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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愿桔(四)
叭啦——
只见禾琼抬起手用力往地上一掷,那根血红色的柳条与地面来了个猛烈地碰撞,碎了一地,那诡秘的红色瞬间褪去。
朱裪吃力地单手撑地半跪着,踹着气看向禾琼,道:“你……”
“快走吧!”
在干什么?
禾琼整个人软瘫在地,乞求地道:“你们快走吧……他什么都做得出来。”
“好啊,那我就在此恭候他的到来。”这时宋岭熙从朱裪的身边走过,像个没事人一样走到禾琼身前,低下身子为她抹去眼角的水珠,低语道:“别怕,有我在。”
禾琼是真的累了,脸颊轻碰到这只柔软纤细的手,最后依恋地倒在他的掌心中。
突然,狂风夹着寒雪刀剑般刺来,四周的木板被吹得个稀巴烂,木屑横飞。
“小姐我是怎么跟你说的?你把家族交给你任务当成什么了!”
谁?!
朱裪抬起头,一位身穿灰黑色唐装,翘着山羊须,手持一把发黄的折叠扇的老头正好落在那块被吹扫干净的地方。
禾琼全身发抖,细不成音的说道:“管……管家,我……”
那位管家先生睥睨的看了她一眼便收回视线,正好与宋岭熙投来的目光撞上。
宋岭熙换上一脸人畜无害的模样,拍着手向那位管家靠近,道:“这位管家先生,我知道你想要什么。我身后这两个人,一位身怀蜉蝣王的血,而另一位血脉里掺杂含着人参血,这不正是你想要的找的吗?来唤醒这地下那座古城最好的祭品。”
朱裪怒喊道:“宋岭熙!你搞在什么鬼?”
管家不语,看着眼前之人一步一步走来,似乎是在酝酿着什么。
宋岭熙见他毫无反应觉得可以再试探一下,便继续道:“前辈,我们来做个交易怎么样?我是个生意人,从来都是只看利益不重情,但本人十分讲究诚信,不信你可以问问你家小姐……”
一步、两步、三步……
噗——
电光火石之间,那老头迅雷般将一根又尖又长的冰锥一把插进宋岭熙的胃部,凶狠的眼直勾勾地瞪着他,猛地向上一提,拉大伤口,一时间不仅胃部,嘴角也在不停地渗出鲜血。
宋岭熙眉目紧锁,用十分糟糕的语气说道:“我说大爷你也太狠了吧?这锥子里还擦毒药?”
“宋岭熙!!!”转瞬间朱裪从腰间拔出他的短刀,欺身而上:“你他妈的给我放开他!”
那短刀虽然短小不起眼,但怎么说也是把上古神器,加上主人现在怒意横生,锋利无比,甚至能划破空气。
强大的气流叠加上成倍的恨意,混混的黑气萦绕在刀尖,朱裪欺身杀去,那神情可谓遇神弑神,遇鬼杀鬼。
管家自知不敌,连忙撒手,拽起瘫坐在一旁的禾琼,退到房屋的边缘向后一倒,未等朱裪杀来,便消失在瑟瑟风雪中。
看着楼下黑漆漆的街道,毫无人气的痕迹,朱裪在冷风中自我冷静了好一会才转过身,双目通红地对着宋岭熙喊道:“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
宋岭熙按着伤口,就在刚刚贺沺已经给他做了简单快捷的消毒止血处理,那冰锥上的毒也不是什么剧毒他自己轻而易举就解了,只是还有点肌肉酸麻罢了,基本的活动不成大碍,但他却按着包扎好的伤口,一脸痛苦的表情,弱弱的道了一句:“害,流年不利,阴沟里翻船了呗。”
朱裪真想现在就这么上去给他来上一刀,让他这船翻得彻底点,最好沉下去,别又给我浮起来了。
城内的某处府邸中。
烛火幢幢,少女发力地用一只手的拇指扣着另一只手的掌心,望着身穿灰黑唐装的老头,似乎是在等着判决书的下达。
过了好一会,禾琼小心翼翼地试探道:“管……管家?”
管家凝视着手中那沾上宋岭熙鲜血的冰锥,将它上下摆动查看,终了,挥力一掷把冰锥扔入烛火之中,顷刻之间一升起缕黑烟,转而消散在半空中。
管家这才开口用阴森森的语气道:“小姐啊,你都知道自己干了哪些蠢事吗?”
禾琼畏畏缩缩地答道:“知……知道,中途打断了祭祀,让……让木城的苏醒计划落……落空了。但,但他们,拿别人的的命来实现自己的愿望这不自私吗?这样对吗?外婆不会希望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管家冷笑了一声,道:“你外婆一生念想都是希望木城的苏醒,她经历过木城最辉煌的时代,也见过木城的被迫无奈,后半生她颠沛流离,甚至把柳枝坠子都给了你!你没想过是为什么?”
禾琼摇摇头,道:“可是……”
管家脾气快要耐不住了,蹲下身子,双手抓住禾琼的肩膀,厉声说道:“小姐啊!木城苏醒的成败就在你一念之间啊!你难道不想完成你外婆的夙愿吗?而且家族的兴盛与未来现在也落在你的肩上了啊,你是想逃都逃不掉的!”
说来也是够搞笑的,二十几年来他的亲生父母对她不管不问的,连个菜籽都没给过她,现在有了这么一个家族使命,第一个想法却是找她来扛,还要包装成什么为外婆完成夙愿,美其名曰为家族献出自己的一份力,是家族的英雄什么的。其实她就是个干着吃力不讨好还冒着送命风险违反天道的傻缺二百五狗熊。
禾琼抬头看着他道:“真……真的要这样吗?那能不能……能不能把其中一人留下?”
管家一皱眉,问道:“你是说我方才刺伤那人?”
禾琼:“……”
管家站起身。背对着禾琼,捻着他的山羊须,慢慢的说道:“他的血啊,恐怕比那两人的还要管用。”
客栈内。
老板先是闻声上楼,看到这破败不堪的一幕,整面墙都给人打通了,床啊柜子啊这些大物件的家具统统散架,桌子椅子横七竖八,茶水、血迹撒了一地,场面真是一片凌乱。寒雪飘飘,风飒飒兮多悲凉。
然而没等老板发作向他们要维修费,宋岭熙先按着自己的伤口,哭天喊地的抱怨道:“我说老板啊,你这的治安真的不行,这夜里还有小偷!而且这小偷还忒凶残,夺财不成便出手伤人,也不知道我这伤口对以后生活有什么障碍啊,不过,害,快过年了,大家都好过一点,老板你给我们换个房间,再送些饭菜上来就当一笔私了了,刚刚的饭菜都被那贼人打翻了,没能一品贵店厨师服的手艺。”
老板:“……”
宋岭熙一脸息事宁人的神色,补充道:“对了,再送些热水上来,顺便根据我助手的给您的单子拿些药上来。”
随即贺沺强行塞给老板一张写着消炎药,止血药等等的纸张。
见老板似动不动的,宋岭熙一个大喊:“哎呦喂!疼疼——疼死我了,老贺你帮我看看是不是又流血了!”然后把还没擦干净满是血迹的手伸向老板,顶着那个要翻不翻的白眼,一脸“我死得很冤,还我命来”讨债样。
老板吓得啊那是叫一个哆嗦,赶忙扔给他们一串钥匙,连跑带尿的溜走,只留下一句:“房间在隔壁!好汉我错了!这就去给您烧水!您老放过我吧!!”
“哈哈。”宋岭熙噗嗤一下笑出声来,靠着贺沺的搀扶,踉踉跄跄地把自己的身体搬到隔壁房间,朱裪全程冷眼的跟着。
到了隔壁房,靠着床坐下,宋岭熙发现朱裪双手抱臂,嘴唇紧抿,眉头都快皱出褶子来,便笑着劝道:“还生着气呢?别气啦,气坏自己都不好呀!”
朱裪冷冷的看着不知死活的某人,道:“把你的花言巧语收一收,我不吃这一套。”
宋岭熙贫嘴道:“怎么就不吃了呢?你以前不是挺喜欢的吗?喜新厌旧可不好啊,小朱裪。”
朱裪虽然冷眼看他,但心中的火气可是上蹿下跳,不打一处来,气不过只好气喷喷的推开门,打算到外面的冰天雪地里冷静一下。
“你要去哪?”
朱裪:“你管我去哪?你好好养伤吧。我去外面冷静一下”
宋岭熙:“屋内也够冷的,回来吧,你不是想听解释吗?我告诉你前因结果总行了吧?”
朱裪把在门上的手一顿,旋即走回房中,拉开椅子,给自己倒了杯热茶,竖耳倾听某人的缓缓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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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啥宋岭熙是攻啊,怎么觉得朱裪莫名有点A呢?
谢谢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