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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应
南封府中的陆易辙感到心潮在涌动着。他从未有这样的心悸。似是某种什么旧物尘封已久,却被一只手拂去了尘土收捡起来。却又像刚和谁萍水相逢,有一种从未有的崭新的感觉。
当陆易辙还在若无旁人地仔细感受时。服青青倒是失去了耐心:“哼,陆公子怕是担心摁死这门上的蚂蚁吧。小心主上一怒,公子被喂了先祖。我可是一句好话都不会说的。”
服青青一句好话也没有:“我的事务倒是还多的很,没空陪公子这样耗着。倒是这宅子陪公子逛了,该告知的我也全都传达给公子了。公子以后是死是活,就全凭公子的造化了。哼,好自为之吧。”
服青青一个干脆的转身,不带丝毫拖泥带水。很坚然地走远了。留下了一个阴冷凛冽的背影。
尚在寝房里的谢南封,依旧是一副云淡风清的模样。可这心跳,终究还是不那么齐。胸膛的起伏也紊乱了些。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从哪里衍生出的奇怪的感觉。
谢南封吸了口:“站在外面做甚!”
守在门外的丫鬟也有些害怕起来,叽叽喳喳,纷纷对陆易辙说:“公子快请吧,小心主上动怒。”
这下才把陆易辙从他那沉浸着的气氛中拉出来,打了一个激灵,方才小心地推门。
“这门可不像仅仅是铜铁所铸。没想到、这竟然还有一些活物的味道,还有强烈的灵力。”想到这,陆易辙吃惊到瞳孔紧缩。
“这南封府,连一扇门都不一般。”陆易辙开始理解师傅叫他来此调查的动因。他不禁对南封府起了敬意,也对谢南封心生敬畏,一改之前的无所谓的态度。
不经意间,只瞄见盘踞在大门中央的那条石雕玄蟒动了动尾梢。
“什么?!我眼花了!”陆易辙此时有点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连忙抓起袖口,猛地擦揉眼睛。发现那石雕之蟒又重新换了换姿势。
这下子,陆易辙瞬间震惊了,像是一条闪电划过了脑海,又打了好几个轰隆隆的雷。
“是户守!”陆易辙在心里不可思议得呐喊着。
没错,是户守。户守——正如其名,门户的守候者。有人身、兽身、神身、和无身,这四种主要形态。而南封府上,谢南封的寝房的这道门,就是石雕玄蟒形的户守。户守不同于百姓的门神。修道修仙之人才用户守。与百姓门神主要区别还是在于百姓门上粘贴的门神用于祈福和保佑,没有真切的灵力,也没有法力。
需要提及的是,并非所有修仙修道的人都能拥有户守。一是,只有修到‘削花’之阶以上的修道者才能降服户守。二是,前期铸炼户守时,需要持续供给强大灵力,来维持其成形。
这里需要补充一下。修道和修仙也是有先后顺序所遁寻的。
一般是先修道,再修仙。修道分十二段,修仙分六境。而修仙之途达到第四境时,便已然登仙。
看来,这谢南封还是有点东西。万万不可大意。因为这‘削花’之境乃是修仙一境。这正是意味着,谢南封已突破修道途,已身处在修仙之途。
要知道这乾坤之下,凡尘之上,约有八万八千八百的修道人,而只有那么几个凤毛麟角的佼佼者才顺利结束修道之路。而谢南封就是其中之一。
“不行,得赶紧进去。”就算陆易辙再吃惊,也努力保持冷静。毕竟想到这谢南封动怒后,万一真的把自己投喂给玄蛇之神,他也算英年早逝了。
陆易辙用了很大的力气却也只推开了一条缝隙。一线阳光立马从门缝钻了出来,把阴暗十足的廊道驱散了一些阴翳。
令陆易辙猝不及防的是。一瞬间,一个闪着晶光,白雪般刺眼的光束,射过门隙,对准陆易辙毫不留情地飞刺而来。
陆易辙捕捉到了亮光的轨迹,极速转身,侧过脸部。只见那亮光几乎贴着他的脸飞过。
寝房里传来一阵拍掌声。
谢南封展开手掌,运出一股强烈的掌风,对准寝门打去。寝门一下子就打开了。
只见陆易辙一个趔趄,差点没摔个脸朝下。
陆易辙抓抓头发,嘟囔道:“耍我呢,明明你就使了法术。这门本来我就推不开。真无趣。”
谢南封嘴角有一丝微笑,慢慢地说:“你打开了一条缝。所以我鼓了掌。”
陆易辙心里很不是滋味:“修仙了就了不起呀!还用门缝侮辱人!”
谢南封:“哦?”
陆易辙又一惊,心想道:“不会吧,他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
谢南封邪魅一笑,与刚才自然的笑容完全不一样。
这下子陆易辙什么也不敢想了。站的吊儿郎当的,一会摸摸手,一会抓抓头。
玄蛇香慢慢地吐着香雾。无论多高的空中,烟雾仍是蛇的形状,并没有散开,也没有消失。芳香一丝一毫都没有减弱。
陆易辙看着香雾出了神。
谢南封缓缓开口:“这香,是秘制的。只有我南封府上才有。你喜欢,就拿到你的寝卧去。”
陆易辙心里先是一喜,但是嘴却硬:“算了,算了。”
谢南封:“你是练过的,竟然躲掉了我的暗器。”
陆易辙一下子就挺直腰杆和胸膛:“啊,对。”
谢南封:“哼哼······可是,你真的看清了吗?”
陆易辙疑惑道:“确实没有看清这暗器的模样,但,我躲开了。”
谢南封冷笑道:“哈哈哈······你,确定?”
谢南封脸上满是冷漠的轻视,和高傲的嘲讽。细长的眼睛盯着陆易辙,就像盯着一只给自己看门的狗。
陆易辙慌了神:“啊?”他摸摸自己的脸颊,“嘶——”这时他才感到肌肤的疼痛。
一看手,好大一滩血!
“明明躲掉了呀。”陆易辙疑惑极了。
“嗯——不对,对称一点才美观。”谢南封盯着陆易辙,这次,他是在看一件藏品。
只见谢南封手指间夹上了暗器,手用力一挥,暗器就已经飞向陆易辙。陆易辙又极速躲开。可惜,不管那个姓陆的如何快速,也不管他有没有防备。暗器依旧划伤他。
之前是右边脸划伤,这下子是左边的脸了。
“可恶。”陆易辙的嘴里只憋出了两个字。
“让我等你的惩罚。”谢南封收回笑容,面无表情,眼神里全是触不可及的高傲。
“下次,可不只是脸伤了,正好先祖也饿了。哼。”谢南封轻步移走,拂袖而过。
“对了,伤你的,是我自己做的飞镖。记住了,叫白啻。刃上被奇毒浸泡过。“说着,谢南封扔下一小瓶药,”不抹药,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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