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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富庄园谋杀案(三)
“司徒…司徒颜…我进去了啊!”
一般在沈家没人会擅自进入别人房间,司徒颜就习惯性地没有反锁,刚好让骆少川钻了空子。
“司徒颜,起床了,怎么还不起!”
说着骆少川就去揪被子,司徒颜其实才刚刚睡下不到三个小时,现在才六点多,完全没睡醒,骆少川揪被子,司徒颜就紧紧裹着,就是不起,骆少川继续捣乱推搡,司徒颜裹着被子蛄蛹蛄蛹地躲着,最终爆发,拿起枕头砸了过去,“骆少川,你混蛋!”
骆少川敏捷的接住,“哎!怎么还带急眼的?!”
司徒颜没好气的瞪了一眼他,起身去收拾,骆少川跟在后面就要一起进浴室,被“砰”的一声关在外头,吓得骆少川后撤一大步,“哇塞!起床气这么大!鼻子差点儿被夹掉!”
说完就下楼去和沈夫人抱怨,说司徒颜睡懒觉还凶他,差点把他鼻子夹掉,沈夫人笑着听他说,却并不接话。
司徒颜下来的时候,骆少川还在喋喋不休。
“司徒,下来了啊,来吃饭吧!”
骆少川闻言回头,看着司徒颜比锅底还黑的脸,不自觉的就噤了声,沈夫人看在眼里,觉得十分好笑。
“好的,谢谢师母。”
三人安静的吃完早饭,骆少川主动接过沈夫人手里正在收拾的餐具,“师母,您去娱乐休闲一会儿,这善后的事交给我和司徒颜就行,去吧!是吧,司徒。”趁机开口和司徒颜说话。
“嗯,师母,我们来就可以。”
“这种事怎么能麻烦骆少爷呢?”
“寄人篱下就该有寄人篱下的样子,没事儿,师母,交给骆少爷吧!”
“哎!你,”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骆少爷!”
“行!你说的对。师母,我来就可以!”
沈夫人笑着看他们俩斗嘴,最后点点头出去了,然后司徒颜像没事儿人似的,转身去了卷宗室。
“行吧!那本少爷自己收拾。”
没一会儿司徒颜就听见从厨房传来的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这少爷不会是把碗碟碎了吧!想着就冲了过去,“怎么了?碎了你别……”
一进厨房就看见骆少川靠在洗碗池旁边,一手摆弄晃荡着锅勺,一手揣兜,好整以暇的看着门口,“碎了,我别什么呀?司徒!”说着还十分欠揍的冲司徒颜挑了挑眉毛。
冷静!我不生气!不和这个混蛋计较!司徒颜心里默念着。
骆少川看着司徒颜站在原地半天不说话,胸口剧烈的上下起伏:完了完了,把这祖宗气狠了!立马收起嬉皮笑脸的模样,随口胡说到,“咳!那个,司徒啊,我刚刚没找见洗碗布,我叫你了!你不理我!我才…真的!可能你想我家案子太费心了,辛苦了啊!那个洗碗布…”说着,余光就瞟到旁边的洗碗布了,骆少川尴尬的笑了笑,“我刚刚还没看见来着,司徒先你继续去忙,我一会儿和你一起分析分析,别担心,我这下都知道东西在哪了!”
司徒颜也不拆穿他,没好气的问,“骆大少爷,你会不会洗,不会别逞能啊!”
“会!肯定会!我当兵的时候,总不能带个老妈子吧!你放心,保证洗的干干净净!嘿嘿!”
司徒颜放心离开,骆少川在后面小声嘟囔,“还挺好哄!”
骆少川到卷宗室径直做到了司徒颜对面,二人开始分析,骆少川回忆了回忆骆府所有人,“白姗姗和文姐,她俩都不可能是凶手,一个胆儿小,另一个还想当我小妈呢。”
“所有的嫌疑人都有不在场证明,一定有什么问题。还有那张支票,”
骆少川疑惑地看向司徒颜,“什么支票?”
“我们核对你家账目时,发现少了一张支票。”
骆少川抱着胸,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这就对了呀!”司徒不解,也没有打断他。“凶手的目的就是钱,拿走支票合情合理的,你让老谢去银行蹲点儿,谁去兑换,谁就是凶手。你听我再给你分析分析啊!白姗姗呢,成天问我爸要钱,给慢了、给少了,她就满世界嚷嚷说被虐待了,如果非说她有动机的话,只能是钱。邹静萱,不可能,我从小看她长大的;至于文姐吗,她倒是可能知道,我爸所有的事她都经手,在我爸要娶魏闵希之前,全哈尔滨都以为她能嫁到我们家。哎,司徒,你说,有没有可能,她因爱生恨呢?”
“那按你的意思是,你们家一屋子人,每个都心怀鬼胎,准备杀你爸?!”司徒颜不敢苟同的反问。
骆少川有些底气不足,“都有不在场证明,那,那我只能这么想。”
门外传来汽车喇叭声儿,颜川对视一眼,司徒颜食指放在嘴上,“嘘!”然后独自出去。
“谢局长让我来接你,赶紧再去一趟骆家。”说完包警长就要上车。
司徒颜手势制止,“指纹比对结果出来了!”
包警长回头,“聪明!让你猜着了。”
“你怎么会想到,指纹属于骆会长?”谢局长一看见司徒颜就提出了疑问。
“我怀疑凶手的目的,就是为了嫁祸骆少川。”
“为什么?”
“案发后,骆少川逃走,警方比对了在场所有人指纹,自然会认为,凶器上的指纹,属于骆少川。”
案情到这儿,骆少川的嫌疑减轻,谢局长提出,要更详细的了解,当晚所有人在做什么,司徒颜认为最好能情景重现,之后一起再次询问了所有人。
司徒颜问了几个问题,“邹小姐,你进屋的时候,窗帘是拉上还是开着的?”
“我,记不太清了。”
方宏说他记得是拉上的,在他刚到现场的时候,是拉上的。
“那当时的现场跟现在,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方宏看了一圈,司徒颜也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椅子!我第一次进来的时候,椅子上斜着放的,谢局长让我跑去叫医生,在进来的时候,椅子又被放正了。当时屋里人有谢局长、管家、二夫人、小姐和几个下人。除此之外就没有了,可能是谁不小心碰着了吧。”
司徒颜若有所思,“椅子…”
谢局长补充道,“是,椅子被挪过。原本是正着放的,我和骆会长谈完出去时是正的,但等我回来,发现罗会长遇害的时候,就斜着放了。我想,应该有人来过。”
司徒颜又看向邹静萱,“那你进门道晚安的时候呢?”
“什么?”
“椅子。”
邹静萱想了想,“我也记不清了。”
司徒颜快步走到邹静萱面前,直视着她,“那你动过这把椅子吗?”
邹静萱没有接话。
文漪送茶过来,“老爷真是九点四十五以后遇害的吗?”
司徒颜看向邹静萱,“邹小姐,九点四十五分,亲眼见过骆会长,我想…应该不会错。”
之后司徒颜也向文漪确认了未曾动过椅子,让众人各自去忙。
邹静萱、谢局长和司徒颜坐在客厅里,邹静萱试探的问道:“司徒先生,您是少川的朋友,不会让他蒙冤的,对吗?”
司徒颜摇摇头,欲言又止,“我无能为力,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骆会长,不是九点四十五以后被杀的。”司徒颜意有所指的对邹静萱说道。
邹静萱像是下了很大决心,“如果大伯,是在那之前遇害的,少川就没有嫌疑了,对不对?”
谢局长插话,“你是最后一个见到你大伯的人,九点四十五分,这个时间也是你说的,难道…”
“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
这个时候,司徒颜一脸了然地看着邹静萱说道:“其实昨晚,你并没有去给骆会长道晚安,对不对!”
邹静萱左右看看,“其实,我没见过他。”
谢局长立马接口道:“我知道了,这是白姗姗让你说的,她害怕闻声查到她,”听到这,司徒颜扭头微微一笑,没有发表任何看法,“就是那个勒索魏闵希的人,所以干脆杀人嫁祸。”
“没有,我没有杀人,我妈也没有。我是撒谎了,我没有见大伯最后一面,可我们并没有杀人。”
这时门外偷听的白姗姗推门而入,“你们俩个大男人干嘛呢!陷害少川不成,现在,又想来陷害我们母女,告诉你们,没门儿!我们可没杀人,我再说一遍:那天晚上,我们一直呆在卧室里。你们要是有证据,现在就来抓我们。静萱,我们走。”说完就要往外走。
“事情没有交代清楚前,谁都不准走!”
司徒颜一言不发地看着谢局长和白二夫人,静待事情的发展。
“你算个什么东西!当初,可是靠着我们骆家,你才当上了局长!现在,敢跟我叫叫嚷嚷的,告诉你,跟我说话客气点儿!要不然,怎么把你送上去的,我现在就怎么把你拉下来!”
谢局长拍案而起,“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胡说?实话告诉你,我们骆家花的每一笔钱,文漪那儿都记的有账,要不要,我们一笔一笔地来对一下啊!”白二夫人丝毫不惧,言辞凿凿地回怼。
“你不要避重就轻,邹静萱胆子小不敢杀人,我看你敢!”
“文漪,拿账本!”
邹静萱赶紧劝架,“妈。”
“你放开我!你就是太窝囊!人善被人欺,所以他们才敢拿捏着你!”说着目光凌人地扫过司徒颜,又看向谢局长谢桦。“走。”
谢桦还欲再拦,司徒颜开口,“谢局长,让我去吧,她俩不是凶手。”
“行行行!你去问,我多一句都不想和这个疯女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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