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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囚心亦囚
凌云霜的视线落在瓷瓶上,眸色瞬间变得阴沉。
她明白了一切,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为了秦家,你连自己都可以出卖?”
秦清漓的身体微微一颤,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蠕动的嘴唇开口道:“我没有退路了。求你成全我。”
“成全你什么?”凌云霜冷笑一声猛地站起身,大步走到她面前。
凌云霜俯下身,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着自己。
她的眼神骤然变得凌厉万分。
“秦清漓,你以为这样,就能绑住我?”她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
秦清漓闭上眼,一行清泪滑落:“我只是想活下去也想让你别再这么厌烦我。”
房间里陷入了令人窒息的沉默。
突然,凌云霜猛地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力道之大让她惊呼一声。
她低下头,在她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冷冷地吐出一句:“如你所愿。”
烛火摇曳,映照着房间里纠缠的影子。
门被“砰”地一声关上。
凌云霜的动作带着一种近乎粗暴的占有和惩罚意味。
她似乎要用这种方式,将所有的猜忌和屈辱都发泄出来。
“记住,这是你求我的。”凌云霜的声音在她耳边冰冷地响起。
秦清漓咬紧牙关,承受着这一切。
疼痛如潮水般一波波袭来,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她的手指死死抓着她的衣襟,泪水无声地滑落。
不知过了多久,一切终于归于平静。
凌云霜背对着她,站在窗前,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
秦清漓蜷缩在床榻内侧,衣衫凌乱,眸中空洞无物。
身体的疼痛和心中的屈辱交织在一起,让她几乎麻木。
凌云霜侧目,冷冷地看了一眼床榻上的秦清漓。
她的眸光如同利刃,秦清漓被这目光看得一怔,下意识地将自己蜷缩得更紧。
凌云霜心中暗道:
今日强行占有她,就是为了给她一个教训。
她虽为女子,可常年习武,体魄强健,臂力惊人。
与秦清漓同房,她那副柔弱的身子,自然是受不住的。
凌云霜转过身,伸手扯开秦清漓搭在自己手臂上的手。
秦清漓下意识地想缩手,却被她轻易按住手腕。
凌云霜低下头,目光冰冷地在她的手臂内侧一扫而过。
那枚代表着贞洁的守宫砂,确实已经消失不见。
她夺走了秦清漓的初夜。
床榻上,那一抹刺目的殷红,像一朵盛开在雪地里的梅花,触目惊心。
凌云霜冷冽的眼神颤动了一下,可很快又恢复了冰冷的漠然。
“现在,你彻底成了我的女人,秦清漓。”她在心底冷冷地说。
秦清漓似乎感受到了她的目光,艰难地抬起手,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
她想抓住凌云霜的手臂,声音微弱道:“妻君……再多陪我一会儿,好不好?”
她的眸中满是乞求,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般滑落。
“你还想做什么?”凌云霜猛地甩开她的手,力道之大让秦清漓闷哼一声。
“秦清漓,这些把戏都是秦牧教你的?”
她的声音冰冷刺骨。
“不是的……”秦清漓急忙摇头,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
“妻君,清漓是真心想跟你好好相处,做你的妻子……”
凌云霜不再言语,她背过身去,头也不回地出了房。
她出门之际,冷漠地叫了外面候着的丫鬟:“给夫人去弄些热水。”
“是,将军。”丫鬟听着赶忙应下,低垂着头,不敢多看一眼。
随后,凌云霜下令,将秦清漓的活动范围限制在她自己的院落内,变相软禁。
“夫人身子弱,需要静养。”她是这样对外宣布的。
秦清漓心里清楚,这不过是将她彻底排除在凌云霜生活之外的借口。
她吩咐所有下人:“无我的命令,不得与夫人过多交流,不得回应她任何超出基本生活以外的需求。”
命令如山,迅速传遍了整个困凤邸。
自此,秦清漓的每日膳食依旧精致,衣物依旧华美,整个院落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送饭的下人如同哑巴,放下食盒便匆匆离去,连看都不敢看她一眼。
她如今仿佛生活在一个华丽而冰冷的真空里。
她试图看书,可翻开书页,里面却是一片空白。
她想弹琴,可拨动琴弦,发出的却是“嘣”的一声脆响。
琴弦早已悄然断了。
她想写字,可墨砚里的墨汁早已干涸。
次次尝试,都像是在提醒她:
你被剥夺了一切。
秦清漓坐在窗前,望着四四方方的天空,感觉自己就像这只真正的困凤,被拔去了羽毛,圈禁在无声的牢笼中。
凌云霜给予她的,不是□□上的惩罚,是更残酷的精神折磨。
夜深了,困凤邸万籁俱寂。
秦清漓抱膝坐在窗前,窗外月光如水,洒在她苍白的脸上。
她的眸间布满了血丝,神情呆滞。
此刻远处,隐约传来一阵沉稳有力的脚步声。
是凌云霜。
她在巡视府邸。
脚步声由远及近,又渐渐远去。
脚步声的远去一声声都像踩在秦清漓的心尖。
她伸出手,仿佛想抓住什么,可最终只能无力地垂下。
“凌云霜……”她轻声呼唤。
“你是永远不可能向我靠近了,是吗?”
泪水再次模糊了她的双眼,她将脸深深埋进膝盖,低声啜泣起来。
与此同时,困凤邸的书房内。
她现在封住了这位秦相的女儿,凌云霜的下一步,便是清理内患。
她早已察觉女帝安插的地听。
那些隐藏在暗处的眼睛和耳朵,让她如芒在背。
“韩章。”她沉声唤道。
“末将在。”韩章推门而入,抱拳行礼。
“韩章,你去,在那些地听上做些手脚。”凌云霜的眼中闪过一丝凌厉的眸光。
“我不希望再听到任何不必要的声音。”
“遵命!”韩章领命后,立刻退下。
他行事一向谨慎,不露声色地在困凤邸安插的眼线之中,加入了凌家军的自己人,并巧妙地对地听进行了处理。
有些被悄然移走,有些则被做了手脚,传出的消息真假难辨。
凌云霜这才松了口气。
现下已经把秦清漓禁足,她想出府见秦牧是不可能的。
困凤邸的内忧外患,暂时得到了缓解。
这不过是暂时的平静。
真正的风暴,还在后面。
困凤邸的清晨,总是笼罩着一层薄雾。
凌云霜早早起身,换上朝服,直奔朝堂。
她如今是兵枢院的执掌者,肩上的担子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重。
午后,她并未返回困凤邸,而是转道去了凌府的书房。
她不想回困凤邸,不想看见那个女人,秦清漓。
然而,为了不让女帝起疑,她只能在夜深人静时,悄悄返回困凤邸,宿在那间清冷的偏房。
困凤邸主院的灯,她一次也没再让它为自己亮过。
这一日,凌云霜正在凌府书房处理兵枢院的紧急公务。
案几上摊开的军阵图密密麻麻,她的眉头紧锁,手中狼毫笔疾走如飞。
“长姐。”凌枫月轻快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她命人将茶点吃食端进来,摆放在案几。
精致的桂花糕散发着甜香,上好的龙井冒着氤氲热气。
凌枫月嘴角上扬,带着一丝揶揄的笑意:“长姐,你这次跟嫂嫂闹矛盾的事儿,朝廷里可都知道了。你这样对秦小姐,怕是不太好吧。”
凌云霜闻言,抬起头,目光如寒星般锐利地扫向她:“枫月,你怎的想来跟一个仇人之女来求情了?”
凌枫月轻轻摇头,收起了笑意,认真地说道:“我已听说嫂嫂之前帮你解决公务的燃眉之急,看得出她的立场偏在你这边。”
“呵。”凌云霜发出一声冷笑,手中的狼毫笔几乎要被她捏碎。
“你信吗?枫月?那都是为了接近我。我质问她,她说不知。”
凌枫月看着她,眼中快速闪过一丝担忧:“长姐,你发几天火生够气就得了。秦相那边问责起来,可要闹到女帝那里去了。”
凌云霜将手中的公文本“啪”地一声合上,语气冰冷道:“我就是要她看清楚,谁是她的妻君,她这辈子都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一个仇人之女。”
她的话语像一把锋利的刀,将她内心深处的恨意都暴露无遗。
凌枫月张了张嘴,最终只是叹了口气。
长姐一旦决定的事情,十匹马都拉不回来。
短暂的沉默后,凌枫月将话题引向了更重要的事情:“长姐,最近兵枢院那边,可有什么新的消息?”
凌云霜的眼神立刻变得凌厉起来,她将一份封着火漆的密报推到凌枫月面前:“你看看这个。”
凌枫月接过,快速浏览一遍,脸色也变得凝重:“竟有此事?那我们必须尽快做准备。”
“嗯。”凌云霜点头。
“我让你抓紧训练羽林军,就是为了应对这种情况。”
她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凌府庭院中那棵高大的银杏树。
凌云霜目光深邃,开口:“朝堂之上,风谲云诡。我们必须做好万全准备,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凌枫月重重点头:“请长姐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她将密报收好,转身准备离去,走到门口时,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依旧站在窗前的凌云霜。
长姐外表看似坚强,但内心深处,也有着不为人知的痛苦和挣扎。
困凤邸那边,那位被软禁的嫂嫂,恐怕也正度日如年吧。
凌枫月轻轻叹了口气,转身离去。
书房内,凌云霜站在窗前,神色冷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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