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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雨终于落下
林枝叶眼睛里的雾水快要滴下来,唇半张,露出丝丝热气,还勾人似的泄出一声气音。
陈列额下青筋凸起,手臂死死箍紧一截细腰,手掌往白颈上握,再将人带到自己面前来,被磨红的唇又落入陈列齿中,林枝叶水盈盈的一双眼情不自禁地闭上——春雨终于落下。
明明是这样寒冷刺骨的深秋,却让两人如在火炉,被甘水浇了一地。
树枝在和煦的微风中颤抖,通身暗黑的冰冷蛇身颤紧枝干,从树身分叉的根部绞紧缓慢上移,顶部开出的枝丫在风中凌乱,它从蛇绕过的地方感受到不寻常的温度。
战栗——树枝抖了抖,渐渐溢出被缠出来的汁水。
林枝叶气喘地躺在陈列怀里,空气中涌着情欲的味道,他尚在不应期,此刻正是连手指头也不想动。
陈列一下下亲在林枝叶的后颈上,没忍住在上面咬了一口。
林枝叶:“……你们alpha都喜欢咬别人脖子?”没经过大脑的话就这样脱口而出。
等话落地,林枝叶才反应过来:遭了。
很快陈列原本欢悦的表情乌云密布,说话咬牙切齿、一字字从嘴里蹦出来:“……我会给你不一样的感觉——是那些alpha都没办法给你的。”他并不想让林枝叶听见那蠢货的名字。
一想到吴琛得到过林枝叶的倾心,林枝叶为他忧,还因他被别人指指点点,从此让林枝叶失掉一部分自我认知,变得牵一发而动全身,陈列就恨不得把吴琛手撕成八大块。
林枝叶靠在陈列的肩膀上,自然能感受到他瞬间僵硬的肌肉,他轻笑一声伸手捏了捏,心知他在想什么但只是随口问:“怎么了?”
陈列缓吐出口气来回答:“没什么。”又亲昵地亲了亲林枝叶的鬓发,手探进他身上的睡衣。
“愿意吗?”
敏感处被指尖蹂躏,林枝叶闭眼仰头……
他自从和吴琛分手后就没经历过情事了,陈列带给他的确实是全新体验。
等林枝叶身上那股痒劲过去后,他已经被放在床上坐着了。
之前没被完全解开的金属扣又回到林枝叶骨节分明的手里,他跪坐在床上,手已经软绵无力了,却还是坚持着拉下拉链。
他红着眼眶,撇开头不敢多看。
手被陈列引着抚在他支起的手腕处,被带着环住腕骨磨了几下,那腕骨比林枝叶自己的大了整整一圈,林枝叶一手握不住,只好仰头看着陈列求他松手。
摩擦生热,林枝叶感觉手心快燃起来了。
过了十几分钟,他手都酸了才被允许放下来。
.
林枝叶曾做过一个梦。
梦里水雾环绕,树木林立。他撩拨几下通出一条小径,并未注意到底下悄然行动的藤蔓。
走了许久,林枝叶干渴无比,只好倚靠着一棵大树坐下来休息,藤蔓顺着他宽大的衣袖往上攀爬。
林枝叶唔的一声仿若毫无知觉,只是感觉不太舒服,换了个姿势坐着。
渐渐的,他双眼迷离涣散,雾越来越大,手打着颤并拢,好像有什么东西贴着他滑动,手一阵阵发麻还发出滋滋声音。
林枝叶不知何时从坐姿变成了侧躺,手被看不见的东西给束缚住,无法动弹。
手紧闭,却又好像被什么东西破出个洞。(这里是手呀)
林枝叶眼角溢出泪来,嘴里呓语不清。
几经变换姿势,林枝叶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等醒来,林枝叶只觉得浑身酸疼,稍微动了动腰就发出令人咋舌的咔咔声。
林枝叶:“……”他缓慢低头看过去,羞得他一头埋在被子里,快要缺氧了才肯露出半张脸呼吸。
陈列裸着上身,露出被林枝叶抓出来的红痕和有点泛青的牙印,将早餐放在床头柜上,陈列笑说:“早上好。”
林枝叶移开视线,并不想承认那些东西是自己弄出来的,“早……”
陈列弯下腰,想偷香一口,林枝叶猛然瞪大眼睛侧过脸,没让陈列成功。
陈列哼笑一声:“爽完就不认人了?昨天晚上是谁一直在说‘给我’?”
话一说完就收获了林枝叶的一记枕头,林枝叶红着脸哑声说,“你也说了那是昨天,现在是新的一天。”
陈列跪在床上,抬起林枝叶被自己留下吻痕的手亲了一口:“好,我会再接再厉,争取把昨天变为每一天。”
林枝叶忍着痒意没伸回手。
陈列一吻毕,拿起自己熬的冰糖雪梨,用勺凉凉后递到林枝叶嘴边。
“张嘴——”
林枝叶:“我有手……”
陈列扬眉:“不酸?”
林枝叶:“……”可恶。
认命张嘴喝下一勺勺香甜的冰糖雪梨,林枝叶感受到腹部有些涨了叫停陈列,“唔——饱了。”
陈列便放下碗,一手捞过林枝叶,用自己的大掌覆在林枝叶发疼的后腰上,一下一下地揉着:“力气大吗?”
林枝叶比较敏感,几乎是陈列刚碰自己,腰就抖了抖。
颤声回道:“……还可以。”
陈列边揉边说:“擦伤药我已经给你抹了一遍,破皮的地方要多抹两次——知道哪里破了吗?”他故意存着调戏林枝叶的心说。
林枝叶先是羞赧地掐了下陈列的肌肉,撇撇嘴想——硬邦邦的。
又立马回击过去:“不知道,难道是——”说着就扯开陈列在腰上的手往自己身上探,直到停留在光滑细腻的小腹上一动不动。
“唔——还要往上是吧?”林枝叶笑着感受到陈列的手还有向上的趋势,立马拉出他的手,然后扯过被子裹紧自己:“不劳烦我们陈大少爷了,擦药这点小事还用不着请您来。”
陈列成功被撩起火,无奈地看着底下灵动狡黠的林枝叶,桃花眼要变成狐狸眼了。
“行行行——衣服我给你放在床边了。”陈列咬牙切齿地嘱咐,眼神毫不掩饰地停在他身上。
林枝叶笑着摆摆手:“再见!”
陈列一步三回头,才把门关上。
林枝叶探出一颗热乎乎的头。
……果然是人以类聚,自己已经变成了陈列这种幼稚模样。
林枝叶僵着身体穿完衣服洗漱好后,走到客厅就看见白开水咕噜咕噜地吃着饭,不禁抬头去寻陈列的身影,没见着人倒是听见厨房里传来的声音。
看着白开水吃得欢快的样子,林枝叶浅笑起来。
这种疑似一家三口的感觉让林枝叶有些沉溺。
直到厨房的声响停了,林枝叶跟着进去抬最后一盘菜。
看着陈列还没穿衣服的上身,林枝叶无语半晌:“……你能不能好好穿上衣服。”
陈列点头看了眼,颇为自豪地说:“男人的勋章。”
林枝叶:“……幼稚。”
陈列:“其实是我衣服洗了还没干。”
林枝叶疑惑发问:“真的吗?”
陈列镇定点头:“当然了。”
林枝叶不信,暖气那么足怎么可能没干,当即穿着鞋“哒哒哒”地走到洗衣室,结果就看见自己的贴身衣物挂在里面。
“陈列!”
陈列在外笑着应了声:“哎!”
这人分明就是故意让自己来看的!好恶劣啊!
气得林枝叶拿出陈列已经干的衣服甩在他身上,勒令道:“穿上!”
陈列连连叹笑,“我穿我穿,你快吃饭吧!”
林枝叶撇开头,只露出一只恼红的耳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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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列把干燥清香的衣服穿戴整齐,依依不舍地向林枝叶道别,“明天见。”
林枝叶怀里抱着白开水,微一点头冲着他说:“快去吧大少爷。”
陈列一手掌在门框上,微微低头:“亲一个?”
林枝叶瞪了瞪他却没有拒绝。
陈列就单手握住林枝叶白哲下巴,大拇指摩挲那一片细腻皮肤,弯下腰稍一偏头吻了下去。
吸吮几下嘴唇,林枝叶仰头眼睫打颤,怀里的白开水嗷嗷喵喵几声,爪子搭在林枝叶的胸上。
林枝叶喘息几下推开陈列,柔顺的头发如瀑布直下,随着他的动作晃悠了会儿,他手还放在陈列的脸上,如眷念般摩擦在上,“待会儿白开水要闹了。”
昨晚两人胡闹的时候,白开水可是在门外挠了好久的门。
只是当时两人来不及顾及白开水,也不知道它是什么时候睡下的。
林枝叶的手腕被白开水的细长尾巴给圈住,摩挲在红痕上,激得林枝叶一痒。
陈列抹过水渍,在林枝叶的额头上落下最后一吻:“我走后记得想我。”
林枝叶不轻不重地打了他一下,“下去吧,明天见。”
陈列只好开车回去。
林枝叶立在门口看了会儿,进门逗白开水玩去了。
陈列开着车笑得像被人附身了,要是让相熟的人看见,恐会大叫起来:“何人!快快从我儿身上下来!”
他咳咳几下,试图掩下笑意。
门内的林枝叶坐在沙发上,嘴角也是藏不住的笑痕。
他撸着白开水,随后高抱着它,小声嘟囔:“白开水,你说爸爸能把自己交给他吗?”
白开水扬着尾巴:“唔嗷嗷——”
林枝叶又道:“爸爸也不知道。你和他相处开心吗?”
“喵呜——”
林枝叶埋在它白软的毛里,“——爸爸挺开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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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三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