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不见的北大学姐成了海王，问我五个男人该选谁

　　前面说过，这8个女生里有6个是钢琴十级。我人生中一直有一个遗憾，就是没学过钢琴。我手指特别长，小的时候无论是老师还是亲戚，见了面就会说，哎呦，这孩子不弹钢琴可惜了。就好像你要长到一米九，大家都默认你会打篮球一样，普通人的认知大概觉得，手指长就得弹钢琴。久而久之，我妈这种不锈钢公鸡都给说心动了，真的去找钢琴老师问了问。
　　老师就是老师，跟普通人能一样吗？那尺子量了一下我的手指，马上做出结论：100块一个小时。我妈也非常直白，一个转身领着我回来，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不过我还是要感谢老师，告诉了我一个道理：手指长和弹钢琴确实有关，有100块钱的关系。我爸一个月挣800块钱，就和钢琴没关系。
　　所以，会弹钢琴，在我心里一直是一个神秘、高雅的事情。钢琴十级，一直也是我心里高不可攀的一个存在。这回逮着机会了，我一定得问问钢琴给她们带来了什么，看看我这些年损失了什么。
　　但是结果却非常失望。这些姑娘要么避而不谈，要么说不出什么来。还有的姑娘直接说大实话：我压根就不喜欢钢琴，就爸妈逼着学的，上大学之后一天都没弹过，现在都不会弹了。
　　得得（やれやれ）。（不知道为啥，我就是想用个林少华风的句子。）
　　那聊聊人生吧。前面也说了，这些姑娘的人生都出奇地相似。爸妈都是中产阶级的上层，有的爷爷奶奶姥姥姥爷是知识分子，家庭温馨和睦（至少是自述温馨和睦），一路念好的初中，好的高中，好的大学（有的还出国留学），喜欢旅行，喜欢文艺。
　　到底为啥这些人能凑一块儿？
　　第一个聊得还行，第二个就索然无味，第三个开始打哈欠，第四个我直接说：你先别说话，我会算命，会相面，我一看你就能知道你的过去。你爸不是公务员就是国企的干部，你妈是老师或是行政人员，你爸妈关系特别好，对不对？
　　对啊，你怎么知道的？
　　你先别问。你肯定学过艺术的，水平还挺高。
　　对啊，我钢琴十级。你怎么知道的？
　　你别问我怎么知道的。我还知道你现在不是在国企就是在事业单位。
　　哎呀你太神了！
　　我这都不算啥，我师父是连派盲人摸骨的传人，江湖人称东北第一神算，我就学了点皮毛。（内心活动是：这不废话么，就是个瞎子来，聊了几个之后也知道规律了。）
　　然后聊人生就变成聊算命，啊，不对，是聊命运了。这帮姑娘无一例外问，我桃花运什么时候来？还是一毛一样。。
　　第六个终于轮到我和学姐了。我上来就嬉皮笑脸地说：“这位女施主，我看你印堂发暗，今天姻缘必然不顺……”
　　学姐的回答也非常直接了当：“滚！”
　　然后学姐跟我吐槽她见的那六个男人。“我的妈呀，这帮歪瓜裂枣是怎么给凑到一块儿的？我以前觉得你也不算太好看，现在看还挺帅的。”
　　“好像是在夸我，听起来怎么这么不对劲呢？”
　　学姐没理我，接着说：“就那个小男生你看没看见？眼睛往外凸的那个。这不和蝈蝈长得一模一样吗？”
　　“哎呀，要不怎么叫蝈蝻呢。”
　　“这蝈蝈起码还有点人样，那个小脑袋那个，头上全是绒毛，再加上那对眼睛，土拨鼠成精了吧。”
　　“英雄所见略同。”
　　然后学姐把她之前见的六个挨个吐槽了一遍，每个都起了外号，什么白胖子，痨病鬼，接着大呼上当，自己怎么就和这帮人混在一起了。
　　“你看不上人家，那人家对你是什么看法？”
　　“对我当然是挺积极的，毕竟我是这里面最漂亮的。”
　　“你不觉得这两年你脸越来越大么？”我喝了口水，“人家没对你的年龄有啥看法？”
　　“我拒绝回答这个问题。”学姐反问，“你那边情况咋样？”
　　“咋说呢，要说学历，说家庭，肯定都非常好。相貌一般般吧，但化妆品用上，捯饬捯饬，也说得过去。但就是感觉哪块不对劲。刚才一下子想明白了。这帮女生最大的问题是什么呢。没文化。”
　　“我没听错吧，这都是985毕业的，你说她们没文化。”
　　“对，这其实是现在高校里一个共同的特点，包括一些学者教授也是一样，有知识，没文化。”
　　“那你说什么是有文化？”
　　“文化不是你接受了什么，而是你拒绝了什么。比如说我吧，第一我拒绝说谎，选择诚实，第二我拒绝集体主义的捆绑，选择自由。当公司触犯了我这两点的时候，我就从上一家公司辞职。诚实和自由就是我的文化标签。
　　而这些姑娘们呢，看不出她们拒绝过什么。从小到大就是接受接受再接受。让学钢琴就学钢琴，让跳芭蕾就跳芭蕾，钢琴和芭蕾只能说明你有这个技术，根本说不清楚她们有什么【文化】内涵，就没有任何亮点。哪怕你把钢琴砸了说我就要学二人转呢，那也行啊。
　　夸张一点说，哪怕把她们的家庭调换一下，回到家里她估计都发现不了。因为都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这就一点都不帅。我还是喜欢帅气的女孩子。”
　　和学姐歇了8分钟之后，只要再聊完两个就大功告成了，反正就再当两次算命先生呗。事实证明我还是太年轻。以前看一些相亲的帖子，男男女女里都有一种人：大奇葩。我以前看的时候，还当笑话看的，寻思生活中怎么会有这种人。
　　笑话人不如人。这次就碰见了一个大号的奇葩女。这成了我最近的欢乐源泉。
　　她紧挨着学姐坐，第一眼看上去就觉得有一定年纪了，而且不大会打扮，更显老，皮肤状态也不好。我刚把座位换过去，还没来个开场白呢，她就劈头盖脸来一句：
　　“我今年36了，你介意不介意？”
　　“不介意啊。”我一下都没反应过来，“36就比我大四岁呗，我前女友也比我大四岁。”（但是我没说前女友是千里挑一的大美女，四岁的差距在脸上完全看不出来，和这位完全不一样。）
　　我也没说假话，年龄在我这确实不是很在乎的标准。
　　没想到她眼睛就一亮，紧接着第二句更是直接直击灵魂：“我家在上海有三套房。”
　　“啊？”
　　这一下直接给我干懵了。这是什么套路？你跟刚才那四套房的大哥是一个门派的吗？招数都这么清奇吗？
　　我想起来，之前自我介绍的时候，这人说自己是上海人，海外留学归来，目前在北京一个非常知名的大学（不是top2）里当老师。不过这和上海三套房那儿跟哪儿啊？再说你有三套房和我有蛋关系啊？
　　可能我这一声“啊？”让她误解了，以为我惊讶于她的财富。她一下子就眉飞色舞说起来：“我觉得你挺帅的，刚才你说三个火枪手时我就注意你了，挺有学识和修养的。我呢刚从国外回来，现在在xx大学当老师。咱俩要是结合，孩子的教育的问题什么都不用担心。我就是年纪大了点，但看起来就像是20多岁的……”
　　咱倆要是结合。我的妈呀，“结合”这个词太八十年代，九十年代以后我就没听人说过。这都2020年了，没想到还能听到这个词。
　　“等会，你刚才那句说的是啥？”
　　“我看起来就像是20多岁的。”
　　“不像。”
　　“别人都说我像20多岁的。”
　　“我看就不像。”
　　她一下没话儿了。抱歉，诚实在我这里是第一标准。36就36呗，30多有30多的魅力。没有必要说什么像20多的。再说你怎么像，你也不是啊。自然规律在这摆着呢。
　　这还没完，后面才高潮迭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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