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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怀疑智商
副导演深吸一口气，试图和她谈判。
“陆向晚，你听我解释，我又没对她做什么，没必要闹的这么难看吧。”
他满脸堆笑，说话间还拼命给孙婷婷眼神暗示，让她替自己说两句话。
“孙婷婷，你跟她说，我没对你怎么样吧？就摸了你两下而已，又少不了一块肉。”
说完，他见陆向晚的脸色愈发冷了，急忙又说道：“要不这样，我给她加戏，不，换角色，女四怎么样？刚好在剧里是你的亲妹妹，那个角色戏份也不少。”
陆向晚：“滚。”
副导演脸色阴沉下来，他咬牙道：“陆向晚，别以为你是女主就能在组里横着走，我滚不滚还轮不到你说了算。我可是给这部剧投了五百万，你的片酬里还有我的一份钱呢。”
陆向晚皱起了眉。
孙婷婷在背后扯了扯她的衣袖，小声说道：“晚晚姐，要不，要不算了吧……他也没对我做什么……你不用为了我得罪他……”
陆向晚：“闭嘴。”
孙婷婷害怕的闭上嘴巴。
见状，副导演稍微放宽了心，他重新露出得意的笑，“陆向晚，你是个识趣的聪明人，我就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这次的事算我欠你个人情，你的下部剧我可以投……”
陆向晚：“我说让你闭嘴，没听见吗？”
陆向晚：“五百万是吗？我出双倍，这部剧我投了，带着你的钱，立刻滚。别让我在组里看见你，否则所有人都会知道你骚扰剧组女演员的光辉事迹。”
陆向晚说到做到，立刻去找导演投了一千万，那个副导演也被踢出了组。
那件事之后，孙婷婷就缠上了她。
小姑娘当时才刚成年，人又生的娇小可爱，整天跟在身高腿长的陆向晚身边晚晚姐长晚晚姐短的叫，像一个小跟班，只要有机会就凑过来给她端茶倒水，不少人都把她当成陆向晚的助理了。
陆向晚嫌烦，每次都不搭理她。
开除副导演后，导演还特地问了她这个新上任的金主爸爸，要不要给孙婷婷换角色或者加戏，陆向晚直接拒绝了。
不仅拒绝，她还跟孙婷婷直说了这件事，让她少缠着自己。
言外之意是自己不会为她提供任何人脉资源上的便利。
“我救你只是随手的事，当作日行一善了。但是演戏这条路，你能拿到什么角色是你的事，和我没关系，我不会帮你。”陆向晚当时对她说道。
“我知道，晚晚姐，我会努力赶上你的！希望我们下次还能一起拍戏！对了，我可以拥有一个姐姐微信好友位吗？我不会骚扰你的。”小姑娘对她的话毫不在意，红着脸羞涩道。
陆向晚：“……”
加上好友之后，孙婷婷确实没怎么骚扰她，也就是在她每次有作品上线或者微博更新时，都发信息疯狂夸她。
微信夸完还不够，还要上微博大号再夸一遍，被陆向晚的粉丝骂她蹭热度也不改。
被她烦的次数多了，陆向晚偶尔也会回几句，也逐渐习惯每次线下见面，孙婷婷都会凑过来黏着她。
时间一长，两个人之间也多了几分亲近，孙婷婷算是她在圈里为数不多亲近的人了。
后来她拍了几部古偶小甜剧火了，渐渐有了名气，现在也是当红小花了。
说起来，两人也确实很久没见了。
孙婷婷擅长古装仙侠爱情小甜剧，陆向晚拍的多是悬疑或是正剧，她平时又不参加活动综艺，不刻意约的话，两人平时也没机会碰面。
上次见面还是她拍上部戏时，孙婷婷乔装打扮去探班。
……
直接无视了原地刚才还和自己聊天的官配男主宋修，孙婷婷亲亲热热的挨着陆向晚坐下。
“晚晚姐，你怎么突然会愿意接爱情剧啊？可惜我签的早，不然早知道你要来，我就把女主让给你演了！”孙婷婷懊恼道。
陆向晚：“欠导演人情，顺便磨练一下短板。”
她想象了一下自己扮演活泼可爱型女主的画面，脸色扭曲了一瞬。
“不了，我只想演这个女二，女主不适合我，给我女主我就退组。”
孙婷婷：……
“好吧，人家只是觉得女主是一番，不想让姐姐给我作配嘛。”
“对了姐姐，前几天网上的事气死我了！他们都说宋修的微博是你干的，因为你不想配合他炒cp，所以就找人黑他号发那篇澄清。”她气呼呼道，说完还扭头看了一眼宋修。
方才她和宋修聊天的时候，故意聊到前几天的事情，从宋修的反应能看出来，那篇盗号者发的澄清微博说的多半是真的。
正在假装看剧本掩盖尴尬的宋修：？
她们两个到底在讨论什么？
孙婷婷刚才不还对他笑眼盈盈的吗，怎么突然眼里喷火的看着自己？
陆向晚：“不是我。”
“我当然知道不是你呀，肯定是姐姐的某位技术高超的脑残粉干的！”孙婷婷笃定道。
陆向晚：……
她们为什么都这么觉得？只有她觉得，那人干出这种事是因为特别恨自己吗？
黑到深处自然粉？
还是粉到深处自然黑？
“不过这样也好，现在嗑你们两个的人都少了很多呢！”她开心道。
“大家都去嗑我和宋修的官配cp，还有我和你的芦笋cp了！虽然我们两个的cp粉还是很少……”
陆向晚：……
她到底在失落什么啊？谁会在言情剧里嗑女主和女二这种冷门又邪门的cp啊？
孙婷婷：“不过没关系！姐姐就适合独美！！！我受不了姐姐有cp，包括我也不行，感觉姐姐和谁都不搭。不，应该说，没有人和姐姐站在一起看起来能显得很般配。”
陆向晚好笑，“这在咒我单身一辈子吗？”
她竟然还是自己的毒唯，真是一点都不意外。
“不，不是。”孙婷婷也意识到自己的话有歧义，她连忙慌乱的摆手。
“姐姐，那个我的意思是……就是感觉姐姐自己就很完美了，要是和别人在一起，总觉得有点别扭。”
“嗯。”
没有继续逗小姑娘，她道，“我确实没有任何恋爱的打算，也想象不出来我会爱上什么人。所以……”
孙婷婷忍不住紧张起来，“所以……？”
她忍不住想，难道姐姐想说，她其实是无性恋？
陆向晚严肃道，“所以，这部剧恐怕很不好拍，尤其是我的戏份，我记得你和我的对手戏不少，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孙婷婷：“…………”
一天很快过去，为了让陆向晚找找状态，导演没有安排陆向晚的戏，而是让她站在旁边看孙婷婷和宋修演。
不得不说，不亏都是专攻爱情剧的，就算两个人之前没合作过，私下也不熟，还是很快就都进入了状态。
陆向晚观摩的很认真，看孙婷婷为了表达情绪设计的各种细腻生动的小表情小动作，感觉自己学到不少。
结束以后她回家试了一下，发现自己在这方面，果然还是和以前一样。
眼睛会了，身体一丁点没会。
……
对着镜子练了半天表情，陆向晚感觉自己脸都要僵了。
算了，工作太痛苦，生活不易。
还是先玩会儿游戏吧。
洗完澡上床，她登陆游戏，看见小人正在看那本宝宝绘本。
“好看吗？”陆向晚问道。
屏幕太小，画面的精细度不够，她只能看见宝宝绘本的封面是个公主裙小女孩。
至于内页，就算江宴把书摊在桌上翻开，她也看不清楚具体画了什么。
收到提示，江宴马上把书丢到一边，激动的跑到门边凑过来贴近它。
【姐姐你来了？一点都不好看，我都看不懂这书画的是什么。】它控诉道。
陆向晚沉默了。
它看不懂？
可是，那书明明叫一岁宝宝绘本啊，按理说内容小孩子都能看懂。
难道说……
江宴其实……
是个傻子？
她心情沉重的开口，“……你真的看不懂吗？”
【是啊，书上连个字都没有，画的也是莫名其妙的内容，都不知道想表达什……】江宴习惯性的做出委屈脸。
说到一半，它隐约意识到了什么，表情一下变了。
【姐姐，你别误会，这个书不是正常的宝宝绘本！所以我才看不懂的！】
它说完就立马跑到桌前蹲下身捡起刚刚被它丢到地上的书，然后又跑回来，把书翻开贴近屏幕。
【姐姐你看，这本书画的内容真的很奇怪！】它努力证明自己的智商。
屏幕那边，陆向晚看着书上的一大团马赛克，词穷了。
真是见鬼的马赛克。
“不用了，我看不见。”
她说道。
江宴：……
陆向晚：……
江宴泄气的放下手，书也随之滑落到地上，它慢慢的蹲下去，却不是为了捡书，而是伸手抱住了自己的膝盖，把头埋在大腿上。
一片乌云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悬浮在它头顶上。
陆向晚：……
完了，它好像自闭了。
“江宴？”
“我没有觉得你傻。”
“我是真的看不见，书上有马赛克。”
陆向晚说了几句，小人都没反应。
她抿起唇，不知道该怎么哄。
昨晚放在桌上的糖葫芦也不见了，应该被小人吃掉了。
等等，糖葫芦。
有办法了。
她看了眼时间，然后沉默下来。
半分钟过去，江宴悄悄抬起头，头顶冒出一个气泡。
【姐姐，你生气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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