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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大公子
蒋嵩年在屋里坐了整整一个时辰,天色灰暗了才起身离开,也不知道他一个人在想些什么。他坐了一个时辰,红姨在旁边站了一个时辰。兴许是站的累了,此时肚子里叽里咕噜乱叫。她等了一会儿,仍不见有人来送饭,便走出院门自行去大院厨房寻找吃食。
大院厨房里下人们正围坐在一起清洗杯盘碗盏,说话声老远就能听见。
“那边后院来人了。”“听说长的还挺俊。”“可不是,那身段一扭一扭的。”“大房里的九儿已经遭罪了。”“哟,这么快就生气了。”“谁敢给那位气受啊。”“保不准,以后的事谁说的清。”
红姨在拐角处停下脚步,生怕自己一脚踏进是非之地。饿肚子事小,被人指指点点事大。她决定回房休息,关起门来远离这些是是非非。正闷头走路,假山后窜出来一个人挡住她的去路,她差点惊叫出声。定睛一看,小刘递过来两张大饼。“没吃饭?拿去吃。”
“你怎么……”红姨不解。小刘怎么还在蒋家逗留,又从哪里得来两张大饼。
“我在蒋家找了份差事。”小刘道。
“差事?”红姨接过大饼问。
“砍柴烧水拉货,什么都干。”小刘笑道:“管吃管住一个月一两银子,比在陆家强多了。”
红姨点头,心想是比在陆家强,也比我强多了,至少你来去自由。小刘仿佛能猜透她的心思,不再提自己的乐事,叮嘱她保重身体后回厨房干活去了。红姨捧着两张大饼回到住处,见门口站着一位侍女,忙迎上去问候。
“这是大公子命奴婢送来的吃食,姑娘请慢用。” 侍女朝屋里指了指,便自顾自走了。
红姨看着桌上的五碟饭菜,眼眶竟然有些湿润。从小到大,即便是在陆夭身边伺候时,她也没有独享过这么丰盛的食物,而且还是主人亲自吩咐送来的。她备感受宠若惊,可是却没有伸手拿筷子,而是就着凉水啃起手中的大饼来。
翌日中午,红姨听见院门外一阵吵嚷,刚想出门查看,却见蒋龟年满头大汗的冲进来。她吓得正想往回跑,被蒋龟年唤住:“你让开,物件来了。”
蒋龟年对他大哥的话是言听计从,一早上就将整套家具置办妥当。这会儿子亲自差人将桌椅板凳搬了来,他让伙计把屋里的旧家具通通扔出去,将新买来的红木桌椅摆在原来的位置,又让人把橱柜填的满满当当,各种花瓶摆件一应俱全,还将一扇四面雕花大屏风摆在床榻前。他在屋里东转转西瞧瞧,总觉得哪里不满意,派人去花圃剪了几支新发的红梅插入花瓶后,这才满意的直点头。他抹掉额头的汗水,看都不看红姨一眼,拔腿就走。
红姨纳闷,昨日还油嘴滑舌动手动脚的人,今日怎得像是换了一个人。直到傍晚大公子踏进屋门时她才明白。蒋嵩年刚进屋就左右环顾,不停打量屋里的每一件物品。他一言不发的看完蒋龟年放置的物品,走到屏风前才终于点头表示认可。昨日来送饭的侍女又来了,将六盘小菜、两碗饭及两副碗筷放上桌后,轻手轻脚的退出门。红姨见此情状心里发憷却不敢问。大公子落座,刚拿起筷子准备夹菜时朝她瞥了一眼。“坐下一起吃。”
红姨愣了愣,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蒋嵩年露出不快的神情:“你忘了我昨天说的规矩了?”
红姨怎敢忘记,连忙在桌边坐下,拿起筷子等着他发话。蒋嵩年夹起一块豆腐放进她碗里:“豆腐寓意清清白白,吃了它以后就得重新做人。入了蒋府就是蒋家的人,从此以后你要心向蒋家。”
“是。”红姨夹起豆腐放进嘴里。
蒋嵩年又夹了几样小菜,看着红姨一一吃下去。他满意的点头:“明日会有人来给你量衣,你穿的像个丫头,传出去丢我的脸面。”
“是。”红姨点头。
见她乖巧的像只家养的猫咪,蒋嵩年心里很是受用。他在乙齐郡主面前谨小慎微,即便两人同房时都不敢怠慢,生怕郡主一不高兴跑去圣上那里说自己的不是。他终日在外小心谨慎,在父亲面前唯唯诺诺,在弟弟和下人们面前又要装出一副老成的模样才能显出自己的威严。可日日绷紧的神经总是需要放松的,在昨晚看见红姨的那一刻起,他仿佛一瞬间卸下了所有担子,独自安坐的一个时辰里没有纷繁嘈杂,没有郡主的聒噪,没有世俗的捆绑让他倍感轻松自在。故今日特地命人将饭菜摆在此处,他没想到多年惴惴不安的心绪,终于在自家的某个角落得到纾解。
此后一连几日,蒋嵩年都是傍晚来,用完饭后翩然离去。红姨去大院厨房取餐时,听下人们私语。“大公子每日去她屋里用饭,这丫头有福了。”“有什么用,还不是要回郡主那里。”“你看她身上的布料。”“怎么了,不就是缎子嘛。”“你懂什么,这缎子你怎么不穿?”“我穿?我哪有钱买这个,等等,你是说……”“哟,这丫头命好。下辈子我也投个好胎。”
红姨东一耳朵,西一耳朵的听了几嘴,回屋的路上怎么也琢磨不清她们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她回到屋里时,蒋嵩年已经坐在桌边等候了,她见状马上将饭菜和碗筷摆好,坐在一旁默默的吃起来。只是这次有些不同,蒋嵩年吃完没有拔腿就走,而是打量起她身上的衣服来。红姨被他瞧的不自在,默默收拾好碗筷,抹干净桌子,像前几日一样拧一把湿毛巾给他擦脸。
“去沏一壶茶来。”蒋嵩年道:“不出半个时辰要下雨了。”
红姨点头,走去厨房要来一壶热茶。心里疑惑,大公子今日是遇上什么事了,这几日晴空万里,好端端的怎会下雨。她将茶端给蒋嵩年,站在他身旁伺候,随着他的目光望向门外空旷的院落,发现影壁上雕刻的山水灰暗难辨。
一壶茶喝完,蒋嵩年仿佛终于回过神来,开口道:“关门。”
红姨一惊,关门是什么意思。难道他要在此留宿。她疑惑的望向蒋嵩年,对上他正看向自己的双眼,不禁吓得浑身哆嗦,立马跪在地上磕头。
蒋嵩年看她胆怯的模样觉得颇为有趣,笑道:“原来你喜欢开着门。无妨,那便开着吧。”
红姨求饶道:“公子,我只是一个丫头,从未想过攀高枝。您是天上的太阳,不是我能配得上的。”
“你还想配得上我?”蒋嵩年冷冷的目光射向她:“把衣服脱了。”
“公子,求你放过奴婢。求求你。”红姨不停磕头。没想到,下一秒就被扯了起来。
蒋嵩年将她一把抱起,重重的扔在床榻上,疯狂的撕扯她的衣物。“我说过别让我说第二遍。”
大雨倾盆而下,噼里啪啦砸向后院的每一个角落,雨水随着敞开的大门洒落进来。雷声滚滚,仿佛在头顶炸响一串火花。蒋嵩年听着大自然的雷声雨声越发激动。这一晚,床榻被摇的吱嘎乱响。可是没有人踏进后院一步,也没有人听见红姨的哭喊。任凭她拼命摇头反抗,任凭她手脚乱踹拼命发出声音,可是从被塞满衣物的嘴里传出来的只有轻微的呜咽声。这声音轻的仿若一缕飘浮的尘烟,掩盖在蒋嵩年浓重的喘息声里。蒋嵩年仿佛被释放的千年困兽,不知疲倦的一次次占有她。身下诱人的躯体不停反抗,扭动着的酮体刺激着他囚禁已久的灵魂,他疯狂的攻占未知的领地,在这块青涩的版图上竟然体会到前所未有的满足。他双眼充血,像一只发情的雄狮,将母狮牢牢的掌控在自己的手心里。他忍不住怒吼一声,抱住红姨止不住的颤抖。
红姨反抗无果,筋疲力尽之后,终于放弃了最后一丝希望。她手脚酸软,像条死鱼一样任人摆布。她感到无数双手压在自己每一寸肌肤上,她感到自己的灵魂飘向了天空。
次日,正午耀目的阳光穿过屏风的镂空照射在红姨身上。她躺在床上不愿动弹,透过屏风依稀看见大门仍然敞开着,地上湿了一大片。正如大公子所言,即便到了这个时辰,后院仍是无人踏进一步。她躺了一整日,没有吃饭没有喝水,她想就这样躺到天荒地老。她时而清醒,时而昏沉,她望着屏风上戏耍玩乐的小人,忽然想起自己无人陪伴的童年,终于忍不住大哭起来。当她哭完,睁开眼睛想起床时,赫然发现床前站着一个让她惊恐一夜的人——大公子。
惊呼声尚未发出,瞬间就被封住了嘴。蒋嵩年见她通体莹亮,又哭的楚楚可怜,竟然比昨晚的她更加让人心动,他二话不说吻了上去。这是自昨晚疯狂以来的第一个吻,他一如昨晚的霸道凶猛,一点不留回旋的余地。红姨被突如其来的吻震惊了,反应过来时已来不及反抗。光天化日之下,她再一次成为大公子的俘虏。她委屈懊恼,她无地自容,她像一只待宰的鸡随时随地等待着被处理。
蒋嵩年恰恰相反,他兴奋,他雀跃,他知道自己绝不是别人口中的软蛋,他是一只九天翱翔的雄鹰。要不是乙齐郡主阻碍了他的冲锋,他早就儿女成群了。这些年处处被郡主的气势压着,他隐忍难熬。老天终于可怜他,给他送来这么一个尤物。一个丫头算什么,义女又算的了什么。他不在乎,她能让他感觉自己无比强壮,感觉自己无所不能。在他眼里,她是天女下凡,她能带他直冲九天之上,她能让他体会作为男人的乐趣。她是如此可人,如此让人爱不释手。
她真是一件好玩意。
他笑出了声。震颤的神经带动红姨一起痉挛,蒋嵩年越看她越喜欢,在他手里,红姨像一只任他随意摆弄的布娃娃,可爱又美丽,美丽到让人移不开眼。
“真美。”蒋嵩年在她耳边一遍遍重复:“你真美。”
红姨的眼泪哭干了,她在赞美声中昏厥过去。蒋嵩年不愿放过她,怎么高兴怎么来。他仿佛在红姨身上找到了无穷无尽的乐趣。
后院门外。
艳儿扶着浑身颤抖的乙齐郡主小声安慰:“主子,奴婢扶您回去休息。您何苦在此折磨自己。”
乙齐郡主手里的绣花丝巾被搅得稀烂,她咬牙切齿道:“他竟敢如此对我。”
“走吧,主子。”艳儿左顾右盼:“被人瞧见了不好。”
乙齐郡主瞪一眼院内,被影壁挡住的视线仿佛能穿墙而过看见屋内正在上演的缠斗。她收敛怒气,撑着艳儿的手臂慢慢离开院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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