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门修炼误穿虫族

作者:秋秋会啾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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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章·治疗



      过了一夜之后,晨光慢慢悠悠的撒下来,在这荒漠之中,阳光格外的明亮。

      桑烈是在一片温热的触感中醒来的。
      他整个人陷在纳坦谷怀里,脸颊正贴着对方结实饱满的胸肌,鼻尖萦绕着混合了血气和奶香的味道。

      纳坦谷身上有伤口,所以有血味,但是这个奶香味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浓。

      桑烈从未与谁这般亲密,当然,除了先前被迫困在蛋壳里,被这具身躯日夜熨帖着孵化的那段时日。
      他本来以为自己破壳之后肯定不会再和这个大块头这样子抱着睡觉,结果事情的发展是桑烈万万没有想到的。
      桑烈对这个大块头其实有那么一点想要放下心房的意思。

      此时此刻,桑烈睁开眼时,纳坦谷早已醒了。
      现在桑烈维持着少年形貌,身形纤细,被雌虫小心翼翼圈在怀中,用宽厚的脊背为桑烈挡住清晨的冷风。

      “辞阜。”桑烈带着刚醒的鼻音唤了一声。

      纳坦谷低头看来,蓝眸里漾开温柔的涟漪。
      桑烈扯了扯对方的领口,又指了指自己的嘴唇——他想学这里的语言。身处异界却言语不通,实在寸步难行。

      可纳坦谷会错了意。

      “渴了吗?”雌虫嗓音低沉,带着晨起的沙哑,“昨天的水喝完了,喝奶可以吗?”

      桑烈自然听不懂这长串句子,只得不高兴地又点了点自己的嘴唇,眉头蹙起。

      在说什么啊?一点都听不懂。为什么说这么长?不能简短些教教他吗?

      见少年雄虫神色不悦,纳坦谷以为他渴得急了,连忙用唯一的左手扯开右侧衣襟,露出那片深色肌肤与饱满胸肌。

      桑烈:……?
      桑烈的目光瞬间定住了。

      晨光流淌在紧实起伏的线条上,昨夜那片令他窒息的温热源头毫无遮掩地展现在眼前。
      随着纳坦谷的呼吸,饱满的弧度微微起伏,顶端深色的圆在黑色肌肤上若隐若现。

      ——这、这笨蛋大块头又要干什么?!

      桑烈耳根轰地烧起来,之前的记忆一下子就追着桑烈穷追猛打。
      他慌乱地别开视线,却控制不住用余光瞥见那诱人的起伏在视野边缘晃动。

      结果也就这一会儿的迟疑,桑烈就眼睁睁看着纳坦谷单手托了托,将沉甸甸的浑圆更凑近些,低沉嗓音里带着安抚:“喝吧。”

      桑烈:“…………”
      虽然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但是他居然如此迅速的理解了对方的意思。

      见鬼。
      见鬼的喝奶啊啊啊!
      桑烈又不是真的幼崽,桑烈只是因为灵力缺乏,所以身体缩小到了十几岁的样子而已!!!

      “「等、等等!」”
      情急之下,桑烈伸手直接抵住了对方的胸肌,一点都不想让对方靠近,他一点都不想被对方喂奶啊!
      桑烈大声说:“「我不是要喝——!」”

      话音未落,因为他直接一手按在了对方的胸口,一滴温热渗出,划过饱满弧线,在桑烈的手背上留下湿痕。

      桑烈更崩溃了。

      纳坦谷被他激烈的反应弄得无措,手臂却依然稳稳环着他,看起来就像是被小崽子弄的手足无措的雌父一样:
      “怎么了?”

      桑烈又气又急,整张脸涨得通红。
      他猛地挣脱纳坦谷的怀抱跳起来,指着对方又指自己开合的双唇,金色眼眸里满是羞恼,觉得自己简直是在对牛弹琴。
      “「教我说话,我不是要喝那个!」”

      语言不通的焦躁与屡被误解的羞耻让,小凤凰气得几乎要喷出火来。
      他气势汹汹地瞪着纳坦谷裸露的胸膛,又飞快移开视线,耳尖红得滴血。

      纳坦谷怔怔看着炸毛的雄虫。
      “抱歉,抱歉。”
      他缓缓拉好衣襟,遮住那对让桑烈几乎要崩溃的大胸。

      桑烈见纳坦谷始终不明白自己的意思,急得直接上手。
      他先是用指尖轻轻戳了戳纳坦谷略显干裂的嘴唇,又使劲戳了戳自己柔软的唇瓣,金眸紧盯着对方,不停地喊着“辞阜”,像只急于表达却找不到正确方式的雏凤。

      纳坦谷被他这番急切的动作弄得怔住,看着少年雄虫绯红的耳尖和因着急而格外明亮的金眸,忽然福至心灵。
      原来刚才指嘴巴,不是要喝东西,是要学说话。

      他眼底浮现了然的笑意,轻轻握住桑烈还在乱戳的手,将那纤细的指尖按在自己唇上,一字一顿地清晰发音:“嘴。”

      桑烈心里累得要死,明白对方终于懂自己的意思了,立刻模仿着对方的唇形,认真地重复:“嘴。”

      纳坦谷点头,又引导桑烈的手抚上自己的眼睛,长长的睫毛扫过指腹:“眼。”

      “眼。”桑烈学得又快又准,发音清脆。

      教学就这样开始了。纳坦谷指着天边初升的朝阳,那轮金红色的火球正驱散晨雾:“太阳。”

      “太阳。”桑烈说。

      纳坦谷想了想,弯腰捧起一把细沙,任由沙粒从指缝流淌:“沙。”

      “沙。”桑烈重复。

      纳坦谷指着风化的岩壁:“石。”

      桑烈:“石。”

      教学过程中,纳坦谷极有耐心。
      既然对方是个好老师,那么桑烈自然愿意当一个好学生。
      桑烈觉得对方的语言其实有点绕口,但是说难也没有那么难。

      当桑烈把“水”说成“髓”时,纳坦谷不厌其烦地重复了七八遍。

      “水。”纳坦谷缓慢地做着口型。

      “水……”桑烈仔细观察着他的唇形,终于找到了正确的发音位置。

      聪明的凤凰很快掌握了诀窍。
      他开始主动指着所见之物求教,纳坦谷一一耐心解答,偶尔还会延伸教学。
      他折断一根枯枝,先教“树枝”,再教“断”。每当桑烈准确说出一个词,纳坦谷眼中便会有赞许的笑意,那笑容让这纳坦谷显得格外温柔。

      中途休息时,纳坦谷找来几颗沙棘果。他先指着果实教“果”,又将最饱满的那颗递到桑烈手中,做了一个“吃”的动作:“吃果子。”

      桑烈眼睛一亮,准确复述:“吃果子。”
      然后他低头咬了一口,酸涩的滋味和昨天没什么差别,实话实说就是难吃,但是有比没有好,桑烈微微皱眉,还是咽了下去。

      等到日头渐高时,桑烈已经能磕磕绊绊地组合词语了。

      他指着纳坦谷脚上渗血的伤口,又指向远处的沙丘:
      “伤,不走。”
      意思是让受伤的纳坦谷休息。

      纳坦谷听懂了桑烈不完整的表达,眼底泛起暖意。他轻轻摇头,指着自己:“我要去找吃的。”

      桑烈望着他的眼神,虽然词汇量还很少,却奇异地理解了这句话。
      桑烈抿了抿唇,主动拉住纳坦谷粗糙的大手:
      “热,走。”

      这里太热了,白天太阳一起来,完全遭不住。
      必须换一个阴凉点的地方。

      ——
      烈日如熔金般泼洒在无垠沙海上,蒸腾的热浪扭曲了远方的地平线。
      不远处的地方是风蚀岩壁投下的长片狭小阴影。

      “跟着,我。”
      桑烈指着头顶毒辣的日头,言简意赅,他已经能运用一些简单的词汇。

      凤凰其实很耐热,但是桑烈性格就是非常挑剔,温度高的不行,温度低了也不行。
      所以他天生对气温敏感一点,他知道哪里凉快。

      纳坦谷顺从地跟着他走。
      虽然不明白雄虫为何执着于在这个时间点移动,但他对桑烈几乎是有求必应。

      后来他们就到了这个岩壁下的阴影里。
      这里确实凉爽许多,南北通透的峡谷地形形成了一道天然风廊,将难耐的酷热驱散了几分。

      “饿不饿?”
      纳坦谷关切地问,下意识想去掏仅剩的沙棘果。

      桑烈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不,饿。”
      这大块头怎么总想着喂他?
      他用力扯了扯纳坦谷的衣袖,想让纳坦谷坐下。

      然而雌虫如山岳般稳固,桑烈使尽力气也没能撼动分毫。
      少年气得脸颊微红,咬着牙一字一顿道:“坐,你。”

      纳坦谷这才恍然大悟,连忙在岩石上坐下。
      下一秒,桑烈在他面前半蹲下来,伸手就要去握他的脚踝。

      “别这样。”
      纳坦谷吓了一大跳,马上就站了起来,神色惶恐,“雄虫不能向雌虫下跪的。”

      这句复杂的话语对桑烈来说又是半个字都听不懂了。
      他仰起头,金眸因恼怒而熠熠生辉,像两簇燃烧的火焰。
      桑烈就这样一言不发地瞪着纳坦谷,直到对方在他的目光中败下阵来,重新乖乖坐好。

      “哼。”桑烈直接从鼻孔里面出气,但是好在对方识相,他没有多说什么。

      其实桑烈是想说些什么的。
      他想说他要给大块头疗伤,想说之后会昏迷,想警告对方不许抛下他。
      但千言万语堵在喉间,桑烈从没想过异族的语言会学起来这么困难,想半天都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你……我……”

      说不出来的桑烈更觉得憋屈了,他再次瞪了纳坦谷一眼,仿佛要用眼神传达所有未尽之意。

      纳坦谷被他瞪得有些无措,却还是温顺地坐在那里,像一座沉默的山。

      桑烈重新半跪在他面前,这次纳坦谷没有再躲避。
      少年小心地抬起他裹着破布的右脚,轻轻解开那些已经被血浸透的布料。

      当伤口完全暴露在眼前时,桑烈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这哪里是伤口?
      简直是一个血肉模糊的窟窿。

      被沙虫锋利的尖牙贯穿了整个脚掌,伤口边缘已经发白,仅凭纳坦谷强悍的体质才没有化脓溃烂。
      可即便如此,每走一步依然会有血水渗出,在沙地上留下斑驳的痕迹。

      纳坦谷有些窘迫地想缩回脚。
      他没有鞋子穿。

      在这个时代,只有贵族才有鞋子穿,像他们这种奴虫是没有鞋子能穿的,所以说,一定程度上,鞋子也代表着阶级。
      纳坦谷的脚底布满厚厚的老茧,纵横交错的疤痕记录着多年征战的艰辛。
      这样丑陋的双脚,不该被如此精致的雄虫触碰。

      “脏。”纳坦谷低声说,试图抽回脚。

      桑烈却牢牢握住他的脚踝,抬头望进他的眼睛:“我,帮,不怕。”
      他的声音很轻,却坚定。

      纳坦谷怔住了,在那双金眸的注视下,他停止了挣扎。

      看到对方终于听话了,桑烈深吸一口气,将掌心缓缓覆上那可怖的伤口。

      奇迹就在这一刻发生了。

      纳坦谷只觉得一股暖流从脚心涌入,像沙漠中罕见的甘泉,温柔地洗涤着伤痛。
      那感觉太过奇妙,让一向擅长隐忍的纳坦谷几乎要呻吟出声。
      “唔……”
      他低头看去,只见桑烈的掌心泛着淡淡的金芒,所过之处,溃烂的皮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愈合。

      先是伤口边缘不再渗血,然后新的肉芽迅速生长,填补着那个狰狞的窟窿。
      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右脚底那个折磨纳坦谷多时的伤口竟然完全消失了,只留下新生的粉色皮肉。

      纳坦谷不可置信地摸了摸原本该是伤口的位置,触手是一片完整平滑的皮肤。

      “这……”
      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在纳坦谷三十多年的生命里,从未见过如此神迹。

      而桑烈的脸色却苍白了几分,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
      但他没有停歇,又如法炮制地捧起纳坦谷的左脚。同样严重的伤口在金光中迅速愈合,仿佛从未存在过。

      治愈脚底的创伤后,桑烈摇摇晃晃地站起身。
      他嫌弃砂石硌人,索性一股脑坐在纳坦谷腿上,扯过雌虫那只布满厚茧的大手,将自己纤细的手指嵌入对方指缝。

      “别、动。”桑烈低声警告,掌心相贴处泛起浅金色光晕。

      纳坦谷僵着身子不敢动弹,任由少年温热的脊背贴在自己胸膛。
      他看见自己左手背上纵横交错的旧伤开始发痒愈合,掌心中间的那个伤口飞速的愈合。

      治疗进行到一半,桑烈忽然想起什么。
      靠,这傻大个的翅翼还断着!

      他烦躁地蹙起眉。

      此刻灵力已近枯竭,连抬手指都费力,可想到纳坦谷拖着残翅在沙漠跋涉的模样……
      “「麻烦死了,要是在我昏迷的时候,你丢下我跑路,你就死定了。」”
      他嘟囔着,突然转身,不由分说地扒拉开纳坦谷收拢的翅翼。

      右侧翅翼几乎完全断裂,仅剩些许皮肉粘连,左侧翅翼也没见得好到哪里去。

      纳坦谷下意识想躲:“别看……”

      “「你就不能老实一点吗。」”
      桑烈又瞪了他一眼,金眸因灵力透支泛起血丝。
      他将发颤的掌心贴上最严重的伤处,金光涌动的瞬间,额间渗出细密冷汗。

      纳坦谷怔怔望着少年苍白的侧脸。
      他能清晰感受到断裂的翅骨正在重塑,撕裂的翼膜重新愈合。

      按照常理来说,这种连圣殿医官都束手无策的断翅伤,此刻却在那双纤弱手下奇迹般复原。

      当最后一丝灵力注入翅翼,桑烈整个人像被抽去筋骨般软倒。
      他扒拉着对方的胸口,强撑着比出两根手指,金眸死死锁住纳坦谷:
      “两、天。”每个字都带着喘息,“你,不走。”

      这下子,纳坦谷终于明白少年反常的坚持从何而来。
      他展开刚刚痊愈的双翼,将虚弱的雄虫仔细拢在翅下,像守护世间最珍贵的宝藏。
      “好。”他郑重点头,指尖轻抚少年被汗水浸湿的额发,“我不走。”

      这个承诺让桑烈彻底放松下来。他放任自己沉入黑暗,最后的意识停留在纳坦谷温热的怀抱里。

      与此同时,纳坦谷及时伸手接住了他。
      少年雄虫轻得不可思议,在他怀中像一片羽毛。
      那双总是盛着桀骜与生机的金眸此刻紧闭着,长睫在苍白的脸颊上投下淡淡的阴影。

      烈日依旧炙烤着沙漠,但在岩壁的阴影下,纳坦谷低头看着自己完好如初的双脚和左手,又看向怀中昏迷的桑烈,他将桑烈小心地搂在怀中,用自己宽阔的脊背为他挡住风沙。
      他轻声低语:
      “真的像是神明啊。”
      那对重新变得完整有力的翅翼,正为桑烈隔绝了荒漠所有的风沙与冷热。

      ——
      桑烈是在一阵诱人的香气中醒来的。

      他睁开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跳动的篝火。
      大概是因为手上和脚上的伤都好了,翅翼也恢复如初,所以纳坦谷有底气在这个荒漠之中生火,因为他有御敌的能力。

      只见纳坦谷不知从哪里猎来了一只沙兔,正在火上细心翻烤。
      金黄的油脂滴落在火堆中,发出滋滋的声响。

      “醒了?”
      纳坦谷第一时间察觉到他的动静,连忙放下手中的烤肉凑过来。他伸手探了探桑烈的额头,确认温度正常后才松了口气。

      桑烈撑着想坐起来,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
      “我要,水,不是,奶。”桑烈哑声说。

      纳坦谷立即递来一个崭新、用树叶做的挺简陋的水杯,桑烈小口喝着水,甘甜的清水滋润了他干渴的喉咙。

      “两天?”他比划着问。

      纳坦谷点头:“整整两天。”
      他的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后怕,“你一直昏迷不醒。”

      桑烈这才仔细打量四周。

      他们依然在岩壁下,但这里明显被精心布置过:
      岩石缝隙被沙子填平,铺上了干燥的苔藓,头顶用树枝和兽皮搭了个简易的遮阳棚,甚至在不远处,他还看到了一个用石头垒成的简易灶台,上面架着什么肉在烤。

      “你……做的?”桑烈惊讶地问。

      纳坦谷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暂时的家。”
      “家”这个词他说得很轻,却让桑烈的心莫名一动。

      没一会,烤好的沙兔肉被递到桑烈面前,纳坦谷细心地撕成小块,方便他食用。

      桑烈确实饿了,接过肉块小口吃起来。令他意外的是,这烤肉的味道相当不错,外焦里嫩,还带着某种香草的清新。
      “好吃。”他诚实地称赞。

      闻言,纳坦谷笑了笑,转身从岩洞角落取出几个用草叶包裹的东西,一一摆在桑烈面前:有晒干的果脯,有烤熟的沙薯。

      桑烈看着这些显然是精心准备的食物,突然明白了什么。
      在自己昏迷的这两天里,纳坦谷非但没有离开,反而将这里改造成了一个临时的家,还准备了这么多食物。

      他拿起一块果脯放入口中,虽然还是酸,但是有那么一点点甜的滋味在舌尖化开。
      这一刻,他忽然觉得这个陌生的世界,似乎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

      “谢谢。”桑烈说。
      这是纳坦谷教他的词,他第一次使用。

      纳坦谷愣住了,随即露出一个无比温柔的笑容。
      在跳动的篝火映照下,这个满身伤痕的雌虫,竟显得格外俊朗。

      夜深了,沙漠的气温骤降。

      纳坦谷将篝火拨得更旺些,确保桑烈不会受凉。
      桑烈靠坐在岩壁旁,看着纳坦谷忙碌的身影,突然开口:
      “辞阜,真的谢谢。”

      纳坦谷回头,对上他认真的眼神,会意地点头。
      月光如水银般倾泻在沙海上,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又学了几句语言,当桑烈终于困倦地靠在纳坦谷胸口睡着时,雌虫小心地调整姿势,让他睡得更舒服些。
      他低头看着少年安静的睡颜,轻声说:“我才是,应该说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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