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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系
成功变身厨邦酱油，晒足一百八十天之后，军训终于结束了。
白游歌脱下帽子，靠在江檀的身上，怨声载道，“太苦了，我不想再军训了。”
江檀笑着递给她一杯冰鲜柠檬水，“休息一会儿吧。”
白游歌咚咚咚地喝着果茶，说：“还不能休息，文艺晚会的节目还没定呢。”
江檀问：“你想去文艺汇演？”
文艺汇演，大概是每个学校的保留节目吧。
临城实验学校也是如此。
作为升学率逆天的私立高中，临城实验学校一直是狠抓学习偶尔娱乐的做事风格。
军训过后的文艺汇演，很有可能就是整个学期唯一的放松活动了。
白游歌说：“当然想去啊。”
她最喜欢热闹的地方了。
江檀鼓励道：“加油。”
“哎？”白游歌看向江檀，“你不想去吗？”
江檀摇头，“没有精力。”
回想起江檀白天睡不醒的模样，白游歌若有所思，“你的能量真的很低啊。”
江檀笑了笑，“或许吧。”
她只是懒得动罢了。
白游歌朝她伸出右手，“没办法，我就扶着你回宿舍吧。”
江檀说：“能量倒也没有那么低。”
“嘿嘿，逗逗你嘛。”白游歌蹭蹭江檀的胳膊，“既然你不想去文艺汇演，那我就替你去吧。”
白游歌哦了一声，补充道：“如果我能被选中的话。”
江檀问：“你想表演什么节目？”
白游歌伸出第一根手指，“钢琴独奏。”
她又伸出第二根手指，“我还学过几年的中国舞。”
江檀点点头，“很厉害。”
白游歌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都是初中时的事儿了，中考以后，我就没再去练舞了。”
她拉着江檀的手，说：“晚上我们去吃椒盐排骨吧。”
江檀说：“好。”
回到宿舍脱下衣服，走进卫生间里简单冲了个凉，白游歌换好常服，用簪子将头发固定住，清清爽爽地走到了江檀的身边，“走吧。”
现在还没有发校服，他们只能穿自己的衣服。
不过听说这届校服挺丑的，晚一点发倒也正常。
江檀看着白游歌，看了一会儿，抬手抹掉她的侧脸上还没化开的面霜。
白游歌奇怪地嗯了一声。
江檀捻动手指，面霜化在指尖，说：“你的脸上还有面霜。”
白游歌停住脚步，摸了摸自己的脸，“有吗？”
摸着摸着，她就摸到了藏在耳后的面霜。
白游歌有些脸红，“我先回宿舍了。”
江檀笑着看她离开，站在门口等着某只白团子擦完面霜。
三分钟后，白游歌脚步轻快地走出了宿舍，拉住江檀的手，“走吧。”
去东餐厅的路上，白游歌拆了一包纯牛奶，边喝边说道：“摸底考的成绩好像出来了。”
“嗯，我看了。”江檀说，“你考得很好。”
白游歌不在乎她考得好不好，她只在意一个问题，“那我们在同一个教室里面吗？”
江檀垂眼，看着比她矮、能量却比她高的白游歌，笑道：“当然。”
白游歌说：“那就好。”
不枉她考前突击。
走进东餐厅，白游歌点了两份椒盐排骨，放在餐桌上。
江檀盛了半碗大米饭，递给白游歌。
白游歌吃着味道香浓的珍珠米，抬眼看见江檀手中拿着一本小说，吃一口排骨，看五分钟的书，吃完一块排骨，她已经看了数十页了。
白游歌好奇问道：“你在看什么？”
江檀合上书，给她看了一眼封面。
还是那本《指匠》，江檀居然这么喜欢看吗？
“哦。”白游歌挖着大米饭，默默地在心里记住了那本小说的名字。
她倒要看看，能把江檀迷得连排骨都不吃了的小说，到底得是什么样儿的故事情节。
吃完晚饭，两人走进操场散步消食。
白游歌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好困哦。”
江檀问：“累了？”
白游歌摇头，“晕碳。”
今晚她足足吃了两碗大米饭，感觉脑子都成浆糊了，晕晕的。
江檀笑道：“还有半小时，回去睡一会儿吧。”
白游歌拍了拍脸，“好哦。”
结伴走进教室，江檀睡觉，白游歌趴了一会儿，没能睡着，便坐在座位上，百无聊赖地看着物理题。
这时，唐一朵抱着一摞试卷走到她的面前，“白游歌。”
白游歌抬头，“怎么啦？”
唐一朵有些羞涩，“你能帮我发一下试卷吗？是这次摸底考的试卷。”
白游歌接过两沓试卷，“好呀。”
唐一朵笑笑，“谢谢，你真好。”
“不用客气啦。”白游歌翻了翻化学试卷，“程秋呢？”
唐一朵的脸色变得有点儿差，“她让我自己发，不想帮我。”
白游歌长长地哦了一声，问：“你们以前认识吗？”
唐一朵说：“我们从幼儿园起就认识了。”
“哇，这么久。”白游歌说，“那你们的关系一定很好吧？”
唐一朵叹了口气，“算了吧，以前关系还行，现在慢慢地就变差了。”
白游歌问：“为什么？”
唐一朵摇头，“不知道，她没说过，我也没问过。”
白游歌安慰道：“肯定是误会啦，你们都认识那么久了，关系肯定是很好的。”
唐一朵分发着数学试卷，“希望吧。”
有了白游歌的帮助，唐一朵很快就发完了试卷。
唐一朵从书包里拿出两根棒棒糖，放到白游歌的桌子上，“谢谢啦。”
白游歌甜甜笑道：“不客气。”
忽然，程秋出现在她的身后，问：“你们关系很好吗？”
白游歌被她吓了一跳，“你怎么走路都没声音的啊？”
程秋穿着棕色花衬衫和白色工装裤，闻言笑道：“因为想吓吓你啊。”
她凑近了，问：“所以你们到底在聊些什么啊？”
白游歌犹豫几秒，“能说吗？”
“如果你不说，我就去问江檀。”程秋蹲着身子，狐狸眼微微上挑，“所以告诉我吧，我不会和唐一朵说的。”
白游歌放下黑笔，说：“好吧。”
然后，她把她和唐一朵的对话如实告诉了程秋。
程秋听完，点头笑道：“好，我知道了，多谢啦。”
白游歌挥了挥手，“拜拜。”
程秋起身，揉了揉白游歌的头发，“再见。”
刚和程秋聊完，江檀就醒了。
白游歌问：“你终于醒了？”
江檀眯着眼睛，戴好眼镜，“嗯，该上课了。”
白游歌笑着说道：“你时间掐得还怪准的嘞。”
“早就醒了。”江檀揉着眼睛，“听见你在和程秋聊天。”
白游歌张了张嘴，“啊。”
她小声说道：“我感觉，程秋和唐一朵的关系，好像温宁海和孔诗啊。”
江檀停住动作，“嗯？”
白游歌自顾自地说：“都是很亲密的关系啊。”
江檀打开历史书，“嗯。”
白游歌问：“你不觉得很像吗？”
除了身高不太像。
因为温宁海、孔诗和程秋都是一米七多的大高个儿。
白游歌再次叹息。
拉低了全省女性的平均身高，她很抱歉。
江檀拍拍她的手背，“好啦，该上课了，转回去吧。”
白游歌乖乖照做，“哦。”
晚上一共三节晚自习。
一节化学，一节历史，一节自习。
将时间安排得明明白白，回到宿舍至少得十点半了。
白游歌转着黑笔，听着化学老师的长篇大论。
“这次考试，卓越班的成绩很不错啊，你们几乎没有什么人员流动。”化学老师低头看了看成绩单，“尤其是白游歌同学，考了九十七分，这个分数很难得啊，因为在出题的时候，我加了几道高考题。”
她推了推眼镜，捋着有些花白的头发，继续看下去，“嗯，程秋同学考得也很不错，九十五分，苏雅同学也是九十五分。以上三位同学，就是此次摸底考的年级前三名。”
教室里响起一阵鼓掌声。
讲完成绩，化学老师拉开椅子，“好，开始自习吧。”
白游歌颇有些无聊地翻着高考必刷题。
突然，一个小纸团飞到了她的桌子上。
白游歌拆开纸团，匆匆扫了一眼。
程秋：晚上有空吗？我想和你聊聊唐一朵的事情。
白游歌眨了眨眼，转头看向程秋，朝她比了个OK的手势。
程秋也看着她，比了个大拇指的手势。
十点半，上完晚自习。
走进宿舍，白游歌和程秋格外默契地走到了阳台上，然后关上了门。
白游歌问：“你要问什么呀？”
程秋想了想，“再过半个月就是唐一朵的生日了，有什么礼物推荐吗？”
白游歌蹙眉问道：“按照她的喜好来买礼物不就得了？”
程秋故作高深地摇了摇头，“你不懂，上次我送给她一只八音盒，她很喜欢，甚至把它放在了床头柜上，结果某个夜晚，八音盒自己启动了。”
白游歌问：“然后呢？”
程秋捏了捏眉心，“然后她就被吓到了，直接把八音盒甩到了地上。”
“啊。”白游歌说，“好惨的八音盒。”
程秋问：“所以有什么礼物推荐吗？目前来看，好像只有你和她的关系很不错。”
白游歌想不明白，“那你自己去问她不就好了？”
程秋啧了一声，“我是要制造惊喜，如果我问了，那还算是什么惊喜？”
白游歌说：“确实。”
她抬头看着程秋，笑道：“看不出来，你还挺浪漫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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