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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夜黑风高,深宫温泉池如天上繁星,大大小小散落,美艳妃嫔浸泡洒满玫瑰,芍药,橙花,茉莉,乳香,没药的池中,小腿轻撩,吐气如兰,云蒸雾绕,香艳无边,美艳妃嫔深吸一口气没入水底,温泉池上方骤然翻滚起剧烈的泡沫,美艳妃嫔在池底拼命挣扎,最终一缕轻薄纱衣飘飘荡荡,浮游而上。
夜色深沉,红灯笼远望似清明烧纸时,所烧出的漫天灰烬火星,前方悬空依山而建的华丽的宫殿,像一只巨大的佛手攀附在青山峭壁上,清澈的湖水围绕下方深不见底,从头到脚皆是天高海阔,无遮无掩,拥有如此好的景观,让正在宫中四处摸索的采花贼猜想定然是某受宠绝美妃嫔的住所,脚下及时刹车,待走近一看,如同宫殿眼睛的匾额上写着:“乐牢。”
采花贼十分不解:“好好的皇宫怎会出现一座乐牢呢?”
再看一旁古井,上方雕刻着:“炫井。”
采花贼正百思不得其解,幽幽闪闪的烛光逐渐在身边亮起,前后左右数十名白头宫女眸大如血洞,满布皱纹的脸在扭曲烛光中嚎啕着现形:“又有点心送上门来,穿上一件夜行衣很英俊。”
“哪忽然来这么多千年老树妖?”采花贼即刻惊得脚下机关一动,整个人被横绑在木桩上送入殿内,一大串红番茄项链不由分说悬挂采花贼脖颈,上方小番茄个个呈心型,其中一个老宫女上前咬下一个,汁水横溅在采花贼的脸上:“真是好新鲜。”
一名红袍上绣着大朵大朵金线牡丹,脸上带着淡淡光晕,像是把脸住在山洞的妇人优雅走出一挥手:“来人,架蜡烛。”
白头宫女们立即一拥而上,七手八脚剥掉采花贼衣衫,再顺道揩油将采花贼那张俊俏的小脸一阵搓扁捏圆,红烛滴蜡落在白皙之身,桃花朵朵开,有着关门放狗,父仇未报型长相的老妇脱下长袍,悬挂在獠牙晾衣架上,再悠闲抬起手:“吹蜡烛。”
一众老宫女带着阴森森的笑容,阴恻恻地上前,深深吸一口气,似要将天地精华都吸进自己肚子里,歌唱之声似在空气中打结,缠绕成一个死结扣住下方采花贼,再也分不开:“我们的饥渴开始冒烟,哦,哦,哦,乱来的女人,一直比乱来的男人更能震撼人心。”
满眼都是轰轰烈烈冲刺而来的背影,采花贼幽怨惨叫随即响彻整个宫闱上空:“不要啊。”
新月悬挂天际,途经阴冷潮湿犹如原始人驯兽穴的长廊,忽然出现围绕在四面铁柱内,雍容华贵的房间让饶顺顺很有种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大红漆雕梅花首饰盒打开分上下两层,如丹麦皇冠曲奇般整齐排布着各类华美无朋,绚丽夺目的珠宝首饰,剔透玲珑的绣球花盆摆放架上,绣球花繁茂蓬勃,如雪压树,饶顺顺顿时放心松一口气:“没想到坐牢也能如此风花雪月?”
满脸络腮胡的侍卫回转头:“头等牢房,三两银子一晚。”
饶顺顺好奇指向涂鸦般的墙壁:“那些花花绿绿的是什么?”
络腮胡侍卫沉声道:“这是心事墙,每年早晚刷两遍,能让人坐牢而不憋出不治之症。”
这让饶顺顺立即想起了某处树洞:“真是只有一件事能让人灵魂完整,那就是保守秘密。”
满脸络腮胡的侍卫将满面委屈的饶顺顺从头到脚一打量,明显看出她没什么银两,便将她领到最末尾的一处牢房,房屋整洁,一应俱全,饶顺顺见匾额上印刻末等牢房,更是放心:“其实给钱与不给钱差别也不大嘛,就算不能成功洗脱罪名,也至少能一直住得舒服。”
满面络腮胡的侍卫尴尬咳嗽两声:“末等牢房之所以末等,并非房屋陈设,而是相住邻居。”
左边牢房的年轻人瘦得像风干了一个月的热狗,右边牢房的中年人胖得像糖水中发涨的面圈,年轻人朝饶顺顺打招呼:“在下段小奇,曾是宫中御前侍卫,因采花冤屈之罪入狱。”
中年男人有气无力:“在下乃是京城中大名鼎鼎神探杜若,因侦破采花案不力入狱。”
络腮胡侍卫拢起手:“现在你们三人就共用后方这面揭露人性墙,不用理会那些曾经坐牢人留下的痕迹。”
烛光投影在青石墙上摇摇曳曳,看似一片洁白素净的揭露人性墙上,烛光投影在上,若隐若现的黑影似一个老女人正在侮辱一个女高中生,再一晃又像是一个老男人,正在殴打年轻的残疾人,饶顺顺刚走入牢房,便见一男一女两名侍卫自长廊而来,提篮转右十分着急,男侍卫端出一碗热气腾腾的汤面,女侍卫抽出下方的清汤抄手,杜若无力扶住自己额头:“叫你们不要用这种眼神来看我。”
女侍卫显得肝肠欲断:“大人,弱水三千你何不只取一瓢而饮?”
杜若双手一摊:“你们知道我娘子是怎么死的?”
男侍卫看似就要哭出声:“大人,寻常人不至于这么短命。”
女侍卫捣蒜般点头:“她名字是好听叫公主,但不能掩盖她是个普通女人的事实。”
杜若不禁仰天长叹:“我绝世玉颜就算不要公主,也决不需你一个尼姑来锦上添花,丢人。”
男侍卫直接轮起胳膊将女侍卫丢出牢房:“大人,我帮你把人丢出去了,你要不要多加点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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