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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意外写在脸上
事情发生得迅雷不及掩耳,不由三人反应,立马循声找去。
南离跟着叫喊声抄小路走,不多想便深入一片小竹林内,夜敬祈也步步紧跟,丝毫不理睬后面对他们无语喊着“喂”的骆易河。
等他们赶到现场时,应该是发出尖叫的女子坐在地上,四肢发颤。南离顾不得这边,跑向不远处满身血迹躺在树下的人。
四十上下的男性,现……
她身处双指放于鼻下试探气息,又将手探向脖颈处,她紧皱的眉头才缓缓舒展开来。
应该只是晕过去了。趁着试探呼吸之时,她抓紧时间扫视了受害者全身,发现了止不住在流血的小臂。头上的血迹应当是小臂受伤后仍旧举过头顶保护时流淌下来的,幸好问题不大。
夜敬祈来迟一步,见南离已经在患者身旁,直接问道:“如何?”
南离从身上撕下布条先行简单包扎止住血涌,抽空向夜敬祈点了下头示意无事。
后者心领神会,便径直走到受惊吓的女子身边安慰道:“没事,他没死。”
南离处理好伤患,心想急救是必学课程可真是有太大用处了。接着视线和注意力就移到了附近环境中去。
他们所在的地方是片小竹林,地面凹凸不平算作小山丘,地下枯萎的竹叶铺满几层。附近地上也确有血迹零散沾染,想必是伤者受伤后滚落至此所致。不会这么巧合吧,他们刚来余庄,睦言刚离开,就有人遭到不明人士的黑手。南离这么推测着,隐隐总有些不好的预感。
骆易河无奈领着适才碰到的女子姗姗来迟,连带着听到惊叫的附近村民们也聚众围了过来。
不出一息,又一阵惊喊声突起。
骆易河距离发源地最近,下意识倒吸一口凉气忍不住咬紧牙关:我滴乖乖……
“父,父亲!我父亲他怎么样?!”她脸色发白,言语间不难感觉激动不已。
“你放心,只是受伤昏迷。”南离赶忙向她报讯。
“又是你们啊。”围观的村民中有被他们一行人询问的人在,看见这几个人态度似乎更差了。
“咋,李嫂,你说的到处打听的就是他们几个?”一位青年人反问。
“就是他们。真是晦气,上一秒来打扰土地神,下秒就有人遭了害。作孽啊。”
土,土地神?!南离不明就里,他们找的不是苏成竹吗?
没过多久,又有人喊着“死人啦”,然而这次,确实真真正正出了命案。
距离发现伤者有些距离的小山丘后,横七竖八地躺着三名尸体。
南离抱着疑惑一一查验,三人身上均有不同程度的剑伤,伤口仍旧在冒血,可以证明是死前不久与人搏斗留下的。可这些大小深浅不一的剑伤中并未一处是致命伤,直到探查到口腔,她才明了。若是根据常识来看,不出意外,这三人都是职业杀手,甚至还都是死士,齿缝中咬破的毒药包便是最好的证明。
“这,这不是之前那批山匪吗?!”不知群众中的谁突然发声。
山匪?南离默默重复了一遍,夜敬祈拉进关系的时候似乎也提到了匪患,这二者是有什么联系吗?
有了这一声,围观人便愤愤靠近了细看,一副想把他们生吞活剥的表情,“不错!这人手臂上还有我拿火把扔过去的烧伤呢!”
村民们陆续发言,如何将三个山匪处决,南离在一旁听着他们的暴言,字字违法,为他们担心。
她抬头,悄悄征询夜敬祈的意见:“要不,我去报官?”
不巧,没等该回应的人回应,被她身边的村民听了去,好像是点燃了更烈的一把火:“报官?报官顶他娘的什么用!你们”青年人狐疑地扫过几人,“不会是官府派来的吧。”
一听“官府”二字,方才讨论得热火朝天的村民们瞬间沉寂了下来。
“你们,走吧。”老者看了乡亲们一眼,站出来像是鼓起巨大勇气说,“要是报了官,说不定被指认杀害的倒成了我们。”老人摆摆手,不欲再多嘴。
南离似乎隐约觉得事情不妙,“不是的老人家。”
那名女子走到伤者身边,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放在鼻下,许久才像脱力一般放下手,”多,多谢你们救了我父亲。我,我…“
有人谢他们,有人埋怨他们,到底如何,没接触过南离几人的也不好擅自下定论,便默然不做态。
南离一时也不知该如何面对,楞在原地。
“先把人抬回去吧。”夜敬祈开口救场,也想找个地方问话。
这里的水很深啊。
附近的村民会去拿了担架来,找了两个愿意帮忙的青壮年将人抬回女子的家中,人群也渐渐散去。
南离一行人也并未急赶着问,等待女子心情安定下来后才同他们围坐在一起。
“小女子颜衣多谢各位大侠相助。”
南离一把将颜衣扶起来 ,“颜姑娘不必多礼。那个…可以给我们讲讲土地神的事情吗?”她试探问道。
“我们这兄弟可还没跟我们说过这事。”夜敬祈安然补充。
颜衣应了声,“成公子不喜名声,所以也别怪他瞒着。他呀,也是我们余庄的神仙了。刚才你们也瞧见了,我们这村里的人啊,都是因为报官无门,被赶来的。京城待不住,乡里也没法回去,就只能找个地方想办法。陆陆续续的,人也多了,便也建了村子。”
“成公子是三年前搬来的,刚来就为我们解决了经常来骚扰的山匪,常接济我们,建房耕地都会来搭把手。也听了我们的事,还说要帮我们申冤呢。”
骆易河起身打断了颜衣的话,示意要出去一下。
南离没想到这村子是这样建起来的,模糊一句带过,也不知其中心酸到底几何。而且看样子,还不知道苏成竹已经……她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你们,知道成公子现在何处?”颜衣问道。
夜敬祈“嗯”了声,“不过忙得不可开交,不然也不会把我们给打发过来了。”
颜衣觉得这话有理,心里有了底,“我们也好长时间没见着成公子了,上次匆匆一见,却是让我们保护好自己,没事别出门。”
这事……好像夜敬祈最开始提到了。
南离不禁沉思,曾经提及,苏成竹做事有规划,也预先想到了会被盯上,那么在这种情况下还专门回来,应当不只是通知预警。想到这里,她更加确信这里一定隐藏着什么,用性命为赌注换来的。
“啊对了。你们是还问成公子家在何处的吧?其实离回来的那处不远,过了竹林再走些路便是了。那儿只有一处宅子,不会弄错。”
颜衣说到这里,向外张望了下,“时辰也不早了,若是各位不着急赶路,回来后可以在我这儿住。那儿应该许久没人住了,一时半会儿许是打扫不完的。父亲的事还没有好好谢谢你们呢!”
二人抵不住热情,受下了好意,随后带上骆易河向那处林中院落寻去。
虽然逆行思维并不难理解,但南离依旧对于夜敬祈为何能够最开始就猜到感兴趣。后者不以为然,“有时候需要大胆一些,不能被已有线索禁锢思维。”
什么嘛……
和颜衣说的不差,穿过竹林后再走段路便能再见小溪流过,他们走过桥再通过条幽径就能瞧见,用围起的一座院落。
木门的色泽暗淡,门环也积了几层灰,似乎许久没有人拜访过了。
大门没锁,三人刚推开门,像是被良久不曾见过的人给惊吓到一般灰尘铺天盖地的扑面而来。
“咳咳咳。”南离顿时被呛得直咳嗽,头别到一边,手不停的扇着好为顺畅呼吸腾开一小空间。
不是他家吗,怎么…咳咳。
众人靠近第二道防线的房门之时,南离机智地退后两步。
毫无意外,室内同样一片灰蒙蒙的。
“这下,可真得打扫完才能好好找了。”夜敬祈环视一圈后双手一摊,哭笑不得。
不愧是待在一起准没好事的人,正确率高达百分之百。
但不得不承认,夜敬祈说的是事实。看来还得找颜衣姑娘借点工具,好好打扫一番才能继续工程了。
临走前,南离再度将屋内摆设记下,耷拉着脑袋,喉头突然有些酸酸的。
陈设简单,却处处尽显曾经的幸福生活。桌案规规整整摆着,剑架上还放两把积灰的佩剑。墙壁上钉了钉子挂着画,除去山水修竹,还有一对情人弹琴舞剑,另一张是女子伏在桌案上看着男子作图写字。虽是日常,然无不令人羡慕向往。
她暗暗起誓,必定会让这案件水落石出!
骆易河最后退出来拉上门,三人回到颜衣家中落脚。
“你们先在这儿住下,我回去跟罗以寒说一声,顺便办点事。”夜敬祈自告奋勇传信工作。
他们确实还需要在这里停留,还有很多事情在等着他们解决。南离点点头,表示顺从安排,并且拜托了他去自己家里看看她爷爷的情况。
骆易河更是没有反驳理由。
炊烟袅袅,农家村内饭飘香。其乐融融,各家忧愁心渐凉。
夤夜。
夜敬祈从南离家中和大理寺里出来,便抱臂靠在京城外的一处隐蔽拐角,闭着眼似乎在等待什么人。
不自然的微风拂过,吹起衣摆,惊动了闭目养神的人,“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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睦言:打酱油打酱油打架哟找我油~
南离:什(指指↑楼上可还好?人设可还在?!)
夜敬祈(摊):明明我是最不想动的哪个啊——
骆易河:说好的打扫房间,都不准只让我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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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假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