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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章
苏茶听见自己的名字,在门外停住了脚,对这个女人刁钻霸道的言语感到很气,真想冲进去和她理论几句。
只听刘高瞻闷闷的说了句:“老三已经二十多了,有手有脚,咱不该惯他。”
刘母一听嗓门更大了:“不惯他,不惯他我惯那个姓苏的小妖精去?你这是嫌我偏心了是不?我就偏了!今天必须帮你弟把活干了,要不别认我这个妈了!”
刘高远说话了:“妈!你别急啊,二哥又没说不帮我。”
刘高瞻接过话说:“我今天确实不能帮你,我已经答应了知青点的苏同志,你昨天也听到了,我得走了,还有啊妈,您叫我爸把那袋蓖麻子赶紧交出来,那是村集体财产,要犯错误的!”
刘高远吓了一跳:“妈?蓖麻子是我爸偷的?”
“什么偷的!”刘母急了:“摆在院子里没人看,谁知道是谁家的?那玩意儿本来就是野生野长,谁规定姓啥了?”
“妈!那是生产队的院子!集体财产!”刘高远也有点急了:“您快拿出来吧,被人发现了可太丢人了!”
刘母一点也不怕:“我卖了!”
“卖了?”
“卖了!”
“这么快?我不信!”
“不信拉倒,反正要东西没有,要老命你们看着办!老二!”她又想起来:
“你麻溜的替老三干活去!少跟我这费话!要是今天你敢去帮那个姓苏的,我就去地头上嚷嚷去,看是你们谁不怕丢人!”
苏茶再也忍不住,一推门走了进去,把屋里三个人都吓了一跳。
“大娘好!你们刚才是在说我吗?我听见您在夸我是好人,我是不是听错了?”
苏茶斯斯文文的,笑得非常得体,刘母见过这个漂亮的女知青,知道她家里有钱,喜欢刘高远,经常送东西给他,自家儿子要是能娶上这么个有财有貌的城里媳妇,可是个大便宜,前几天小河边的事她也隐隐约约听说了,今天拦着刘高瞻,也是怕他坏了小儿子的好事。当下也不敢得罪,换了副笑脸:“小苏啊,你怎么来了?”
苏茶不慌不忙:
“大娘,我来找二哥,队支部叫他过去一起调查队上丢东西的事,我跟二哥约好了今天一起下地,顺便来告诉他一声。”
说着转向刘高瞻:“走吧二哥!咱们一起过去,我正好给你做个证,昨天上午丟东西时你根本不在村里!”
说着向刘母礼貌的笑笑:“大娘我先走了,谢谢您的夸奖,改天再来看您和刘大叔!”
刘母和刘高远眼睁睁看着她把刘高瞻拉走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走出刘家不远,苏茶就对刘高瞻说“对不起二哥,我又说谎了,队里没有人找你,我是怕你不来帮我干活,才……”
刘高瞻打断了她:“没事,是我出来晚了。”
“不不不!是我太沉不住气,还找到你家里去了,大娘会不会觉得我太冒昧了?”
刘高瞻看了她一眼,苏茶立马心虚了,想了想觉得没意思,索性不装了:“二哥,我刚才都听见了,不过我不会对别人说的,我保证!”
见刘高瞻不说话,又加了句:“你帮不帮我干活我都不会说出去的,你放心,我这个人嘴最严了!”
刘高瞻眼睛似笑非笑:“真的?那我回去了?”
“不行!你已经答应了,不能反悔!”苏茶一下子急了。”
看刘高瞻抿起了嘴,苏茶才知道上当了,两个人都笑了起来,一时彼此之间弥漫着愉快的轻松气氛。
因为是女知青,队里一般都照顾她们干些轻活,苏茶就被派去地里除草,她装摸做样的蹲在地上假装忙活,其实都是刘高瞻在干,五月份的天气已经热了起来,不一会儿二哥的脸上就流出了汗水,好在他干的很快,不到晌午就干完了,只剩下一小片地边上的,留着给苏茶自己慢慢磨时间。
苏茶一直在旁边等着,见他立起锄头,赶紧递上绿色的军用水壶,刘高瞻仰头咕咚咕咚喝了一气,抹了把汗说:“走了!”
苏茶有些不舍,但活干完了,也没有理由再耽误别人时间,只好点点头看着他走了,二哥走出地头她才想起来,书包里还有两块点心,正要追上去叫他,旁边地里忽然响起董向欣的声音:“二哥!你也来了!帮苏茶干活啊?”
刘高瞻答应了一声,苏茶在心里撇嘴,二哥都来了半天了,我就不信你没看到,装的什么大扑棱蛾子!
果然董向欣接着就说:“正好二哥,这边的草特别难锄,不知道是我的锄头坏了还是方法不对,你能来帮我看看吗?”
董向欣的脸被太阳晒的红红的,还渗着晶莹的小汗珠,看起来柔柔弱弱,叫人难以拒绝。
苏茶在心里狠狠的呸了一声,看什么看!什么草这么难锄啊?我看是你心里长草了吧,还是野草,大毒草!
她眼珠一转:还是让我来帮你除除吧!
“哎哟!”苏茶这一声不大不小,恰好能让那边搭讪的两人听见。
刘高瞻急忙扔下董向欣跑了过来:“怎么啦?”他关切的问
董向欣也过来了,假装关心:“苏茶,你怎么啦?”
苏茶举着一根细长的食指,比她更柔弱:“我的手……被锄头给割破了,好疼啊,呜呜呜……”
董向欣定睛一看,倒吸一口冷气:好大的一个伤口!再没人看见都愈合了。
她故意问刘高瞻:“要不要找卫生员看看?”
刘高瞻皱着眉没说话,苏茶说:“谢谢你董向欣,二哥送我去就行啦!”
董向欣只好走了,三步一回头,心里面直咬牙:“真敢演啊,这也太假了吧?”
等董向欣走远了,苏茶才对刘高瞻说:“我现在又觉得不疼了,可能不碍事,咱们再等一会儿吧。”
刘高瞻没有异议,陪着她在树边坐下,拧开水壶递过去。
苏茶接过来喝了一口,从书包里掏出一个纸包:“哎呀!”她又叫了起来。
“怎么了?”刘高瞻被她一惊一乍的,叫得心里直哆嗦。
苏茶扁起了小嘴:“我给你带的桃酥,都碎成渣了!”她的表情比刚才手割伤时伤心多了。
“我看看!”刘高瞻接过来:“给我的吗?”
“是呀,待地给你留的。”
刘高瞻不再说话,打开纸包埋头吃了起来。
“好吃吗?”
刘高瞻点点头,吃的又香又专心。
苏茶看着他的侧影,洗得发白的海魂衫被汗水贴濡上手臂,肌肉线条若隐若现,颔下凸起的喉结随着吞咽滚动起伏。
她吞了口口水,心说,二哥这模样,这身材,这气质,又刚又欲,简直长在了我粗暴狂野的审美上,太撩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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