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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打误撞
萧狐眼神放光,“你们不去,我去。”
某人抬手拦住她,“别,师姐,我们去。阿逸,你打个样。”
于是乎,三人草率的踏上另类发家致富的道路,一去不复返了。
姐弟三人像是没看见那个二世祖,直直的往前走去,准备碰瓷去,啊不,等人出手后,和对方讲道理去。
从来都是别人给韦鸿志让路,这次他居然撇撇过,在快遇上时,身体一扭,直接拐进一旁店铺中去了,后面呼啦啦几人也集体刹车,让开位置,给萧狐三人通行。
林云逸看向几个保镖,他们齐齐低头,跟着二世祖进入店铺,那是一家银楼,韦鸿志特意挡住右半边脸,只当对方没看见他。
林云逸:什么情况,他不该出手,一雪前耻么?
玉清月:要么他记性不好?
萧狐有点失望:那么刻意,是躲着呢。
林云逸:我们岂不是错过了。
萧狐:“我们去前面小摊位那,等等。”
银楼里,掌柜的看见来人,犹如看见了移动的金疙瘩,忙热切地迎上去。
“韦郎君,您来了,快请进,本店添置了诸多新品,个个精美,还有镂空的金钗呢。您请上二楼,我带您瞧瞧。”
韦小郎有些心不在焉,摇着扇子,“我就在一楼随便看看。”扇子遮脸,他低头问左右,“他们走了没?”
上次被劈晕的人回他:“回郎君,还在外面不远处。”
“哟,少华兄今日怎么只在一楼徘徊呢?”
突兀地传来一男子的声音,只见一年轻的男子从楼梯上缓缓走下,怀里搂着一名妖娆的女子,女子半露□□,面如桃花。
“我可没秦郎君会怜香惜玉。”韦郎君翻了个白眼,不自然地朝外头看了看。
秦大刚眯了眯双眼,不爽地看着这位二世祖,他一来,越县有头有脸的都哄着他,这臭小子,肥不溜鳅,妄想和他抢花魁,他阴阳怪气道:“韦小郎君自京城而来,自然是见多识广。可惜呀,越县最漂亮的姐儿,她选的可不是你。”说着还掐了一把女子的细腰,女子嗯哼一声,媚眼拉丝。
平时这两位在花街柳巷可没少斗嘴。
韦鸿志斜了他们一眼,“庸脂俗粉,她哪里及得上萧娘子万分。”
“你们怡芳院来新人了?”
身边女子柔声道:“秦郎,要有新的妹妹来,我怎会不知。不知韦郎君所说的萧娘子是谁?”
秦大刚嗤笑两声,“你那不是白日里做梦,才有的人儿吧,哈哈....”
韦鸿志难得嘴上收敛,心想着一会就让你好看,“你才白日做梦,萧娘子可是正经娘子,刚刚我还在外头遇到.....”话没说完,他立刻捂住了嘴巴,似乎是懊恼自己怎么说了出来。
“我告诉你啊,那可是我先遇到的。”韦鸿志瞪大双眼。
自家郎君什么德行,护卫早就知道,这是在给秦郎君挖坑了。对面那个年纪轻轻,也是个好色之徒,但韦郎君比他好一点,嘴上说说,从来也不碰这些庸脂俗粉,他还知道天高地厚,而姓秦的行事是相当的阴狠。
秦大刚见他捂着掖着,偏要出去瞧个究竟,若是没有此人,看他怎么笑话他。
韦郎君假意拦他,“哎哎,你有了一个还不够?怎么出去了你。”
秦大刚带人出了银楼,迎面走来三人。
女子身材高挑,着一袭白衣,不施粉黛,肌肤如脂,气质出尘,嘴角那一抹微笑,煞是美丽,她黑发如瀑,只用木钗插着,端的是清纯如仙的模样。
秦大刚他们一时间竟看呆了。
此时的萧狐,似乎没注意对面有人,她背着箩筐,正微笑着和身旁的弟弟们说着话。
别说秦大刚,路人的目光都情不自禁地停留在他们身上。
秦大刚眼珠子直勾勾地盯着萧狐看,这的确不是身边的庸脂俗粉可比,他大步跨开,把路给挡了。
林云逸:姐,这个二世祖也行吧。
萧狐看见五六男人挡住去路,瞬间收敛笑容,换上胆怯的目光,躲在林云逸身后,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玉清月看着这人的眼神颇为不爽,连带出主意的林云逸也被他斜了一眼。
没有矛盾就先制造矛盾,然后在与他们讲道理。林云逸生气道:“你作甚盯着我姐?”
“你们是一家子?你身后的就是萧娘子?”
“我是她弟弟,那是我哥,你谁,怎么知道我姐?”林云逸大大咧咧的问道。
果然是一家子,还都长得如此俊美。秦大刚瞥了眼他们背上的箩筐,是出来干活来了。
他试探道:“她就是韦少华看上的人儿?”
“谁?你休要胡说八道。”林云逸大声说道。
原来还没得逞,这下他心痒痒了,见他们想绕开而走,秦大刚大手一挥,手底下几人立马上前围住,他态度倨傲,问道:“你们府上是哪里?父母是谁?”
见鱼儿上钩,林云逸轻哼,“为什么要告诉你。你是谁?”
“哟呵,我家郎君可是转运使官秦大人的侄儿,问你两句,那是看得起你,你小子好好回答,别不识抬举。”
上来就这般不客气。
二世祖身边果然都有个嚣张的小厮。这个姓秦的瞧着还不如那姓韦的,明明才搂着那女子,这会又盯着萧狐不放,眼里满是算计和污秽。姓韦的至少还收敛些。
但三人只愣了一下,便决定接着演吧。
林云逸傻里傻气地问道:“那什么官很大吗,我们只是山野村民,不认识,我们好好的走路,哪里就不...什么什么了。”
萧狐躲在林云逸身后,低着头,实在是多看一眼对方,她怕自己忍不住就抡起拳头,夯过去了。
“郎君,这小子白长这么好看,话都说不利索。”小厮说道。
就这样没见识的,绝对小门小户出来的,小厮上前一把推开林云逸。
机会来了,林云逸腿抖了两下,没站稳,直接摔倒在地。
“你怎么打人啊,你给我道歉,不然不许走。”林云逸一本正经地讲道理。
因为后面背着箩筐,林云逸便侧倒在地上,没有起来,萧狐忙蹲下帮他卸下箩筐,“弟弟。”
“瞧瞧这家伙在说什么,居然说要我们道歉,哈哈....”
“这小子纸糊的,一推就倒哈哈。”
“郎君,笑死人了。”
“还不许我们走,这家伙是不是傻?”“就是。”
林云逸眼底闪过一丝锋芒,一挑眉,继续嚷嚷道:“你们才傻,你们全家都大傻子。”
一字一句,语速特别慢,这可骂人全家了。
路人见状,纷纷避开,生怕双方起冲突,显然,秦郎君在这块是很有名气的,属于不能惹的。
“你说什么?你小子活腻了。”居然敢当街骂他傻,秦大刚阴沉地说道:“你们去,让他知道知道,什么话不能说,把那小娘子给我拉过来,我要与她好好说说话。”
这话配上他那表情,一听就不是好事,摆明了他要欺负人。
“你敢,不许碰我姐,不然我就....”
“不然就怎样?”
“你敢碰我们,我哥就揍你,我哥力气可大了。”
这话谁也没当真,他那个哥哥,面无表情,一脸呆滞样。到现在,屁都没放一个,刚刚背篓都吓得掉下来了。
面前这小子眼神躲躲闪闪的,长得都是白白嫩嫩,一看就是只会大声嚷嚷的货色罢了。
玉清月是自愧不如,他此刻还拉不下脸,这才开始,家人还未“受伤”,一会再上也不迟。
小厮听到郎君发话,一脚便踢向林云逸,林云逸在受力的同时侧身一滚,避开大部分力道,然后衣服上留下了一只臭脚印,他一脸嫌弃的看了看,早知道不滚了,全是灰尘,“啊哟,疼,你们不讲理,打人了。”
见有人去拉萧狐,林云逸甩手把背篓砸在那人身上。
“啊,你敢砸我,臭小子,弄不死你。”一小厮脸都给刮了,怒气冲冲地抓起林云逸,准备扇他。
没曾想萧狐上前拉扯那人的胳膊,然后三人你扯我,我扯你.....最后不知道怎么回事,保镖的拳头砸在了萧狐身上,萧狐一个倒飞出去,倒地,哇的吐出一口血来。
顿时吓懵了在场所有的人。
林云逸蹭蹭跑过去,扶起萧狐,“你们,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如此行凶,姐啊,你怎么样了?”
暗地里林云逸给他姐传音:这也太夸张了。姐,哪来的血?
萧狐:逼出来的。
玉清月看不下去了,低头在抬头,怒斥道:“太过分了,居然欺负弱小,把我姐都打吐血了,我饶不了你们。”
边说边捞起背篓砸向那群人,然后用身体直直地撞向那个保镖,一脚踢向另外一人的膝盖,瞬间放倒两人,接着胡乱挥舞着手臂,抱住一人摔了出去,又砸倒两人,再一个不小心踩在某人的脚踝上,疼得那人嗷嗷直叫,毫无章法的打法把在场的下人保镖都给弄翻在地。
“这小子,力气是大,秦郎君小心。”
可惜,说晚了,就在一瞬间,还没反应过来的秦郎君手臂就被拗到后面,整个人被玉清月压在地上,动弹不得。
银楼里,看热闹的一干人等都目瞪口呆,表情是一言难尽。
手中的扇子啪得掉落,韦鸿志一脸懵逼,脑海里想象的画面并未出现,“就这,怎么就...打成这样,萧娘子她?”
高手呢,高招呢,合着全没看见。
----------仿佛一群地皮无赖在打群架。
“你放开秦郎君,小心吃不了兜着走。”小厮躺在地上叫嚣着,这小子撞了他一下,他的尾椎骨都快断裂。
“我不放,你们敢动,我就压死他。”玉清月豁出去了。
一保镖刚想伸手解救自家郎君,脑袋又被箩筐“哐啷”一下砸中,林云逸捂着胸口,“哥,让他们赔钱,我和姐都受了重伤,可惨了。”
“你胡说。”他妈的你哪里惨了,若受了重伤,还能抄起箩筐来砸人,小厮怒瞪着对方。
“呜呜,别压了,手要断了,疼死爷了。”秦大刚疼得龇牙咧嘴,背给对方膝盖顶得刺疼。
玉清月:“那你赔钱,我姐都吐血了,得看大夫去。”
“你丫的讹人啊,谁知道她是不是本来就有病。”小厮才将爬起来,开口骂道。
玉清月一记大逼斗,甩在秦大刚脸上,啪得一下脸上出现五指红印,“我不管,快赔钱,我就放开他。”
小厮和手下这下都傻眼了,这哪里来的傻缺,居然敢当众扇他们家郎君的耳光。
几人蠢蠢欲动,想一齐上去解救他家郎君,没曾想,林云逸一左一右抄起背篓,而那个傻缺又扬起手,准备来第二下。
“别别,你要如何才肯放了我们郎君。”
秦大刚一脸痛苦,再来一下,他彻底没脸了,关键是后面这人压得他贼重,他真的也快吐血了,冲自家小厮骂道,“混账东西,还不快给他们钱。”
“是是,郎君。”
小厮翻开钱袋,抛了几两银子过去。
林云逸接住,反手砸到对面之人脸上,“你打发叫花子呢,这钱都不够我喝药的,三十两,不然,我哥也把他打到吐血。”
萧狐被林云逸扶起,嘴角的血迹滴落在地,快要晕过去的模样,那帮人见他们咬着不放,不再犹豫,立马一顿掏,给了三十两银子。
玉清月这才松开手。
真的晦气,秦大刚阴狠地看着几天,撂下一句狠话,“臭小子,给我等着。”
林云逸此时只顾着拍打身上的灰尘,连头都没抬。
玉清月见那帮人走了,便放下防备,从袖子中抽出丝巾,递给萧狐,萧狐边擦嘴,边看向斜对面的二楼。
有人看戏看了好久了。
“有趣,那女子刚刚分明瞅了我们一眼,秦紘兄,他们果然是装的。”
“你若感兴趣,下去搭讪便可。”
见他只顾喝茶,方泽说道:“哎,你是没注意,那三人之前分明是冲着你家四郎而去的。”
韦鸿谷端起的茶杯顿了顿,继而面不改色道:“他整日游手好闲,受点教训也好。”
“他可是你亲弟,你不怕他吃亏?那三人瞧着可不是善茬。”
“他们只为钱。”手段婉转,却也不难看出,三十两不多也不少,不至于结仇,但那人是秦大刚,可就不好说了。
“我让你搜集的东西,如何了?”秦紘问道。
方泽正色道:“他们铁桶一块,都不好弄。”
“不妨从旁支入手调查,盯着秦大刚,刚才那一出,他定然咽不下气,会有所动作。”
“那三人要盯着吗?”
“随便。”
方泽侧头,“啊,你办案都这么随意吗?”
“人手不够。”
这么一说,他也并非不敢兴趣。方泽提醒道:“我来往越县多次,竟不知这三人是谁,不过,你家四郎或许认识。”
因为下面三人已进入银楼,目的似乎也很明显。
“姓韦的,你这是躲在里面看热闹呢,嗯?”林云逸目光射向韦鸿志。
这种感觉才是他们嘛,韦鸿志咽了咽口水,立马认怂,“林郎君,这不怪我,是那姓秦的不做好人。”
“这么说,你是好人了,合着他未卜先知,知道外面站着我姐?”
萧狐冷冷地盯着韦鸿志的腰,这位兄台腰上挂满了玉佩,甚是晃眼。
韦鸿志只敢瞥一眼萧狐,见她好端端地站着,而视线确凉飕飕的,哪里还想不明白,他们刚才是在耍人玩呢,对他的算计也一清二楚。
甭管他们使用什么方法,都会让人吃痛。
他立马换上讨好的脸色,“林郎君,消消气,我这里给您赔不是,是我不小心说漏了嘴,但我保证没有说什么过分的话。”
这人转性子了,居然这么好说话了。
林云逸收起要动手的心思,能不动手就尽量讲道理,拂了下衣袖,说:“哼,打量我们不知道呢,你推给我们那样一个货色,害我在地上滚来滚去的,这身新衣服算是废了。”
也不知道这家伙听不听得明白,林云逸还想薅羊毛,谁让那胖子多嘴的。
“我赔。小竹,给林郎君十两银子。”
今个儿能看到秦大刚吃瘪,他心情好,十两银子根本算不上什么。
可林云逸不乐意了,他这么大方就掏银子,若他拿了,气势上就不足了,“既然你态度好,这样,正好快到饭点了,你请我们吃一顿,你利用我们这事就算了,我们也不计较。”
韦鸿志没想到对方不生气,还邀请他一起吃饭,能和美人一起,他自是乐意,连忙应下,连称呼都改了,笑眯眯地说,“林兄弟爽快人,小弟乐意之至。走,我们一起去越仙楼。”
一会他就笑不出来了。
二楼,方泽瞪大了双眼,韦家四郎正一脸笑意的陪着三人来到越仙楼。
“那三人,不会就是你家四郎安排去搞秦大刚的吧?”
“不会,他没那么能耐。更大可能是,误打误撞罢了。”
方泽:“.......”
--------说起自家人也豪不留情。
什么事,在他眼里都不起波澜,真是无趣。
不过一样一来,秦大刚那厮定然以为是韦鸿志指使的,仇恨值立马转移,他恐怕要操心他那个弟弟了。
之前他兄弟和那人只是争强好色,小打小闹,不知这回可能引出点东西来。方泽心里想,得好好派人盯着才是。
韦鸿志不知他家大哥就在楼上,带着三人上了二楼雅间。
他大手一挥,“林兄弟,玉郎君,萧娘子,你们好酒好菜尽管点,包在我身上,别客气。”
林云逸压根也没想与他客气,招牌菜,鸡鸭鱼肉等等全套,好酒、好茶也各点了两壶。
这一通点下来可是要不少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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