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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
在这里闻到水仙花香,是纪镜始料未及的。
凝眸看向隔壁的套房,她忽然想起谈聿怀同志的话——
积家那小子这两天住酒店。
只不过积烈看起来不像是会乱释放信息素的人。
又或者,他本身就是会乱释放信息素的人,只是隐藏得太好?
正当她要在脑海里寻找更多蛛丝马迹的时候,隔壁套房的门“咔哒”一声开了。阿尔德走了出来。
阿尔德是个Beta,不苟言笑,厚重的镜片架在鼻子上,让他看起来超乎寻常的专业。
他提着银色药箱从房间里出来,巧妙地遮去门缝,直到门重新落锁。
看到纪镜的时候,他有一瞬间错愕,但很快就恢复了自然,微微一躬身,没多说什么就走了。
盛英聿看她这么关注隔壁,半开玩笑半吃醋地试探,“怎么?你老相好?”
纪镜没接他的话茬,指尖把玩着房卡,“上次开房,你小姨的反应你很满意?”
除了这个理由,她想不到任何盛英聿和她继续纠缠的原因,总不可能是真爱上她了。
一面之缘,不至于。
她抬起眼皮,似笑非笑地观察着眼前这个危险男O的反应。
盛英聿被她的视线看得有点不自在,“她的反应关我什么事。不是,你觉得我和你一起玩是因为想引起她的注意?”
纪镜表情舒展,“难道不是吗?”
盛英聿气得脸都红了,手臂抬起来又放下,想说点什么又说不出来。
半晌,他憋出一句,“我要真想引起她注意,我不会找别人吗?”
纪镜挑挑唇角,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
“我想见见她。”
她看过盛英聿案件的卷宗,觉得有必要认识一下他的小姨。
盛英聿警觉,“你见她干嘛?”
“想听你当着她的面叫。”纪镜用最平静的语调说着最让人脸红的话。
那个场景,光是想想,盛英聿就已经耳根发烫,气血上涌。
他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对上纪镜的视线,所有逞强的狠话都堵在喉咙里。
他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反驳。
就在刚才那一瞬间,纪镜说出那句话时,他的脑海里竟然真的不受控制地闪过一个模糊而羞耻的画面——
小姨那张永远冷酷的脸上出现裂痕,而他自己被摁进被子里,身后的纪镜轻轻重重地戏弄他……
盛英聿猛地打了个寒噤,被纪镜玩房卡的声音唤回当下。
纪镜说,“不巧的是,我们不能和服务对象发生关系。这是规定。”
她动作一顿,把房卡塞回盛英聿手心里,“除非你解除危险。”
盛英聿没主动接,他垂头看着手里的房卡,心里那种难以言明的怒意在短时间内迅速堆聚,最后还是难以遏制地爆发了。
“把规则当玩笑的是你,制定规则的也是你!纪镜,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纪镜笑笑,“才见过两次面就想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是不是有点傲慢了。”
“傲慢的到底是谁!”盛英聿上前一步,“我不知道你对其他人怎么样——或许今晚被你救下来的男O也是如此,你总是游离在规则以外,用最松弛的表情说最暧昧的话,用最平静的心做最残忍的事情!”
他把房卡紧紧攥入手里,尖锐的角硌得掌心生疼,“纪镜,我也是你棋盘上的棋子吗?你要利用我,围猎哪个王?或者将杀哪个后?”
纪镜脸上的笑意淡去,那双总是带几分慵懒戏谑的眼眸也淡得像没有风雨的湖。
她重新审视着盛英聿。
这个看起来总是不太着调的纨绔,这个总是想一出是一出的危险男O,竟然比她想象的还要警觉和机敏。
“你在气什么?”纪镜问。
这副置身事外的模样,彻底点燃了盛英聿心中最后一根引线。
“我气什么?”他几乎是咬着牙重复。
话音未落,他猛地攥紧她的手腕,试图将她拽向房间——
然而,预期中拉拽的力道并未出现。
纪镜顺着他的力道,向前迈了半步,步伐从容得如同应邀参加一场舞会。
反而是盛英聿自己,因为用力过猛撞到他仓促打开的门上,“砰”的一声,猝不及防的疼。
但纪镜没有给他喊疼的机会。就着他攥住自己手腕的手拉进具体,反客为主,步伐平稳地将他逼得一步步退入房间内部。
她的眼神依旧平静,甚至带着一丝审视,仿佛在观察他这孤注一掷的表演。
“咔哒”声响,门被关上,隔绝了那丝若有若无的水仙花香。
盛英聿被她迫人的气场逼得后退,直至腿弯撞到沙发边缘,跌坐下去。他仰头看她,眼底的怒火被一丝不确定取代。
纪镜居高临下地站着。
慢条斯理地、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将他还紧紧攥着自己手腕的手掰开。动作平静,却带着绝对的、不容反抗的力量。
“这就是你的答案吗?”她松开他的手,语气里听不出喜怒,“用这种方式?”
她微微俯身,双手撑在沙发扶手上,将他困在方寸之间。
“盛英聿,”她的目光落在他略显无措的脸上,声音低沉而清晰,“你似乎搞错了一件事。”
“就算要打破规则,”她的指尖轻轻点在他的锁骨上,沿着那道优美的线条缓缓滑下,“主动权,也永远在我手里。”
“至于棋子……”她轻笑一声,直起身,所有的压迫感瞬间收敛,又恢复了那副松弛的模样,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幻觉。
她转身走到门边,背对着他。
“至少在我的棋盘上,你不会成为弃子。”
这才是真正的她。
盛英聿坐在沙发上,看着她的背影,突然感受到一种绝对的力量和掌控。
他压下砰砰直跳的心,还在嘴硬,“我现在也不是弃子。”
声音弱他自己都不信。
回答他的是关门声响。
一墙之隔。
水仙花香馥郁。
矜贵的世家子弟躲回囚笼,衬衣豁开,湿润晶莹的手指在自己的腹肌上游走。
闭上眼,脑海里都是掐着温允腰线的那只手。
如果那双手掐着他的……
光洁的额角瞬间绷起,血色的唇溢出声音。
“嗯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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