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小动物禁止变人

　　史蒂芬妮是在昨晚收到达米安的电话的，那时她刚结束夜训不久，洗完澡正准备入睡，就看到她的手机屏幕亮起，上面显示出达米安的号码。

　　要知道达米安主动找他们从来没有好事——这只蝙蝠崽子从不贯彻“有福同享”——在对面说出“我有点事找你”的时候，史蒂芬妮的手指就悬在挂断键上了，直到她的耳朵敏捷地捕捉到了“父亲”这个词。

　　“你再说一遍？”史蒂芬妮把手机再次靠近耳边，又换到自己的惯用手，“等等，你们知道布鲁斯的行踪了？”

　　“只是发现了一个嫌疑人，但她在这方面很有调查价值。”达米安说，“她的住址和目前能锁定的怀疑区域高度重合，我需要你去当卧底。”

　　“可是迪克告诉我她只是一个你们在超市遇到的，正好带着只黑猫的女士。”史蒂芬妮不太确定地说，然后加重了语气，“你不能把所有养了黑猫的女士算作嫌疑人，你会上女巫们的通缉名单的。”

　　“TT。”达米安没想到迪克居然跟史蒂芬妮说了这些，他本来想找一个不知道这件事的人去当卧底，至少这样的人没那么多问题，“所以呢？干还是不干？”

　　“反正最近没什么事……”史蒂芬妮耸耸肩，“你想怎么做？”

　　“很简单，她只要生活在哥谭，有很大概率会用到韦恩公司的服务。”达米安说，“我已经查到她的基本信息和电话并进行了重点标记，只要她联系了韦恩公司旗下的产业我就会知道，到时候我会通知你。”

　　“这么被动可不是你的风格。”史蒂芬妮能理解达米安暂时不想打草惊蛇，“有没有B计划？”

　　“或者你可以伪装成她的新邻居，近距离监视。”

　　“长期工作？这下就不是我的风格了。”史蒂芬妮表示拒绝，“好吧，等你电话，黑客男孩。”

　　事实上就像达米安说的那样，只要她生活在哥谭就会用到韦恩集团的服务，史蒂芬妮在下午接到达米安的电话时，还惊讶他速度真快。

　　“你只要搜查她房子里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顺便放一些无伤大雅的小玩意就行。”达米安的声音从耳麦里传出，史蒂芬妮站在门前整理制服，“说起来，你会打扫卫生的对吧？”

　　“我会一些技巧，应该能应付，除非她在她的房间里分尸了。”史蒂芬妮开了个玩笑——就算她真的分尸了，史蒂芬妮也能处理干净——抬手按响了门铃，她注意到这栋房子周围的鸟类过于多了，像是会在下一秒造成某种鸟类入侵事件。

　　门很快打开，史蒂芬妮微微睁大眼睛，雇主火红的头发瞬间就吸引了她的视线，嘿，达米安可没有警告过她还有坠入爱河的风险。

　　时髦又富有吸引力的年轻女性看着她，瞄了眼史蒂芬妮的制服标志。

　　“哦，下午好，韦恩清洁公司为您服务！”史蒂芬妮迅速调整好状态，露出一个标准的微笑，对方又打量了她两眼，侧身示意她入内。

　　“我们一接到您的预订就过来了，所以是哪里需要清洁？”史蒂芬妮问道，她把清洁工具放在了地板上。

　　“二楼卧室，我的猫半夜跑出门，回来的时候带回了不少黏糊糊的‘麻烦’。”黛芙妮说着，看了眼躺在笼子里的猫。

　　史蒂芬妮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果不其然看到了一只黑猫，之前诡异的鸟类袭击韦恩庄园事件迪克已经跟她讲过了，史蒂芬妮当然知道布鲁斯的神秘任务里黑猫是另一个关键信息。

　　这只黑猫很漂亮，皮毛柔滑，肌肉线条饱满，只是躺在那里就能感觉到他富有力量感的身体，体型大得像一只还在发育期的黑豹幼崽一样。

　　他懒洋洋地在笼子里打了个哈欠，这才翻过身看向房子里的陌生人，却在看清新客人的脸时猛地站了起来。

　　史蒂芬妮没有在脸上做太多伪装，毕竟她不常来这片街区，这里没人认识她，再加上黛芙妮又是新来的，一顶鸭舌帽足够了。

　　黑猫用爪子推开虚掩着的笼门，无声无息地走到了史蒂芬妮脚边。

　　“我可以摸摸他吗？”在得到黛芙妮的点头后，史蒂芬妮蹲了下来，她的声音立刻变得尖细柔软了一些，“嘿，看看你，强壮又漂亮的小家伙。”

　　第一次被搅局者叫做小家伙的布鲁斯眨眨眼，用头蹭了蹭史蒂芬妮的手，得到了“他真亲人”的好评价。

　　“女士，您一定在他很小的时候就遇到他了吧，他看上去一点都不怕人。”史蒂芬妮挠着黑猫的下巴试探道。

　　黛芙妮垂下眼睛看他们：“这两天捡到的。”

　　“……就在这两天吗？”史蒂芬妮的手停顿了一下，笑着抬头看黛芙妮，“那他还真是亲人，我的印象里很多流浪猫都很孤僻呢。”

　　气氛不错，她们又闲聊了两句，得到了一些基本信息，史蒂芬妮点到为止，再深入问下去韦恩清洁公司就要得到一个“清洁员相当八卦”的标签了。

　　黛芙妮带着她上楼，本来还在蠢蠢欲动的布鲁斯也不乱跑了，为了防止史蒂芬妮遭受小动物魔法师毒手，他亦步亦趋地跟在两位女士身边。

　　“就是这里。”黛芙妮打开卧室门，里面的现状惨不忍睹，“可以解决吗？”

　　“没问题！”史蒂芬妮点点头，有些迟疑地问道，“只是我可以问一下，他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才会弄成这样？”

　　黛芙妮也很想问这个问题，而那只最大的乌鸦作为参与者，在中午看到黛芙妮脸色难看地把猫猛搓了两遍之后就不吱声了——她不太敢让黛芙妮知道是她们的问题。

　　但黛芙妮找的毕竟是个清洁工而不是私家侦探——也可以是——她们没有再纠结这个问题，房子的女主人现在只想看到自己的卧室崭新如初。

　　床单的脏污不是问题，洗衣机和烘干机就能解决，更麻烦的是那些泥脚印和其他污渍，史蒂芬妮拿出专门从清洁公司拿来的工具开始自己的兼职。

　　“清洁可能需要一段时间，还会喷洒药物对您的身体不好，您可以先去楼下坐会。”史蒂芬妮戴上口罩，一副专业的样子，黛芙妮点点头，把猫抱起来一起带下了楼。

　　史蒂芬妮装模作样地拖了会地，直到彻底确定黛芙妮下楼，才把手上的拖把扔到一边。

　　“你想找到什么？我们要速战速决！”史蒂芬妮快速打开微型摄像头和耳麦，让达米安能看到这边的画面。

　　“如果她有嫌疑的话，那么最有可能让她定罪的证据就在她的卧室。”达米安振振有词，“看看她的床头柜，说不定那里有什么邪恶的动物改造计划。”

　　史蒂芬妮在达米安的指挥下翻箱倒柜，她尽可能抹除自己做了手脚的痕迹，但是没有，什么都没有，这就是个最正常不过的成年女性的房间。

　　“得了吧，那个柜子甚至是空的！”史蒂芬妮安下第三个监听器，“除了外面的鸟和猫对得上之外，我不觉得她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这不应该……”达米安皱起眉，黑猫，重合的街区住址，这一切都太过巧合，她的嫌疑是目前最大的，可偏偏又什么证据都找不到，“你……”

　　窗户位置突然传来“砰砰”的响动，做贼心虚的史蒂芬妮吓了一跳，她站起身看去，发现四只乌鸦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窗户外，黑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

　　其中一只乌鸦嘎嘎叫了两声，张开翅膀飞了下去。

　　“好吧，如果你要说有哪里不对劲的话，这里的鸟太多了。”史蒂芬妮搓了搓自己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几只鸟会很可爱，但是一群鸟就很诡异，“我要撤了，再继续待在这里我会被怀疑的。”

　　史蒂芬妮用她最快的速度清理干净卧室的脏污，她拿着清洁工具下楼，黛芙妮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结束了？”黛芙妮转头看她，“有点慢。”

　　“抱歉，弄脏的地方太多了，开窗通风花了点时间。”史蒂芬妮假装歉意地笑笑，从口袋里掏出了名片递给她，“这次是我的问题，如果有需要的话可以联系我，下次可以打折。”

　　黛芙妮接过名片看了一眼，上面只单独印了个电话号码，背后是韦恩集团的分公司延伸标志，她点点头，送走了史蒂芬妮。

　　她把一直盯着车的猫抱起来，塞进了笼子里：“别乱跑，好好反省。”

　　布鲁斯只是眯了眼睛看了她一会，就老实地趴在了原地，史蒂芬妮这次的到来肯定不是巧合——她可没有在韦恩清洁公司做兼职——他可以肯定黛芙妮已经上了蝙蝠们的嫌疑名单，可除了那根没用的魔杖，就连他也没能找到任何能把她定罪的直接证据，迪克他们找到真相的可能性依旧很低，但不是没有。

　　黛芙妮走上楼，站在门窗大开，通风散气的卧室，她扫视一圈，目光冷淡，她能闻到里面确实还留有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四只乌鸦依旧停在窗台那里等待她的吩咐。

　　“搜。”

　　得到黛芙妮的命令，乌鸦们立刻飞进黛芙妮的卧室里翻找，在第五个定位器和第四个监听器被叼到桌子上的时候，火鸟已经没了耐心。

　　直到所有的小玩意被搜寻干净，乌鸦们这才退出了凤凰的地盘，黛芙妮瞥了一眼堆成小山的东西，挥挥手烧了个干净。

　　“跟紧她，任何跟她有接触的人全部都纳入监视范围。”黛芙妮的手指敲敲窗台，乌鸦们尖细地叫了两声，风把新的指令散播出去，聚集在房子旁边的鸟们发出高低起伏的叫声，拍打着翅膀，像是诡异的灾害前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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