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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长梦初醒
“奚雨姐,你们什么时候来?”十五岁的焉了了应该长高不少,绕过她直接发语音来。
滕索生看向被窝里的母女俩还在梦乡,他突然对格于琢感同身受。
果然不到最后时候,母女俩雷打不动。
“妈妈,这个要带吗?”六岁的滕渺奶声奶气。
隋奚雨刚整理好一堆多余的,都是滕索生昨晚塞进来,她看了一眼,“渺渺,不装多余的,你自己决定哦。”
滕渺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最后跑到爸爸那儿,又问了一遍。
滕索生看了一眼女儿的手心,他摸了摸毛绒绒的头发,“渺渺,妈妈怎么说?”
滕渺抬头看,小脸红扑扑的,“妈妈说,不装,多余的你自己决定。”
滕索生思索了一下,他笑着对女儿说,“带着吧,到那边再分享给哥哥姐姐。”
“嗯好,爸爸再见!”滕渺挥挥手小跑离开。
—
寒冬天,到达高铁站,隋奚雨和女儿等待的过程中,仔细一瞧,“渺渺,果冻?”
滕渺掏出几个,“妈妈吃!爸爸说要带的!”
隋奚雨哭笑不得,她摸了摸女儿的头,“乖渺,妈妈想问的是你想带就带,有自己的理由就行。”
“噢,我懂了,妈妈。”
滕渺刚吃完一个果冻,提醒一旁走神的妈妈,“妈妈,看!”
隋奚雨一看不知道,看了完了!
“渺渺,拉紧妈妈,到我们喽!”
高铁站里来往的旅人很多,细心观察,看见一个小女孩拉着一旁的衣袖,蹦蹦跳跳地跟在后头,前面的隋奚雨不慌不忙,赶着踩点。
即便目的地已知,但过程同样不容错过。
—
“格芋姐姐!我来啦!”
滕渺一路小跑,雪地里踩出一行浅小的脚印,隋奚雨走在后面,“慢点哦!”
出来迎接的不是她心心念念的格芋姐姐,而是大她九岁的焉了了。
“咳……”焉了了说出简单的开场白,但不及他腿高的小女孩睁大眼睛盯着自己。
“焉舅舅?”滕渺只是半年没来,突然认不出眼前的男生,好像挺眼熟的。
焉了了一听心凉,面不改色,“谁是你舅舅!你又不是我亲侄女,得叫哥哥。”
“哦,舅舅……哥……”最后一个字没说完,门廊走来个子较她高的女孩,同龄长半岁,格芋,利落的短发,长得像她妈妈。
“格芋姐姐!”滕渺跑过去抱住她,留下焉了了在原地目瞪口呆,叹了口气,小姑娘果然只对他不亲。
格芋见到滕渺笑了笑,“欢迎渺渺,爸爸妈妈都来了吗?”
“爸爸说等过几天就回来,妈妈在后面。”这么一说,她把妈妈忘在后头,连忙折返跑出去接妈妈。
“焉了了,格芋,我来了!”隋奚雨牵着滕渺走进来。
“奚雨姐,隋奶奶在屋里。”
“隋阿姨,欢迎你和渺渺来!我爸爸妈妈待会回来喔。”
“焉了了又长高了,是个男子汉。格芋,你的短发好酷……”隋奚雨低身问女儿,“渺渺,你想换个发型吗?”
说起头发,滕渺随了隋奚雨,一直留着长发,每次捏着掉落的头发丝先自己偷偷哭,然后红着眼告诉爸爸妈妈,“呜哇……没头发……”最后爸爸妈妈安慰她,才不在意了。
“我不喜欢,妈妈。”滕渺主动说出自己的想法。
隋奚雨点头,“妈妈也是,那就让爸爸回来换个发型吧,我看腻了……”
滕索生不管什么样子都帅,但她喜欢打趣他,每次都说他胡子扎嘴,头发扎手……哪里都是针刺儿。
滕渺认真地点点头,她记住了。
—
“隋奚雨!一年不见,又变漂亮啦!”焉茉刚回来就看见文静模样的发小在跟隋奶奶说话。
隋奚雨抱了抱她,“难道你没有嘛?”
说着三人都笑了,屋外格于琢见到滕索生的女儿,他耐着性子问人家爸爸的糗事,焉了了在一旁劝,“姐夫,少说几句,等索生哥回来,你可支楞不起来了。”
格于琢不可置信,但转念一想,他认可焉了了的话。
等到大人都走了,三小孩又聚在一块玩。
“渺渺,今晚我俩一起睡!”
“好噢~”
焉了了站在一旁看着俩姐妹,不是亲的也比跟他好,自己果然逃不开既当舅又当哥的命运。
“格芋姐姐,了了舅舅,我带了好吃的给你们,等我哦!”
滕渺从这屋跑到正厅,见到焉茉阿姨和隋奶奶,她礼貌地问好。
“慢点!渺渺。”隋奶奶还在劝,滕渺塞在手里的掉了几个在地,没再去管。
“隋奚雨,我怎么不知道你喜欢吃果冻?”焉茉捡起地上的果冻,问沙发的发小。
“滕索生塞的,渺渺喜欢,我就顺手带来……”
焉茉一副不相信的样子,小声道,“真的吗?”
“真!”
话题不再继续,隋奚雨想着等滕索生回来一定要好好质问他。
“姐姐一个,舅舅一个,我一个……”来来回回五次,简单的分东西被滕渺搞得正式极了。
“好吃,谢谢渺渺!”
“味道还行,你俩少吃,小心蛀牙!”
“略略略……”
—
第二天雪停了一阵,到了中午又下起来,院子里的雪堆了一大堆,三个小孩在一玩儿。
焉了了喜欢堆雪人,长大后打雪仗的次数变少,是因为对方都是女孩子,他不忍心。
“舅舅!打雪仗嘛?”滕渺眨巴着眼睛,欢喜地问。
焉了了看了看地上的雪,他扔出一个雪球以示同意。
“耍赖,格芋姐姐,舅舅耍赖!”
格芋盯着他俩发笑,随后一同加入,变成三方队伍。
滕渺一玩累,靠在门廊柱旁,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她不知道的是在睁眼看到爸爸之前,焉了了给她盖了毯子,坐在一旁盯着她。
格芋刚想叫妈妈过来,门铃响了。
滕索生走进来,打手势嘘了一声,看见熟睡的女儿,抱起来的同时,嘴里嘀咕,“妈妈说看腻了爸爸……渺渺也是……”
滕索生不说话,拍了拍焉了了的肩后,进屋。
—
晚上,隋奚雨还是从焉茉和格于琢那儿得知,滕索生早就回来了。
走进女儿卧室,滕渺睡得深,她掖好了被子离开。
回到主卧,屋里没开灯,她半年没回来,刚准备摸黑开灯,手却碰到不该碰的地方。
“滕索生,你是不是故意的。”
她想问的不只是果冻的事,还有他回来居然不告诉她。
滕索生没说话,先一步动作,抱举起隋奚雨,让她在上俯视自己。
“听说你和渺渺都看腻了我?”
隋奚雨想了想,望着眼前漆黑,“现在我又看不清你,权当你好看的吧。”
滕索生抱着她走到浴室,“那接下来做的你可要好好看……”
“我不……”话没说完,他吻了进来,唇舌扫荡,她说不出拒绝的话。
一夜雪下,不乏雪声和更细微的声音,窸窸窣窣。
直到第二天中午,暖洋洋的光线照射进来,好似撒了一片金光。
“爸爸!你怎么剪头发了?”
滕索生和滕渺小声交谈着,屋里的隋奚雨睁开眼,只觉长梦初醒。
单方面的冷战结束,今天又是个好日子!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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