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反派谁爱救谁救!!

作者:楚君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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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3 章


      车内空调开的很足,可孟策舟总觉得很热,他检查一眼空调口,却听不到嗡声,耳边全身林景年的声音回荡。

      其实,他觉得这语气里还掺杂了委屈。

      “不过没关系。”
      半晌听不到他的回答,林景年又朝他怀里缩了缩,自我安慰道:
      “我永远也不会背叛您,会真心对您好,他们迟早都会害您,都是坏人!您只要肯相信我,我就知足了,至于喜不喜欢的……”

      他留了半句没说,观察了一会,见孟策舟既没有把他扔下车,也没有推开他。
      一颗放下的心终于躺平了。

      他还没有忘记,自己和孟策舟中间还有个巨大的隐患——林少川。

      如果被孟策舟发现他现在还和林少川有联系,以这个人的作风……

      他回想起原著里后期那些被揪出的卧底血肉模糊的下场,吓得打了个寒战。
      被断胳膊断腿扔海里喂鱼的下场他不想要,只能取得孟策舟的彻底信任。

      他怯怯抬眼,见孟策舟眼睛盯着手里的财经报,暗暗松了一口气。

      孟策舟……应该也没那么讨厌他吧?

      一路上,孟策舟都没有说话。

      车队停在大厦楼下,刚一下车,孟策舟立刻被四面八方涌来的记者团团包围,原本宽阔的广场瞬间水泄不通。

      繁乱的话筒密密麻麻:

      “孟总,请问孟氏新品车定价不符合市场期待您怎么看!”

      “孟总孟总,外界现在都在传您和江眠的绯闻,请问您是不是——”

      “项目会有什么亮点吗,如果只是发布新车会不会太枯燥了一点!”

      “……”

      在热情的记者也越不过那群训练有素的保镖,很快,便给孟策舟疏通出一条宽阔的走道。
      应该是早就预料,孟策舟把林景年留在车里,他则是由刘在阳和蓝烟俩人全程护送。

      “除去饮食服装,剩下的活交给助理部,林景年以后不负责这些。”
      在一片喧闹声中,孟策舟低缓的声线尤为明显。

      刘在阳皱眉问道:“那,他以后岂不是没什么活了?”

      这句话似乎提醒他什么了,他又补充:“在我休息室多加一张床。”

      “……”

      -

      “……”

      发布会如火如荼在进行,大厦外拉风列队两排侍者,颀长的红毯一路拉到雕花铁门阶梯下。
      拟邀名单宾客纷至沓来,发布会厅外,记者早已经在红毯嗷嗷待哺,大家都都很忙碌。

      除了林景年。

      既不用调设备,也不用上台发言。原地无拘地转两圈,便转到电梯间去了楼下。

      发布会在顶楼,几百平的大厅俨然已经成为他们的社交场,用着各种晦涩的专业名次侃侃而谈。

      然而最显眼、人群簇拥的位置坐着一位英俊的青年,剑眉星目。只是周身散发的寒气与热闹的发布会格格不入。
      商知许不开心,周围自然没人敢上去当出头鸟,但又不想离这位商家太子爷太远,于是,他们以一种半弧形把人包围中心。

      商知许死死地盯着大厅台面那块硕大的电子荧幕,拳头攥得咯吱响。
      余角忽然瞥见一道身影一闪而过,他惊觉,立刻追过去。

      “商总,发布会马上要开始了,您要去哪。”
      身后的小秘书座上散落的文件也来不及拿的就跟着去。

      这栋大厦是白玉为堂最著名的建筑物,只要是名显赫的世家几乎都要来办起码一场活动,以来彰显自家雄厚的底蕴与实力。

      中间有一层是商场,林景年扒着玻璃望展柜里一只蛇形胸针许久。

      蛇身纹理清晰栩栩如生,黄铜材质,两只眼睛被墨绿宝石点缀,吐出的蛇信子仿佛都散发着寒气。

      感觉很适合孟策舟。

      他伸手翻牌子,一看价格。
      默默吞了口口水,又给盖回去了。

      突然感觉也没那么适合吧。

      “喜欢?”

      背后一道声音响起。

      “喜欢。”林景年哂然:“没有价格就更喜欢了。”

      江眠一愣,随即唇角微弯:“斯里兰卡Ratnapura出的绿宝石,价格不高,不过给它雕刻的德国手艺师非常出名,听说这是最新款胸针,销量可观。”

      “这种东西,真就越是国外的就越贵。”
      林景年忍不住吐槽。

      “换句话来说……嗯,你说得对。”江眠找不到理由反驳。

      俩人一直站在别人店里聊天挺不好意思的,把人带到休息区,他买了两杯拿铁,回来的时候龇牙咧嘴的。

      真是有钱人的地方,两杯拿铁二百多。

      “对了,江总监,上边不是在开发布会吗?”林景年伸手递过去。
      以江眠这种身份……不应该会在这跟他偶遇吧?

      “呃、”江眠一噎。
      他见林景年出来,没忍住逃走发布会跟来的。

      这要怎么解释啊……

      “江眠!”

      一阵急促脚步声奔来,等林景年作出反应,一杯冒着热气的拿铁已经被甩在冰凉的地板,江眠整个人被强迫拽到商知许面前。
      一对比,商知许虎背熊腰,一副凶狠的样子恨不得把眼前人吞吃入腹。

      “商少什么意思,孟氏发布会还在进行,江总监作为核心人物,您难道要强抢人不成?”

      林景年刚靠近两步,便被商知许身后的秘书猛推开,秘书一脸颐指气使:“这么没规矩,我们商总在处理家事,闲人别插手。”

      商知许用力极大,那只被大手禁锢的手腕已经微微泛紫。

      江眠皱眉:“你想对景年做什么?”

      完全意料之外的问题,商知许怔愣片刻,掌心攥得更紧,似乎要把这截削瘦的骨腕生生掰碎般。
      他紧咬后槽牙:“江眠,为什么觉得我会伤害那个无关紧要的人?你究竟在想什么,现在满脑子都是他了是吧,啊?”

      江眠痛苦地低呼一声,想挣开,但商知许掐得死紧。

      “你究竟想干什么……”他无奈问道。

      “我想干什么?”
      商知许眸若寒冰,如冰凉刀锋般瞪向林景年,比起江眠,他更恨不得把这个人撕吃了:

      “是不是我不来找你,你就跟别人花好月圆,彻底忘了我这个人了!”

      上次餐厅之后,他回去其实是有点懊悔的,毕竟以江眠的情商,或许真没明白他在生气什么。

      这些天来,他一直在等江眠来找他。

      可眼前这个人,连一条信息也没给他发。

      他额角青筋暴起,深深突出一口浊气。

      一条也没有……

      江眠轻眼角憋着泪:“你能不能别再平白无故怀疑我了……”

      “分手吧。”

      “你说什么?”商知许声调都高了几档:“你再说一遍!”

      江眠别过脸,沉默以对。

      商知许最受不了他这个样子,气的不打一处来,一把把人甩开。
      他一身腱子肉,江眠不敌他,人如纸翼般被甩开,后脑垂直砸向背后墙壁。

      江眠痛呼一声,刹那间眼前一片黑暗,捂着额头顺着墙壁滑落。

      “江眠!”

      这是一声懊恼的呼声,不等商知许下意识去扶,大批保镖瞬间涌入把这里包围了个严丝合缝。
      商知许立刻警惕,他认出这是孟家的人:“你们想干什么!”

      孟策舟不疾不徐地进来:“应该我问比较对。”

      林景年被秘书挡着,江眠倒地已经没了意识,现场堪称一片狼藉。

      他扫视一眼微微挑眉:“孟氏财务总监被你打得昏迷不醒,又不让我的助理去救,商少爷,未免也太‘霸道’了。”

      即使敌我势力差距悬殊,商知许也丝毫不怵他,不慌不忙地整理凌乱的衣领:“江眠是我的男朋友,我跟他的事情,轮不到你们。”
      他冷哼:“有这时间,还不如多去医院看一看你那个——从、未、谋、面、过的重病亲妈,多培养培养你们的母子感情,也免去外界的一些传闻。”

      孟策舟的父母从未同他露过面,也从没在公开场合提起这个孩子,网上便开始逐渐传闻,说孟策舟是个没爹没妈、被孟老从外边抱来的野种。
      孟家的叔叔辈的也从没有人站出来支持他过,久而久之,便有了“昭安孤儿”的称呼。
      这对一个正儿八经的继承人是莫大的羞辱。

      孟策舟眼眸暗沉,“多谢关心,祝你家庭和睦。”

      “你!”商知许恼羞成怒,但顾忌人多,才堪堪忍住。

      “去把江总监送去医院。”蓝烟悄声吩咐,人群中立刻窜出俩人,背走了江眠。

      “把江眠放下!”商知许怒喝。

      “江总监是孟氏的人,况且他已经和你分手了!”林景年摆脱秘书,横在商知许与江眠中间。

      一旁观看半晌的商晚承终于开口:“哥,有这时间你不如多回家看看,爸是不是……其实很想念我妈呢?”

      “……”

      商知许愣了。

      自从上次宴会后,商垣不仅没再提过继承人的事,甚至经常独自在书房对着一本书发呆,每次他询问,都会被以各种理由搪塞。

      这种时候,用脚指头想想也该担忧了。

      闻言,他深深看了一眼江眠,咬唇不甘道:

      “走。”

      小秘书战战兢兢地跟在他身后越过人群离开。

      他们一走,蓝烟立马示意人带江眠去医院,混乱的场面顿时一扫而空。

      林景年迟钝地眨了下眼,磨磨蹭蹭地挪到孟策舟身侧,低头:“孟总。”

      孟策舟瞥了一眼,转身走了。

      “林助理啊林助理,你闯大祸了!”蓝烟踩着高跟鞋走来,语气嗔怪:
      “发布会到处找不到你,孟总为了找你生生延迟了三个小时,那群来宾为了你耽误了三个小时。”

      “啊、这、这怎么办啊?”林景年没想过自己因为摸鱼会惹下这么大的祸事。

      “孟总生气没人能救。”蓝烟摇头:“当时为你渎职的惩罚吧,当是给下回提个醒。”

      林景年跟被霜打过的茄子似的,整个人都蔫巴了,一直到发布会结束,都是皱巴着一张小脸。

      刘在阳整场忙得头晕眼花,看见他在这蹲着画圈忍不住立马把人揪起来:“喂!没让你干活呢就拉着张脸,真是娇少爷啊?不开心什么呢?”

      “我才没有!还有,你说谁是娇少爷?”林景年更不开心了。

      他皮肤白,即使在昏暗的会场,也隐约可见他眼圈与眼尾一点绯红。

      刘在阳僵硬地移开在林景年白皙纤薄的脖颈,梗着脖子:“当然是你了,娇少爷,娇少爷娇少爷——”

      “嘁!”
      林景年拒绝他的吵架,绕过人离开。

      “哎,去哪啊?”

      刘在阳刚抓住便被甩开。

      “去死!”

      这话不是在骂刘在阳,也不是气话,而是真正意义上的“赴死”。
      他站在休息室门前反复呼吸好几次,做了一长串的心理准备工作,才慷慨推门进去。

      偌大的休息室设备齐全,大床、浴室、做饭的厨房基本都有,说是套房都不为过。在一排书架前,孟策舟坐在椅子了翻看一本红皮书。
      房间内有一种“暴风雨前的寂静”,只剩下纸张翻动的脆响,孟策舟似乎根本没注意门口多了个人。

      直到,他怀里突然多了颗毛茸茸的脑袋,怔愣间隙,林景年已经“腾”地从他怀里钻出来。
      两只手规规矩矩地交叠搭在他膝盖,由于姿势他只能努力抬起两只眼睛望着他,水洗过的眸子波光潋滟,尤其是看着他的时候。

      会莫名升腾起一种澄澈的纯粹,好想世界只剩下孟策舟似的。

      “孟总……”

      孟策舟喉咙发紧,收了点胳膊,掌心刚好覆在肩胛骨,指尖压着林景年单薄的脊背:

      “嗯。”

      林景年把脸仰得老高,露出平时对外婆惯用的认错态度,撒娇。

      他小心翼翼地顺着孟策舟的怀抱爬起,双手勾向脖颈时还在观察那人的脸色,好在从头到尾孟策舟几乎没有任何反应。
      这才大胆地跨坐在那人腿上,双臂环绕脖颈,轻轻把头枕在对方宽厚的肩膀。

      “我错了。”

      更像是对恋人的撒娇。

      意外的,孟策舟连抵触他的动作都没有,反而覆在他后背的那只手愈发用力。
      一开口,低沉的声波跟电流似的穿过肉.体,震的他耳朵发麻。

      “错哪了?”

      “不该摸鱼,不该乱跑让您担心,更不应该连累江总监。”林景年把脸埋得更深了,声音发闷:“总之一切都是我的错。”

      大半张脸陷入西装衣料,孟策舟身上自带的那股温热的男士香水味更加浓烈,他被熏得迷迷糊糊的。

      孟策舟喉结动了动,半晌都没有说话。

      屋内水晶吊灯明亮,刺的视线都模糊了几分。
      地面铺着厚厚的羊绒毯,“咚”一声闷响,那本红皮书跟扔垃圾似的甩到角落。

      孟策舟强.制抬起林景年的下巴,不由分说地吻下去,背后那只手一滑,直接将人带得更近。

      空气中似乎氤氲了一层薄雾。

      孟策舟平时注重锻炼健身,鼓囊的肌肉根本让林景年毫无招架之力,那只不安分的手被轻松拿捏,再也没了抵抗的能力。
      母胎单身二十多年,林景年这是第一次接吻,眼底的胆怯根本掩盖不住,一边被迫承受粗.暴的吻,一边求饶似的安抚那人。

      柔软的唇瓣被疯狂碾磨,原本就浓郁的香味此时尤为扑鼻,几乎把他拢得严严实实。

      门外还在忙碌发布会的收尾,门内却是一片安静,徒留陆陆续续的暧.昧喘息。

      “孟策舟……我嘴好疼。”

      不知道过了多久,孟策舟终于舍得松开他,林景年趴在他胸膛歇了一会.

      孟策舟抬手抚着他的侧脸,眼眸更深:“刚才楼下,江眠跟你说什么了?”

      林景年舔了舔嘴巴:“什么也没说啊,刚好偶遇寒暄几句。”

      孟策舟嘴角勾起一抹讥诮。

      “孟策舟,你是不是不生气了?”林景年问他。

      孟策舟没说话,反而冷哼一声。

      “哼什么嘛,我都给你亲了这么久了!”然后忿忿抬起头,噘嘴:

      “你看我嘴是不是烂了?”

      “……”

      破了个口子,由于吻得太用力,唇色已经从浅红变为艳红,还有残留悱恻过后的的水渍。
      孟策舟眸光一暗,想也没想,手臂用力,锢着林景年再次亲上去。

      “等、等等、等一下!”林景年别过脸,“噗”地扎进他怀里不给亲。

      等等等等!
      孟策舟的洁癖哪去了?

      他惊恐地感觉到胯.下不对劲,大脑飞快运转,自己只是想撒个娇免去惩罚,怎么这么快就进展到这一步了!

      他双手抵着孟策舟的肩膀,浑身僵硬。

      孟策舟微微穿着粗气,盯着他的一举一动。浴火难灭的漆黑瞳仁里,那种占.有.欲烧得猛烈。

      林景年脑子一抽:“我、我要拉屎。”

      孟策舟:“?”

      林景年弱弱道:“应该是刚才拿铁喝多了。”

      “……”

      他彻底舍弃脸面:

      “……憋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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