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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章
等向自宁洗完澡出来的时候,陆竟舒已经睡过去了。她看着床上的陆竟舒,心里面有了忐忑。
梦里的对象就在床上,她曾在梦里对她说过爱她,而昨天她还那样对陆竟舒。
她其实看得明白,陆竟舒不是哪个犄角旮旯里面出来的凤毛,她本身就是出生富贵,她身上带着他们这些平头老百姓所没有的傲气和尊贵。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屈尊,去做些婆婆妈妈的琐事。
她也一样,不想做谁的妻子,伺候谁的起居。
她躺在了陆竟舒的身边,被角覆在她的胸前,她整个侧身露在了外面。
这样的状态注定是一夜无眠,但是向自宁假装自己睡着了,所以她闭着眼睛。
陆竟舒有早睡早起的习惯,这是她生来的教养,无须闹铃。她开了床头灯,看见了向自宁露在外面的半边身体,她贴着床边,随时要掉下去。
陆竟舒呆了了一下,然后陷入了某种异样:她到底是多讨厌自己。
这样一想,骨子里的叛逆就压不住了。她把整个被子都盖在了向自宁的身上。
向自宁本来就是在装睡,这突入起来的变故吓了她一跳,但是一想到要面对陆竟舒,她愣是眼都不带睁。
听见了厕所里面传出来的洗漱的声音,向自宁睁开了眼,她盯着天花,闻着陆竟舒残留在被子里的香气。不合时宜的睡意就这样席卷而来,她陷入了僵局,睡还是不睡?
陆竟舒出来的时候看见了躺在床上,眼皮子打架的向自宁,她气不打一处来,一把掀开了她的被子:
“起床了,今天早上八点有个会。”
向自宁洗漱出来,陆竟舒已经上完了妆,此刻她在喷香水。向自宁看着镜子里面惨白的脸,不得已给自己上了个全妆,她最后给自己描眉:
“经理,你喷的是什么香水,还挺好闻。”
陆竟舒还在生气:“你猜?”
向自宁察言观色很有一套,她听到这个女人说你猜的时候,就知道了她在生气。
所以,她为了什么生气?那天婚礼上?还是?
又是忙碌的一天,而向自宁因为长时间没有得到过很好的睡眠而精力憔悴,她喝了几杯咖啡续命,然而太阳穴在突突突的跳,头痛得要命。
向自宁在休息的时候故意躲进了安全通道,她坐在台阶上感受着她浆糊一样的脑袋,她给自己又续了一颗止痛片。
会议开始时她姗姗来迟,陆竟舒有些不悦:“去哪里了?”
向自宁打开电脑:“到处转了转,感受一下我司不同地区的人文文化。”
陆竟舒回头看了她一眼,这话一听就是敷衍人的,陆竟舒的怒意又加了一分。
等一天的会议结束,她们到外面吃了个饭,回到酒店已经快半夜。向自宁本想多加一个房间,但是还是没有空房,她认命一样跟着陆竟舒回到了那个标准房。
陆竟舒洗澡,向自宁打开电脑对稿件做最后的自检,修改好后发给宋之雅。向自宁累极,她希望今晚能有个好睡眠,所以陆竟舒出来之后她就自觉进去了。
向自宁出来的时候,陆竟舒已经在床上躺着了,她收拾好后也躺了上去。
“你在吃安眠药?”黑暗中传来了陆竟舒的声音。
向自宁觉得自己大意了,刚才她忘记把自己的药收好:“嗯,小毛病。”
“多久了?”
向自宁沉默了,她不想回答的同时,其实也记不清楚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失眠。她很久以前就不太睡得着,只不过那时并不严重,时好时坏。
“多久了?”黑暗中再次传来陆竟舒的询问。
“很久了,记不清。”
“头很痛吗?”
“嗯。”
黑暗中,陆竟舒为向自宁盖紧了被子:“睡吧。”
向自宁是睡不着的,而陆竟舒今天也莫名失了困意,她本来有很多怒火,在看见向自宁的药的那一刻就消失了。整整一盒止痛片,只剩下了一片,明明开药的日期就在大前天。
陆竟舒翻了一个身,她想看看向自宁这个人,在黑暗中只看见了向自宁的一个侧脸,极为模糊。
向自宁感受到了身边人的动静,随着她的靠近,属于她的香味若影若现。
她熟悉这个味道,几乎每次都能勾起她的困意,她不自觉地想要靠近。
向自宁假装自己睡着了,随意地翻了一个身,然后她清晰地闻到了那属于陆竟舒的香气。
陆竟舒看着向自宁突如其来的正脸,泛起了笑容,她想伸手去摸,但是想到温阳婚礼时她说的话,念头又沉了下去。
向自宁终于睡了一个好觉,她幽幽转醒,发现自己的脸抵在一片柔软的肌肤上。她突然清醒,如遭雷劈。
她缓缓将自己的脸从这片肌肤上撤离,然后看见了这片肌肤的原貌。它是陆竟舒的前胸,此刻在散落的睡袍下一幅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模样。
向自宁脑子嗡的一下,脸也瞬时间通红。
更糟糕的是,这不是梦,这是现实。
然而更糟糕的是,陆竟舒也醒了,毫无征兆地睁开了眼睛。
向自宁觉得自己全身发僵,耳朵发烫。而陆竟舒没事人一样坐了起来,打开了灯。
她整理了一下自己因为睡觉而散开的衣袍,转身发现了脸红得发烫的向自宁:
“你怎么了?不舒服?”
她探身过去用手去摸向自宁的额头,然后向自宁自下而上看到了那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原貌,她结巴了:
“我,没,没事,嗯。”
“怎么这么烫?你发烧了?”鉴于向自宁一直身体不好,陆竟舒不敢大意。
“一会就好。”向自宁终于平复了心情,她转移了视线看天花。
陆竟舒疑惑了,她怎么感觉,向自宁有点,害羞?她盯着她看,向自宁被看得落荒而逃。
她逃进了厕所,然后看见了镜子里通红的脸,这幅模样能让人相信没事才奇怪。她用冷水洗了好久的脸。
向自宁出来的时候基本已经恢复,陆竟舒坐在沙发上看着她,身上还穿着那件雪白的睡袍,大长腿交叠着露在外面。
向自宁第一次发现女人竟然可以如此致命,好不容易恢复的脸也开始发烫。
陆竟舒玩味地看着向自宁,久经沙场的陆竟舒显然猜到了大概原因。
所以,在她还没醒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她站了起来,走进卫生间的时候故意在向自宁的身边停了一下:“你到底怎么了?”
向自宁的耳根彻底红了,陆竟舒看着渐渐变红的耳朵不由地伸手去捏在了手里,然后温柔地摩挲几下。
平时间的向自宁肯定会拒绝陆竟舒这个动作的,但是她现在失了方寸,甚至因为陆竟舒这个动作呆在了原地。
走进卫生间的陆竟舒脱下了睡袍,对着镜子检查了自己的身体,发现没有任何痕迹。随后她就开始自我嘲笑:你在期待什么,期待那伙在你的身体上留下吻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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