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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晨变妖侍?
这是清皓的动静吧,应该是吧。
池蔺要敲门的手一顿。
转身欲走,心中又不舍得自己的计划,转身,一下子对上嵇裴略含疲惫的双眼,吓了一跳。
反倒是嵇裴先开了口:
“早就感应到你在门口乱晃,怎么不进来?”
……进去干啥,进去听你们吵架吗?
池蔺沉默着走进去,确实看见了站在一旁的清皓。小伙子眼眶通红,大概是哭过的。
“师兄说你刚突破,我过来看看你身子如何,怎这般憔悴?”池蔺这话还真不是场面话,嵇裴看起来并没有刚突破之后应有神清气爽。面色困倦,眼下还有青黑。
“我无碍,就是太久没睡个好觉,困的。”说着,嵇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池蔺坐在嵇裴身边,上下扫了一遍,发觉确实是睡眠不足的缘故,便放下心来,浅笑道:
“等你休息好了,有件事要劳烦你帮忙。”
嵇裴有些意外地看向自家小师弟:“你何时变得这么客气?谁啊你,从池蔺身上下来。”
“那你现在就做。”池蔺微笑。
他说过了,微笑不止是一种礼貌,也是一种警告。
池蔺要的东西,是一根竹简——为了方便老师和学生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在哪上什么课。修仙界没有课程表这种东西,若是当场研发个手机……反正池蔺是不会。
好在嵇裴是个修为高深且造诣极高的器修,听了小师弟的要求,点点头:“很简单,竹简做出来后,叠加几张符,便可以投在半空中查看,就不用在纸张上了。”
“你是说,显示屏?”池蔺想了想,难道真能做出来个手机?
“嗯?你这名字倒是新奇。不过我有个想法,你既然要设计课表,不如直接把它变成可以随时输出纸张的?不过这个符我够呛会做,等做出来竹简后我给你去问问。什么时候要?”嵇裴随手掏了张宣纸就是绘图,脑内构思没几呼吸间便跃然纸上,
池蔺旁观着,点头赞叹,甚至还有打印机,不愧是他师姐。然后毫不留情道:
“后天。”
“……啥时候?”嵇裴画图的笔一顿,险些留了污点。
“不行的话也可以再拖几天。”池蔺哪敢和她对视,赶紧抬头望天,心道这天花板可真天花板啊。
激将法虽然低级,但是管用。
尤其是对于嵇裴此人。
“谁说不行了?不就个竹简,老娘现在可是渡劫期器修,渡劫期!就没有研究不出来的东西!”
掷地有声、铿锵有力。
池蔺闻言:稳了。
解决完身前事,任谁都忽略不了那个身后事。清皓自向池蔺行了礼之后就未置一词,但也不走,就杵在那儿盯着地面,站得跟有人罚他一样。
池蔺传音问他师姐:“你家孩子这咋回事?”
“他不是要结道侣了吗?我正好出关,让他毕业啊。”嵇裴手上动作不停,传音回去。
哦对、道侣,若是嵇裴不提,池蔺都快把这事儿忘了。
“那方才吵什么呢?”
“谁知道这小子在叽歪什么。”嵇裴抬头,看向清皓:
“我要说的都说完了,过两日会亲自和宗主说毕业后续事,你也不用在这呆着,赶紧滚回去该干啥干啥。”
“师尊!弟子……”清皓骤然抬头。池蔺有些诧异,听这嗓音,这小子又偷摸哭了一回?
但没等他说完,嵇裴一抬手,清皓身形便轰然往外甩去,眨眼间便出了视线范围。
等级间的差异如若天堑,更别说嵇裴比清皓高了整整五个大段位。
不过……
此情形落在池蔺眼中,有些莫名。
原著所记,嵇裴虽偶尔暴躁,对于弟子清皓一向是轻声细语,悉心教导,并且清皓结道侣此事压根就没出现过。
再者,嵇裴在气什么?
是的,生气。
池蔺再清楚不过,他师姐现在,气得不行了。
走之前,池蔺偷瞄嵇裴脸色,留了一句:“师姐,加油。”
然后默默祈愿竹简制作不受师姐心情影响。
离开嵇裴居所,池蔺深呼吸几次,平复了自己的心情。他所谓“穿书”来此已经过去了已近九月,从刚开始的陌生和不适应,到从善如流、仿佛知根知底。
跟做梦一样。
池蔺摇摇头,他还是再去宗门的藏书阁看看吧,若有相关的医学典籍,他也该抄录几份。说起来,新入门弟子所用教材他还是得再仔细排查一遍,然后往上报。
然后收费。
虽然谈钱俗了点,但也不能不谈钱。
池蔺难得没御剑飞行。嵇裴居所离藏书阁很近,几步路便到了。平时此处鲜有人来,嵇裴也是看中了藏书阁附近的偏僻静谧,才定居在这。
所以,当池蔺听见周遭有打斗的声音,属实是不应该。
他并非爱看热闹的性子,只是袖中他的佩剑发热,想来此事和小白也有关。体训从今天开始,小白应该已教导上了,那现在此番难不成是出了什么意外?
池蔺快走两步,有些意外地看到宴杭出现在他们宗门的藏书阁门口,来势汹汹,手中玄黄对准的是……是新入门的弟子敖晨?
有没有人来解释一下,为什么堂堂一宗宗主,会在黄昏时分出现在他们宗门,还剑指华嵩宗的弟子?
敖晨身上挨了几下,胳膊和肩膀均见了红。敖晨不过筑基水平,宴杭可是大乘期。
小白传音同他解释:“我本带着几人学习御剑,敖晨突然冲往此处,宴杭半路截杀,我本体不在,只能勉强挡宴杭几招,宴杭的剑气擦伤了敖晨。”
“池蔺尊者!”除敖晨之外的三人被小白护在身后,看见他来,皆各有情绪。
而敖晨听到,毫不犹豫地转身朝池蔺袭来。脚尖几次点地便闪身到了他的面前,胳膊一甩,在池蔺只来得及抬手格挡,被面前冒出来的珠子吸引了注意力。
一时间光芒大放,笼罩住了敖晨和池蔺二人。
宴杭见状狠狠皱眉,提剑对着那罩子便是一个竖劈。看样子是用了十足的力气,面目甚至都有些狰狞。
他的第二剑还没抬起,被闻声赶来的嵇裴挡住。她不擅修剑,用的是自己的本命法器诱类铃铛。铃铛的清脆声音响起,提醒了被光笼罩住的池蔺。
这……这是干什么?
池蔺有些懵地接住昏过去的敖晨。光罩破碎,他看着倒在他怀中的敖晨皱眉。
被敖晨“碰瓷”了?不是他打的啊。
宴杭目光转向敖晨,又顺着向上滑过池蔺的脸庞,本锐利且带杀气的眼神一滞:“你们结契了?”
天知道他追了这条龙追了多久!
但再多的脾气和怨怼,看到池蔺的那一刻都消散了。
池蔺尊者竟在此……
“结契?”池蔺抬头看了眼宴杭,被马赛克糊了一脸后还是决定看晕过去的敖晨小朋友,搜肠刮肚没想到这一段剧情。
“方才这妖放出了他的龙珠,珠上带血,又选择了你,便是结契成功了。在下在此恭贺池蔺尊者喜得妖侍。”宴杭冷颜,极不情愿地吐出几句话。
好得很啊,敖晨。
胆敢对池蔺尊者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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