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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章
万圣节的时候,发生了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费尔奇那只叫洛丽丝夫人的猫不知道被谁石化了,摇摇晃晃地倒挂在一条走廊里,火把的支架上。它看起来很惊恐,眼睛瞪得大大的。
更可怕的是,哈利又听见了那恐怖的声音,在嘈杂的万圣节宴会厅里。哈利和泰瑞,还有德拉科和他的新朋友布雷斯·扎比尼因为觉得人群中央太吵,于是找了个安静一点的角落一边吃喝一边聊天。泰瑞和扎比尼几乎在几句话之间就聊了起来,他们在讨论一本悬疑小说的绝妙设计,说的都是实话,但改变了叙述顺序,于是与事实大相径庭。
德拉科听得津津有味,刚准备说什么,哈利忽然抓住了他的手臂,脸色格外难看。
“怎么了?”他莫名其妙地看着哈利。哈利另一只手竖在嘴唇上,似乎正在仔细听着什么,紧张地“嘘”了一声。
德拉科闭嘴了。但哈利攥着他的手很紧,甚至有些颤抖。哈利侧耳听了半晌,忽然拔腿向外走去。
“喂!哈利?”他大概忘了自己手里还拽着一个人,德拉科被强行拽走,不知所措地喊他,“你干什么去?”
“我又听见那个声音了。”哈利不用问就知道他们都没听见,不然不会是这个茫然无知的反应,“杀……全部杀了……撕裂……到时间了……什么的。”
“什么?”德拉科立刻反应过来,“你又听见那个声音了?”
“对。”哈利拉着他,在走廊里狂奔,“我听见那个声音似乎在动,但我找不到他在哪儿,天花板或者墙里?”
“会不会是个鬼魂?”德拉科跟上他的脚步,“但说真的,就算是鬼魂,说话也应该我们都能听见吧?”
“不知道……但我觉得那个声音是真的要杀人了。”哈利严肃地说,“我得去阻止他。”
“可——好吧。”德拉科原本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说出口,他跟着哈利跑上楼梯,一口气冲到了三楼,跑进了一条空荡的走廊,然后倏然止步。
德拉科喘着粗气,眼睛瞪大了:“哦,天哪!”
前面的地上有一大滩水,波光粼粼的。旁边是一间盥洗室,里面幽幽地传出一个女孩的歌声。一排蜘蛛从水边爬过去,爬上墙壁,从窗户的缝隙爬了出去。另一边墙上写了歪歪扭扭地写了几行字,在火把的光照下勉强可见。
“密室被打开了。与继承人为敌者,警惕。”
哈利眯起眼,轻轻地念出来。德拉科忽然拽了他一下:“哈利,那是什么?挂在火把下面那个……”
是洛丽塔夫人。费尔奇的那只猫。
他们呆愣愣地站在这个转角,直到忽然传来了喧闹的声音,还有学生们杂乱的脚步声。大概是宴会终于结束了,大家都要回去了。
走在最前面的人看见了站在这里的哈利和德拉科,听起来很高兴地打了个招呼:“哈利!你竟然走得这么快!在这儿等我们吗?”
他们走上来,然后和哈利一起傻在了原地。人群一下子安静了。
“怎么回事?怎么都堵在这里?”人群后面,有人高声问。
是费尔奇,大概是发现人们都停在这里不动了,他从后面挤过来,骂道:“学生们!不要堵着路!”
于是人群为他让开了一条路。很难说大家的想法都是什么,但挂在那儿的毕竟是他的猫,总得让费尔奇去看看。他们安静地让费尔奇过去。
看清前面发生了什么的费尔奇果然崩溃地尖叫起来:“我的猫!我的猫!”他惊恐地抓着自己的脸,目眦欲裂地转过身,指着学生们暴跳如雷:“是谁干的?!谁?谁杀了我的猫!”
学生们都沉默着,没有人敢出声。
邓布利多赶到了,后面还跟着许多老师。他把洛丽丝夫人从火把上解救下来,细细检查了一下,对费尔奇说:“跟我来吧,费尔奇。”
洛哈特立刻从老师中站出来:“我的办公室离这儿最近,校长。就在楼上,你们可以—— ’’
“谢谢你,吉德罗。”邓布利多说。然后他带着洛丽丝夫人率先走了,洛哈特神气地跟在邓布利多身后,斯内普和麦格也跟了上去。
人群被疏散了,大家不得不绕开这条走廊,从其他方向回自己学园的休息室。拉文克劳和斯莱特林在几乎相反的方向,但在临分开之前,德拉科犹犹豫豫地对哈利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
“你看到那些字了吧?”他说,“你……小心一点。”
“什么?”哈利问,但他们很快就被人流冲散了。
第二天,知道这件事的罗恩痛心疾首地谴责哈利为什么想不起来叫上自己。洛丽丝夫人并没有死,只是被石化了,这让大家的心稍微落下来一点。但斯普劳特教授草药园里的曼德拉草还在生长,没办法治疗洛丽丝夫人,它只能躺在医疗翼。费尔奇每天都去看它,然后更加暴躁严厉地巡视,学生们只要稍微招惹到他一点就会被费尔奇暴跳如雷地抓住。就连附近那间盥洗室里的鬼魂,哭泣的桃金娘都被费尔奇骂了好几回,她哭得更凶了。
“那会儿太着急了,而且你离我很远诶。”哈利冤枉得很。
罗恩立刻斩钉截铁地表示:“我以后一定要对你寸步不离,坚决不能再让德拉科抢占先机了!”
德拉科简直无妄之灾:“这福气给你吧,我可不要。”
“对了。”哈利立刻想起来,“德拉科你昨天为什么叫我小心一点?”
德拉科顿了一下,然后才说:“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这只是个传说。密室的传说。”
“众所周知,斯莱特林学院是霍格沃茨唯一一个比较看重血统的学院,因为当年霍格沃茨的创始人之一萨拉查·斯莱特林认为只有巫师家庭出身的巫师才配学习魔法,但其他几个人——戈德里克·格兰芬多,罗伊纳·拉文克劳和赫尔加·赫奇帕奇都认为只要是显露出魔法天分的年轻人都应该被好好培养,于是他们产生了分歧。当然,并没有神秘人宣扬的那么过分,只招收纯血,毕竟斯莱特林也有混血巫师,你们都知道。但是传说,斯莱特林曾经建造了一个密室,密室里有一个很神秘很恐怖的东西,只有斯莱特林的继承人能够打开密室,把那东西放出来,净化校园,清除掉那些不配学习魔法的人。”
其他几个人都是头一次听说这个故事,不免听得入了迷,这时候德拉科的语气突然一转:“而上一个自称斯莱特林继承人的是谁,我猜你们一定都听说过,那就是……”
“伏地魔?”哈利和赫敏一起说。
“喂!”德拉科、罗恩和泰瑞一起打了个颤,不满地叫道。
“哦好吧,神秘人。”哈利不大愿意地改口,“那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亏你还是个拉文克劳呢!”罗恩说,“很显然,谁是神秘人的敌人?谁才一岁多的时候就击败了他?”
“……”哈利无言以对,“你的意思是,‘与继承人为敌者’,说的是我?”
“不然还能有谁?”德拉科说,“总不能你是继承人吧?”
“也没准呢。”哈利半开玩笑地说,“当时分院帽还挺想把我分去斯莱特林的。”
“你为什么不答应!”德拉科头一次听说这事,“这样我们就是一个学院的了!”
哈利好笑地看了他一眼:“拜托,就你一年级那个鬼样子,谁想和你一个学院啊?”
德拉科:“……”烦死了!
“不过倒可以根据这个思路往下推,”泰瑞说,“那个奇怪的声音只有哈利能听见,墙上写的字说密室被打开了,所以哈利听到的是密室里那个东西的声音?是个活物?我们至少有调查方向了。”
这时,赫敏忽然说话了:“等等,如果说密室已经被打开了,难道说那个神秘人……”
他们面面相觑,鸦雀无声。
万圣节后不久就是第一场魁地奇比赛,拉文克劳对战赫奇帕奇。那天没什么事,于是哈利来自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朋友们都来看了。
这天天气不太好,至少对哈利来说。打到中途的时候下起了雨,哈利的眼镜上全是雨滴,非常影响视线。并且为了比赛安全,他们的魔杖都被妥善安置在了更衣室,所以他也没办法用个咒语什么的。哈利眯起眼睛努力地寻找那些鬼飞球,作为追球手,他的职责就是把那些鬼飞球扔进对方的铁环里得分。
忽然有什么从他头顶呼啸而过——是一颗游走球,它差一点就击中了哈利的脑袋。拉文克劳的另一位追球手、队长珊迪·怀特*立刻大叫起来:“约翰!埃迪!你们两个在干什么!”
约翰·凯德尔*和埃迪·卡米切尔*立刻道着歉去追那个游走球。他们两个刚刚才把游走球打向赫奇帕奇的方向,但不知道为什么它又飞到了哈利身边,另外一个还在赫奇帕奇的守门员附近没怎么动过。
这时候忽然传来一阵欢呼——罗杰·戴维斯*将鬼飞球投进了铁环,获得了首个十分。哈利顿时有点着急,但当他刚准备向上飞去时,游走球又向他冲了过来!
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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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珊迪·怀特,原创的拉文克劳追球手+魁地奇队长,六年级。
2:约翰·凯德尔,原创的拉文克劳击球手,五年级。
3:埃迪·卡米切尔,出现在《凤凰社》中:“拉文克劳的六年级学生埃迪·卡米切尔想卖给哈利和罗恩一瓶巴费醒脑剂,他们俩对此很感兴趣。埃迪信誓旦旦地说,自己去年夏天在O.w.Ls考试中获得了九个“优秀”,全都是靠了这个,而且整整一品脱只要价十二个加隆。”这里私设为三年级(比主角团高一年级)的拉文克劳击球手。
4:罗杰·戴维斯,第一次出场在《阿兹卡班的囚徒》,作为拉文克劳魁地奇队长(追球手)跟伍德握手。《火焰杯》中是芙蓉的舞伴。《凤凰社》在哈秋分手后和秋张约会。《混血王子》中没有查到。考虑到哈利是在五年级开始做魁地奇队长,所以推测罗杰应该比哈利高一年级,《混血王子》的时候正好毕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