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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欢
陆秉宣持续不断的惨叫声终于让大家反应过来:“公子!是香囊!香囊引来了蜂!快将它丢了!”
随从们迅速上前将陆秉宣解救,被人扶着站都站不稳的陆秉宣气急败坏:“林姚!”陆秉宣歇斯底里地喊着,此时的他已经肿了大半边脸,舌头都捋不直。
可他却不见林姚的身影。
“还愣住干嘛!给我追!把人追回来看我怎么弄死她!”
陆秉宣就知道,小辣椒依旧还是小辣椒!处处就想着要怎样陷害他!
林姚拉着谢无卫早就跑了很远。
“原来小姐这般顽皮。”谢无卫明白方才林姚向陆秉宣示好,不过是想要降低对方戒备心,再借机给他致命一击。
只谢无卫没有想到,她报复人的手段,竟如此出人意料。
“我……顽皮吗?”林姚伸手指着自己鼻子,眨了眨眼,一副鬼机灵的模样:“谁让他欺负你!”陆秉宣嘴巴没个把门,只会欺负谢无卫,开口闭口都说他是垃圾,林姚早就看不过眼了。
原来,她想的是要为自己出气。
谢无卫方才的杂绪,顿时一扫而空。
小姐原也是在乎他的。
“谢无卫,你有没有听到什么?”
“什么?”谢无卫提了提林姚曳地的裙摆,一路跑来,她漂亮的裙摆沾了不少泥土。
小姐高贵如月,而他不过地里尘埃,碍于身份之别,谢无卫不敢在人前触碰她一片衣角。
但他实在不忍她陪他一起变得这般狼狈,犹豫片刻,终是伸出了手。
那年尚且弱小卑微的他,对她珍之如月。
百年后,即便成了人人见之骇之的魔主谢无卫,他待她亦是如此。
他为冰棺里躺着的少女,日日更换一套他亲手缝织的衣裙。
她喜欢粉色。
他永远记得。
听林姚这么一说,谢无卫静耳去听。
是男女交缠的呼吸声。
在很久之前,林姚就听绪娘说过后宫那点事,宫里头总会有那么一些寂寞难耐的男女,违背宫规在行男女之事。
想必是一些宫女侍卫寂寞难耐……
林姚脸蛋微微发烫,谢无卫见她伸出双手盖在脸颊两侧,神情窘迫极了,他的唇角不自觉地勾了勾。
林姚和谢无卫不想惹事,转身就走,但越往声音的反方向走,他们就越能看得清,听得清,在行事的两个主角。
水榭旁,两道身影投影在假山上,水波凌凌,呼吸急促,两尾相交,黏液勾连,剪不断理还乱,喘息声还越来越大。
林姚咽了下口水,眼睛都看直了,转眸看向谢无卫,却见他双眼澄澈,毫无反应。
哦!她忘了!!!谢无卫年纪尚小,不通人事,可不能让他学坏了!
她赶忙抬手遮盖住了谢无卫的眼。谢无卫本能怔住,长长的睫羽触碰在她柔软的掌心,一扫一扫地,似乎有些意外。
谢无卫呆呆地回头,撞入她慌乱的眼睛:“非……非礼勿视,别学坏了。”林姚说话有些磕绊,心虚极了。
……画面太过刺激。
皓月城内,谢无卫什么没见过,比这更不堪入目的男女之事,他都见过,但小姐她不应该被这样污浊的事情脏了眼。
“小姐没在看吧?”谢无卫目不直视,只盯着她泛红的掌心看。
“我没有。”林姚声音虚虚地,只她不知道自己早被看穿。林姚说谎话的时候手会下意识发抖,谢无卫不语。
只是……何人会在宫中,背着皇帝行此等违背宫规之事?!背着皇帝偷欢,这可是要丢命的!
“若不是看中皇帝矜贵的血能滋润我这具面容身躯,我才不嫁他呢。”
水榭里,传来一道女声。
……有些耳熟。
像是,今日那位贵妃娘娘的声音?
林姚内心一个咯噔:难不成当今贵妃在与人私通?!
“当今皇帝不过也是个窃贼罢,明明拥有整个天下,却是靠窃取别人的血而活着……”
“什么真命天子,连身体里流淌的血都不是自己的,他配当什么天子?让老子当你的天子,过来再给老子……”
说着男人再度覆身压在女人身上。
“讨厌~”女人继而发出一声娇嗔。
林姚听说过,当今太后用偏邪之法强行治疗当时病重弥留的小皇帝,就是用他人的血为之供血续命。帮助续命者,还是个年岁尚小的孩子。
“那被用来喂养皇帝的孩子,好可怜啊!”林姚小声地发出一声感叹,看向谢无卫。
谢无卫心不在焉,眸光阴暗更深。
“谢无卫,你……怎么了?”
“没什么,小姐,我们快走吧。”
可她分明看出来,谢无卫不太对劲。
“谁?”
假山那边,正卧躺相拥的二人忽然起身。
林姚和谢无卫看清贵妃面容的那一刻,她的脸竟是那般狰狞可怖,扭曲的眉毛,以及头顶两只未来得及收回的狐耳。
贵妃不是人,是狐妖!
想起近来上京总有狐妖吞吃人的事,想必与这位狐妖贵妃脱不了干系。
贵妃真容被人看见,怒得追着他们二人跑。
今日入宫,林姚和谢无卫发现了宫里了不得的秘密,传闻中当今皇帝用偏邪的法子续命是真,皇帝新娶的贵妃竟是狐妖化身,竟还偷偷和入宫念经颂福的高僧做那见不得人的事!
林姚拉着谢无卫一路跑,心里别提多后悔带谢无卫入宫,没能让谢无卫见到沈栀宁反而害他深陷危机。
“你们是何人?!竟在宫内乱闯?”忽然,二人眼前出现一队正在巡逻的宫中侍卫。
“侍卫哥哥!救命啊!有妖怪!”林姚拉着谢无卫躲到侍卫头领身后。侍卫头领惊讶地看着他们二人,谢无卫直言:“当今贵妃是狐妖。”
“胡说八道!”那侍卫头领简直觉得荒谬!
“不信,你们看!”林姚伸手往后一指。
狐妖施法追寻他们的邪风一顿,迅猛的妖气袭卷而来,侍卫头领瞳孔骤缩,还未拔刀,那些带刀侍卫顿时血撒当场,谢无卫捂上林姚的眼,拉着吓愣在原地的林姚趁机逃跑。
不多时,二人又后退,回到原来的位置。
林姚抓着谢无卫的手臂,扶着他走。方才邪风将他们翻飞在地之时,谢无卫用身体垫住了她。有了肉垫的林姚自然没有受伤,但谢无卫的手却擦在地上,被邪风裹挟的滚落石头砸到,鲜血淋漓。
“谢无卫,你流血了。”林姚摸到谢无卫身上的血,惊讶地瞪大了眼。
“无碍。”谢无卫将林姚护在身后,始终不让她站在危险前。
林姚盯着他的背影,眼眶发热。
……他们逃不掉了。
黑雾邪风逼近他们,事闹大了,狐妖必不饶他们。
他们怕是要丧命于此了!
远处,已经有人开始察觉这边动静。
妖风迫至谢无卫和林姚身前,吹起二人长发。
站在谢无卫身后的林姚下意识握紧了他的手。
谢无卫正滴血刺疼的掌心,塞进一只的手。
他的心头微颤,这双手,是林姚的。
她的手温热柔软,这只手的主人双眸正盯着他看。
“小姐别怕,我在。”谢无卫眼神坚定,这一年的他,比林姚高出太多,一言一行间,都是沉稳和成熟,宛若一块坚实的盾牌,挡在她的面前。
林姚本为拯救谢无卫而来,可他又何曾不是在时刻护着她?
渗入掌心的血,猩红刺目,只一眼,林姚便不忍地挪开目光看向狐妖,鼻头酸涩。
盯着面前手无缚鸡之力的二人,狐妖微微一笑:“我在你身上,闻到了皇帝的血……”
林姚一怔,惊讶地看向谢无卫。
谢无卫目光镇定,抬手抹了一把唇角的血,抬眼之际,神态已变凌厉。
林姚震惊之下思绪还未反应过来,狐妖的长爪便裹挟着黑红邪风而来。
“快躲开!”见谢无卫依旧不动摇地挡在她身前,林姚着急大喊。
谢无卫自以为接下狐妖一掌,不曾想,真正的那一掌精准地落在了林姚身上。
将她拍翻在地,硬生生地咳出了一口血。
谢无卫捡起地上长剑,对准那狐妖虚幻的獠牙,它竟敢伤了她!
“呵,区区雕虫小技也想对付我?”
狐妖獠牙直冲谢无卫脑门,下一瞬像是窥见了什么了不起的秘密,狐妖瞳孔颤动,而后唇角微勾,笑意瘆人:“呵,不想让她知道你是个怪物?不对我出手,反倒让她受了伤?后悔吗?”
谢无卫咬紧牙关,高举长剑,一挥而下,泠泠剑意朝她砍去,狐妖眸中生畏,正欲还击,却定在原地。
一只手却攀在谢无卫心口,他周身黑气顿时散去,怀中的林姚开口哀求道:“谢无卫,我好疼啊,我往她身上贴了符,她暂时动弹不得,你……你快些带我走。”
定妖符是林姚先前在除妖师那买来的,能暂时将这狐妖定住。
听见林姚喊疼,眼泪流了满脸,谢无卫手里握着剑毫不犹豫背起她就跑:“我带你走!”
等到谢无卫背着林姚跑出很远,狐妖没有跟上,他回头,却发现自己后背空无一物。
谢无卫的心如同跌入冰窖,他红了眼回望来时路,拳头紧握:“小姐,你为什么要骗我?”
等谢无卫再次折返原地,却只见躺在地上的林姚。
女孩身上衣裙破碎,发丝凌乱,他为她精心梳的发髻早就散了满地。
她睁着一双幽幽黑瞳,神情漠然地看着不远处的谢无卫。
“小姐!”谢无卫朝她跑去,一柄长剑飞插在他面前。
只差一步,便刺入他的头颅。
“大胆奴才!竟敢伤我女儿!”
林樊领着众人赶到的时候,只见林姚躺在地上,而谢无卫手中正拿着长剑,朝她而去,这贱种是要杀他宝贝女儿不成?
不等谢无卫去到林姚身边,林樊便已及时出手。
谢无卫充耳不闻,这剑,就算刺进他的身体,他也不会停下走近林姚的脚步。
再又一剑,刺入了谢无卫的膝盖。
他终于跪下。
“小姐。”谢无卫喃喃道。
来不及了……
忽然,林姚从地上爬起,黑瞳深不见底,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众人只见她反手握紧了扎在地里的长剑。
林樊一惊,大喊道:“快躲开!”
只见林姚手执长剑直直地刺进了谢无卫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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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越辞被弃尸荒野那日,有个小村妇将他捡回。
柳絮雨虽是不起眼的村妇,夫君却是当今有名的剑圣司徒桦。
只他修道成仙后便忘了她。
村民都说司徒烨是负心汉,柳絮雨却说他那是成仙时,洗了髓,这才将她忘了。
柳絮雨一边喂养半死不活的莫越辞,一边推着他上山寻夫。
第一年,司徒烨闭门不见。
莫越辞被这失魂落魄的村妇喂了一嘴土。
第二年,司徒烨另娶她人。
莫越辞被这村妇哭嘤嘤地错烧他头发。
第三年,司徒烨生死不明。
莫越辞被这村妇抛下跑去寻她夫君。
胆小怕死的小村妇甚至给她夫君心上人挡雷劫。
莫越辞看着那满身伤的小村妇,气得一把将司徒烨和他心上人烧成黑灰。
半死不活,嘴里念叨夫君的小村妇,让他头疼不已。
司徒烨不过是他空有名号的破皮囊,究竟有什么值得她喜欢的?
*
修无情道的天才少年一直蜕变着皮囊,从剑圣到魔域之主,始终将那指腹为婚的小村妇抛诸脑后。
只是一朝因人陷害被小村妇捡回尸体。
莫越辞真不明白,他不过是她指腹为婚的夫君,她却执着于他不惜为他去死,这代价也莫大了,他本想看看她到底有多爱他。
追妻火葬场这条路,是天性高傲,一心修无情道的莫越辞从未想过的。
待他回过神时,小村妇却不要他,那怎么行?
他将逃跑的她抓回,在她睁大了眼不可置信中,将神魂锁勾连在她的手腕。
她勒得他青筋暴起,而那样的痛苦,他甘之如饴。
这辈子,无论他是神是魔,再逃不出她手心。
“你说过你爱我,此生不渝。”
小村妇无辜眨眼:“我何时说过?”
少年眉头紧锁,在他还是莫越辞时,她说与司徒烨的。
莫越辞是他,司徒烨是他,可他竟为小村妇对司徒烨的爱意,醋疯了!
她说要逃,他便将她退路斩尽。
什么狗屁无情道,他不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