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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嘎嘎
“情况就是这么一个情况,我今天先在这边待一晚,反正今天也没有其他行程了,你也休个假吧。”
“不是,哥,今天是没有行程了,可明天后天大后天还有安排啊,你,要不这样,我现在开车去接你,你那脚崴了也不是小事啊,你小心以后变成瘸子啊。”
朱概是接到游礼的电话后一脸懵逼,怎么每次他游哥一休息就得出点情况,上次是丑闻,这次又崴脚了,下次又是什么?水逆,一定是水逆,要不就是犯小人儿了!
游礼被他这么一说无语地呵了一声:“朱概是,你这一天天的,嘴里就没点好话,已经让医生看过了,瘸不了。”
“哥,有句话我不知道当说不当说。”电话那头朱概是的语气突然严肃了起来。
“有屁就放,你最近古偶看多了?说句话还拿腔拿调的。”游礼拄着拐杖斜靠在窗台边,看着院子里的几只鸡正悠闲地走来走来,时不时还去啄朵花儿。
“哥,我说真的,赶明儿有空了跟我回趟家吧,我妈认识个会算命看相的,听说很厉害,咱们去给看看,我总觉得你最近诸事不顺,像是犯小人了。”
“神经病。”游礼不想再跟他多说废话,正准备挂电话,视线突然被不远处一道白花花的身影吸引了,那身影显然也注意到他了,昂着脖子远远地盯着他看。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哥...”朱概是的声音还很执着地从电话里钻出来,游礼不等他说完,啪的一声就挂断了,再定睛一看,那是,一只鹅?
“吃饭了。”
一人一鹅正对视着,丛辛的声音突然从窗外传进来,游礼收回视线,一瘸一拐地从房间挪到饭桌边。
桌上是三菜一汤,番茄炒蛋,香菇青菜,小炒牛肉,还有玉米排骨汤,都是简单的家常菜,丛巍本来还想喝两口小酒,丛辛一个眼神过去,老爷子只能默默把酒瓶放回原位,心情不是太美丽了。
游礼默默坐下,看着眼前的饭菜,闻着挺香看着也挺下饭,心里犹豫着要不要破戒吃碳水,明天还有拍摄呢。
“咳,怎么着,不合你胃口啊?”丛巍看他拿着筷子迟迟不动,问了一句。
“嗯?哦,不是不是,我是在想好久没有吃过这样的家常菜了。”游礼边说边快速扒了一口饭,又夹了一筷子番茄炒蛋,他确实很久没这么放开吃了,真香。
“现在的年轻人天天就是吃外卖,那都没什么营养。”丛巍哼了一声,看他大口大口吃的香,突然觉得看着怪顺眼的,又接着问:“小伙子哪里人啊?做什么工作的?”
“爷爷,好好吃饭,别问那么多。”丛辛出声制止。
“怎么?”丛巍两眼一瞪,“酒不让喝,话也不让说啦?”
“没事没事,爷爷,我是北城的,做一些,嗯…跟自媒体相关的工作。”游礼简单的回答了一下,给丛辛递了一个不要紧我能搞定的眼神。
“哦,北城的啊,北城好啊,我年轻时候跟她奶奶也在那儿住过一段时间,就是天太冷,年纪大了遭不住,”丛巍喝了口汤,又接着问:“那你有女朋友没有?”
“啊?”游礼噎了一下,猛咳了几声,边咳边往丛辛那儿看,又给她递了一个快救救我,我有点搞不定了的眼神。
“爷爷!”
“随便问问嘛,这有什么?”丛巍胡子一吹:“看看,看看,这吃顿饭的功夫,对我管东管西的。”
游礼一听这话,扭头看了看面露无奈的丛辛,以及因为没喝着小酒变着法对孙女发牢骚的老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
“我觉得有时能被人管着也是一种幸福,我看您被管的也挺开心的。”
“谁开心了?酒都不让喝,”丛巍有点不服,扭头又问了一句:“那你喜欢这样的吗?”
问者无心,被问者却未必无意。
游礼突然就被问住了,凭心而论,他最讨厌被人管着,从小到大就没有人能够管住他,他想干嘛就干嘛,徐女士经常头疼的说希望未来有人能制住他,对此他从来都是嗤之以鼻的,老子才不会乖乖被人拿捏呢。
但是,如果这个人是丛医生,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老实说,还有点好奇,被她管着,会是什么感觉?
等等!游礼使劲摇了摇头,我在想什么呢?我跟丛医生?怎么可能!真是中了邪了!想到这里又猛地扒了两口饭,打算把嘴塞满,避开这个问题。
丛巍本来也只是随口一问,见他只顾着埋头干饭没回答也没再多说什么,于是这个话题这么默默揭过了。
饭后游礼帮着收拾了一下碗筷,本来自告奋勇准备去洗碗,也被挡回来了,站都站不稳,别再把饭碗摔了。
于是他就这么拄着拐杖,十分悠闲地站在院子里看花看草看小鸡,思绪刚刚放空了一会儿,突然感觉自己的大腿被什么东西用力地啄了一下,有点疼,扭头一看,是刚刚那只大鹅。
“干嘛?找我有事啊?”游礼边说边单脚往后跳了几步,直觉告诉他,来者不善。
鹅没有回应,只是直勾勾地盯着他,那眼神那气势,看着就不好惹,也确实是不好惹。
它是丛巍一手带大的,是这院里的大哥大,肩负看家护院的职责,脾性跟它的主人一样一样的,又每天跟着丛巍溜达锻炼,练得一身腱子肉,武力值杠杠的,之前院里进过贼来偷药草,刚爬下墙头就暴露了,裤子都让鹅啄烂了,捂着屁股被鹅追出十里地,惨叫声吸引了全村人围观,差点连衣服都不保,鹅一战成名,由此成了村霸,别说是人了,狗看到都得绕着走。
鹅天不怕地不怕,唯一不敢惹的就是它主人的宝贝孙女丛辛,但它还记着丛辛今早威胁要让爷爷把它炖了的这件事,一直想寻机做点什么报复回去,以解不忿。
今天丛辛背着他进门的时候,鹅就悄悄惦记上了,并在心中把此人与她归为一伙,它暗中观察许久,发现此人行动不便,威胁性不高,于是趁着两个主人不在场,昂着脖子,扑腾着大白翅膀啪嗒啪嗒就朝他冲过去了。
“哎,哎,有话好好说,啄我干什么,我招你惹你了,哎,停停停...”
鹅摆好架势,冲上去对着游礼又是一嘴。
“怎么还咬人屁股的,我的裤子,丛医生,丛医生救救我,快救救我啊,哪来的傻鹅。”
不说还好,鹅一听此人还敢骂它傻,翅膀扑腾地更起劲了,昂着脖子对着他怒吼:“嘎嘎嘎,嘎嘎嘎!” 恨不得裤子都给他扒下来。
游礼拐杖都顾不上使,单脚一蹦一蹦地四处躲,丛辛闻声从厨房里出来一看,一人一鹅已经在院子里展开了一场追逐游戏。游礼一手拉着裤子,一手捂着屁股,一边躲一边想难道真让朱概是这个乌鸦嘴说中了,我最近犯小人了?怎么什么倒霉事都有,这蠢鹅,等老子脚好了,看我不把你逮了炖了!
抬头看见救星来了,泪光都快出来了,赶紧往人身后躲,指着肇事鹅就开始控诉:“这只蠢鹅一直追着我咬,我裤子都差点被它扒了。”话音未落,又看见那鹅雄赳赳气昂昂地要再冲过来,脖子一缩,手下意识就抓住了她的衣角,企图把自己高大的身躯隐藏在她身后,丛辛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操作给整蒙了,怎么有种在玩老鹰捉小鸡的感觉。。
“曲歌,不许欺负人。”鹅被丛辛这么一喝,不情不愿地放下了翅膀,脚步一刹,站在原地不动了。
“怎么了?没事在这儿吵吵什么?”丛巍听到动静也从里屋走出来了,眼睛先从鹅那儿扫过,最后停在丛辛和游礼身上,看到游礼正紧紧拽着他宝贝孙女的衣服,眼神立马就犀利了起来。
“拉拉扯扯的干嘛呢,把你手给我拿开,往后退几步。”
游礼被这一吆喝才终于醒过神来,赶紧撒开手,后知后觉自己刚刚好像确实挨着人太近了些,又赶紧解释:“我,我没别的意思啊,都是这鹅,它老追着我咬,你看我裤子,都给它咬了个洞了。”说着就撅起屁股,指着被鹅咬破的裤子,试图把罪证送到丛巍眼前,以证清白。
“行了行了,我看到了,一会儿让辛辛给你拿条裤子换,我这鹅会记仇,你再多说几句,小心它还来找你。”说着朝鹅招了招手,示意它跟他进去。
看着鹅走开了,游礼悄悄松了口气,扭头就发现丛辛正看着自己,“怎,怎么了?你干嘛这么看着我?”游礼边说边抬手往脸上摸了摸,我脸上有脏东西?
丛辛看着他因为被一只鹅撵着跑而变的有些狼狈滑稽的样子,以及刚刚拽着她衣角躲在她身后的怂样,突然觉得有点想笑,忍不住开口调侃了他一句:“你不是说自己是粉丝严选的最具男友力男演员,特爷们的那种?” 怎么会被一只鹅欺负成这样。
轰!此话一出,游礼好似被一道天雷劈中了一般僵在了原地,难以相信地看着眼前的人。
她她她她,她居然看到了那条微信,我不是撤回了么?
老天,这有没有个地洞能让我钻一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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