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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威宁路临街是济城小有名气的美食街，十点一刻，大部分餐厅仍灯火辉煌，正是年轻人吃夜宵的时间。付予臻带着三人穿过层层人群，在一家仅有一间店面的门前停住了脚步。
走入店内，一共只有三张桌子，显得宽敞舒适，纯中式的装修，典雅的气息中和着火锅的浓郁，让空气不至于那么油腻。
“这家店的营业时间只有晚上6点到11点短短五个小时，且每桌客人用餐时间最多1个小时。即便是这样，每天排队来吃饭的人还是很多。因为和老板相熟，她提前给我们留了位。”四个人在空着的桌子前落座，付予臻来了兴致，接着说，“吃火锅，没有啤酒怎么行？小苏喝酒吗？”
“啊？”苏遥平日里不喝，只在逢年过节的时候，陪家人小酌两杯，但她喝酒上脸，容易头晕。
“少喝点。”简汐适时补充了一句。
“遥遥今晚不能喝。”白沐语想到苏遥还在特殊时期，接着她的话说道。
白沐语明显关心的话语，让苏遥莫名有暖意漫上心头，也应和着“嗯”了一声。
“好，我们就一人一瓶，只助兴，不贪杯。”付予臻招呼来服务员，商量着点不少菜，两瓶啤酒和两罐椰汁，白沐语特意嘱咐把其中一杯椰汁适当温热。
“还有谁不喝？”苏遥发现少了一瓶啤酒，多了一罐椰汁。
“身体原因，我不喝酒的。”白沐语淡然一笑，好像半年前经历的磨难没有发生似的。
“哦。”好像涉及隐私，苏遥闭了嘴，不好再问。
上菜的速度很快，只是半刻，十几样菜悉数置放在桌上。付予臻请客，把空杯子逐一倒满，举起酒杯，畅道：“感谢大家捧场。”
“预祝接下来每一场的演出顺利。”简汐也举起身前的酒杯。
“演出顺利！”
玻璃杯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作为今晚的盛宴的开端。
首先是麻辣牛肉，川渝大多喜欢用筷子夹着烫，然而地处江南的济城，则喜欢把一盘牛肉尽数倒入锅中。
“好好吃！”苏遥不禁呼出。
“嗯。”白沐语轻声回应她，把另一半肉也慢慢送入口中。
“再尝尝这里的年糕，是老板纯手工制作的，黏度适当，其他火锅店都失了年糕应有的黏劲。”付予臻用勺子给每人碗里盛了两块。
深夜，吃着火锅，喝着酒和椰汁，味蕾一次又一次遭受“冲击”，偶尔再闲聊几句，好不惬意。
简汐喝完最后三分之一的啤酒，不假思索说道：“白老师，遥遥有点皮，和相处的人熟悉后，话就比较多，如果有打扰你的时候，可以直接叫她闭嘴，一边呆着去。”
“哈？”反应过来的白沐语低声轻笑，语气温柔：“没有的，遥遥很乖，会抢着洗碗，很可爱，刚到外院第一天，就和几位同事相处得很融洽，学生也很喜欢她。”
“不打扰就好。”简汐把头转向苏遥，继续苦口婆心道：“听白老师的话，认真学习和工作，姑妈说，考博的······”
“知道了，话痨鬼，吃你的菜吧。”打断简汐想说的话，夹了一颗鹌鹑蛋放入她的碗里。
看着两人的相处，靠墙的付予臻，眼神渐渐黯淡了下来。
为什么不管我多么热情，你却对我总是很冷淡，只给与普通朋友的冷淡。
酒足饭饱，四人分开，白沐语和苏遥往南面的正佳商场走去，而简汐和付予臻因为喝了酒，只好把车留在剧院，打车回家。
付予臻半月前特意在北区的依顿华府买了两室的二手公寓。只因为简汐的公寓在3栋16楼6号，而这套在3栋16楼8号。客厅和主卧相对，只有不过10米的距离，可以隔窗而望。偶尔两人都在的时候，还可以打开窗户闲聊几句，或者索性直接厚着脸皮上门。
出租车的后座，两人中间相隔的距离甚至可以再坐一个苏遥。付予臻也不似往常的主动，静谧无声，气氛怪怪的。她偶尔侧头偷偷地看简汐，却看到她埋着头打开了平板，若无其事地检查明天上课需要的文献。
“是不是应该放弃了？”在心里暗自考量。
付予臻望着窗外，没有再觑她，竟在不知不觉间睡着。四月初，济城的夜晚依然能感受到阵阵的凉意，而睡梦中的人却觉得异常的温暖。
接近凌晨零点，一辆黄色的车停在了依顿华府的西南门，付予臻也适时醒来，却发现身上多了件黑色外套。她认得，是简汐吃饭前从车里取出，披在肩上的。
从电梯出来，不舍地把外套还给简汐，还是忍不住先开了口：“晚安。”
得到的回应，意料之中也只是“晚安。”
“呆头鹅，笨脑袋。”付予臻气急，嘴里小声嘀咕，关门的力度比平常大了不少。
此时数米之隔，正在包里翻找钥匙的简汐，被声音吓得，心口猛然一震。
大小姐，这是又怎么了？而自己，今晚该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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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抢走表姐的女人真坏。
付：是吗？那我再坏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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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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