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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金钗换得女儿红
镜中的佳人长发委地,一袭淡青色的袍子更是映衬出绝世的容颜,可这人,到底,是男,还是女?
我没日没夜地喝着酒。
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嗜酒。
醉吧,我对自己说,醉了之后就不会去想羽儿,不会去想翠翠,甚至,不会去想东方。
“教主,别喝了。”
依稀仿佛中,有人叫我别喝了。
翠翠,是你吗翠翠?
我抓住翠翠的衣袖,像抓住风一样虚无缥缈。
又是一碗接着一碗地喝酒。
“五花马,千金裘,呼而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似乎又回到了十年前。
十年前,和向大哥因酒相识,向大哥喜欢葡萄酒,他说只有喝葡萄酒的,才是烈性男儿。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可是,我喜欢女儿红。
“东方弟太女儿家了吧?”向大哥当时是如此取笑的。
女儿家?
我看着镜中的自己,想起向大哥的话,是不是一种讽刺。
真正的王者,都是深情的,深情的对象,却并不一定是人。
女儿红,是我的寄托。
女儿红,女儿红的产地正是翠翠最向往的地方。
那个美丽的地方,名叫江南,那里没有争王夺霸的残酷,没有尔虞我诈的虚伪,那里有山,有水,有青藤,有百丈龙湫,有插在头上的杏花,还有,那醉人的女儿红。
那潺潺的溪水中,藏着一个动人的传说,一个关于女儿红的传说。
翠翠说,那儿的人,为了喝一坛女儿红,可以把金钗当了。
金钗?
我搜索着寝宫,终于,找出一支金钗。
我要用这支钗来换一坛女儿红。
就算去不成江南,至少,让我做一回江南人,让自己和江南灵秀的传说贴得近些,再近些……
下一回清泪尽纸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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