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你闭嘴谢谢

　　“出什么事了吗？”卫殷跟在太上老君身后，见他步履急切，有些好奇的问道。
　　“你还好意思问出了什么事？！”太上老君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转头瞪了卫殷一眼，“还能什么事，你惹的事！”
　　卫殷：“……？”
　　我惹了这么多事，您倒是告诉我是哪件啊？！
　　不过他很快就知道是什么事了，因为他走进老师办公室的时候，看到了前几天他打的那三个男生。
　　卫殷的动作一顿，电光火石之际，他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卫原想要做什么。
　　这是要污陷他吗？
　　有点意思。
　　卫殷的目光扫过办公室里乌泱泱的一大群人，按兵不动。
　　几人一看见他就立马瑟缩了一下，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什么妖魔鬼怪，卫殷冷着脸被太上老君拽到了人堆里。
　　人堆里有校长，副校长，年级主任，副主任，几位老师，还有那三个男生。
　　气氛很沉重，所有人都不说话，都冷冷的盯着走过来的卫殷。
　　“做什么呢各位，死气沉沉的。”卫殷皮笑肉不笑说道，余光阴冷的看了眼旁边缩在一团的三个男生。
　　卫原我艹你七大姑八大爷！
　　校长忍无可忍的拍了一下办公桌，怒吼道：“卫殷！你什么态度？”
　　“正常态度。”
　　卫殷的语气不爽，他现在的心情差的比大气层里凝成冰的水汽还要冷硬，“嗖嗖”往地上砸。
　　“你是不是以为自己家里有几个钱就肆无忌惮了？”校长被他这一脸无所畏惧的样子气的直跳脚。
　　“平日里逃学闹事顶撞老师不遵守纪律就算了，居然还敢殴打同学？不仅不知悔改，态度还这么嚣张，是不是以为自己很牛逼？！这么牛逼我现在就给你退学！”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惊讶的瞪大了双眼。
　　卫殷抿唇没说话，在心里上演《如何花式杀卫原的108种方法》。
　　而众人意味不明的看着一旁沉默不语的男生，心思各异。
　　他们也不清楚校长到底是恐吓还是认真的，因为按照卫殷家里的权势，想让他退学可是一件很有风险的事，得罪一个权贵可能会对学校造成很大的影响。
　　还以为校长这次只会让他停学几个星期呢，毕竟以前这位刺头也干了很多这类的事不是吗？
　　一群人看向卫殷的目光中有得意，有解气，有嘲笑，还有厌恶。
　　除了太上老君。
　　太上老君吃惊的瞪圆了眼睛，听到校长说要退学的时候他就有些急眼了，目光不善的看向校长说道：“校长，我觉得卫殷同学不会无缘无故就打其他同学的，是不是还得再调查一下……”
　　“调查什么？！”校长愤怒的打断了太上老君的话，一脸失望的冷声怒斥：“章忠义，都这么久了你难道还不了解你这个学生的行为素质有多么的差吗？监控都显示了他办公室门口打了其他同学，你怎么还在为他狡辩？！”
　　章忠义被堵的哽了一下，试图再为卫殷说句话，声音也大了起来：“但是学校的监控前几天不是出故障了吗，它只拍到中间卫殷打了这几个同学，但是前面和后面都没有不是吗？万一前面有什么隐情呢……”
　　“能有什么隐情？！你学生就是这个德行！不用看我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副校长也插了句嘴。
　　“对啊对啊，看看他把我们班学生打成什么样了。”那几个老师也你一言我一语的附和道：“如果不是因为他，我们班学生会受这么重的伤吗？脸都肿了！”
　　卫殷冷静的看着他们在不停的争吵，给他定罪，说他行为恶劣。
　　这一幕太熟悉了，熟悉到他以为又回到了高中以前的时候。
　　“他就是这种人！”
　　“肯定是你做错了什么，不然别人为什么会这么对你？！”
　　“恶心的东西，给我滚！”
　　“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
　　太多人了，父母，同学，老师，太多人了。
　　太多的人都在那里指责他，辱骂他，仿佛他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样。
　　但他到底做错了什么呢……卫殷也不知道，他在心里问自己问了十几年，问他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但没有人回答他，只是一味的说：“如果不是因为你，妈妈就可以实现自己的梦想。”
　　“如果不是因为你，爸爸就可以和自己喜欢的人永远在一起。”
　　“如果不是因为你，另一个比你更优秀的同学就能拥有最后那个名额。”
　　“如果不是因为你，你的同学也不会因为受重伤缺了大考。”
　　“如果不是因为你……”
　　够了！
　　卫殷恼怒的打断了脑海里如洪水般袭来的责骂话语，徒劳的想驱散缠绕多年的噩梦，在心里无声呐喊：“不是这样的，不是因为我！”
　　出生不是他自愿的，父母的孽缘也不是他促成的，名额不是他想占的，人也不是他想打的！
　　不是因为我！
　　“不是我的问题！”他怒吼着，为自己辩解。
　　周围突然一静，随之而来的是校长的咆哮，卫殷这才发觉自己把这句话给喊了出来。
　　“还敢说不是你的问题，板上钉钉的事你还不承认！不知悔改！”
　　不知悔改？
　　可笑，他有什么需要改的。
　　就因为他们口中所谓的错误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他卫殷罪恶滔天又如何？
　　既然都说他这么卑劣，那他就如他们所愿吧。
　　是的，我就是这样的人，我就是品行低劣，我就是没素质，我就是恶心怎么了？！
　　我就是这种卑鄙无耻的人……
　　“放你们的屁！你怎么不知道是你亲爱的学生先惹的我们卫殷，办公室门口忽然闯进来了一个人，风卷残云般来到所有人面前，嗓音洪亮的嚷道：“一个个在这里叫，怎么不问问你们学生到底干了什么？！”
　　是商景的声音。
　　卫殷愣住了，失神的抬头看向她。
　　校长的脸色骤然沉了下去，冷声警告道：“商老师，这里没你什么事，回去上你的课。”
　　“怎么就没我的事了，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在污蔑我学生？”商景嗤了一声，走过来一巴掌拍在卫殷的肩膀上：“你是被夺舍了吗说话这么没攻击力，平日里不是很尖酸刻薄吗？关键时刻功能失效了？”
　　卫殷被一巴掌拍回了神，敛眉掩饰好眼底的情绪，扯出一个职业性的微笑：“哪能啊，他们要是再给我安个人身攻击的罪名该怎么办？”
　　“卫殷！”校长怒叱。
　　“叫什么叫，”卫殷一脸不耐烦的睨了他一眼，转头看向一直在当鹌鹑的三个男生“来吧，你们是怎么污蔑我的？再说一遍？”
　　“再说一遍也改变不了你打他们的事实，”没等他们开囗，旁边的一位女老师冷笑一声说道：“来，徐良你们当着他的面再说一遍！”
　　刚想发飙的校长又因为这位女老师的话硬生生把火气憋了回去：“说！如实说！大家都在这里，别怕他！”话落，他又用手指着卫殷，铁青着脸再次开口：“我看你怎么狡辩！”
　　那位叫徐良的男生颤颤巍巍的动了动嘴皮子，又详装十分害怕的缩了缩脖子：“是这样的，当时我和李鹏和黄山奇走在路上，李鹏不小心撞到了卫殷同学的肩膀，害他差点摔倒，然后他就很生气的让我们跟他走。”
　　“是的，他还拽着我。”一旁叫李鹏的男生附和到：“我们都不敢跑。”
　　“对对对，然后我们就跟着他了，走到办公室时，我有些害怕，叫卫殷同学放我们走，没想到他直接动手打我们了。”徐良弱弱道。
　　听着他们的话，卫殷舔舔嘴，倏地笑了，笑得恣意妄为：“就凭你们这种垃圾货色，想让我主动打你们，配吗？”
　　垃圾货色们：“……”
　　卫殷话音刚落，校长的火气又上来了，他指了指商景和太上老君，嗓门很大的吼道：“看看，这就是你们口中的学生的态度！做出这种不可饶恕的事你们还在维护他，他什么德性你们高一时还没看清楚吗？缺失的监控重要吗？他就是这样的人！”
　　商景嗓门比他更大：“他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知道吗，他除了颜衍还看的上谁？整天眼比天高，别说碰一下他的肩膀就打人了，他根本不可能会让除我们班颜衍同学之外的人碰到他的肩膀！”
　　卫殷：“……”
　　众人：“……”
　　有点诡异但又很合理是怎么回事？
　　“再说了，你们说卫殷前几天打你们，为什么到现在才说？”太上老君问道。
　　“因为前几天他威胁我们，不能让我们说，说了他这个要动用家里的关系让我们活不下去，我们很害怕，所以就没说。”李鹏解释道。
　　“那你们现在怎么就不害怕了？”太上老君眼睛一瞪，声如洪钟。
　　“因为我们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不能因为害怕就放任他欺凌我们，如果不阻止他的话，他还会欺负更多人。”徐良说。
　　“你说卫殷威胁你们，不让你们说出去，是吧？”商景语气平静的向他们确认道。
　　“是，是的。”
　　“那你们是觉得卫殷眼瞎吗？他威胁你们不敢把这件事暴露出去，但是敢在监控下打架是吧？他是眼瞎看不到那监控吗？！还是说他蠢到不知道要找一个隐蔽的地方打啊？！”商景的嗓音陡然拔高。
　　卫殷：“……”
　　徐良三人：“……”
　　年级主任嘴角抽了抽，委婉提醒到：“商老师，我们听得见。”
　　“耳朵听的见脑子听不见有什么用？”商景怪声怪气：“不知道的还以为谁的大脑表皮涂了好几层502呢，沟壑都填满了，光滑的不要不要的，怪不得这么蠢。”
　　众人：“……”
　　“但是卫殷同学平日里的行为我们都有目共睹，他的确不是什么好学生，”人群中的年级主任平静说道：“虽然说监控出了故障，但是没出故障那一段的确是他打了徐良他们，这个总得承认吧，鉴于卫同学的所作所为，我们基本可以判断出这件事完完全全就是他的错。”
　　“你放屁——唔！”话还没还得及说完，商景的嘴直接被太上老君捂住了，捂住后的还悄悄的看了眼被气的脸红脖子粗的校长，解释道：“商老师，我们要文明一点。”
　　商景：“……”
　　你刚才骂的时候怎么不说？
　　商景挣开太上老君的手，刚想说话，一旁的卫殷突然在这时偏头看向她，摇了摇头，阻止了她的动作。
　　商景拧着眉，顿了两秒才不甘心的闭嘴了。
　　卫殷又重新看向校长：“你想怎么处理？”
　　“当然是退学处理。”校长语气很差的说：“我校坚决零容忍这种霸凌行为，之前你和颜衍打架时说什么自愿切搓我不追究了，其他的什么逃学迟到我也不管了，但这次不行！性质不一样了，你再怎么样都给我走，并且给这三位同学道歉……”
　　“好啊，我可以走。”没等校长说完，卫殷就爽快的答应了，一点没犹豫，干脆到让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
　　就连商景和太上老君都一时没反应过来，忘了说话。
　　“什……什么？”校长也瞪大了双眼，他还以为卫殷要死缠烂打一番才肯走，没想到会如此轻松。
　　但他还没来得及松，卫殷又道：“但是我不可能跟他们道歉。”
　　校长：“……”
　　“你凭什么不道歉？这是你的错你为什么不道歉？你伤害了他们你必须道理！”校长义正辞严，重重的拍了一下办公桌。
　　“我的错？”卫殷“呵”了一声，眼神无波无澜，如同平静的湖面，看似无害，但却不知道这底下道底藏着多少暗流涌动，他静静的看着一脸正义的校长，语气轻蔑：“我有什么错？”
　　“你！”
　　“你怎么没错？你这是在校园霸凌他人，你还敢说你没错？卫殷，你有必要如此冥顽不灵吗？你为什么要做这种恶劣的行为？！”
　　“因为我本来就是这种恶劣的人啊。”卫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难道不是你们说的么？这么快就忘了？”
　　校长被堵的说不出话，气的七窍生烟。
　　“我不管，你必须公开道歉，否则记录在档案里，我看哪个学校敢要你？！”校长指着他吼道。
　　“我道你妈的歉！”卫殷有点维持不住脸上淡然自若的表情了，他真害怕校长在刺激他一下，他能让那三个男生血溅当场。
　　这他妈到底是收了卫原多少钱被洗了多少次脑才会这么尽职尽责的为他办事啊？
　　“想让老子道歉，也行，先告诉我收了卫原多少钱吧，我翻两倍给你，你把自己弄死，我再跟你道歉，可以吗？”
　　卫殷充满戾气的盯着校长，又问了一遍：“可以吗？”
　　校长被他的眼神惊着心底跳了一下，但他却听不明白卫殷在说什么，什么钱不钱的，难道是在转移话题？
　　“你在说什么东西？我什么时候收了什么钱了？不准转移话题！”校长冷冷道。
　　“没收么？所以是被洗脑了？”卫殷嘲讽的“呵”了一声，“要不然就是蠢的没边了。”
　　“你——！你给我滚出去！”
　　校长气的直接把桌子上的文件给扫了下去。
　　“好啊，再见了，”他话音一落，卫殷立刻转身就走，迅速的让人火大。
　　他距离办公室门口也就几米，走了几步就走出去了，但在走出去的那一瞬间，卫殷忽然顿住了脚步，在所有人不明所以的目光中回过头，阴恻恻的盯着徐良三人，笑得意味深长：“这几天小心一点哦，我可能要动用家里的关系……弄死你们了。”
　　说完，他干脆利落的转头走了，徒留校长在那里气极败坏的嚎叫。
　　校园里很安静，所有人都在上课，卫殷走在宽敞的大道上，浸透在温柔的阳光里，却觉得很冷很冷。
　　太冷了，就像小时候被掐着脖子摁在缸里，灌入口鼻的水那般冷，密不透风，冻入骨髓。
　　以至于他现在想起来都觉得痛苦又窒息。
　　他该怎么办呢，那段回忆是能记一辈子的东西，他永远都逃不掉。
　　永远都逃不掉！
　　卫殷死死的咬着牙，正巧停在一棵树旁，然后一拳锤了上去。
　　又麻又疼。
　　眼前有些模糊，他费力的眨了眨眼，想看清眼前的事物，然后一滴水就落在了地上。
　　消失的毫无痕迹。
　　如果他死了，也会干净的这么彻底吗？
　　“干什么呢卫同学，在抱着树浇水吗？”
　　一道熟悉的嗓音自他身后响起，卫殷浑身都僵住了。
　　不是，这人怎么这么阴魂不散的？！
　　有什么比自己在偷偷的哭而被死对头看见了还嘲笑他更尴尬的事吗？！
　　卫殷这下是真的想死了。
　　他没有回头，连声音都透着浓浓的倦怠：“如你所见，我在给树浇水呢。”
　　“这么可怜？又碰上事了吧？”身后的脚步声离自己越来越近，卫殷的身体也越绷越紧，“我在办公室外面听到了。”
　　“所以呢，我要退学了，你满意了？”卫假语气平静。
　　颜衍没说话，但卫殷却感觉到这人的呼吸渐渐的喷洒在他的侧颈，湿湿热热的。
　　“喂，你他妈在干什么……”
　　眼前突然一黑，有什么温热柔软的东西紧紧的覆在了他的眼晴上，将他捂住了。
　　卫殷蓦然失语。
　　“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我也有完整的视频，看你这么可怜……求求我，我救你，怎么样？”
　　颜衍语气很低，呼出的气息却很热，缠绕着卫殷的半边脸，让他眼睛一酸。
　　“为什么要救我。”他问。
　　“因为要是你走了，就没人找我打架了。”颜衍说。
　　“视频怎么来的？”
　　“我跟在你后面录的。”
　　“我凭什么求你？”
　　颜衍倏地笑了：“凭你也想和我一起打架吗？”
　　“我不想和你打架，是你先来惹我的。”卫殷声音很低，听不出情绪。
　　“嗯，我乐意，所以你求我吗？”
　　“我不求你，放开我。”
　　“放开做什么，我捂着不让别人看见你哭不好吗？”
　　“……我才没哭。”
　　“是吗？那为什么我的手这么湿？”
　　然后颜衍就感觉自己的手更湿了。
　　这种感觉很奇妙，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就好像是……他窥探到了他讨厌的人的秘密，拿到了他的把柄，看着他脆弱的脖颈露在自己面前，他能完全掌控他的那种感觉，诡异的让他有些满足。
　　啊……是这样的，你再讨厌我又怎么样呢，最后还不是要被我捏在掌心里。
　　“颜衍。”
　　卫殷突然出声，颜衍惊异于他并没有哭腔，这人其他时候都跟炸弹一样，哭时倒是安静的不行。
　　难道是水把炸弹给淹成哑弹了？
　　“嗯。”
　　思绪万千，他却在第一时间给出了回应。
　　“你是不是在心里嘲笑我？”
　　颜衍失笑：“嗯。”
　　卫殷：“……”
　　“颜衍，你真的很讨厌。”
　　“谬赞。”
　　然后两个人都不说话了，周围很安静，卫殷撑着颜衍的手，额头抵在了树上。
　　颜衍由他抵着，站在他身后，目不转睛的看着这人白皙的后颈。
　　“你能别离我这么近吗？”卫殷不用回头都能感受到头顶那道灼热的视线，忍无可忍的再次出声。
　　“不能。”
　　“你是不是找揍？”
　　卫殷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往日颜衍所熟悉的不爽与气闷。
　　是要爆炸的前奏。
　　哦豁，看来这炸弹防水。
　　“没找揍，我只是想来问问你，要不要求求我，我帮你摆平这件事。”颜衍说。
　　但卫校霸不愧是卫校霸，哪怕死到临头了，他的嘴比死了的还硬：“求个屁，你配吗？退学就退学，退了我还能死不成。”
　　说着，他抓住颜衍的手挥到一边，低头转身，看也没看他就想走。
　　刚迈出一只脚，就被身旁的人给拦住了：“我让你走了吗？”
　　卫殷：“……”
　　“你他妈是不是有病！”
　　卫殷还是没控制住，朝颜行怒目而视，声嘶力竭的吼道，仿佛要将心脏也给吼出来一般：“你们能不能放过我，我现在就想一个人静静！都TM的给我滚！”
　　颜衍没说话，看着暴走的卫殷，心头无法扼制的涌起了一股怒火。
　　这股怒火让他不受控制，猛的掐住了卫殷的脖子！
　　“呃——”
　　这一掐就像把卫殷的电池给抠出来了一样，爆炸到一半的弹僵住不动了。
　　他震惊的盯着颜衍，这人突如其来的动作诡异到让他都没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你……”
　　“你他妈才有病！明知道别人陷害你不想办法反击就算了，老子给你个机会让你服个软我就帮你还反过来骂我你想死是吗？！”
　　“你什么时候这么窝囊了？跟我打架的时候气势不是很足吗？这会就只会偷偷躲这哭？”
　　“谁他妈窝囊……”卫殷在这人狂轰乱炸的攻势下见缝插针的为自己辩解。
　　“你嘴硬成这样我啃一口都怕把我牙给崩掉，”颜衍直接打断他，没给他说话的机会，一口气不带停的轰他：“谁允许你退学了？老子不让你退你死也别想退！”
　　话落，他扯着卫殷就走：“现在就跟我去办公室！”
　　“我去你大爷，”卫殷本来就心情不妙，再加上颜衍的这一番话，他想杀人的心都有了：“说的这么冠冕堂皇，你懂什么啊，你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叫这么大声，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都死死的瞪着对方，卫殷用力挣开颜衍的手，一字一顿：“这件事和你有什么关系，实际上，你根本没有任何资格来管我！”
　　“有没有资格，是我说的算，”颜衍眼神凶狠，他摁住卫殷不让他挣脱，两个人都暗暗的较着劲，“你又是个什么东西？”
　　卫殷简直要被颜衍的话给气笑了，刚想嘲讽的扯唇阴阳这个不要脸的人，但在对上颜衍那双犹如淬了寒冰的双眸时，他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颜衍的眼眸狭长，眼尾锋利，此时此刻，他眉峰压低，幽黑的瞳仁紧紧盯着对面的人，眼底有股并未被他藏起来的戾气，还有看透什么的失望。
　　失望么……
　　是觉得他很窝囊吗？
　　还是说……以为自己找到了一个可以势均力敌的对手，却没想到看走了眼，对方居然是这种垃圾货色？
　　他可不在意他怎么想，他爱怎么想怎么想……关自己屁事。
　　他一点也不在意……
　　卫殷仿佛被针扎了似的浑身一僵，他苍促的移开了眼，像是在害怕看到什么一样。
　　颜衍自然没有错过他这个小动作，有点明白了什么，他幽幽的咧嘴笑了：“卫殷，你在逃避吗？那我一辈子看不起你。”
　　“我不需要任何人看得起。”卫殷闻言猛的抬头，没再躲着他的眼睛，而是不屑一笑：“你也不配我求你。”
　　说着，他顿一下，又“嗤”了一声说道：“你说的对，我确实不应该躲在这里偷偷哭，所以我没哭。”
　　以为他会说所以你必须把视频给我的颜衍：“……”
　　看着理不直气也壮的某人，颜衍收回了脸上生气失望之类的表情，似笑非笑：“你就没哭就没哭吧，那你要怎么解决这件事呢？”
　　“当然是你把视频给我解决啊。”卫殷一副看傻子的表情扫了他一眼。
　　“这回要我视频了？刚才不还叫我滚吗？”颜衍歪头冷笑，并不想这么快就让死对头的得呈：“你求我，我就给你。”
　　“不可能的，想都不要想，不过我也没说让你主动给我啊。”卫殷莞尔，笑得很是欢愉，就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点子一般，丝毫看不出不久前的失态模样。
　　颜衍眼眸微动，看着这人一秒一个表情，恰到好处的流露出一点讶异：“你想怎么样？”
　　“怎么样？”卫殷扬了扬眉，在颜衍出神之际反手掐着他的脖子，用力将对方贯到地上。
　　“砰”的一声闷响，颜衍没来得及反应，被摔了一下狠的，头晕目眩之时，他听到了卫殷的声音，用已经成功变回了狂拽霸道的语气玩味的说，
　　“当然是强取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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