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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破阴谋
乌云遮月,风卷残荷。
听雨轩灯火通明,水榭四面垂纱,赵天行独坐案前,面前黑匣半开,龙纹玉钥闪着幽光。
飞鱼卫环伺,弓上弦,刀出鞘。
忽有琴音自湖面飘来,初如细雨,继而金戈铁马。
顾七音抱琴立于一叶扁舟,指尖拨弦,银弩暗藏音波,所过之处纱幔尽裂。
“刺客!”飞鱼卫怒吼。
赵天行却抬手制止,眸光幽深:“鱼儿终于入网。”
水榭地板轰然下沉,露出铁栅牢笼。
顾七音连人带舟坠入笼中,琴弦崩断。
赵天行冷笑:“琴杀坊?不过如此。”
他合上黑匣,转身欲走,忽闻身后铁栅“咔哒”一声——
牢笼锁头竟被人自内撬开,顾七音抬眸,唇角带血:“谁说只有一人?”
下一瞬,水下炸起数道银线——
李逸风破水而出,月魄化作光鞭,卷住黑匣;沈墨寒贴水疾掠,断剑直指赵天行后心!
“照月”剑尖距赵天行仅一寸,却硬生生停住——
赵天行手中多了一枚血玉,玉上刻着沈家徽纹。
“沈老夫人与李家幼妹,此刻正吊在含章仓梁上。”
他拇指轻抚血玉,笑容温润,“斩我,她们陪葬。”
李逸风眼神骤冷,月魄光鞭收紧,黑匣碎裂——
匣中玉钥竟化作齑粉!
“假的?”赵天行第一次色变。
沈墨寒声音冰寒:“真钥匙,你从不离身。”
话音未落,李逸风袖中银丝飞出,缠住赵天行腰间佩玉——
一枚弯月形玉坠,与月魄严丝合缝!
赵天行疾退,袖中弹出暗红烟雾。
烟雾所触,木栏蚀穿,显是剧毒。
李逸风以月魄化光幕护住二人,沈墨寒趁机掷出断剑——
剑鞘撞碎琉璃灯,灯火骤灭。
黑暗中,琴音再起,顾七音已潜至梁上,银弩连发,飞鱼卫应声倒地。
赵天行趁乱遁入回廊,李逸风紧追不舍。
回廊尽头,一面铜镜突兀而立。
赵天行踏镜而入,镜影荡漾,竟将人吞噬!
李逸风止步,指尖轻触镜面——冰凉、粘稠,像一汪凝固的血。
沈墨寒赶到,以月刃划破指尖,血滴镜上。
镜面浮现一行小字:
「血为引,月作匙,心若不定,永坠无间。」
李逸风嗤笑:“装神弄鬼。”
他抬手,月魄贴镜,银光灌入——
镜中景象骤变,出现一座幽暗石室,赵天行正将一枚玉钥嵌入石壁暗格。
暗格之后,赫然是沈老夫人与李幼妹!
“声东击西,他也要救人?”沈墨寒眸色一沉。
李逸风冷笑:“救?他是要用活人做饵,引我们入局。”
铜镜开始剧烈震动,裂痕蔓延。
沈墨寒当机立断,断剑插入镜框裂缝,借力一撬——
哗啦!镜面碎成无数光片,露出一条狭窄暗道。
暗道尽头,赵天行背对二人,玉钥已嵌入机关。
石室顶部,铁索吊着两个被缚的身影,下方是翻滚的熔浆池。
“来晚了。”赵天行转身,笑意狰狞,“钥匙已归位,熔浆即涌,你们选——救人,还是杀我?”
李逸风抬手,月魄化作光索,缠住铁索;沈墨寒则一剑劈向赵天行。
赵天行袖中弹出暗器,却被顾七音的银弩自后射穿手腕。
玉钥脱手,沈墨寒飞身接住,反手插入机关另一侧——
咔哒!铁索骤停,熔浆回落。
机关静止,石壁浮现一行血字:
「月魄双钥,一阴一阳,阴阳逆转,乾坤倒悬。」
赵天行踉跄后退,脸色惨白:“不可能……我算无遗策!”
李逸风以月魄光索将他捆成粽子,笑得肆意:“你漏算了一点——人心。”
沈墨寒以剑尖挑起赵天行下巴,声音冷得像冰:
“三年前,你以贪墨之名灭林墨满门,可有想过今日?”
赵天行瞳孔骤缩,终于明白——
林墨的墨羽楼、沈李两家、琴杀坊,早已织就一张天网。
而他,自投罗网。
熔浆池缓缓合拢,露出一条向上的石阶。
沈老夫人与李幼妹安然无恙,顾七音扶着她们踏上石阶。
李逸风回头,将假玉钥碎片踢进熔浆,火光映得他眉眼锋利:
“赵天行,你的棋局,该收子了。”
石阶尽头,朝阳正破晓。
皇城的钟声,远远传来——
那是大朝会的信号,也是沈、李两家,正式宣战的鼓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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