赵靖珂听着了她这句话,眼神移到两个姑娘身上,他眼里带着疑惑,他在她们刚进来的时候,就没有分清哪一个是五娘,哪一个是六娘?
在他的视角里,两个都长得差不多,可以有一点不同,其中有一个额头上有一个月牙印记。
秦雨绯一看他那迟疑不定的表情气笑了,嘲讽道:“看来,你连你的野种都认不出来。”
赵春楹按下了心中的触动,身子僵直。
她已经听过多少次,早就应该免疫,但听到这样诋毁的词,还是有些伤心。
“秦雨绯!”
赵靖珂脸色沉沉,他站了起来,好像是被这句话激怒了。他疾步走到秦雨绯身边,抢过茶杯往地上一砸。
哐当一声,滚烫的茶水溅了出来,茶杯四分五裂。
还好她们离得远,没有被热水溅的,赵未央总算回过神来,心中虽然带着害怕,但还记挂着旁边的赵春楹,拉着她往后退了一大步。
“我们站远点。”她小声地说道。
赵春楹忽然就被她拉着走,眼睛在这边,耳朵却在听着另外一边的动静。
“怎么?你恼羞成怒啦!”
“秦雨绯!”赵靖珂怒吼地说道。
“还不让我说了?你就是一个负心汉。”秦雨绯嘴角溢起了一抹苦笑。
“我不是!”
“你不是!赵靖珂你还有脸吗?那年你对我的海誓山盟呢?都是假话,男人嘴里没有一句真话!又怎会生出赵春楹这个野种,赵靖珂,你这个负心汉,敢做不敢当。”秦雨绯眼神怨毒,站起来与他对峙。
啪——
女人被打了一巴掌。而男人喘着粗气,怒火冲上了脑门。
“……”
空气死寂一般的,没有任何人敢发出声音,一时谁也不敢上前阻止,这个男人真的有可能打孩子,因为他已经打过女人了。
他还有什么不敢的。
赵未央呆若木鸡,她人都傻了,赵靖珂居然动起手来,她只写过他们的感情不好,却没想到居然到这种地步。
她忽然意识到,她写出来的一切,不通顺的逻辑,都被这个世界慢慢的补充逻辑了。
她的心情更糟,而一旁的赵春楹脸上没有多大的变化,心里更是波澜不惊。
赵春楹在喂养她的奶妈口中,听说过他们之间的情谊——曾经恩爱的夫妻因为一个女人的出现走到陌路,听说是男人被那女人勾走了魂,独守在家中的女人伤心欲绝,如今两看两相厌。
主母怪她,人之常情。
赵春楹目光哀伤得看向秦雨绯,她其实很可怜。
她努力的去哀求一个男人的爱,却没想过先爱一下自己,将畸形的爱全都安在了她的孩子身上,又将恨转移到那个女人的孩子身上,那对于她来说公平吗?
这谁也扯不明白,谁也扯不清其中的爱恨情仇。
秦雨绯左边的脸上留下了一个重重的手掌印,头上的珠钗被打得乱了,几缕头发散落下来,搭在了额头上,额头上冒着一层密密麻麻的虚汗,她眼中含着泪光。
赵未央缓过神来,她松开赵春楹冲了上去,挡在秦雨绯身前,张开手大喊道:“你不许打她!你再这样我要报官,你这样的行为已经是世人不齿。”
“秦雨绯,你真是养了个好女儿呀。伶牙俐嘴,好,我就放你了,不然我还要被你这好女儿送官呢。”赵靖珂目光幽幽,语气不明地说道。
秦雨绯抬起头,“那也是你的女儿。你还有个女儿要嫁出去,你管不管?”
赵靖珂眼神闪了闪,“哼,你爱把她们嫁给谁就嫁给谁,这婚事你自己看着办吧,别再叫我,这辈子我都不想看见你!”
他放了一句狠话匆匆离开,在她面前经过的时候闻到一股似有弱无的香味,他又要奔向哪一个温柔乡,他身上这香真是越来越重了。
这味道都带到家里来了。
赵未央她从自己的腰间拿出了手绢。她小心翼翼地递了上去:“母亲,你擦擦泪。”
“我不用任何人的怜悯,拿开你的手。”秦雨绯抹掉了脸上的泪水,她倔犟地推开赵未央。
她还不忘记一开始的目的。
秦雨绯目光看向赵春楹,声音嘶哑地说道:“我将你许给秦家庶子——秦月明。”
赵春楹始终对所谓的爱,持有悲观意见。所以当秦雨绯要将她随便许配一个人的时候,她在想,这世界上应该只有比赵靖珂更差的人,很难有比他更好的男人。
“不行,那可是断、断袖!那样的人怎么配?”赵未央眼睛圆瞪,手一松,手绢像是流水一样滑在了地上,揉成了一团。
她怎么也没想到,秦雨绯找的人是……断袖。
断,断袖?
赵春楹惊得张大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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