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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强制契约
倾海，唯一能够限制鲛人的毒药的名字。
这东西几乎只有在传说中才出现过，虽然鲛人听说过倾海的威力，但却如今还存活的鲛人却不曾体会过，因此并没有多么的恐惧。
可现在海水的变化和传说中才出现过的倾海对上了，却是让鲛人忍不住心底漫出了恐惧。
倾海的威力并不在于能够杀死鲛人，而是能够封印他们的能力。
不管是惑人的歌喉，还是能够撕裂敌人的利爪，都会在倾海之下消弭。
中了倾海的鲛人和失去了利爪牙齿的猛兽没有任何区别。
而且……
那雄性鲛人看着凌雨舟的神色中带上了戒备。
这人知道的鲛人的弱点，那是不是代表着他也知道一些别的东西，例如鲛人的价值？
鲛人除了最为珍贵的鲛珠之外，还甚少有人知晓，鲛人的血肉内脏能够让人长生不死。
只要能够承受的住鲛人血肉改造身体的痛苦，那么就能够真的做到长生不老寿与天齐。
鲛人就是这么一个被上天钟爱的种族，只可惜这点后来被人类发现，险些被灭族，后来鲛人就迁居到了远离近海的地方，那地方即便是修者也鲜少能够达到。
因此，原本差点灭族的鲛人才慢慢多了起来，但却依旧赶不上当年的规模。
而这水岚境的鲛人是怎么存活在这里的，就没有人知晓了。
唯一能够窥见的一点就是这里的鲛人要比外面的鲛人更加凶残，他们靠着吞吃进入水岚境的修者提升自己。
渐渐的，在他们眼中人修再也不是那些曾经让他们觉得恐惧的种族，而是一些能够提升他们修为的血食，仅此而已。
这也是为什么明明已经隐约感觉到凌雨舟的修为在金丹巅峰修为，这个实力远不如他的鲛人还有胆子来这里狩猎。
只可惜，今天他是真的踢到了铁板。
非但没有让这诱人的美食进了嘴里，甚至还要打上自己和自己一族的性命。
凌雨舟看着他想要退缩，又有几分贪婪的神色，嘴角微微勾起，从空间戒指当中拿出来一个卷轴。
他豁的将那卷轴拉开，一股强大的吸力拉扯着那雄性鲛人，让他挣脱不得。
“这，这是什么东西！”那鲛人第一次慌了，他原本以为倾海已经是他遇到的最大危及，可现在看来，他小瞧了这人手中的底蕴！
鲛人代代都有传承记忆，他拼命的从传承记忆中寻找着关于那灰色卷轴的相关消息。
有许多类似，但感觉却又不是完全相同。
一时间，那鲛人整个僵硬在那里，心中的危机感越发强烈。
那是，那是一种非常危险的东西！
那是——
“百妖策！”脑海中忽然浮现的三个字，让他觉得自己要不好了。
他想过无数种可能，每一种都非常可怕，但却没有一个比眼前这个真相更加让人崩溃的。
百妖策，策令百妖，可吞山海，蔽日月，颠倒乾坤。
虽然传说中的百妖策太过逆天，但却也有几分现实的依据。
是否能吞山海蔽日月并不知道，可却能将妖封禁在百妖策之中，凡是被封禁的妖此生都要受到百妖策主人的驱使。
这对于妖兽们来说，简直是莫大的屈辱。
妖天生崇尚自由，如果剥夺了他们的自由，甚至比杀了他们还要让他们觉得恐惧。
而百妖策就是一个能够完全禁锢妖的东西。
如今，百妖策掌握子啊了一个人族的手中，而这人还对妖族带着森森的恶意，鲛人姜卫心中充满了悔恨。
他怎么都没有想到，事情最终会变成这个样子。
凌雨舟不知道对方心中的种种念头，只是淡淡的看着他，目光没有半分情绪。
面对着这样的目光姜卫除了恐惧还是恐惧，他不知道怎么才能够成功逃离。
“你不能这么做，你不能！”他嘶喊着，眼神中的恐惧已经浓的几乎凝结成了实质，“人类与妖族之间有过协定，要求互不伤害的，你不能这么做！”
鲛人和普通的妖兽不同，他们是有灵智的，在那次的战斗之后，人族与妖族签订了协议，不能够互相伤害。
这是姜卫最后的底牌，可惜在凌雨舟的面前就不那么好使了。
的确，曾经的协定规定了人族和妖族不能轻易开战，不能互相伤害，可后面还有规定，一旦哪一方破坏了协定，那另一方可以毫无惩罚的杀死对方。
用现代的话来说，这就是正当防卫！
“我不能？”凌雨舟嗤笑一声，“难道你想说你用天赋迷惑我的目的不是为了吃掉我来增强你的修为？”
黑心的事情已经做出来了，还在这里装什么纯白无瑕，只会让人觉得恶心好吧！
就是这么平平常常的两句话就让姜卫知道，对方是绝对不可能轻易的放过自己了。
既然这样，那大不了鱼死网破！
一直没有正面对抗的姜卫觉得，对方虽然修为不错，可终究是人族，和他们妖族的攻击防御力是完全无法比拟的。
只要他趁着对方没有防备的时候给予致命一击，到时候……
他不但能够逃过一劫，说不定百妖策都会落入他的手中。
这么想着，他的眼中出现了一抹贪婪的神色。
百妖策虽然知道它的人很少，但是每一个知道的人都明白，这绝对是毫无争议的神器。
尤其是当百妖策使用的次数越多，那么它就越发的珍贵，因为使用的越多，封禁在其中的妖族和妖兽就越多。
如果他运气好，百妖策当中曾经封印过上古大妖，那一旦他得到了百妖策，就能够彻底消灭人类！
毕竟和人类想必，妖族才是更加了解自己种族的人。
在姜卫看来，凌雨舟如今感这般嚣张，不过是仗着有‘倾海’，中了‘倾海’的人鱼会暂时失去本身的天赋，脆弱的就像人类一样。
可惜这人不知道的是，鲛人和普通的妖族不同。
普通的妖族一旦中了什么可种族的毒之后，多半就是废了，可鲛人却是不同的。
鲛人的鲛珠能够解一次毒，不管是什么样的毒，都能够解开一次，哪怕是废掉天赋的毒也是如此。
不过，如果是克制天赋的毒的话，解毒自然是需要付出莫大的代价的。
只是这代价和百妖策相比起来却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这个时候姜卫是真的下了狠心，他将体内的灵力汇聚于鲛珠之内。
顿时，原本已经有些灰蒙蒙的鲛珠重新在他的体内散发出淡蓝色的光晕。
随着那光晕一伸一缩，一股股力量慢慢的充盈了他整个身体，让原本无力的身体渐渐恢复了力量，失去效果的利爪和鳞片和再次变得锋利坚硬了起来。
下一刻，姜卫一拍鱼尾朝着凌雨舟的方向扑了过去。
虽然岸上对他的天赋有一定的克制，但妖族的身体终究不是人族能够比拟的，只要能够在第一时间制住凌雨舟，那么接下来的事情都好办了。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若是稍有些不注意就有可能在面对这鲛人的时候翻车。
可凌雨舟是那么不小心的人么？
况且他还是知道鲛人奇特的地方的人，怎么可能在他暂时被控制住了就会掉以轻心。
所以在他扑过来的那一瞬间，原本挂在他腰间的长剑直接飞出，朝着姜卫的下腹刺去。
瞬间，原本聚集起来的灵气在被这一剑刺破，姜卫就像是一个漏了气的皮球一样，非常狼狈的落在了地上。
他目光不甘心的看着眼前的人，恨声问道，“为什么，你为什么在我被你控制了之后还会这么小心的防备！？”
难道这个人就是这么一个小心翼翼的人么？
正常的人族在胜券在握的时候不都是会沾沾自喜么！？
“你既然知道了我拥有‘倾海’，那你为什么会认为我不知道鲛珠的秘密？”都说鲛人是最为接近人类，非常聪明的种族，但是在凌雨舟看来，眼前的这只鲛人和聪明绝对是不沾边的。
否则的话，他怎么可能在知晓自己手中有‘倾海’的时候还觉得自己不清楚鲛人的秘密。
他再一次看着趴在地上惨兮兮的鲛人，他已经懒得理会对方。
将扯开的百妖策扔上了天空，它整卷打开，飘飞在了姜卫的上空，忽然发出一道月白色的光芒。
那光芒将他完全笼罩其中，在他还来不及说什么的时候，已经将他卷入了那卷轴之中。
凌雨舟伸手，百妖策就这样飞回到了他的手中。
他打开了百妖策，比之以前上面多出了个一个新的妖族，人身鱼尾容貌昳丽，让人见之不忘。
旁边还注释着一行字——南海之外有鲛人，水居如鱼，不废织绩。其眼泣则能出珠。
百妖策上的鲛人很是美丽，笑容柔和魅惑，但凌雨舟却觉得他的笑容满是狰狞与不甘，好像恨不得从这张纸里面冲出来，将他嚼碎吞吃一样。
只可惜，百妖策成，一旦被录入百妖策，那么就注定会终生被百妖策的主人驱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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