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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3 简讯告白
没敢再近距离看沈焱尘。
可沈焱尘还是给叶子纱安排了一个位置,“你就在这。”
很多人把目光投向叶子纱,没见过沈焱尘这么“招呼”过一个女孩子。
叶子纱因为那些眼神,很想找一个地缝钻进去。
沈焱尘在不远处看了一眼叶子纱,她似乎有些娇羞的样子。
这样的环境下,兴许难免。
倒是有迫不及待想知道,一会儿他准备做的事,她看后会有什么反应。
——
沈焱尘和韩菲开口说第一句的时候,那台上的二人竟然让叶子纱有一种心生自豪的感觉。
叶子纱不禁在心里自问,今天来这的目的。
似乎隐约知道沈焱尘所说的“收获”是什么。
只是彼此之间,都在等待一个开口说“好,那就在一起吧”的时机。
沈焱尘已经大胆地开口说过一次。
叶子纱也不喜欢扭扭捏捏,她不想否认自己有对沈焱尘的好感,那么真实的一个人在自己面前,还亲口说想做她男朋友,她怎么可能真的做到无视。
以往学生时代,叶子纱幻想过第一段恋爱会是怎样的。
可告白无疾而终以后,她只专心学业,觉得自己慢慢变好,终归是有人赏识。
在正式上班的第一天,她摘去了那呆板的黑框眼镜,做了激光。
总之怎么看自己顺眼,就怎么打扮。
也偶尔化着这个年龄适合的妆容。
听着别人偶尔叫她一声“阿姨”,也会有人叫她“小姐姐”。
有人调侃她是条单身狗,她也是一笑而过,但大多也会在夜深人静的夜晚,自省为何单身的原因。
内心不在意,是不太可能的。
叶大哥总说,那是性格的原因,太大大咧咧,以至于男人都把她当成了“兄弟”。
那如今,恋爱的对象如果换成了沈焱尘呢?
大多数形容初恋的味道,是又甜又酸。
叶子纱的初恋,早被那个学长的拒绝,折腾成了柠檬味。
假若沈焱尘陪着自己走一程,那又会是什么味道?
——
那些人从自己的身边站起,嘈杂的交谈声让叶子纱的神智拉回现实。
结束了?
叶子纱木讷地也跟着站起身,显然是没有什么忙可以帮上。
韩菲离开位置,走了几步到叶子纱的面前,搂着她脖子有些大姐大的气势。
“别白来一趟啊,记得要给你妈有个交代!别让她觉得你在说谎。”
交代,不该是自己给自己的吗?
叶子纱被韩菲郑重地拍了两下肩膀,彷佛是一项什么巨大的任务。
人群散去的时候,沈焱尘和自己的实习生说了几句。
人们都背对着他们往门口走去,只有她和沈焱尘,站在原地没动。
沈焱尘在座位上端看了一会儿叶子纱,觉得周遭还是安静的时候好。
他可以毫不保留地将自己的眼神投向叶子纱,想笑便笑。
在叶子纱以为沈焱尘就要走到她跟前时,他反倒又坐回了刚才的位置。
叶子纱问:“人都走了,你还没结束?”
除了他们两个,还真的没有别人了。
沈焱尘轻咳了一声,眼睛都未眨一下地,看向那个与台上灯光四射相反的,叶子纱停驻的地方。
他们的距离,沈焱尘预估,不到六米。
而那瞬间,沈焱尘很想将他们之间的距离,缩短到所谓的亲密距离。
“下面,播报一则简讯。”
听到沈焱尘的声音再次响起,叶子纱惊得下意识往后看是否还有别人。
“据了解,沈焱尘先生,将会在今晚八点与叶子纱小姐共进晚餐,并且在晚间十点之前送叶子纱小姐到家。沈焱尘先生的目的十分明确,但,叶小姐是否愿意在今日十二点之前,成为沈焱尘先生的女朋友,目前,难以预料。”
公式化的口吻。
坚定的眼神。
结尾的四个字,彷佛有些失落又夹杂着期待的意思。
沈焱尘说过自己的工作并没有叶子纱的来的有趣。
可往后,她怕是这辈子都不会忘了今天沈焱尘对她说的一字一句。
他是在遗憾自己第一次告白的时候,她没有做出回应?
叶子纱愣在原地,觉得自己的背后,一定是漂浮着一片字幕。
“我是谁……”
“我在哪?”
“他在说什么?”
“我妈超喜欢他。”
“我被告白了。”
“他这算第二次告白了吧?”
叶子纱已经来不及确认是不是还有别人在场,在沈焱尘走到她面前的时候,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沈焱尘和叶子纱远离了那灯光。
二人逆光站在距离门口不远处。
这是个什么噪音都听不见的地方,静谧得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还有心跳声。
闻到一些新款黑色皮椅皮质的味道。
周遭是暖的,兴许,对叶子纱来说,有点热。
可沈焱尘低头凝视她的眼神,却是更让她感受到炙热的。
叶子纱只是脱口而出了一句:“我妈,很喜欢你。”
沈焱尘低沉的声音笑出声,叶子纱魔怔地觉得,那像是大提琴在她耳边演奏出的悦耳曲调。
“那是不是你在间接告诉我,我成功了一大半?”
沈焱尘并没有什么逾矩的举动,只是右手虚揽在叶子纱的后背,“走吧。”
——
几乎是山路十八弯。
不是靠开车,而是靠走路。
叶子纱觉得腿脚已经不是自己的了,终于看见了胜利的曙光。
她为什么要穿高跟?
沈焱尘是故意折磨她?
可叶子纱这性子,愣是不想让沈焱尘觉得她很虚弱似的像个林妹妹,一鼓作气走到餐厅门口。
不是面对面坐着的感觉,有点不习惯,有好处,也有坏处。
可现在让叶子纱回想到了老母亲在沈焱尘餐厅安排的相亲宴,会不会这样并排坐着,对她而言都不会有什么好结局?
好像真的很难找出一家这么隐蔽的餐厅。
起先叶子纱以为是沈焱尘躲避别人的眼神,将她带这黑(见)灯(不)瞎(得)火(人)的地方。
但没想到,菜是真好吃!
好像都是素食,为什么吃出一股肉味?
摆盘简单,菜的颜色搭配很鲜艳,看了垂涎欲滴。
在叶子纱还理不出头绪的时候,沈焱尘给叶子纱倒果汁的间隙问了句:“你喜欢玩游戏吗?”
鼓着腮帮子,叶子纱全然不知吃相为何物。
矜持为何物。
淑女为何物……
都见鬼去吧。
叶子纱点头如捣蒜:“嗯,有在玩。”
她发现沈焱尘好像吃相都很优雅,吃的时候哪怕是根骨头都会摆放得很整齐,碗筷几乎不会越过原来的位置。
沈焱尘专注侧目看着叶子纱说话,让她觉得有些装x的意思。
“什么游戏。”
叶子纱每次要侧脸回答沈焱尘,说话好累,“就那个《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说完,用力嚼菜的时候,咬到了自己的下嘴唇肉。
吃痛的样子被沈焱尘看到,他抽出纸巾示意她先把嘴里的吐出来再说话。
“女孩子喜欢玩射击游戏的不多。”
没按照沈焱尘的意思,叶子纱忍痛一口吞下,尴尬笑道:“可能我不太像个女的。”
沈焱尘思索了一番,最后给了中肯评价,“还好。”
“嗯?”
“毕竟我见识过你的力道,那的确是……”
叶子纱窃笑:“的确什么,你老实说第三天开始,有没有身心舒畅?”
沈焱尘一手支着太阳穴,光是看叶子纱吃饭,这就是一出“大戏”:“那倒是真的。”
叶子纱忙不迭只顾着吃,沈焱尘问:“那个游戏你玩了多久?”
“一年多。”
沈焱尘发现她喜欢把腮帮子鼓得很满,最后一大口一大口果汁灌下去发出满足的叹息。
好像,与她之间吃饭,在吃相这件事上,她倒是一次比一次放得开。
这也算好事……
叶子纱见沈焱尘没怎么吃,是没胃口,还是怎么一回事?
叶子纱比较了一下二人的餐盘,干咳了一声:“话说,不该是问问喜欢吃什么,平时生活作息时间,什么之类的?你对我玩游戏很感兴趣?”
沈焱尘将手收回,摩挲着自己下巴,“吃什么?唔……据我观察,你喜欢吃肉,却又怕上火,会吃些沙拉。你吃的菜都少盐,偏爱酸的东西。就像现在,全是不上火的菜式,你已经完全放开吃了,但水果,你只动了那个对我来说偏酸的凤梨,果汁,你点了沙棘汁。番茄和西瓜,你好像看都没看一眼,还有上一回,你糖醋排骨放了很多醋。”
叶子纱惊呆了下巴,他是一直在观察自己?
“火眼金睛?”
沈焱尘拿出手机,笑意玩味。
“我就当叶小姐夸我了,你玩的游戏,其实我也玩。”
叶子纱夹菜的手顿住,“真的吗?”
自从和-命中缺火-说了别再乱撩她以后,叶子纱总觉得玩这个游戏,感觉都很怪异。
所以每次心不在焉。
不知道再怎么回到以前的队友身份好。
有种像是玩弄了别人一样,让叶子纱觉得心里微有歉疚。
然而每次上线,都能看见-命中缺火-发来的最后一条信息,是他在叶子纱急着下线以后,一如既往地和她说“晚安,好梦。”
沈焱尘指了指叶子纱的手机,提议道:“不如,现在玩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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